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章 我心里只有你
梁泊昭眉心微蹙,他没说话,只揽着凝香去了榻前,将九儿放在床上,本身则是坐在一旁,将凝香抱在了怀里。
凝香内心一颤,泪珠挂在眼睫上,衬着那张脸如同清雨梨花,惹人顾恤。
隔了一会儿,凝香的气味才渐渐安稳了下来,她的脸庞浮着淡淡的红晕,在烛光下,仿似从肌底里排泄的红云,白里透红的一张脸,说不出的美好动听。
“你实在是晓得的,不是吗?”凝香攥着本身的衣衿,她不敢去看丈夫的眼睛,只望着本身绣裙的一角,内心倒是痛的发麻,发涩,并不是她要将心机全放在孩子身上,也并不是九儿在本身内心要赛过梁泊昭,而是她成心要将统统的爱的全给九儿,如许,也许今后的日子能好过一点儿。
“不,”梁泊昭摇了点头,他的眼瞳乌黑,深深的看着凝香的眼睛,“我更是你的丈夫,是九儿的父亲。”
凝香低眉顺目,咬了咬唇,轻声问了句;“那你在边陲的时候,都没有过女人吗?”
见凝香不吭声,尖巧的小脸上有着浅浅的凄清,却还是楚楚动听。她这段日子瘦了很多,此时抱在怀里,纤腰不盈一握,再不复有身时的丰润。
凝香也是弯了弯唇,暴露一对酒窝,梁泊昭见她展露笑容,只感觉满身的怠倦无影无踪,他抱着凝香的身子,缓缓道了句;“香儿,我喜好看你笑。”
就这么一句话,凝香的泪水便收不住了,从眼睛里吧嗒吧嗒的往外掉。
凝香微浅笑着,握起女儿胖乎乎的小手,放在唇边悄悄一吻,这孩子会长,眉毛和鼻子像父亲,不免添了两分男相,可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和纤巧的樱唇却像极了凝香,生生将那两分男相给压了下去,比起母亲的娇柔,又多了两分小小的豪气,当真是敬爱的不得了。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没有鱼水之乐的伉俪,又能走的了多久?
梁泊昭轻拍了拍老婆的后背,声音暖和而有力;“香儿,信赖我,也信赖你本身。”
凝香气味有些不稳,她固然出了月子,可身子还未复原,下身的伤也并未养好,甭说伉俪之事,就连如许一个吻,都是头晕的短长,脸庞也浮起了一抹潮红,浑身有力的倚在梁泊昭怀里喘气。
凝香说不出话,只感觉内心难受,她将面庞埋在梁泊昭的胸口,终究伸出胳膊,环住了丈夫的腰。
“香儿...”梁泊昭低声唤着老婆的名字。
梁泊昭微微一叹,道;“我晓得你在想甚么,你不说,我也不敢提,只怕惹你难过。”
梁泊昭抚上她的脸颊,将本身的额头抵上她的,低声道;“你为我生孩子,差点连命都搭了出来,你如许为我,我又如何能孤负你?”
他虽不是重欲的人,可之前驻守北疆多年,每逢交战蛮夷,得胜后总会有部下献上仙颜的胡人女子来给本身享用,他为人便宜,军中更是明令制止兵士奸骗妇女,他身为主帅,自是要以身作则,部下呈上的胡姬他从未介入过,只让人将那些女子送回,免得不好驭下。
他的大手还是托着凝香的胳膊,将女儿稳稳铛铛的抱在怀里,过了好久,方才松开老婆的唇瓣。
她摇了点头,小声说了句;“是我没用。”
梁泊昭搂紧媳妇的腰肢,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当真是爱好极了,只低声道;“今晚我不走了,我们带九儿一块睡。”
凝香垂着眼睛,想起太医的话,一颗心便是凉凉的,她太明白对于一个女人来讲,不能奉侍男人意味着甚么,意味着伉俪渐行渐远,意味着两人垂垂离心,意味着会有旁的女人来夺走她的男人,而她只要无能为力,不管先前多么好的伉俪情分,若没了云雨之欢,总有一天会消逝殆尽。
梁泊昭微微一笑,看着女儿敬爱的小脸,更是舍不得分开,只摇了点头,笑着说了句;“她哭我也爱听。”
“那里没用了?”他问。
将九儿喂饱,凝香整好衣衫,将孩子放在软榻上,九儿非常灵巧,每日里睡醒了便吃,吃饱了便睡,一点儿也不闹人,就连乳娘都夸奖,说这孩子晓得疼娘,不给娘亲添乱。
凝香内心一格登,这才转头,去看了梁泊昭一眼。
梁泊昭便笑了,捏了捏她的脸,温声道;“之前那么年在边陲也都忍了,现在又如何会忍不住?”
迎上男人的目光,凝香心跳的有些快,梁泊昭双眸黑亮而暗沉,不等凝香低头,便是俯身一举含住了她的唇瓣,撬开了她的贝齿,将她嘴巴里的清甜尽数夺走。
她全都明白。
两人好久都没吭声,唯有烛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
凝香越看越是喜好,就连孩子睡着,她在一旁守着,也都能看上小半天,真是不晓得如何疼才好,恨不得不时把女儿捧在手心,宠个不住。
凝香眸心一软,只将身子与他依偎的更紧,柔声说了句;“那今后,我就多笑给你看。”
梁泊昭心疼且自责,凝香当日出产时,他一向陪在中间,眼睁睁的看着凝香遭了大罪,也晓得她下身有伤,他并无云雨之意,只想与老婆温存一番,此时见凝香难受,不免悄悄拍着凝香的后背,低语了一声;“是我不好。”
梁泊昭眼皮一跳,看向怀中的老婆,一时语塞起来。
凝香将床褥铺好,转头见梁泊昭和孩子玩的正欢,一颗心不由自主的变得柔嫩,直到九儿在父亲的怀里伸了个小懒腰,打了个呵欠,凝香上前将孩子接过,悄悄拍了拍孩子的襁褓,未过量久,九儿便进入了梦境。
凝香侧开了身子,躲过他的亲吻,不依道;“你说说,你错甚么了?”
梁泊昭扣过她的颈弯,将她带向了本身,附在她耳旁吐出了一句话,话音刚落,凝香的脸便是红了起来,一向伸展到颈脖,就连白嫩的耳垂也是浮起一抹粉色,她没有出声,只悄悄啐了一口。
梁泊昭伸脱手为老婆拭去泪珠,内心既是疼惜,又是无法,他将凝香拉向本身,靠在本身胸前,低声安抚;“你只要晓得,我内心只要你,这就够了。”
梁泊昭转过目光,不知要如何与凝香说,只轻咳两声,眼底浮起几分难堪。
梁泊昭明白老婆在说甚么,他揽紧了凝香的身子,低声开口;“别瞎想,你刚生过孩子,身子还没规复,我们伉俪来日方长。”
凝香内心便稀有了,她从夫君的怀里抽出了身子,见梁泊昭不吭声,就连眼睛也是看在别处,不敢和本身对视,她看在眼里,内心便是软了,即便她再不懂事,也明白梁泊昭驻守北疆多年,位居高位,像他如许的男人,无需本身开口,只要一个眼神,就会有部下为他将事情办齐备,而他又正值盛年,哪会没有女人?若说没有,才真是笑话了。
梁泊昭转过身,看着老婆的眼睛,倒有些哭笑不得,他一把揽过凝香的身子,无法道;“我错了,行不可?”
这一起上,两人晚间并不宿在一起,孩半夜里要吃好几遍奶,凝香奶水不敷,晚间都要让乳娘给孩子喂奶,而梁泊昭在行军时候每逢得了余暇,也要与部下参议面前的战局,亦是经常忙到深夜,凝香此时听来,便道;“九儿夜里要醒好几次,你留下来,会扰的你睡不好觉。”
凝香终究没在忍住,微微抿唇,浮起一抹笑涡。梁泊昭见她没有活力,才算是放下了心,贴上去就要亲她的脸颊。
凝香看着女儿甜甜的睡容,本身也是忍不住莞尔,梁泊昭从身后搂过她们母女,环过凝香的胳膊,将她和孩子尽数带到本身怀里。
凝香喉间发苦,有些话一向闷在内心,自从生过孩子,便从没开过口,她不说,梁泊昭也不说,可并不料味着他们不说,这事儿便不存在。
天气暗了下来,雄师于此处安营,梁泊昭亲身接过妻女,一道去了他的帐子,刚进帐子,九儿便醒了,梁泊昭抱起孩子,也是溺怜珍惜,拿了个拨浪鼓,逗着女儿玩了好一会儿。
“我....怕你忍不住。”隔了好一会,凝香声如细蚊,对着丈夫言道。这一语刚说完,梁泊昭还没如何,她本身的脸倒是红了。
“你如何不说话?”凝香摇了摇他的衣袖,小声儿问他。
梁泊昭眉宇浮起一抹柔情,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凝香摇了点头,泪眼迷蒙的看着梁泊昭,她动了动唇,悄悄的吐出了一句:“你只是个男人。”
可他驻守北疆十余年,若说没有过女人,倒也是睁眼说瞎话了。即便次数未几,到底也是有过。
见老婆的眼里只要孩子,梁泊昭微微苦笑,道;“这孩子在你内心,真是把我也比下去了。”
凝香还是看着孩子,听到丈夫的声音,也只是悄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