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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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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儿媳妇,公然不是甚么省油的灯。

便作势要走。大汉那里肯让,一把抓住,两人调笑着也就往别处去了。

“管你屁事?”五儿媳妇挑着眉毛俯视着我:“老婆子是死是活,你管得着么?你又是老婆子甚么人?”边又用指头抵住我额头:“小疯丫头,从速给我滚出去!没家教的,大人没跟你们说过不准往别人家乱跑么?”

李绮堂上前扒开她的手,不卑不亢道:“夫人,鄙人是京郊李氏李绮堂,家父李厚德乃是贵翁庞伯父的故交,夫人许不识鄙人,但两家旧时素有来往。现下庞伯母这模样,鄙人断断不会坐视不睬的。还请夫人好自为之,举头三尺有神明。”

绿苗听了,皱眉啐了一口:“奴家岂是孀妇命?少来胡嚼舌头。”便作势要走。

连好脾气的李绮堂亦愤然道:“天下竟有这类事・・・・・”

管事婆婆亦是哀痛神采,喃喃道:“谁能想到,女人年青时意气风发,风头无人能及,现下里,竟连我一个丫环都不如。人各有命,可不就是这个事理么。”

身边正逐步聚了些人,早有热情的把婢女婆婆扶起来,连问婢女婆婆:“您老怎生到这里哭起孩子来了?家里旁人呢?”

好久未曾梳洗过。嘴唇干裂的出了血,见我们来了,沙哑的喊道:“水・・・・给老身些水・・・・・”

我笑道:“托福托福,这些日子烟雨阁非常承平,不晓得长克日可曾除魔卫道?”

婢女婆婆摇点头:“老身不识你。”边又淌出眼泪,哭道:“我那老五啊,若还活着,想也有这般大了・・・・・我的命怎生这么苦呢?”

诶?这便是那婢女婆婆哭的老五么?一个年青力壮的男人,怎生便被娘每天哭丧,也确是怪别扭的。

我用茶碟给婢女婆婆喝了水,不由心疼的问道:“婆婆,是儿子儿媳把您捆成这个模样么?”婆婆还未答话,眼角瞥见炕上不知有些甚么渣子,便爬畴昔捏起来放进嘴里,似不是食品,“扑”的又给吐了出来,不晓得饿成了甚么模样,真真教民气酸不已。

李绮堂的脑筋当真不负神童佳誉,我忙谢过跟着去了。

管事婆婆擦擦眼泪,忙问:“你当真便是老五么?你娘年青时也算得是个出类拔萃的,怎生会成了现下这个模样?”

我正要找些吃的给婢女婆婆,那五儿媳妇已然返来了,见我们解开了婢女婆婆的绳索,又私行给了水喝,不由的大怒,一手叉腰,一手直指着我们嚷道:“那里来的两个野孩子,到别人家使甚么坏?如果老婆子有个甚么三长两短,必得教你们家偿命!”

婢女婆婆这一哭,真真是闻者悲伤见者堕泪,管事婆婆瞧见她悲苦,也眼泛泪光,想来怕婢女婆婆冻着,忙把她往屋里让,不想跑来个二十多岁三十不到的青年人,直喊道:“娘,您这是闹甚么?儿子活的好好的,您怎生没完没了的哭儿子!您且瞧瞧我,我便是老五啊!”

那老五听问,答道:“您但是我娘年青时的姐妹么?老五见过姨娘!”便行一礼,道:“我爹走的早,娘独个含辛茹苦的拉扯我们长大,本就不轻易,谁晓得大哥三哥接踵又没了,娘也是薄命人,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不知怎的,许是发热烧了脑筋,早忘了大哥三哥,一天只是当死的是我,成日里哭我!”

我心念一转,那瞧那模样,且不晓得那五儿媳妇是不是孝敬,万一虐待了婢女婆婆,婢女婆婆岂不是遭罪的很么,不由更加惦记,不若我畴昔瞧瞧那老五是否定真孝敬,说不定也能归去找管事婆婆帮上些忙。

李道长瞧见我倒先笑了:“梅女人别来无恙?一向身边五色妖气环抱,现下清平悄悄,倒是头一回见着。”

管事婆婆忙道:“老五,你娘这模样,可曾瞧了先生?”

绿苗听了,皱眉啐了一口:“奴家岂是孀妇命?少来胡嚼舌头。”

我在门口唤道:“可有人么?我来瞧瞧婢女婆婆!”却无人应门,想必那儿媳尚未归家,老五也没返来。

老五一拍大腿,急道:“娘,我是老五啊!我没有死,死的是大哥和三哥,您瞧我,这不壮的跟牛一样!”

李绮堂倒慌了神怕感觉不当,要拉住我,我早出来了,李绮堂只得也局促的跟了来。

院子没有人在,一只黄狗吠叫了几声。

穿过紫玉钗街和帽儿胡同,才到了一个青砖青瓦房,倒是划一的很,也算的上新,竹篱笆里围了一群芦花鸡,院子里栽了些竹子。

婢女婆婆摇点头,惨痛的哭道:“老迈和老三也便罢了,我的老五啊!可惜老五的一番人才,便这么没了・・・・・・・”

婢女婆婆瞪眼瞧着那老五,老五上前喊了一声娘,婢女婆婆一副不熟谙的神采:“这是谁啊?”

人各有命,许就是这个事理。只愿婢女婆婆的儿子媳妇待她能好些罢。

婢女婆婆浑浊的眼睛细细打量,可仍然是不识的模样。老五没有体例,先跟世人告罪做别,背起婢女婆婆便归去了。婢女婆婆望着管事婆婆,神采沉沦,甚是不幸。目睹着母子归去了,有人道:“人老了,可不但会白给先人添费事,如果我呀,甘愿没有那么长命。”一世人群情纷繁,有感喟的有点头的。

这日里无事,我上街闲逛,倒瞧见李公子的父亲李道长正在摆摊子算卦,但不见有人,李绮堂也来了,我忙上前打号召。

李道长见我瞧他们,点头道:“可不是那庞家的五儿媳妇么!当年贫道与那庞秀才还是同门师兄弟,猜想英年早逝,遗下那孤儿寡母,可不是也是艰苦的很么!辛辛苦苦独个儿拉拔几个孩子,庞老太太也是个薄命人呐。”

便与李道长父子言说了婢女婆婆的环境,问李道长庞家居住那边。

李绮堂道:“梅女人谈笑了,家父用心修道,旁杂事情,鄙人便可代庖。”

婢女婆婆哭道:“老五没了呀!我那儿・・・・・老婆子孤苦伶仃,可如何办呦・・・・”

管事婆婆对婢女婆婆道:“女人,你瞧瞧,只道是老五没了,可面前这后生又是那个?”

老五点头道:“先生说年事大了,又给凶信激了几次,此番风寒,勾起旧病,可不是就给犯了失心疯这弊端,不知何故,几位兄长俱被娘忘了,只道我死了!”

婢女婆婆阿谁模样,独个在产业真不成题目么?我看门是虚掩着的,干脆厚着脸皮排闼出来。

我正要在说些打趣,俄然瞧见那婢女婆婆的五儿媳妇扭着腰肢,正从一家酒坊里出来,手里提着一包酱牛肉并一瓶酒,又有个大汉追出来,粗胳膊轻车熟路的往她腰间一揽:“绿苗,可不得去哥哥家里坐坐么?”

在场的人俱叹了口气,婢女婆婆这幅模样,不是失心疯又是甚么?

老五劝道:“娘啊,大哥和三哥早便没了,您好好想想,这些年,可不都是我们哥仨服侍您么?您细瞧瞧,我当真是老五啊!”边从管事婆婆身边扶过婢女婆婆:“您瞧,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及至到了第二天,不想又瞧见婢女婆婆坐在烟雨阁门口的雪地上,只是哭:“我那老五啊・・・・・・孝敬的儿!怎地你就走的那么早,老娘此后可如何办呀・・・・・・含辛茹苦一辈子,偏生得你这么个短折的儿・・・・・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心肝都碎啦・・・・・”

往里屋一瞧,不由吓了一跳,但见婢女婆婆正独个窝在炕上,给绳索捆着,被棉被层层围起来坐着,嘴角沾着些棉絮,斑白头发乱蓬蓬好似

我忙道:“但是婢女婆婆这模样・・・・・”

那绿苗并不躲闪,只娇笑着掐了那大汉一把,道:“只你死相!奴家可还得服侍家中死鬼和那好死不死的疯老婆子,那里来的工夫与你闲磨牙?哪日老婆子死了,奴家落个清净,自来寻你。”

我忙拿了桌上茶壶倒水给婢女婆婆,李绮堂也手忙脚乱的解开婢女婆婆身上的绳索。

李绮堂答道:“鄙人幼时送过节礼,倒还识得,不若鄙人带梅女人前去探视罢!”

那大汉嘿嘿笑道:“老婆子现下轮得你产业值?早传闻前些日子跑到烟雨阁哭丧去了,真真教人笑掉大牙,也亏了老五那厮命硬,还未曾给亲娘咒死。”

奇特,昨日里才给那五儿媳妇接归去,怎生本日,又哭起儿子来?莫先生和管事婆婆早听了风声赶了来,一见婢女婆婆这模样,都不知所措。

管事婆婆点头道:“总感觉那儿媳妇不是甚么省油的灯・・・・・・但愿是我想错了罢!”

管事婆婆扶起婢女婆婆,道:“女人,老五不是好好的在家么?怎生哭起老五来了?没的是老迈和老三,女人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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