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究竟何意

“很聪明，资质也很不错！”李风云随口答道，心中却非常不解，不明白路惊鸿为何俄然将话题转移到十九身上。

“师兄为何这般问我？”防人之心不成无，何况李风云已经对路惊鸿起了芥蒂之心，李风云不肯正面答复路惊鸿，反问道。

只可惜，这一次，师兄恐怕看走了眼，此人恐怕是太聪明了！”

李风云将马匹交给十九照顾，暗提一口真气，如一只灵猿般，借着石壁上的凸起与罅隙纵跃而上，未几时便来到了山崖的顶部。只见一人正盘膝端坐在山崖之上，见李风云上到山崖来，那人展开眼睛，一道精光如同无形普通直射过来，那人恰是李风云的师兄路惊鸿。

冷雨轩，也就是十九，你应当比较熟谙，你对他如何看？”

“至于我是如何获得《北冥神功》，固然费事点，但也不是我路惊鸿做不到的事情。”路惊鸿傲然道，“江湖中，在此之前会北冥神功的，恐怕只要一人。”

路惊鸿声音变得严厉起来，紧盯着李风云，问道：“小师弟，你是否修炼过北冥神功？”

“唉！”路惊鸿摇了点头，道：“有句话说得对，聪明反被聪明误。心术不正，剑天然就斜了。此人行事不择手腕，无所不消其极，此次师兄真是看走了眼，做了一件大错事，实在有辱天罡宗的名誉。”

“不错！”路惊鸿打量了李风云一眼，答道，“小师弟，你应当已经见过他。大抵在一年多之前，我清查到了他的下落，我要他交出《北冥神功》，他还不敢不给。我当时本想杀了他，但念在他为李守贞办事份上，没有过份难堪他。你也该晓得，李守贞与永固宫主干系密切，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哼哼，这个逆徒，莫要让我拿住他做恶的罪证，不然，我绝轻饶不了他！”

李风云点了点头，本来如此，如果按路惊鸿这般说，的确也能解释得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途径鸿此次找他来，莫非只是为了这些？

“你是说鬼修罗？”李风云失口问道。

李风云细心打量路惊鸿，路惊鸿的目光果断而洁净，没有半点闪动，仿佛他这么问李风云是道理当中的事情，让李风云心中不由生起一种信赖之感，恨不能将统统的秘闻都抖落出来。

“唉！”路惊鸿轻叹一声，终究移开目光，望向远处山六合绝顶处的那缕嫣红似血的落日，“小师弟，我晓得，你并不信赖师兄。这也难怪，毕竟当年师父被暗害，坠崖之事，我与大师兄都难逃怀疑。

这近两年来，我也一向在清查此事。

路惊鸿微微一笑，道：“你是我师弟，传闻你出事，我哪有见死不救之理？你我师兄弟，还客气甚么？小师弟，此次我找你来，是要问你一件首要的事情。”

李风云大为惊诧，路惊鸿找他有事，他早有预感，路惊鸿找他天然是有事，并且事情不会小，只是他没想到路惊鸿会开门见山，竟然直接问他是否修炼过北冥神功，而没有做任何摸索。毕竟，在江湖上，北冥神功是一个忌讳的话题，并且，他这个师兄手中，明显已经握有北冥神功的秘笈。

李风云心中更加不解，他不明白路惊鸿对他说这些话的企图安在：“路师兄，你可否将话说得更明白一些，我实在听得糊里胡涂。”

“聪明莫非不好么？十九武功停顿很快呀，我瞧他，现在的功力恐怕已经超越了聂星云了。”李风云奇道，聂星云是路惊鸿的大弟子，也是路惊鸿二十多名弟子中，除十九外独一跨入一流境地的弟子。

路惊鸿转过身来，目光有些黯然，道：“我获得了江湖中哄传已久的奇功《北冥神功》，并且，我将北冥神功传给了冷雨轩。

十九练北冥神功的事，李风云已经晓得，路惊鸿教十九练北冥神功之事，李风云也晓得，但是让他迷惑的是，路惊鸿为何会对他说这些。这些事情，路惊鸿理应对他细心坦白才对。莫非，真的是他错怪了路惊鸿？

路惊鸿仿佛并没有太重视李风云的反应，苦笑一声，持续说道：“小师弟，你说得不错，十九的确很聪明，资质也属上乘！在我收的弟子当中，若论资质与聪明才调，他恐怕是首屈一指。当初，我肯收他为徒，也恰是看中他这一点。

“小师弟，我晓得你当初已经见过鬼修罗。据我所知，在见鬼修罗之前，你武功虽高，但功力还在道理当中。但是在见了鬼修罗以后，你的功力突飞大进，一日千里。并且，我还晓得，你曾因为真元的题目，曾经去过一次少林寺，是不是？”路惊鸿的目光变得像刀子普通锋利。

李风云心中波澜起伏，开口问道：“路师兄，你既然没有拿到十九做恶的罪证，又如何晓得他曾向江湖妙手狠下毒手？另有，你是如何获得《北冥神功》的？”

“甚么事情？”李风云问道。

“哼！这逆徒手腕非常高超，做事隐蔽。直到现在，师兄也没有发明他操纵北冥神功对哪些江湖妙部下了毒手。但是他功力突飞大进，却瞒不了人，一身的功力，班驳不纯，又怎能骗得了我？若非发挥北冥神功，接收了别人的内力，又怎会如此？此子真是可爱！”

我细心研讨过北冥神功，修炼此神功，只要不去接收别人的真元，对修炼者是不会有甚么坏处的。如果不接收别人的真元，依我看来，北冥神功最多不过是一部一流功法，并无甚么其他特异之处。

说到这里，路惊鸿伸手一掌虚拍在数丈开外绝壁边的一块凸起的岩壁上，只听“砰”的一声响，磨盘大的青石，顿时四分五裂，化作无数碎砾滚落下山崖。

在冷雨轩修炼北冥神功之前，我曾千叮万嘱，严禁他操纵北冥神功，去接收别人的真元，并逼他立下毒誓。但是我不管如何也没想到，他还是经不住北冥神功的引诱，一出错成千古恨。他竟然为了进步本身的功力，不顾对我的承诺与发下的誓词，竟然向江湖妙手狠下毒手，犯下不赦之罪过。真是可爱，可恼！

“小师弟，你来了！”路惊鸿站起家来，打号召道，“赵州师兄与萧齐瑞打了一架，来不及见你，小师弟，你不会怪师兄吧？”

李风云吓了一大跳，心中骇然：“好短长！”

“那里会？”李风云笑道，“若不是师兄及时赶到，拦住了萧齐瑞，恐怕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师弟还没感谢师兄。”

当初我的原意，只是想通过冷雨轩，去查探《北冥神功》当中究竟藏有甚么奥妙，值得大师兄为它叛变师父。

顷刻间，李风云俄然感到四周一股浩大的压力向大山普通向他压来，逼得他几近喘不过气来，李风云只感觉浑身生硬，连手指也转动不得。此时路惊鸿若要杀他，李风云绝无任何抵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