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宝刀
那石匣中的那本书实在是一本薄薄的册子,册页也不知是由甚么编织而成,似绢非绢,似帛非帛,纹理非常致密,每一页又薄如蝉翼,封面上写着五个字:“太上忘情诀”。
受他衣钵者,必须有恭敬祈诚之心,以是他将秘笈藏于牛腹当中,又刻字于神台之下,若不是诚恳叩拜,即便机遇刚巧,进到这石洞当中,也得不到牛腹中的秘笈。
杜如月道:“既然大哥、二哥都不肯炼,小妹收了这本册子如何?”
三人大喜,李风云仓猝遵循所述的体例,按下青牛的的双眼,又转动青牛右角,只听“嘎嘣”的一声,青牛腹中响了一下,沿着青牛腹部繁复的斑纹,一个暗匣弹出了三分。
“你不是说你不信鬼神么?”李风云奇道。
三人缓缓抽出了暗匣,只见暗匣中放着一件兵刃,一本书和一卷竹简。
杜如月明显是对李风云有成见,到处针对他,这也难怪,李风云之前那些手腕,实在难让杜如月瞧得起他。跪在老子的神像前,杜如月嘴巴一张一翕,也不知在说些甚么,谁心中又没有一点奥妙呢?
“我心中的鬼神是律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我爷爷为此而死,我爹为此而死,我哥也为此而死,我也该为此而死……只可惜,太难了!”莫轻言叹道,过了半晌,又问道,“二弟,你又信如何的鬼神?”
李风云哈哈大笑,顺手舞动那怪模怪样的兵刃,感觉非常利落,就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普通。
“你做甚么?好好的,你砍断这灯盏做甚么?”杜如月抱怨道。
那是一柄非常奇特的兵刃,三分像斧头,七分像大刀,李风云拿起来掂了掂,分量真不轻,足有一百多斤重,黑漆漆的不知是甚么质料制成,在这青牛腹中藏了不知多少年,浑身高低竟然无半点锈痕。
李风云瞅着杜如月,笑道:“没想到小丫头凶凶巴巴,还信这个!”
李风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心中的鬼神是如何?”
李风云、莫轻言自无贰言,莫轻言提示道:“如月,这《太上忘情诀》虽能够是一套绝世武功,但过分邪门,你若想练,我天然不会禁止你,但是,你最好想清楚,大哥也不想你落个青灯古佛孤单平生的了局。”
李风云也不客气,将这把怪刀支出囊中。
莫轻言道:“我说的是我不信别人丁中的鬼神,心中的鬼神,大家都有,又怎能不信?这人间,在鬼神的统治下或许比在人统治下更好一些,起码,鬼神不在乎人间的黄白之物,而世人行事也会有所顾忌。人统治下就分歧,只要有好处,总能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甚么样的事都无能得出来。”
在他一百岁之时,他自知大限已到,即将飞升,《三略》已经传给了张良,但《太上忘情决》却并无传人,他不忍此绝学今后失传,便找到张良,让他在此给他建了这个秘室,以待厥后有缘之人,也是他最后闭关之所。
李风云哈哈大笑:“我能够啥都不信赖,也能够啥都信赖,如果必然要问老子信啥,”李风云比划了下拳头,道:“我信这个,老子要做清平镇最强大的人,只要老子能够欺负别人,别人不成以欺负老子。”
舞得性起,只听“噌”的一声,李风云一刀斩在一只铜人灯盏上,那青铜灯盏被这一刀拦腰斩断,腹中盛放的灯油撒了一地。再看这怪刀,半点伤痕也没有。
李风云看了开首,便叹了口气,道:“老子今后还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美女任我抱,要老子戒荤茹素,断绝七情六欲,如许活着又有甚么意义,死也不干!”顿时对这《太上忘情诀》落空了兴趣。
莫轻言也叹了口气,道:“我也承诺过我爹,这平生必然要以掌中刀还天下一个清平世道,朗朗乾坤,又怎能做到断绝七情六欲?这工夫有些邪门,不练也罢。”
“另有十五盏灯,斩断一盏有甚么打紧?”李风云越看这刀越感觉喜好,不忍罢休。
杜如月也同意,她学的是剑法,这么沉重的刀,拿起来都有些困难,更不要说舞动开来,这兵刃对她无用。
竹简上说,黄石公本来是一个叫轩辕台的隐蔽构造的护法,此生有两大绝学,一是获得鬼谷子的传承《三略》,二是练成传闻是广成子留下的奇功《太上忘情诀》。
时价天下大乱,百姓涂炭,暴尸荒漠者,十之八九。他有所不忍,想要出道安定乱世,但恪于轩辕台的端方和他所练的功法,不能这么做,因而他在乱世中找到了张良,传了他《三略》,借助张良停歇了比年烽火。
别的,那柄兵刃,是他一名老友曾利用过的兵刃,名叫‘幽影刀’,那位朋友身后,他便一向保存着这把刀,一并留在牛腹中,等候有缘人。
除此以外,石床上也埋没构造,石床右边与左边各有两个凸起,同时按下,便可翻开构造,现出去的秘道,这也是以防万一,能到此石洞者,多数是因为来路被堵住了,或是因为其他启事没法出去,以是才安插了这个秘道。秘道完整翻开后,只要一盏茶的时候可容人逃脱,一盏茶后,通道会再次被封死。”
“这是甚么兵刃?”莫轻言奇道,“这般沉重,谁能使动得开?”
三人又取过那卷竹简细看,本来是这洞府的仆人的留言,留言非常古朴,李风云竟然看不懂,莫轻言向他解释道:“这是黄石公的留言,黄石公晓得么?汗青上他但是一个牛人。相传汉朝的建国功臣张良便是他的弟子,受了他的衣钵,得了《三略》,凭此帮忙汉朝的建国天子刘邦,安定了先秦乱世,建立起大汉朝。
“香案底下仿佛有字!”杜如月俄然大呼道。
“你这类人很伤害!”莫轻言轻声道。
翻开看时,尽是蝇头小字,又绘有人形、经脉,明显是本武功秘笈。
“老子才不管,”李风云大声道,“全部清平镇都是这类人,老子若不做这类人,迟早都会被别人弄死。”
莫轻言点头道:“人,总要信些甚么,不然岂不是活得很没意义?”
书中第一页开首便写道:“《太上忘情诀》乃吾平生绝学,凭此纵横江湖,无人是吾敌手,但欲练此诀,需戒荤茹素,断绝七情六欲,非此不能成也,且一旦练习此诀,不成断绝,不成再练其他内功,若不能行此道,休练此功,不然必会走火入魔,经脉尽断,血脉爆裂而死,切忌切忌!”
杜如月笑道:“哪有那般伤害,小妹记着便是。”
李风云、莫轻言一惊,围了过来,李风云伏下身来,扫开香案底下的灰尘,公然有几行字:“同时按下青牛双眼,转动青牛右角三圈,可得吾之真传。”字刻得颇浅,只要跪倒叩拜的那一顷刻,才有能够看得见。
莫轻言道:“二弟,既然你臂力如此之大,这怪兵刃又与你有缘,它就归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