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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章 保住睿王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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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属不敢妄议。”

岂料那侍从却并未分开,而是目露踌躇之色,迟疑道;“启禀将军,部属另有一事,想奉告将军。”

凝香在后营,正守在摇篮前,哄着九儿入眠,听到脚步声,凝香抬开端,就见吴妈仓促走了出去,刚见到凝香,就是低声道;“王妃快存候心,主子方才去瞧了,睿王已经醒了,军医也说,最凶恶的时候已经畴昔,睿王年纪轻,今后在好好养个几日,就没甚么大碍了。”

“将军。”侍从进了帐子,一一将诸事禀报与长官晓得。

“是,部属明白。”侍从躬身领命,转成分开了帐子。

四目相对,凝香先是怔,继而是欣喜;“睿王爷,您醒了?”

“此乃王爷家事,哪有我们置喙的处所,叮咛下去,此事不成张扬,牢记不成传到火线,本将也不想为了此事,让王爷与王妃引发不需求的曲解。”

凝香顿了顿,才持续说了下去;“睿王曾送了一份极其贵重的安胎药给我,若不是那药,这孩子早就保不住,又哪能在我肚子里长得那样好,生下来足足九斤重。”

“王妃放心,主子已经将王妃的叮嘱全传给了军医,谅他也没阿谁胆量,慢怠睿王爷。”

一个月后,捷报传回了虎帐,祁王大败,领了余下的残兵败将退守川渝,在有力与梁慕两军开战。改朝换代,已在面前。

前营。

“等王爷返来,我会亲身和王爷解释。”

梁泊昭进军渝山时,曾命齐威齐将军驻守虎帐,主帅离营时,军中事物尽由齐将军措置。

“和王妃有关?”齐将军面色稍变,声音也是峻厉了起来;“别吞吞吐吐,快与本将说清楚!”

凝香听了这话,但觉一向压在心口处的巨石终是落了下去,她长长舒了口气,浅笑道;“这就好,你有没有叮咛军医,让他凡事上心些?”

晚间,凝香分开了战俘营,回主帐去看女儿,见乳娘将九儿照顾的极好,孩子也没有哭闹,乖乖的吃了奶,便在摇篮里睡熟了,凝香微微松了口气,守着女儿睡了一夜,待到天亮,终是放心不下袁子阔那边的景象,细细叮嘱了乳娘一番,本身则是向着战俘营赶去。

袁子阔并无反应。

袁子阔有一刹时的失神,只伸开嘴唇,将那一杯尽数饮下,许是喝急了,不免呛了起来,凝香一慌,赶快拿起帕子为他擦拭,刚抬起眼睛,便迎上了一双黑眸。

“水...”袁子阔迷含混糊,嗓子里火烧火燎。

“何事?”

凝香直起了身子,慢慢道;“我怀着九儿时,身子弱,又受了惊吓,下身流了好几日的血,太医也止不住,这孩子差点就没了,若不是....”

军医微微沉吟,俯下身去;“军中良药奇缺,袁子阔既是战俘,老朽只能极力而为。”

袁子阔毕竟是大齐的皇族,即便被俘,也未曾与兵士宿在一处,而是伶仃的一个帐子,由侍从扼守着,并派了一个军医为其治伤。

凝香此次终因而听清了,见床头刚好隔着一壶净水,赶快倒了一杯来,她的力量天然扶不起袁子阔,只得端起杯子,凑到男人嘴旁,纵使谨慎翼翼,还是有几滴水洒在了袁子阔的脸上,被那清冷的水滴一激,昏倒多日的男人竟是展开了眼睛。

凝香望着女儿肉呼呼的小脸,只感觉内心轻柔的,刚说完,便是微浅笑了起来。

吴妈在一旁也是不住的点头,连连道;“如许说来,睿王倒的确对小郡主有大恩,等王爷返来,王妃无妨和王爷说说,让王爷发发慈悲,将睿王放了,也算是给小郡主积福。”

凝香只用心喂着他喝水,压根没曾留意袁子阔已经展开了眼睛,她端倪如画,一张白嫩的瓜子小脸,秋水盈盈,唇如红珊,眼底的神采怜悯而和顺,一对明珠耳坠如同秋千,衬着脸庞格外温和,此情此景,宛然如梦。

见到凝香,军医一震,赶快站起家子,行了一礼;“王妃如何来了?”

闻言,齐将军神采也是一沉,这几日,有关凝香相救袁子阔的事,他也是早有耳闻,军医也曾暗里禀道,只说王妃命令,务需求他保住睿王一命,定北军军纪虽松散,可这事却已是在将士们之间传开,世人碍于梁泊昭平日威势,无人敢传出何风言风语,可至于内心如何作想,便无人可知了。

袁子阔醒了!

齐将军皱起眉头,呵叱道;“有何不敢妄议,本将让你说,你尽管说就是。”

“是。”侍从一咬牙,终是一五一十道;“王妃这几日都会前去战俘营,照看袁子阔,袁子阔乃大齐皇族,又是此次战俘中身份最尊者,王爷正在火线领兵与祁王的兵马开战,王妃在后营却对大齐的战俘如此上心,部属只怕....”

凝香攥紧了手指,终是下定决计,对着军医叮咛;“将那些良药取来,不管如何,都要保住睿王的命。”

九儿已是睡着,吴妈凑到一旁,帮着凝香给孩子将被角掖实,终是没忍住,问了句;“王妃,您说睿王爷对您和小郡主有恩,到底是啥恩?”

军医有些迟疑;“这....”

“这...有关王妃....”

许是军医上了心的原因,见袁子阔的神采比起昨日稍稍都雅了些,凝香看在眼里,亦是放下心来,她坐了一会儿,刚欲分开,却见袁子阔竟是微微动了脱手指,凝香一怔,继而就听一道微小的声音从男人的唇间溢出;“水....”

凝香回眸,声音有些焦心;“莫非没体例救他?”

听得部属将诸事说完,齐将军微微点头,表示本身晓得,而后摆了摆手,让侍从退下。

军医见凝香对峙,只得施礼退下,去为袁子阔备药。凝香守在榻前,见袁子阔额前起了一层盗汗,棱角清楚的唇际亦是毫无赤色,凝香心中浮起怜悯,只拿起一块帕子,为袁子阔将额上的盗汗拭去,她的声音很轻,一字字道;“睿王爷,你是好人,不管此次是我相公胜,还是祁王胜,凝香都但愿你能好好活着。”

“将军,王妃身份贵重,无人敢劝的一句,可长此以往,部属只怕军心有所摆荡,如果传出风言风语,有损王爷威名。”

走近些,就见军医已经为睿王换了新药,那一身的伤不在如昨日那般骇人,一些血污也被拭了洁净,毕竟是整齐了很多。

凝香瞧着袁子阔一动不动的躺在那边,哪另有昔日风骚俶傥的影子。凝香内心只觉沉沉的,不免感慨世事无常,前一日的天潢贵胄,后一日说不准就成了阶下囚俘。

而梁泊昭雄师,已在回营的路上。

袁子阔望着她唇角的酒窝,只伸脱手,却在半空中垂了下去,而他本身亦是闭上了眼睛,又是昏睡了畴昔。

这一次,还是是两个侍从在外扼守,见到凝香,两人俱是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喊了声王妃。凝香点了点头,进了帐子,才见昨日的军医并没守在一旁,一问侍从才知军诽谤兵诸多,袁子阔又是战俘,军医天然不会时候守着,每日里只会抽暇来看上几次。

军医没在吭声,只退在一旁,凝香上前,望着袁子阔那张年青而惨白的面孔,看着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想起当年神鹰人将本身掳走时,他的捐躯相救,一起护送,内心既是感激,又是难过,只守在一旁轻声喊了几句;“睿王爷,您醒一醒....”

凝香赶到时,就见袁子阔双目紧闭,一身的伤,脸如金纸,看起来委实是凶恶万分。

凝香听了乳娘的话,只悄悄点了点头。想起梁泊昭,一颗心倒是千折百回,现在的他,再也不是畴前的阿谁梁泊昭了,即便睿王是九儿的仇人,只怕他也不会等闲就将睿王放了的....

凝香微微一愣,她看向了袁子阔,悄悄咬唇;“不管他是睿王,还是王爷的战俘,都是我和九儿的仇人,王爷会明白的。”

言下之意,便是那些好药没法用在袁子阔身上。

“睿王爷?”凝香轻声唤,见袁子阔再无醒来的陈迹,只将杯子搁下,本身又是守了一会,直到军医前来,本身方才分开了战俘营。

军医道;“袁子阔伤的重,已是昏倒了几日。”

凝香起先没有听清,只靠近了些,小声问道;“睿王爷,您说甚么?”

凝香心知军中军纪森严,也不肯传出风言风语,前几日睿王伤势凶恶,念着睿王的大恩,她实在是过意不去,方去看了几次,这几日待的袁子阔伤势渐好,她便不再去了,每日里只遣了吴妈畴昔一趟,返来后再将袁子阔的景象奉告本身。

凝香看着睿王重伤的模样,内心顿觉恻然,对着军医道;“睿王曾对我们母女有大恩,传闻他受了重伤,我...来看看。”

军医顿了顿,拱手道;“王妃,恕老朽多嘴,袁子阔现在已是王爷的阶下囚,这一声睿王,王妃还是莫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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