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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章 因为我,亲手砍了大哥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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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一起走来,男人竟领着她在一处高墙厚瓦的宅院前停了下来。

这般逛逛停停,梁泊昭顾恤凝香身子荏弱,每到一处便是打尖(用饭)住店,这一走竟是半个多月,方才赶到秦州。

梁泊昭余光见着,内心自是疼惜,只伸脱手将凝香揽进怀中,对着母亲恭声道;“母亲,香儿她身子弱,不如让嫂嫂先带她下去安息。”

一大早,小伉俪两清算好了施礼,先是去了董家,与二老道别。见半子要带着女儿回故乡,董家二老都是说不出甚么,唯有董母内心一向是不大结壮的,只悄悄拉了女儿,叮咛了好一番话,倒好似梁泊昭是要拐走凝香,一去不复返似得。

和惠眸子一转,道;“外头那妞,当真是你媳妇?”

凝香不知本身跪了多久,却一向没闻声婆婆开口,她的身子本就荏弱,又加上前阵子生了场沉痾,来秦州这一起上固然有夫君各式垂怜,可跪了这好久,实在是撑不住了,膝盖处的剧痛钻心,就连身子也是按捺不住的轻颤起来。

梁泊昭反握住她的小手,乌黑的眼瞳中浮起一丝顾恤,温声道;“带着你来见母亲。”

梁泊昭面色阴霾,只在床沿上坐下,将凝香拉进怀中,沉缓着道出了一句话来,而待那一句话说完,凝香整小我都是愣在了那边。

这妇人恰是梁泊昭的寡嫂,秦氏。

梁泊昭将她的手拿下,温声说了句;“只是畴前一个同袍罢了。”

穿过后堂,没走多远就是梁母的房间,秦氏上前叩了叩门,小声道;“母亲,叔叔返来了!”

秦氏没法,刚要在敲一拍门,就听那门收回一声闷响,接着便是被人从内里翻开,走出来一名满鬓斑白,清癯精干的老太太。

秦氏赶紧侧过身,微微还了一礼,抬眸瞧见凝香,妇人眼瞳划过一丝讶异,轻声道;“这位...便是叔叔在信中提起的,在罗口村娶的弟妹吧?”

梁泊昭皱了皱眉,却也深知和惠的脾气,也不好与之计算,只点了点头,道;“不错,她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

“当年阿爹要将阿姊许给你,你宁肯方命也不承诺,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和一个官方女子做了伉俪?”

梁泊昭没有回话,只捏了捏她的脸,一哂置之。

梁泊昭淡淡一笑,“你忘了,我本身也是百姓出身。”

和惠干脆利落,直接将来意道了个清楚。

秦氏将门关上,看了梁泊昭一眼,温言道;“母切身子安康,此时想必还在昼寝,待我去唤她起来。”

见夫君跪下,凝香也是仓猝跪了下去,她心跳的短长,只悄眼向着婆婆瞧去,就见她一身棉衣麻裤,与平常的老太太没有涓滴辨别,只不过一双眼睛非常短长,炯炯有神,似是发觉到本身在偷眼看她,目光顿时就是向着本身看了过来,目光中是严峻的,冷酷的,落在本身身上,如同冰冷的小蛇,让民气里发寒。

听他提及母亲,梁泊昭心头一窒,低声道;“嫂嫂,母亲她.....”

临行前,瞧着凝香娇美动听的面庞,和惠伸脱手,猝不及防的在凝香的脸颊上摸了一把,只吓得凝香一声惊呼,再见那和惠,已是大笑着与那两个劲装男人走出了院子,上了骏马,瞬息间离得远了。

梁母一记嘲笑,看着梁泊昭时,眼睛里清楚透着刻骨的痛恨,仿佛跪在她面前的,并不是她的亲生骨肉,而是她不共戴天的仇敌!

凝香立马垂下了脑袋,再也不敢看了,纤瘦的身子倒是不由自主的向着夫君靠近了些。

那新沏的茶滚烫,梁泊昭恐怕会烫着她,不等凝香奉茶,本身已是站起家子,从媳妇手中将茶碗接过,递到了和惠面前。

“这就是你在外娶的媳妇?”梁母终究开了口,声音倒是沉寂的,涓滴没有见到儿子与儿媳的高兴。

凝香昂开端,见这宅院固然不大,但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虽不是甚么朱门大户,但明显也是殷实人家。

凝香有些懵懵的,本觉得夫君家定是穷的叮当响,如何也未曾想到夫君家里竟会有如许一座面子的宅院,再看他这大嫂,也不像是平常农妇,一瞧便是知书识礼的,凝香内心尽是迷惑,只对着秦氏福了福身子,“凝香见过大嫂。”

梁泊昭揽她回屋,一笑道;“就是朋友。”

她心跳的极快,还是有些惊骇,只向着梁泊昭偎了偎,这类女儿家的行动落在了和惠眼里,就见她微微一哂,看着凝香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笑意。

秦氏见梁泊昭面色丢脸,知他是内心难受,当下却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欣喜,只扶起了凝香,见梁泊昭还是在那边跪着,遂是温声道;“叔叔和弟妹先去安息,比及了晚间,有话再说不迟。”

凝香承诺着,又是有几分怯意的看了和惠一眼,才回身去了灶房,

梁母这才开了口;“罢了,你们一起上怕也是吃了很多的苦,慧芳,”听得婆婆唤本身的名字,秦氏立时上前,轻声道;“媳妇在。”

少顷,便有一名妇人上前将门翻开,凝香见她一身缟素,一张容长脸儿,皮肤细致,不施脂粉,耳边簪了朵红色绒花,虽是一素到底,却还是端庄素雅,令人观之可亲。

又过两日,便是梁泊昭与凝香回秦州的日子。

和惠一笑道;“你在澧城的事早被何致远那厮写信送去了京师,我从三哥口中得知了动静,就干脆领了两小我,来找你了。”

梁泊昭微微点头;“幸得你来的早,再过两日,我便要带着内人回秦州。”

她的心头有些惴惴,只不安的握住梁泊昭的大手,轻声道;“相公,你带我来这里做甚么?”

和惠瞧着面前这一对百姓伉俪,终是将口中的话给咽了归去,也未坐的多久,便要起家告别。

梁泊昭笑了,只牵着她的小手,上前叩了叩门。

凝香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夫君道;“相公,婆婆她....为甚么要如许对你?”

“你隐居在这偏僻之地,自是不知边陲的景象,神鹰国三番两次来犯,朝廷屡战屡败,三哥没有体例,想让我来劝你出山。”

妇人还了一礼,柔声道;“都是本身家人,弟妹不必多礼,先前收到了叔叔的手札,晓得他在外娶妻,母亲内心也是非常欢畅,只怕叔叔孤身在外,礼数不周,委曲了弟妹。”

凝香听了这话,内心只觉不敢信赖,一双美眸谨慎翼翼的打量着那位年青公子,见他黑发高挽,剑眉星目,持扇而笑,端的是英姿飒爽,倒像是少女怀春时,梦中夫君的模样。

“同袍?”凝香并不晓得同袍的含义。

和惠闻言便不说话了,梁泊昭向她看去,又是道;“说吧,此次来找我是为何事?”

瞥见梁泊昭,秦氏较着怔了怔,继而才道了句;“叔叔返来了?”

梁泊昭拱手,声音沉稳而恭敬;“泊昭见过大嫂。”

“儿子不经母亲答应,私行娶妻,还请母亲恕罪。”梁泊昭声音极低。

梁泊昭回过身子,对着凝香低声道;“我们有些话要说,你先去灶房,端些茶水。”

“因为我,亲手砍了大哥的脑袋。”

进屋后,和惠抢先在椅上坐下,那两个劲装男人却只是站在其身后,还是是一脸冷肃,一语不发。

梁泊昭点了点头,对着凝香温声道;“来,先见过大嫂。”

秦州自古便是萧瑟之地,长年会闹饥荒,凝香本觉得梁泊昭的故乡定是在秦州乡间,比罗口村还要偏僻,家里余下的那老母寡嫂,只怕连饭都吃不饱。

梁泊昭睨了和惠一眼,有些无法道;“你如何得知我在此处?”

“领他们下去歇着吧。”说完,梁母转过身,也不再看儿子一眼,独自回到了房间。

凝香捂着本身方才被和惠摸过的脸,声音里已是带了几分委曲,对着梁泊昭道;“相公,她究竟是谁?”

梁泊昭一语不发,只“扑通”一声,跪在了母亲面前。

和惠早已心知会是这个成果,可还是有些不甘,再要多说几句,就听“吱呀”一声轻响,凝香已是端了茶水,走了出去。

梁泊昭摇了点头,声音降落,却甚为果断;“我已将兵权如数上交,自是不会在过问朝廷之事,你回京奉告子望,不必再来找我。”

梁泊昭见凝香面有倦意,终是站起了身子,他本来的房间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当下便与凝香一道住在了客房,秦氏亲身送来了茶水,说了几句闲话,也就分开了。

凝香恍然大悟;“婆婆在这户人家做活?”

里屋很久都没有动静。

这般担搁了好久,两人才在中午解缆,罗口村距秦州路途悠远,也不知梁泊昭是从那里得来的银子,竟是置了一辆马车,让凝香坐了上去。

凝香有些迷惑;“你如何会有这般奇特的朋友,不男不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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