第九章 上刀山
这时,另两支钩镰枪也已攻到。一支奔小腿,一支奔小腹。
战嫡亲低声道:“此人便是飞云堡主骆莲池。”
这刀山上式微脚的处所,只能在枪尖上行走,四下满是垂下的钢刀,稍有不慎,便会刀枪加身。
肖庆道:“二寨主,段少侠,这但是第一关,上面另有两关,你们等着前面难的,把此关交给我了。”说罢,起家便要上刀山。
两军人手中枪不收,稍稍向下一沉,用钩来钩段鸿羽前胸。这钩镰枪的大钩子大如新月,如果被它钩在身上,不破膛才怪,何况这是在刀山之上,只要被它刮住衣服,便已是大难临头。
骆莲池道:“段兄,霍通杀了人,已经悔过,他已发誓不再做好事了。人都有错误,也应当给人一个改过的机遇,各位,倘若你们能放过他,便是我骆莲池的仇人,今后如有所需,姓骆的如果稍有游移,便受五马分尸。”
骆莲池道:“段少侠,你的事我都传闻了,真没想到我们福建另有你如许一名少年豪杰。此事我们今后再说,少侠尽管饮茶便是。”
战嫡亲行礼道:“还好。骆堡主,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前来,为的是霍通的事,还望骆堡主能秉公而断,放他出来。”
战嫡亲怕把事情闹僵,便与段鸿羽、肖庆走进飞云堡。
那两人刚要撤枪,段鸿羽腿一卷,正夹住刺向腿的大枪。
骆莲池迎上前来,一抱拳笑道:“战寨主,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你家哥哥可好?”
以骆莲池的身份,能如许要求已是难能宝贵,可段鸿羽已是下定决计要人,正色道:“骆堡主肯为朋友两肋插刀,鄙人佩服。只是霍贼做恶太多,已是天理不容,若让他活着,得有多少冤魂哭聚?鄙人本日定要拿住此贼。骆堡主若能将此贼交出,就当是我段鸿羽欠你小我情,今后骆堡主如有差遣,便是龙潭虎穴也闯了。”
三名铁甲军人同时抢上,便要出枪。这时,段鸿羽已用双手握住垂落钢刀的绳索,他左腿一旋,腿上枪便刹时到了他的两脚之上。段鸿羽双脚夹枪,用了一招“苍鹰扑兔”,只听“扑”的一声,又一名铁甲军人中枪从枪林缝中摔了下去。段鸿羽身形一落,站在枪林之上,他把钩镰枪交到手上,将银笛插回腰间,精力大振。
骆莲池道:“三位,请随我来。”带三人来到飞云堡的后院。这后院里有并排三道院门。骆莲池命部下翻开第一道院门,只见院内是一座土丘。这土丘约摸两丈多高,十丈多长,三丈多宽,上面尽是倒竖的矛枪,在日光下闪闪发亮,直眩人目。在土丘上方,是一张巨网,四下有木桩撑着,刚好罩住土丘。从网上垂下无数把雪亮的钢刀,都是寒光闪动。在土丘下,立着四位军人。这四位军人全都是身材高大,体形彪悍,满身高低披侧重甲,手执钩镰枪。一瞧这步地,段鸿羽、战嫡亲、肖庆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段鸿羽道:“骆堡主,你的话好没事理。你义侄的命是命,别人的命莫非就是草芥?他杀了人,此次便应当将其正法,哪还容得他再去害人?”
另三名铁甲军人见段鸿羽夺枪在手,都是大惊,他们不等段鸿羽起家,同时三枪向下狠扎。
段鸿羽道:“骆堡主,此事全因鄙人而起,与万刃山的朋友无干。鄙人本日不管如何也要将霍通这恶贼撤除,如果是以获咎了骆堡主,鄙人今后必然登门赔罪。”
段鸿羽、战嫡亲和肖庆也是有些饿了,便大吃起来,他们晓得骆莲池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会在饭菜中下药。
段鸿羽身材翻转,躲过扎向小腹的一枪,腿一抖,又将扎向腿的一枪让开。
骆莲池道:“三位看清了,这便是我堡中三关中的第一关――刀山。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只要能从这边闯到刀山劈面,便算是过了这一关。三位,你们哪个敢闯?”
段鸿羽有枪在手,还怕他二人?他手中枪一扬,挡开二人来招,回击一枪向下一捅,正钩在左边军人的小腿上。那军人一骨碌下了刀山。段鸿羽是在他甲厚之处下钩的,如果钩在他膝后无甲处,他这条腿定是不保。
战嫡亲还向来没进过飞云堡。比及内里一瞧,只见军人成列,仕女如云。他在心中暗道:“做人能到骆莲池如许,倒也不枉此生了。”
三名军人刺不到他,身形向上一欺。
剩下最后一名军人更已不在话下,没过三招,便又被段鸿羽挑在胸前重甲上,一个翻身也落到山下。仇敌已不在,过刀山便是易如反掌。段鸿羽在枪林上几个蜻蜓点水,已到另侧山下,他将钩镰枪向回一抛,大枪深深地插在刀山之上,微微直颤。
宴罢,骆莲池又命人端上上等好茶,请三人咀嚼,对霍通的事倒是只字不提。
这时,四名铁甲大汉也跃上刀山。他们敏捷摆开步地,向段鸿羽逼近。段鸿羽手握银笛,肃立不动。
三人来到堡前,早有人到内里通报,过未几时,数十名堡丁拥着一名二十五六摆布岁的男人出得堡来,只见此人浓眉阔目,方面大耳,身材并不高,却非常悍实。
段鸿羽不等他们打击,两手用力一撑枪林,一个筋斗腾空飞起,哪知他起得太急,竟忘了上面另有钢刀。只听“嗤”的一声,被钢刀划在身上,幸他武功高强,在身子挨刀的一瞬,机灵的躲开了,饶是如此,还是被刀锋划破了衣服。场外的战嫡亲和肖庆见了,都为他捏了把汗。
骆莲池有些愤怒,说道:“段兄,你的侠肝义胆我佩服。可我若放他出去,他便只要死路一条。我是千万不能让他出堡。你们想在我堡中拿人倒也能够。但我堡中有三关,你们若能闯得畴昔,我顿时将霍通交出,毫不难堪各位。若三位闯不畴昔,但是对不起,我们飞云堡可不是随便要人的处所。”
那铁甲军人大骇,忙往回拽枪,可他的功力哪能与段鸿羽相提并论,段鸿羽大喝一声,铁甲军人手一麻,钩镰枪脱手,段鸿羽用腿使枪,猛地一扫,这名军人顿时飞出两米多远,跌下刀山。
段鸿羽忍不住了,站起家来道:“骆堡主,我们明天是来要人的,还请堡主早做决计。”
段鸿羽不敢用笛去挡,身形向后一仰,躲过双枪。
两名铁甲军人有些惊骇,但在堡主面前又不能畏缩,同时一声大吼,分摆布扑将上来,竟是冒死的架式。
三人连夜前行,至第二天早上,已来到飞云堡。远了望去,只见飞云堡围墙高大,楼宇如云,公然是气势不凡。
段鸿羽伸手将肖庆拦住道:“肖兄,我不是低估,凭你的本领,上去只能白白送命,还是让我闯这关。”他话音落时,人已纵身上了刀山。
段鸿羽道:“好吧!哪三关,我们闯了便是。”
骆莲池哈哈一声大笑道:“小事一桩,三位,内里请。”
段鸿羽在三个枪尖下已是无路可退,更没法起家,他灵机一动,身子一斜,顺着枪林之间的裂缝向下滑了尺余,他身未落地,并不算输。
铁甲军人们久在刀山上练习此阵法,虽身在枪尖上,竟是如履高山。两人转眼之间已来到近前,两柄钩镰枪一挥,向段鸿羽前胸扎来。
骆莲池神采一沉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坦白,霍通确是在我堡中。对那霍通做的事,我也极其悔恨,可他父亲霍龙标毕竟是我的叩首兄弟,我如何说也得保他一命。此次就算三位给我骆莲池个面子,就放过霍通这一次。倘若他今后再行恶,不消三位脱手,我骆莲池也是定斩不饶。”
段鸿羽艺高胆小,身形猛地旋起,躲过双钩,此时他身形下沉,只得用左手握住身下的枪尖,几近是平卧在枪林中。
骆莲池将三人一向让到宴客堂。这里早已摆好了上等的酒菜,看来已是等候多时了。骆莲池道:“三位豪杰远道而来,一起辛苦,鄙人特地筹办一些酒菜,接待各位,只是我堡小物乏,恐难合三位的胃口,还请三位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