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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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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内宗弟子道:“传闻冲云峰上有宝器……”

金冠一胸口热血沸腾,挺胸怫然道:“冲锋陷阵是我所长,只恨不能多杀几个毛贼罢了。”忽听得一句略带嗤笑的喝声:“哼,总算让我逮住了。林书山,前次之辱,本日必须得双倍偿还。你这个草包,杀毛贼,说的但是我们吗?”说到最后,语声变得锋利刺耳。

清骨一向目视着林书山,恨不得他被剁成肉酱,以泄心头痛恨。此时,他瞧见林书山身上披收回惊人的灵气颠簸,荡漾开来,眉头一皱,不敢信赖地睁大眼睛,又惊又怒。

清骨悄悄心惊:“如何能够?他原不过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何故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刁悍?他的修为似不在我之下。这不成能!”目光与林书山相对,清楚感到了他激烈的杀意。身子一震,随即肝火中烧,大喝道:“不准后退!后退者死!”横刀劈下,砍死了一名退至跟前的甲士。飘风营甲士后退不得,杀意顿生,纷繁往前冲去。他们本是勇猛死士,一旦战意燃起,抖擞出了极强的战力。

圆脸内宗弟子嘿嘿直笑,不再言语。走了百步,到了路口,两人御剑而起,直上天空。转了个身,朝北而去,眨眼间不见了踪迹。

林书山悄悄探出头来,只见两人缓缓走来,边走边扳谈着。一人细弱圆脸,一人肥胖长脸,均身着紫衫,清爽脱俗,模糊带着一股仙气。紫衫上绣有三团蓝色火焰。

长脸内宗弟子仓猝“嘘”了一声,四下张望,目睹无人,才松了口气,沉声道:“找死!不要胡说!我们尽管服从楚师兄行事便可。不成偏听偏信,不成胡说。”

清骨睁圆了眼睛,叫道:“本来斩了落雷圣使的胳膊,你有一份。明天新仇宿恨一起报了。”

金冠一笑着道:“书山孩儿,我们一起杀个痛快。”之前未遇敌时畏首畏尾的严峻之感一扫而光,心中燃起了一团肝火,仇恨得满身颤栗。

本来承平道派弟子除七子外,均着紫衫衣,上绣蓝色火焰。一团蓝色火焰代表杂役弟子,而两团、三团蓝色火焰别离代表外宗弟子和内宗弟子。金冠一毕竟经历丰富,一见便知。

金冠一睁大眼睛,紧皱的眉头伸展开来,却很快紧皱,道:“这……这不成能吧?”像是问林书山,又像是自问。此时,忽听林中传来喧闹的脚步声,地下枯枝格格折断。他神采一变,警悟起来,拉了林书山的手,仓猝躲入灌木丛中。

飘风营兵士知落雷圣使竟被面前这个不起眼的毛头小孩斩去了右臂,又听了金冠一的铮铮之言,均有惊色。

金冠一惊道:“那宝器是火炎神剑?”沉吟很久,说道:“火麟王暗出奇兵,所过之处,郡县望风归降,燕州志在必得。火麟王身为北凉重臣,怎会为一件宝贝而停止攻取落阳城?黑甲关守军不能回援,扶风都城得知讯息,也将派出救兵。到时,四方朝廷雄师云集,飘风营将要错失攻取落阳城良机。火麟王断不会为了一剑而落空一城。”

金冠一一怔,道:“你爷爷自是赶往落阳城。赵州牧下了号令,要他回援落阳城。他也决意回城。当我与你下山时,想来落阳兵队已向落阳城进发。”说到此处,心下豁然:“是了。大哥在哪,书山就要去哪?他顾虑着本身的爷爷啊。”忙道:“你爷爷定在落阳城了。”

清骨喝道:“少废话,哪有今后的光阴。”转头对身边的兵士,大声道:“给我上!格杀勿论!”

金冠一大吃一惊,道:“书山……你说的仿佛有些事理,但我们还是回城吧。回到城中,再做计算。”心想:“你不肯随我阔别交战之地,那只要落阳城内最安然了。”

林书山道:“金伯伯,我们跟上这两个小子。”金冠一大吃一惊,道:“甚么?那是往冲云峰的方向!”见林书山冲本身微微一笑,便大步往北而去,心中悄悄叫苦:“这不是自投坎阱么?”极轻极轻地“唉”了一声。

金芒激射。铛铛当,刺向林书山的刀枪尽断,四周包抄的数名飘风营兵士回声震飞。刁悍的灵力覆盖五丈以内,意势不尽,飞沙走石。飘风营兵士大惧,纷繁阔别。

长脸内宗弟子瞪眼道:“不是如许还是那样?”

飘风营有备而来,落阳兵队远非敌手,于万军当中取火麟王性命更是难上加难。两军比武,落阳城势难守住。那将会是另一场搏斗。

圆脸内宗弟子叫道:“倘若守军溃败,我们去了也无济于事。”一脸的不甘心。

两人并肩穿过一条盘曲山路。待到山路绝顶,一块开阔的草地鲜明在目。草地邻近绝壁。林书山走到崖边,望下山去,只见白茫茫一片,好似一片红色汪洋。云雾一动,似有千万兵马在厮杀,内心一震,旋即嘴角闪现了一抹嘲笑,心想:“林书山啊林书山,未见来敌,你倒是草木皆兵了。”

那圆脸的内宗弟子道:“楚师兄亲临,调集在燕州弟子集合凌天山脉,不知所为何事?”

林书山道:“金伯伯,您说得不对。我曾见花双为山顶上的充盈灵气所迷,不能本身,脾气变得暴躁。灵气、宝器、灵丹仙药对于修真之人而言,有着天然的魔力。我想,火麟王是志在修道、道行奇高的修真之士,怎能不受天生宝器火炎神剑的引诱呢?”望向蒙蒙云层当中的冲云峰,眼中闪过精芒。

林书山原觉得他们三人所学功法道术从《有缘兵诀》上悟得,现下才知竟是从流浪修士处学得,不免吃了一惊。他知此兵诀高深玄奥,能使兵队抖擞出极大能力,若能辅之以功法道术,能力愈大。落阳兵队战力不俗,只不过赶上了更强大的敌手。何况,火麟王修为多么高深,即便林四六等三人合力一定是他敌手。飘风营战力之强理所该当。

林书山蓦地回身转头,但见一群数百名的飘风营甲士围了上来,领头的恰是清骨。清骨眯着眼睛,一副怡然得意的模样。

林书山面无神采,一心赶路。他自幼长在落阳城,小时候喜好到城边折柳戏水玩,邻里乡亲对他珍惜有加,常逗他,给他烤好的野味吃。在他看来,落阳城就是人间的瑶池,任何人不能侵犯、毁灭它。贰心中充满了仇恨,策画着如何诛杀了那屠村首恶火麟王。

长脸内宗弟子摇了点头,道:“我们身为朴重盟主,能有甚么体例。”

林书山跳出灌木丛,心喜道:“有了承平道插手,我们多了一分胜算了。可不知花双妹子在哪了?”不知何时,金冠一站在了林书山面前,负手而立,不屑道:“这两个小子御剑而行,向飘风营透露了行迹,实犯了兵家大忌。”他身材矗立,如有大将点兵的气势。

金冠一白手对敌,双掌由上而下,打在了头盔上,震死了两名甲士。边战边退,到了绝壁边沿。恶斗多时,金冠一力竭气喘,身上多处创伤,鲜血淋漓。飘风营甲士如潮涌来,挺枪扬戟,迈着整齐的法度,不竭逼近。

林书山从花双口中体味到魔龙教为星罗法王所掌控,其座下弟子有断崖、残雪、斩水、风月、落雷五大圣使,心想清骨是斩水弟子,功法和职位远在五大圣使之下,不值一提,故意戏谑了一番。

林书山望向金冠一,神采显得非常凝重,问道:“金伯伯,你说爷爷会在冲云峰还是落阳城?”

刀风四起,寒光明灭,数道刀锋袭来,刷刷有声。四周敌围,林书山心中一震:“完了。”分神之际,刀尖齐到,抵住其身。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一股奥秘气味沉于丹田之处,蓦地间激起道道气流分分开来,如一块小石块落入安静的湖面上,漾起阵阵波纹。浑身金色光芒激射,袭来刀枪如被黏住了般,欲刺不能,欲收不动。飘风营兵士大吃一惊,面如土色,不知产生了甚么事。

金冠一叹了一口气,道:“老命休矣。”

飘风营的甲士嚎叫着,如蚁般涌来。

金冠一一脸笑容,不肯带林书山返回,可也没法禁止他,心头一向缭绕着一个动机:“书山执意回城,我却没法拦住。没法完成大哥的嘱托,何故面对大哥?书山是个修真的好质料,方才起步,却入虎穴,令人可惜。”劝说无计,踌躇不决,只得紧随其摆布,经心保护。

林书山点头道:“不对。我感受爷爷终会前去冲云峰,察看那宝器。他放不下保护十几年的宝器。”

林书山笑道:“星罗法王座下弟子鼎鼎驰名的落雷魔头被我击败,落空了他的一条胳膊。你是斩水的弟子,落雷与斩水平辈。如许算来,你得叫落雷魔头一声师叔。你师叔被我这个草包弄掉了一条胳膊,落荒而逃。敢问你是甚么包?”

回荡的声音停歇,氛围仿佛凝固了。林书山胸口一酸,喊道:“金伯伯!”轻身如蝶飞起,踏着众甲士的头部,直至绝壁边,纵身跟着跳了下去。世人只见一个影子在飞舞,有如鬼怪,其速率之快,转眼即去,相顾惊诧。飘风营的甲士们一片骚动。

清骨知落雷非一人所伤,见林书山知落雷落空一条胳膊,猜想林书山参与此中,却不知落雷的胳膊并非斩掉的,而落雷落败逃回,深感受了大辱,绝口不提胳膊被护灵兽咬掉的窝囊事。是故,清骨不知此中盘曲原委。

金冠一自知不能免死,望向敌群中苦斗的林书山,眼睛一下子潮湿了,沙哑地大喊一声:“这莫非是天意吗?故意杀贼,有力回天。”回身一跃,跳下了绝壁。衰老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好似万山呼应。

那长脸的内宗弟子道:“能有啥事!黑甲关怕是抗不住了。我派身为朴重盟主岂能不去助阵?”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一股气味在胸口堆积,流向了口中,忽的吹出了一阵黑风。这黑风阴邪古怪,双刀一偏,使刀的两名甲士顿时被掀翻在地。林书山食了金丹后,又在凌天峰上,食了长年长在灵气充盈处的壁草,体内灵气充分实足。与体内另一股奥秘气味相容相合,灵动气味活泼四肢百骸。在那紧急关头,林书山脑海里掠过《清闲经》上的化灵之法,憋足一气,把灵气化作了风呼出,救了一命。

金冠一低声地“咦”了一声,略带讶意道:“承平道的内宗弟子也来了。”

林书山重重地点头道:“好!”热血上涌,体内灵力如潮涌动。初入敌阵,敌军刀枪如雪片纷飞,林书山只要抵挡之功,到处受制。体内莫名誉息在涌动,技艺重巧,却能一一化抒难情。清骨不通仙阵之法,飘风营甲士三三两两随便进犯,战力大减。但飘风营毕竟是重甲精锐,未几时已把林书山和金冠一别离围住。林书山欲靠近金冠一,可刀枪晃晃之间,反而隔了更远。

清骨叫道:“捉活的。”

金冠一与林书山往落阳城急赶,行色仓促。

清骨见了那黑风骤起,心惊道:“这小子竟然会我大凉的运风术,真邪门了。”

行了数里,林书山,停止了脚步,道:“金伯伯,依您看,飘风营此次行动目标安在?”金冠一道:“自是攻城略地,占有燕州了。”林书山道:“一定如此。飘风营企图在于火炎神剑。他们夺剑之前屠村灭口,兵围落阳城,意欲讳饰夺剑诡计,残暴而狡猾。”

林书山道:“金伯伯,不知您的道行如何?若您能带我踏云而行,达到冲云峰之上,可就快了。”金冠一身子一震,连连摆手,说道:“我是半路削发的修道之人,学艺不精,没有踏云驾雾、御剑穿越千里以外的本领。我与你爷爷、陆三叔从流浪修士那学了点道术,不敷挂齿,不敷挂齿。”连说两个“不敷挂齿”,神采略显不自傲。

金冠一俄然仰天大笑,叫道:“本来如此,本来如此。你们这帮无能之辈,甚么狗屁圣使都被书山打败了。假以光阴,我家书山定能诛杀了法王和火麟王,为冤死的人报仇。”

林书山见金冠一徒手应对敌众,力有不支,垂垂为敌所困,叫道:“金伯伯!”捡起地下一柄长刀,欲前去助战,不料敌军簇拥而至,挡住来路。情急之下,林书山发挥《清闲经》之法,以实战修炼,横刀一出,寒光明灭,两名劈面而来的甲士顿时倒地。这时,白光明灭,一名敌军百夫长从侧面双刀劈下,林书山不及躲闪,一慌神,跌倒在地。

圆脸内宗弟子笑了笑,说道:“恐怕不是如许。”

林书山这才发明两人的脚底与空中竟有三寸的间隔,是漂泊行走,不由悄悄诧异:“神仙足下生风,不踩地,走路也与众分歧。”

清骨没有想到林书山竟然能等闲逃出重围,但却没有逃窜,而是跟着金冠一坠入深渊。他大为震惊,纵马来到崖边,但见山崖下云雾漂渺,翻翻滚滚,哪还见林书山的影子?半晌以后,定了定神,冷冷道:“一对痴人!”

林书山心道:“金伯伯还是过谦了。”并肩前行时,忽道:“冲云峰后山之战时,金伯伯长戟在手,舞得神出鬼没,所向披靡。书山非常钦慕。将与金伯伯一起杀敌,书山不会掉队。”

围上来的飘风营甲士们“咦”了一声,目光中均包含着惊奇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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