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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章 追夫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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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平心乱如麻,却也心知梁泊昭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决定的事,向来容不得别人置喙,可此事事关严峻,一时不免急的满头是汗。

回到主帐,立时有军医上前,为梁泊昭包扎伤口。

袁子阔点头,向着火线指去;“夫人请看,过了沙坡胡,便是我大齐驻扎的营地,侯爷现在便守在那边。”

梁泊昭道;“我自会将军中事物全安设好,对外,你只需说我身受重伤,留在主帐疗养,闲杂人等一概不准进账,待我伤好,自会如常训兵。”

凝香见他眉宇间尽是开阔,黑眸亦是雪亮的,未有涓滴轻贱,倒是显得她矫情了。

“侯爷,睿王他....”赵云平有些不解,想不出睿王会有何事传书于此。

赵云平一低头,内心也是纳罕,自前次接到京师的密信,距今已是有好些日子,都未曾收到京师的只言片语,贰心知梁泊昭是惦记凝香,算着日子,夫人约莫也快生了,可却恰好得不到涓滴动静。

梁泊昭摇了点头,捂紧了腹上的伤口,清冷出声;“镇远将军赵云平听令。”

梁泊昭接过那信,翻开一瞧,一双黑眸当即就是一震,舒展的眉心继而伸展,未过半晌,又是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赵云平拱手称是,临去前,却又是言道;“不知侯爷现下,还要不要出营?”

“拿出去。”梁泊昭出声。

凝香打起了精力,向着袁子阔手指的方向望去,无法除了满目萧瑟,还是甚么也瞧不见,她不敢去问睿王,另有多久才气见到梁泊昭,只无声的张望着,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块处所,竟是痴了普通。

离京前,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凝香,与她腹中的孩子,特地留下亲信驻守京师,并将她们母子的景象说与本身晓得,现在半点音信也无,若不是凝香出了事,又何故至此?

她的声音很低,可袁子阔却还是闻声了,他调转了马头,驰道凝香面前,温言道;“夫人醒了?”

顾忌着她的身孕,马车走的极慢,凝香翻开车帘,看向前面的袁子阔,她动了动唇,唤了一声;“王爷。”

袁子阔骑着马,伴在马车旁,走了一阵后,又是开口道;“有一事,该当让夫人晓得。”

正烦躁间,就听闻帐外有人恭声开口;“启禀王爷,有睿王传书一封,请您过目。”

“王爷请说。”凝香坐直了身子,小手紧紧扶着门框。

梁泊昭面色深郁,虽是重伤在身,脊背仍然是立的笔挺,他眉心深锁,心机却并不在伤势上,直到军医包扎结束,对着他施礼退下,梁泊昭披上衣裳,对着赵云平开口就道;“可有京师的动静?”

赵云平亦是恨然,“夫人有孕在身,不知腹中孩儿...”

“他们从侯府劫走了香儿,睿王受命追随,这才将香儿救回。”

凝香内心一紧,她睁着一双剪水双瞳,声音有些轻颤:“王爷是说,永宁公主,也在北疆?”

他不敢有所欺瞒,只老诚恳实的回道;“启禀侯爷,未曾收得京师密信。”

赵云平听得梁泊昭如此说来,心中就是一凛,立时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赵云平在此,恳请侯爷叮咛。”

他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终是收回了手,将帘子复又搁下。

一番话,只将身后侍从说的哑口无言,袁子阔神情冷酷,又是言道;“若提及孩子,我朝太祖当年打天下时又何尝不是将妻儿带在身边,再说崇德朝的虎威将军,在抵当西凉入侵时,更是伉俪并肩作战,宗子长女俱是在军中出世,有何希奇?”

念及此,袁子阔看向凝香的眼睛,声音沉稳而竭诚;“事从权宜,便顾不得那些虚礼,也请夫人以腹中孩儿为重。”

赵云平知他体贴则乱,等闲也不敢接话。

凝香这一睡,一向到了傍晚时分才醒。

凝香想起上辈子,张府的二奶奶就曾说过,这男人没有一个不偷腥的,特别在老婆有了身孕后,老是要偷吃几口的,她本想着梁泊昭是出征兵戈,虎帐里又没有女人,才没往这上头想,可一传闻永宁也在,凝香的心立马慌了,这几个月来,说不准梁泊昭一个忍耐不住,已是和她做了伉俪....

北疆。

凝香越想越是心惊,梁泊昭离京时,她只要五个月的身孕,现在已是即将分娩,她与夫君分离的这几个月,永宁却一向陪在他身边!

梁泊昭心中恻然,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将他缠紧,他几近不敢去想,如许长的日子收不到京中的密信意味着甚么。

梁泊昭收起了信,声线已是变得降落;“信上说,再过两日,他便会将香儿送到北疆。”

见梁泊昭还是不开口,赵云平又是道;“再说侯府外有御林军亲身扼守,想来也无生人敢进,侯爷有伤在身,还是早点安息。”

凝香内心乱糟糟的,一想到永宁当初竟是与梁泊昭一道跟来了北疆,一颗心就是绞的难受,她怀着孩子,行动不便,自是没法跟随夫君,可永宁...她又为何要跟来?若说奉了皇上的号令,岂不成笑,满朝文武,谁不能来监军,为何恰好是她?她是金枝玉叶,多么高贵,既然不辞千里,来这萧瑟之地,与一众男人为伍,这一番心机,可真是昭然若揭了。

一碗热腾腾的米粥下肚,凝香满身都是缓过了气般,温馨了很多,见她吃完,袁子阔嘱她好好安息,本身则是走出了屋子,这般将养了几日,凝香渐渐规复了些力量,袁子阔见她气色好了很多,便不再担搁,命人置了宽广的马车,好将她送与梁泊昭处。

赵云平大惊;“夫人怎会与他在一起?”

赵云平心中一惊,抬眸向梁泊昭看去,见梁泊昭面色惨白,不免极是担忧,赶快道;“侯爷多虑了,固然夫人被困于侯府,但想必府中还是应有尽有,太医嬷嬷也是不缺,又有侯爷岳母亲身坐镇,自是会顾问好夫人。”

路途中,有侍从如此相劝。

赵云平大惊失容,失声道;“侯爷,此事千万不成,您是全军统帅,岂可分开疆场?若让皇上晓得,这但是欺君之罪!”

方才结束了一场硬仗,梁泊昭领兵打退了神鹰国的突袭,疆场上尸横遍野,一片狼籍。

袁子阔眉心蹙起,不觉得然;“若说忌讳妇人,永宁又何尝不是?她既能去的,定北侯的正牌夫人又如何去不得?”

凝香对着四周望去,只觉黄沙遍野,看不到绝顶。

他看着微觉哑然,见她额前散落了几缕发丝,衬着那脸庞白如凝脂,他有一刹时的失神,抬起手来,欲为她将发丝捋好。却在指尖即将碰到女子的肌肤时,生生停在了那边。

“王爷,军中满是男人,向来忌讳妇人,更何况侯爷夫人有孕在身,她如果一朝临蓐,将孩子生在虎帐,岂不倒霉?”

梁泊昭起家,沉缓道;“此役一过,两军俱是会疗摄生息,短期内怕是再无战事,我乘机出营一趟,军中事物,这几日便尽数交与你。”

凝香低首,轻声伸谢,只得由着袁子阔,将那一碗粥给本身喂了下去。

便有侍从俯身进帐,将一封手札双手呈于梁泊昭面前。

梁泊昭攥紧了信纸,想起凝香这一起的痛苦,眸底有痛愧之色深不见底,几近是从齿间挤出了一句话来:“是神鹰国的人。”

“睿王在信上说,孩子临时无事,香儿已经快到产期,”说到这里,梁泊昭心头一震,马上叮咛道;“速去命人请几个稳妥的产婆过来。”

梁泊昭左腹亦是被敌军的长矛刺入,深约寸许,血流如注。

袁子阔自嘲一笑,也知本身花名在外,那日在重影殿,又曾对凝香有过孟浪之举,倒难怪她巴不得和本身抛清了。

“我们,已经到了北疆?”

梁泊昭面色更是阴沉,几近能滴下水来,一双剑眉拧的死紧,令人望而生畏。

梁泊昭攥起了手指,骨节处泛着青白,许是因着受伤的原因,他的神采非常丢脸,到了此时,就连唇瓣也是落空了赤色。

“定是香儿出事了。”梁泊昭双眸黑的骇人,缓缓说了这句话来。

袁子阔点了点头,瞧着凝香矗立的小腹,声音愈发暖和;“夫人不必多疑,永宁此次前来,也是奉了皇上之命,待小王将她迎回京师,也就是了。”

袁子阔翻开车帘,就见凝香伏在软枕上,睡得正香。

袁子阔轻咳,方将凝香的心神给拉了返来,凝香面色微红,只感觉让袁子阔看了笑话,遂是掩下眸子,不说话了。

梁泊昭直到此时,脸上才噙了一点点的笑意,只对着帐外一指,表示赵云平出去,见他展颜,赵云平也是一笑,仓促走出了帐子。

袁子阔看了她一眼,道;“永宁公主已在数月前,以监军为名与定北侯雄师一道赶到了北疆,此时,怕是也在虎帐。”

听得袁子阔如此说来,侍从再不敢多说一言,只唯唯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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