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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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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其初指着舆图,一一将各大营的景象说了然,石大海听得眼神发直,刘黑子不由暴露敬佩的神采。韩先生这两个多月在都督府里除了与崔远谈古论今,仿佛也没做别的事,如何就对各营的将领这般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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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生不敢妄自测度。”韩其初谦善道,脸上却有憋不住的笑意,“不过,若真如门生妄自测度那般,都督此举可不刻薄。”

韩其初低头想咳,但硬生生忍住了。

“嗯。”暮青又应了声。

所谓四人之力,指的是暮青、月杀、刘黑子和石大海,韩其初没把他本身算在内,他乃文人,再精美的奇袭之策他不懂技艺也不能成事,是以彻夜他只是谋士。

暮青对此并不料外,但南大营和西大营,刘黑子和石大海却争论不下,西大营的军侯大帐最易取,两人都不想要,都想选难的,终究暮青给两人定了下来,刘黑子取南大营,石大海取西大营,刘黑子虽腿脚不便,但他身形削瘦,夜里易于埋没暗藏,而石大海本籍江北,水性不佳,各大营之间有水壕,他想畴昔不太轻易。从彻夜奇袭的大局来讲,需求他择近处行事。

刘黑子和石大海愣了一阵儿,俄然便镇静地站直了身子,齐声道:“想!”

咳!

“袭营!”暮青一拍两张舆图,“围过来!”

奇袭之策已定,暮青号令马上出城!她筹办带去海军大营的衣衫等物都没有带,只命杨氏将行李都装进马车里,明日由骆成驾着马车送去虎帐。骆成假扮着崔远,崔远是都督府里的人,出入城中不会惹人思疑。

月杀、韩其初、刘黑子和石大海站在书桌前,一齐看着桌上的两张舆图,刘黑子和石大海拿眼直瞄暮青身后,白卿立在那儿,正含笑望着舆图,兴味颇高。

城外三十里处有湖,名曰大泽,五万海军的营帐依草泽而建,一个营两千五百人,共二十个营,各营区的漫衍、望楼漫衍、岗哨漫衍、巡查哨漫衍,以及木墙、水壕、陷马坑等的漫衍尽在图上!

步惜欢立在都督府门口,望着那一抹背影,手一抬,忍不住想抓住,却终是一挥衣袖,放那背影拜别了。

石大海这两个多月一向在守门,彻夜又被安排到了最轻易的西大营,暮青也照顾到了他的情感,“你莫要觉得西大营最轻易,西大营比来,需求你暗藏的时候是最长的,你不成先脱手,不然西边火起时,我们还未达到各自要取的营帐,雄师就会被轰动了。我需求你等着,等我们有一人到手时,你才可行动!等候是最难过的,你这两个月守门熬出来的性子,彻夜派上用处了。”

为将者,领兵杀敌,为帅者,善用将领。彻夜袭营,她心中已有谋算,但这风头她不成出,需交给韩其初。知人善用,使得大家感觉本身有效,大家战后有功可领,此乃上位者的御人之道。她是心机学家,之前不肯与人寒暄,现在身在其位,她天然晓得如何御人。

“诸位进入营中后,需各自择一方军侯大帐,分开行事,不知都督想选哪一方?”韩其初问道。

“西大营就是泔水和粪水车出入之处,只要绕过二营便能够直袭军侯大帐!”

暮青看了韩其月朔眼,还能是何时?定是在边关时他就留意过新军的将领了。能将每个将领的脾气体味得这般透辟,因人而献策,此人的智囊之才公然不是假的。

暮青点头。

暮青看着韩其初意味颇深的笑容,道:“先生瞥见我桌上的这两张舆图便心知肚了然,不是吗?”

而现在刚巧非战时,韩其初猜想西大营的侧门夜里必然会有泔水车和粪水车出入,而西大营恰好依着大泽山,是以是潜入营中的最好地点!

烧……

“既无贰言,那便如此吧。”暮青从桌上拿起都督大印就交给了韩其初,“你带着它,一旦火起,营中必将大乱,你带着都督大印畴前门进入止乱。”

“好!”暮青不吝赞美。

刘黑子和石大海张着嘴,下巴几乎脱臼。

韩其初毫无不测,笑道:“欲去东大营,需先穿过西大营,都督可顺着西大营的二营摸畴昔,二营的都尉是从西北军里挑的,此人杀敌英勇,心胸抱负,可现在两国媾和,边关无战事,将领无军功可领,日子没了盼头儿,他不免会对练习忽视懒怠。有其姑息有其兵,二营必然最疏于夜防,都督可今后处潜过,到了东大营后需绕开章同所率的一营,他现在心性已成,可不再是新兵当时了,一营必然是夜防最周到的!”

“东大营!”暮青道,东大营里有章同在,他是都尉,领着一营两千五百人的兵力,她要瞧瞧这些日子他把他的兵带得如何。

月杀和韩其初晓得白卿的身份,刘黑子和石大海只知此人是春日宴时被韩其初从外头请来的高人,他本日是第二次进府,竟然就进了都督的书房,还堂而皇之地立在都督身后,两人见了心中在想――莫非是韩先生为都督举荐的幕僚?

“北!”月杀就一个字,哪儿最难潜入他就去哪儿,这些日子跟着这女人端茶倒水的,连马夫的活儿都干了,也是该他活动活动筋骨了。

城门将关,天涯一道残霞,少年策马而去的背影英姿飒爽,残霞落在肩头,人似沐在金辉里,垂垂远了。

她又从身上拿出三块调兵虎符递给了月杀、刘黑子和石大海,“大乱一起,为防有人不识你们,刀剑无眼,可拿着我的虎符和你们的亲兵腰牌亮明身份,并命各营都尉军侯到中军大帐见我!”

“东大营是我的,你们呢?”暮青问月杀、刘黑子和石大海。

“先生感觉难吗?”暮青看向韩其初,她要回虎帐,但不想骑着战马身披甲胄敲锣打鼓地摆着官威回营,她要亲身查验一下海军大营的防备如何,她要给麾下五万雄师一次长生难忘的奇袭!

“你本身渐渐往大营走,我们进山!”暮青对韩其初说了声,就带着月杀、刘黑子和石大海入了林中深处,往大泽山里摸了出来。

暮青轻装出城,走时只骑着战马,带只小承担,里头有一身衣袍、一只小火油罐子和一支火折子。这设备除了韩其初,其他人都是一样的。

“好!”暮青点头,将两张舆图往前一推,“那彻夜袭营之策就有劳先生了。”

傍晚,朝霞如火,烧红了半座盛都城,都督府里,书房的门紧闭着,里头早早掌了灯,照着桌上两张军用舆图。一张舆图大将盛都城外的山脉、官道、河道及虎帐的地点都画了出来,另一张上画的是大虎帐帐的漫衍。

虎帐人多,易传疫病,是以兵法中对安营扎寨甚是讲究,每个营区都建有茅房,茅房不成离营房太远,免得白日练习时,将士们如厕后不能及时归队,但需离水源和储藏粮草之地远远的。人畜每日所留下的泔水、粪水都要及时埋葬燃烧,因拉送燃烧时味儿太难闻,这些活儿都是夜里才调,只要战时才白日干,因为怕夜里有特工混进虎帐。

此乃江北海军大营的漫衍图,是都督府里首要的军事秘件,藏在勒丹大王子的人骨标本底座之下。暮青接任海军都督后,书房一向用于修复和存放人骨,明天第一次作为军事重天时用。

正值月中,圆月如盘,山里树密草高,刚长出嫩芽儿的老枝将月光割得细碎,落在四人肩头,斑班驳驳。四人曾从江南一起强行军到西北,夜里走山路再风俗不过,刘黑子虽腿脚不便,但甚是坚毅,不肯拖累火伴的速率,硬是咬牙跟得紧紧的。

“其一,海军大修建在盛都城外三十里处,天子脚下,一无战事,二无山匪,且都督不在营中两月不足,将士们守营之心必然松弛!”

石大海一听,苦瓜脸重露笑容,拍着胸脯包管,“都督放心,俺这门不是白守的,俺必然忍得住!”

月杀、韩其初、刘黑子和石大海听令围上前来,见暮青指着城外海军大营的漫衍图道:“大营里有营区二十个,望楼、岗哨皆在图上,彻夜我要你们潜入大营,绕过这些,直袭军侯大帐!把营区里的四个军侯大帐给我烧了!”

“北大营乃前营,夜防必然最周到,并无能够避开的营帐,唯有一营的马都尉甚是崇拜大将军,听闻他常学大将军,夜里不睡觉,抱着酒坛子往山岗上一坐,对月饮水。是以欲烧前营军侯大帐,除了避开望楼的岗哨和巡查哨,还需避开马都尉,最保险的体例是先将人放倒。”

“其二,海军由新军改建而成,望楼上和木墙内的弓弩手也皆是新兵,新兵未经长年练习,又是夜里,准头儿离精军差得远。诸位一旦潜入营中,弓弩手便会形同虚设!诸位袭营失利半途被发明也好,亦或者袭营胜利烧了军侯大帐也好,营中都会大乱,到时四周是人,弓弩手必将不敢放箭,是以诸位无需担忧会被箭弩所伤。”

“都督抬爱,门生自当极力!”韩其初领命,随即指着舆图道,“海军大营择地而建,营区间有水壕,五个营区拱卫一座军侯大帐,望楼林立,夜里另有巡查哨,以四人之力想要夜袭万人大营,看似痴人说梦,实则可行。”

“南大营乃后营,可择西路而行,西路紧邻大泽山,阵势呈山坡,与望楼之间有死角,可寻这正法角潜入。”

“俺太想了!”石大海道,这俩月他除了特训,净守门了,“都督想咋查验?”

白卿垂眸瞧了暮青一眼,眸中含着浓烈的笑意。她获咎人的本领很高,皋牢民气的本领也很高,原觉得她不懂情面油滑,本来她想做,竟能够做得这么好。她白日不走,择在夜里走,他就猜出她必会有所作为,却没想到她要夜袭本身的大营,还敢火烧军侯大帐,真不知这平生,她要给他多少欣喜。

“兵者诡道,战时敌方可不跟我们讲仁义刻薄。”暮青见刘黑子和石大海还没反应过来是何事,便问两人道,“你们两小我这两个多月以来特训甚是辛苦,想不想查验一下服从?”

暮青等五人出了城后,一起策马奔驰,入夜了后就借着月色在官道上赶路,夜深时分在距海军大营十里处勒缰上马,牵着战马入了官道旁的林子里,各自将战马拴在树上,解了承担。

“是!”四人接过大印和虎符,齐声应是。

月杀冷嗖嗖地看着暮青,身为都督,夜袭本身的虎帐,烧本身的军侯大帐,这类事也就这女人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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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其初呵呵笑道:“雄师五万,四路军侯各领一万两千五百人马,都督想烧军侯大帐可不轻易。”

正深思着,韩其初开了口,“都督不是说夜里再走?此时将门生等人传唤至此,可有叮咛?”

韩其初猜出暮青的企图,眼神发亮,笑着一抱军拳,“千难万险,愿随都督!”

这一走,走了两个多时候,暮青带着三人蹲在大泽山阴处的一处空位上时昂首望了望月色,估摸着是下半夜了。她将身上的舆图拿了出来,月光自树顶上透下来,照见少年的手指在舆图上划了划,顺着林子指出去,“从这儿出去有条巷子,泔水和粪水车会颠末此处,我们往前走一走,就在林子里等。”

话虽如此说,韩其初眼底的笑意却出售了他――他颇感兴趣,万分附和!

“嗯。”暮青淡淡应了声,接着听。

“但诸位潜入营中之前,却需躲开望楼上和木墙后的弓弩手,不成被他们发明,不然有险!”韩其初道,潜入营中以后,弓弩手因惊骇夜里乱箭射杀本身人而不敢放箭,但他们如果在虎帐以外就被望楼里的岗哨发明了,那可就有险了,“都督想烧四方军侯大帐,此四方且以东西南北四大营称之。北大营即前营,此乃海军大营的辕门,陷马、木墙、望楼皆在,保卫最强,不宜潜入;东大营近水,依着大泽湖,被其他三大营呈偃月形包抄,无处可进;西大营依着大泽山,围有木墙,建有侧门,亦有望楼;南大营乃海军大营的火线,太远,以脚程来算,待我比及了那边天都要亮了。是以,诸位只能从西大营进!西大营的侧门是军中运送泔水和粪水进山之地,这些向来是早晨往外运,都督可率人在大泽山里埋伏,将出来的兵打晕,假扮掉队入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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