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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章 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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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他从川渝脱身,已是盘算主张,四海为家,过着平常百姓的日子,再不过问朝中之事,但是梁泊昭回京后,却大肆搏斗袁氏一族,血洗皇室,如此各种,骇人听闻,他身为袁氏后辈,又怎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袁氏一族,几近被满门斩杀。上至耄耋之年的老王爷,下至襁褓中的婴儿,就连一些从不过问政事的远支,亦是被斩草除根,就连袁子谦,袁子阔心知,那也不过是梁泊昭临时留下了他的性命,迟早有一日,周章王也还是会死在定北军的手上。

少年攥紧了拳头,声音嘶哑;“王兄,带我一块去吧。”

玉芙宫。

梁泊昭双手沾满了袁氏的血,如有机遇,哪怕是同归于尽,他也愿罢休一搏。

左相起先不声不响,待世人说完,方将当年大齐的建国之君袁崇武,与其建国皇后姚氏为例,当年姚氏也是前朝册封过的公主,还是前朝太后亲身认下的义女,最后不但之前朝公主的身份伴驾在袁崇武身侧,更被袁崇武立为建国皇后,现在梁泊昭与永宁便恰如当年的袁崇武与姚氏,立永宁为后,又有何不成?

守在梁泊昭身侧的侍从抢先被砍死砍杀数人,远处的侍从离得稍远,因着刺客穿戴御林军的奉侍,厮杀间只让御林军分不清是友是敌,一时乱砍乱杀,混乱到顶点。

袁子阔脸庞紧绷,只一点头。

凝香手足酸软,抬腿便要跟着侍从一块畴昔,仓猝被宫人拦住,只让她留在玉芙宫中等着动静。

少年银牙紧咬,恨声道;“王兄,我们袁氏一族已被梁泊昭搏斗殆尽,幸运活下来的不过戋戋几人耳,我的父王,母妃,兄长,侄儿,全都死于定北军刀下,空留我一人,轻易偷生又有何义?王兄,你让我去吧!”

唯有皇后一名空悬着,前朝言官以左相为首,均是发起梁泊昭将嫡妃永宁公主立为皇后,却遭到很多武将反对,只道永宁公主毕竟是前朝的人,又怎能在当本朝皇后?

这一场即位大典,礼部已是紧锣密鼓的筹办了数日,天家威势尽显,又是改朝换代,新朝新帝,更是一点也草率不得,即便梁泊昭身为帝王,也要按着那些烦琐烦复的礼节,一步步的登往元仪殿,梁泊昭向来便宜,面上一向是沉稳而沉着的,任由礼节疲塌沉坠,也没有涓滴不耐,只跟着礼官的标语,向着宝座登临。

“够了,你听话,王兄已经安排好,在梁泊昭即位当日,会有内侍将谦儿从离宫中送到京郊,与你汇合,你们兄弟跟从常将军,定要远走高飞,保住袁氏血脉。”

袁子成幼年的面庞上尽是悲忿与哀戚,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王兄,我真恨不得杀死梁泊昭统统的亲人,好让他尝一尝痛失嫡亲的滋味!”

是以,他一起改名换姓,乔装易容,偷偷回到京师,公开里联络之前的亲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为的便是为袁氏保存一抹骨肉,而当祁王密信传来,袁子阔几近没有涓滴踌躇,立时便同意了刺杀的事。

如许说来,不管言官还是武将都觉有理,就连左相也是垂首不言起来,永宁曾托人给他带话,叮嘱娘舅无需求立后之事上与梁泊昭闹僵,毕竟,皇子才是最首要的。

梁泊昭早知他会如此说,男人面色安静,只缓缓开口,道董氏为本身嫡妻,乃贫贱时所娶,古语有云,荆布之妻不下堂,现在即位大典,不立原配而立嫡妻不免会让天下人嘲笑,无妨便等袁氏与董氏二人谁更先诞下皇子,便立谁为后。

最后,梁泊昭看着礼部呈上来的诸多国号,终究选了一个“乾”字为号,史称大乾。

而梁泊昭的先祖亦是被追封,父亲封为“太祖顺天德天子”,兄长则为“怀民王”,梁母天然也被封为太后,居住寿康宫中,保养天年。

凝香神采煞白,见到侍从统领,探听后才晓得,就期近位大典将近结束时,梁泊昭分开元仪殿,向着龙撵走去,欲出宫祭天,就在当时,守在远处的御林军中不知何时混入了刺客,稀有十人之多,齐刷刷的抽出腰间佩刀,向着梁泊昭砍去。

少年声音沙哑;“我晓得王兄与祁王兄密议,要期近位大典时刺杀梁泊昭,这一笔血债,自当要血偿,王兄是袁家儿郎,弟弟也是,还请王兄成全,让弟弟手刃仇敌,为我枉死的亲族复仇!”

“王兄!”少年面色变了,声音也是焦灼起来;“王兄明显晓得刺杀之事是有去无回,祁王兄让王兄刺杀梁泊昭,也不过是操纵王兄,若王兄到手,定北军群龙无首,祁王兄定会从川渝卷土重来,将这天下支出囊中,可若王兄失手,又哪另有命在?”

“王兄甘心为祁王兄卖力?”

这些人俱是练习有素,百中挑一的妙手,特别领头那人更是悍勇,这一变故过分俄然,群臣早已呆如木鸡,回过神来便是乱成了粥,而那些刺客的目标只要一个,便是梁泊昭!

因而,左相不再对峙,袁和韵与董凝香同为皇妃,平起平坐,不分高低。

凝香听着内心就是一惊,立时领着宫人出了宫门,就见宫中侍卫已是全都集结了起来,纷繁缉捕方才期近位大典时呈现的刺客。

袁子阔声音安静;“我无牵无挂,无妻无子,早已筹算将这条命送在元仪殿,而你分歧,你和谦儿,是袁氏的但愿。”

凝香未曾待的太久,只从礼官手中将封妃的宝册接过,便是回到了玉芙宫中,因着本日是即位大典,宫中显得格外庄严与温馨,凝香将发髻上的凤冠取下,刚要去让乳娘把九儿抱来,却听外间传来一阵鼓噪,模糊,只听远处人疾呼;“有刺客!”

而即位大典,永宁只托说本身抱恙在身,没法前来,凝香听着倒是公开里松了口气,只感觉免了一场难堪。梁泊昭登临宝座后,大典也还不算完,他还要接管百官朝贺,僧尼诵经,接着还要出宫前去西峡寺祈福,总之,另有一大堆的事在等着他。

袁子阔单手按了按少年的肩膀,深隽的面色中,亦是无尽的欣然。

袁子阔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的双眸利如刀刃,字字沉郁有力;“你也知梁泊昭血洗皇室,袁氏一脉子嗣残落,小一辈的男儿中只剩下你和谦儿,王兄此次回京,便是要护送你们分开京师,保你们全面。”

新朝国号已定,当初朝臣争辩不休,有人指出,梁泊昭乃秦州人氏,这新朝的国号,当立一个“秦”字。又有人说梁泊昭于北疆起家,以武力制得周边胡人不敢来犯,新朝的国号当以“武”或为“北”字,总之众说纷繁,莫衷一是。

“再过两日,梁泊昭就要即位了,是吗?”少年问。

但是他手无兵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族被屠,本身却甚么也做不了,无人能晓得那种滋味,那种绝望而有力的滋味,蚀骨般的一点点钻进肺腑。

少年听袁子阔声音波澜不惊,眼底的神采亦是深如古井,竟是慷慨赴死,不见涓滴怨怼与气愤,只余淡定与安闲。

梁泊昭于千军万马中走到本日,自是临危稳定,只从侍从腰间夺过砍刀,等闲之下,刺客俱是近不了他身,唯有阿谁领头的男人武功高强,仗着兵器锋利,几个起落,逼得梁泊昭险象环生。

袁子阔摇了点头;“都是自家兄弟,无所谓利倒霉用,更谈不上卖力,我手无兵权,早已是废人一个,若能杀了梁泊昭,自可将这天下送回袁氏手中,若失利,也不过是一死。”

“王兄!”袁子成还欲再说。

“皇上可曾受伤?”凝香额上已是起了一层盗汗,身子摇摇欲坠。

袁子阔心中一凛,只握住少年的肩膀,想起凝香与九儿,心头渐渐抽紧,不知是何滋味。

“部属不知,待部属去往元仪殿,方可得知皇上景象。”统领仓促行了一礼,便是领着侍卫向着元仪殿仓促而去。

待月竹走后,袁子阔一动不动,站了半晌,但听身后脚步声响起,他回过甚,就见一个少年站在了本身身后,一脸惨白的看着本身,喊了一声;“王兄。”

袁子阔摇了点头,拍了拍少年的肩头;“别意气用事,明日里,你跟从常将军离京,今后隐姓埋名,牢记不要再回京师。”

左相见世人不再言语,又是道;“若皇上只因永宁为大齐公主,便对她多方猜忌,老臣说句大不敬的话,本日站在这朝堂中,大半都是大齐的旧臣,皇上不立嫡妃为后,又让我们这些老臣如何自处?”

明日里便是即位大典,尚在半夜,宫中便是繁忙了起来,凝香迷含混糊,也是带着九儿起家,由着宫报酬本身洗漱,换上了妃制的朝服。

袁子阔眉心紧拧,呵叱道;“别说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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