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燕无双
众贼寇这般一冲,李风云装不下去了,心头气一泄,伤势立时发做,当场萎倒在地。
世人不敢多言,丁诚吃紧向燕无双作了一个揖,带着世人仓促的拜别,转眼间,一众贼人逃得干清干净。
正在张济棠摆布难堪之时,忽听背后有人大声叫道:“大师并肩一起上,杀了这三人!跟他们还讲甚么江湖端方?别跟他们废话了,大伙儿没工夫跟他们瞎磨叽。”
李风云有几分惊奇,燕无双竟然也晓得青龙斩,他不敢多说话,惊骇不谨慎万一冲犯了这一名,天晓得会如何折腾他,仓猝地点了点头。
听了此言,那伙贼人一愣,他们挑头的几人,竟被人一一点了然身份,究竟是何人?众贼停了下来,四周张望,却不见人影,有人忍不住喝道:“鬼鬼祟祟,算甚么豪杰豪杰,有胆出来跟爷较量一番。”
众贼被那目光逼得连连后退了数步,一名皂衣的老者躬身见礼,颤抖着道:“本来是燕……燕大侠,不敢,不敢!”
张济棠见了此景象,心中顿时明白,喉头一阵腥甜,也“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他不是被李风云伤的,而是气的,早知如此,他只需上前一棍便能将这小子砸成肉泥,何必弄出这番动静来,鼓吹出去,徒遭世人笑话?
张济棠老脸有些挂不住,想冲要上前去再战,但又想这野小子估计还会来这招,除非真与他同归于尽,不然,这小子招怪力沉刀也怪,连挡了四十刀,即便他动用了内力,也感觉双臂酸麻。
再看那刀,破褴褛烂,只比浅显的柴刀厚重一些,更要长上半尺,不料却如此经砸,还不折断,鹅蛋粗的精钢棍都被砍出大大小小数十道口儿,那刀却仿佛并无半点题目,实在是古怪。
“如何,你们也要杀我?”那人扫视众贼一眼,目光寒如水,利如剑。
“哦?”燕无双眉头微微一皱,道,“容我来看看!”伸手一把捏住了李风云的脉门。
莫轻言轻声解释道:“丁诚,外号镇州十锦拳,这伙人恐怕就属他武功最高,功力最为薄弱.”
李风云不觉打了个寒噤,伸手堵住了嘴巴。
“本领不都是练出来的,”李风云有些不满,道,“老子就不信,他出娘胎便有这么短长,这么威风?哎呦,小丫头,你掐我做甚么?”
见李风云倒地,莫轻言、杜如月大惊,仓猝护住他,正要与冲上来的群贼战作一团,忽听有人嘲笑一声,道:“十字电光剑,镇州十锦拳,神刀镇关西,吵嘴双罗刹,八卦追魂棍,哼哼,个个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竟然一齐来欺负三个小娃娃,镇州的豪杰豪杰,公然是分歧凡响,好威风啊!”
“交得出凶手就杀他,交不出凶手就杀你们!快滚!”燕无双有些不耐烦,喝道。
实在,砍出这四十刀,李风云也不好受。张济棠的内力多么深厚,李风云每砍一刀,张济棠反震的内力便侵入几丝,砍了这四十刀,张济棠侵入李风云体**力已经很多,在他体内哄蹿,已接受了不轻的内伤,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其势不能破鲁缟,握稳柴刀都困难,更不要说再次使出“横扫千军”了。刚才只不过是强撑,不让这些人看出马脚。
但如果就这般退下去,这口气又如何吞得下去?这小子明显武功并不高,内力更弱,比起他来,天差地别,就靠着力量大,招不偶,另有一口怪刀死撑着。
燕无双摆摆手,道:“莫说那些。”又望向李风云,问道:“刚才你使的是青龙斩中的‘横扫千军’那招,对不对?”
“你们这伙人,大费周章,夜袭这小村落,究竟想做甚么,我不想管。”燕无双打断他的话,道:“不过,既然我已经脱手了,便不能再袖手旁观,今后,不准你们再踏入这里半步,凡是我听到赵家庄有一人被杀,我便找你们中的一人偿命,赵家庄的人死绝了,我便灭你们的满门,杀光你们的亲人弟子,听清楚了没有?”
阿谁醉鬼估计指的就是醉道人,天下恐怕也只要面前这位敢这么称他。李风云摇了点头,莫轻言解释道:“我二弟偶然中帮了醉道人前辈一个忙,醉道人便传了这套刀法给他!”
李风云看得两眼放光,对莫轻言道:“你看看,人家才叫威风,莫大哥,你完整不能跟他比拟呀!”
这时李风云已经被莫轻言、杜如月一左一右扶起,探头看了那人一眼,低声问道:“这个燕燕大侠又是谁,本领很高么,如何那些家伙仿佛都很怕他?”
“哼哼!”夜色中传来两声冷哼,世人面前一花,一道人影已落在了赵家庄前,来人八尺不足,发髻斑白,一身灰袍,身后背着一只大剑囊,用黑布套住。
“阿谁醉鬼收你做了门徒?”燕无双又问道。
杜如月白了他一眼,低声道:“郭将军庙的事你忘了么?”
莫轻言放开李风云,上前见礼道:“多谢燕大侠仗义脱手相救。”
李风云点头道:“记得,李苍穹的门徒,路惊鸿的师兄嘛,本来是这般模样。”
莫轻言苦笑一声,道:“我怎能与燕大侠比拟?”
那老者苦笑道:“受人之托,不得不……”
那伙贼人听了此话,哪还忍得住,各持兵刃,一齐冲上前去就要将李风云乱刃分尸。
世人神采陡变,有人谨慎翼翼地低声问道:“如果别人杀的……”
燕无双微微一笑,莫轻言解释道:“我二弟经脉有些题目,练不得内功。”
“丁诚,越来越有本领了,你!”又听燕无双冷声道。
莫轻言想了想,道:“背后背着这么大一只剑囊,又姓燕,八成是闻名天下的大侠燕无双,我对你说过,记得么?”
李风云眼睛一闭,暗道一声:“我命休矣!”口一张,“哇”“哇”连吐了数口淤血,再也拿不住那破柴刀,“铛啷”一声,柴刀落到地上。
不消转头,张济棠认得那声音,是他的大弟子焦作,心中不由得悄悄感激。
“难怪了!”燕无双点头道,“怪不得你不会半点内功,你不必怕我,看在醉鬼的面上,纵使你有甚么获咎我的处所,我也不会与你普通见地。”
“我才没怕你,我只担忧你会折腾老……我!”李风云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