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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何日见许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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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般吊索一圈圈收紧,离洞口的间隔一点点减少,比及只余十多丈时终究看清了秦红药的模样,麻绳已在她胳膊上缠了数十圈,有血液自绳索紧勒的皮肉中溢出,不但将粗糙的麻绳染上淡淡红色,另有些许顺着她手背滴下,滴落在风中眨眼被吹散。

秦红药艰巨的挪动膝盖,双手直直撑着空中,临时都没法曲折,只跪在高山上狠恶的喘着气,萧白玉立着的身子摇摇摆晃,又折归去将仍然昏倒的孟湘扶到洞壁旁躺好,半软的手有力抵在她胸口,硬是提起一口气为她通了堵塞的气脉,才向后一仰坐在地上,在这凌冽的暴风中她竟已是汗如雨下,鬓发都湿哒哒的黏在脸旁。

“我的命如何了?”角落俄然传来声音,孟湘不知何时已展开眼睛,正靠着洞壁艰巨的打量着两人,秦红药气势的确倔强,压着她很难喘气,估摸再对峙一会儿刚醒来又要被憋晕畴昔。

萧白玉眉头哑忍的一皱,方才那股烦躁又有些涌上,不是愤怒气愤不是哀痛落寞,只是全然的烦躁,让她节制不住的语出惊人:“不然呢,你要举修罗教高低归顺武林正道?还是要我宣称九华派今后要和修罗教狼狈为奸?”

现在能依仗的只剩这条脆弱不堪的麻绳,石壁虽光滑,还是能接她刹时的落脚,如果不竭蹬踏山壁顺着绳索攀爬另有一线但愿。只是一不知这麻绳还能支撑多久不会断裂,二是她能借吊索这般攀爬端赖秦红药拽着另一端,倘若脚下一滑失了借力定是会带着她三人一同坠落峡谷。

萧白玉再看不下去,那每一滴血都像掏在她本身身上,聚起最后几分力量大声道:“红药,能够了。”

落地时她决计用后背为前辈垫了一下,一前一后撞在一起胸口顿时就是一阵剧痛,从石壁中拔出的右手也是鲜血淋漓,但伤处仿佛没有任何知觉,得不到她多看一眼的照顾,萧白玉跌跌撞撞的站起家冲到秦红药手边,握着她的手腕连拉带拽将她身子扯了上来。

手掌在触到她肩头时公然还是卸了几分力,秦红药瞪着本身的手背,恨不得先把本身这双手剁了。目光不成制止的落到萧白玉身上,见她手中拿着的伤药,心中冷意更甚,方才刚说过那些话,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做甚么。

“不能。”

“寻回阎泣刀本就是九华派之事,你既偶然夺刀就不必跟着我犯险了,如果今后我回到九华派,你再前来,只要不伤及我派中人,我都会谦让……”

听着孟湘呼吸越来越短促,抱着本技艺臂的力量已是最紧,萧白玉心知不好, 勉强挤出几分力道:“前辈对峙住, 别晕畴昔,千万别落空认识!”

光是看着秦红药就直皱眉,一想伤口应是会被麻绳和岩石弄脏,该先拿净水洗一洗才是,又一想本身应先呵叱她为何要俄然放手,最后却想到那麻绳明显本身摸索过也用它荡了下来,明显坚毅的很,如何会俄然断裂,莫非是有人专门盯着萧白玉杀么。

模糊发觉到本身下挪了几分,她抬头远了望了秦红药一眼,果见她手腕已滑出洞外,只余半个手掌还紧紧扣在空中上。固然云雾遮眼看不太清,但秦红药的身子已经被拉扯到极限,紧紧绷在山壁上,仿佛随时都能断裂,那一只手扣着三小我的重量,想必已是万分难受,萧白玉心口一痛,手上的力量松了几分。

这条路许是被盗墓贼探了百遍,洞壁沿途插着很多火把,有燃烧殆尽的,另有燃着微微亮光的,洞中暗淡的火光指引着她们来到一处石门前,洞壁上有一杆把手,想来时开启石门所用。石质的把手大要都被摩擦至亮光,这道石门必然是被千百次的开启过。

她撩下话便自顾自向前走去,孟湘扶着洞壁颤巍巍的站起,抚摩着萧白玉裹上绷带的臂弯,脸上衰老的褶皱极其黯然,低声道:“玉儿抱愧,我拖累了你很多,你将我救返来费了很多力量吧。”

秦红药想要把缠在手臂上的绳索解下来,但是一面绳索勒的死紧,一面她另一只手用力过分对峙太久抬都抬不起来,但手臂早已被勒的气血不畅,指尖都涨成了紫红色。她张嘴咬住绳索一端,用牙齿将圈紧的绳索解下。

还没叼着绳索转几圈,就有人接过了手,萧白玉斜坐在她跟前,掂着她的手腕将绳索解了下来,到最后几圈时粗糙的麻绳深深陷进皮肉里,勒出三四道深壕,虽未曾伤及骨肉,但点点鲜血还是从深紫色的壕沟中溢出。

“这么说,你现在这条命就是我的了。”秦红药手指攥紧又松开,指节骨骼咔咔作响,裹满怒意和不甘的杀招一触即发,山洞中气流无风主动,呼呼的吹卷开来,背上的玄黑披风也在内劲鼓励中猎猎作响。

秦红药行动一滞,极其艰巨的低头看她,不偏不倚的撞进她眼中的心疼和断交中,秦红药快速测量了一下萧白玉与洞口的间隔,心中蓦地腾起惊骇,但她不字刚溢出前音,绳索另一端猛地便是一空,紧绷好久的绳索俄然弹回,同那抹乌黑身影一同高低垂起。

“弄疼你了么?”秦红药嗓音沙哑,手背上本早已风干的水痕俄然如此光鲜的缩紧,手指都被这类收缩感所监禁,想要伸手抚去她眼角出现的微红,肢体却动不了分毫。

萧白玉不昂首也不起家,只盯着空中上藐小的裂缝,方才秦红药坐在这里的时候只觉蓬荜生辉,她一站起家才看到空中四周都是开裂,周遭竟是这般败落的气象,就如同现下怀中冷冷,再无一丝温度。她合上眼不能再看,沉默道“我不会还手,全当酬谢你拯救之恩。”

她睫毛仿佛感染了些许水汽,轻眨时有些疲塌,没来得及粉饰住那一贯清冷的眼眸中腾起的丝缕雾气,萧白玉微微侧脸,眼角出现的些许薄红掩进了鬓发中。呼吸仿佛都停滞在胸膛中,过了半晌她才悄悄吐出一口气,那略有些苍茫的神采褪下,眼神规复了腐败,只是那瞳色像是被冰泉流淌而过,透亮而有波光活动。

萧白玉有些无法,却又狠不下心硬是推开,只能就着这个姿式道:“你带着孟前辈先行拜别吧,把前辈送回幽兰古涧,前辈因我而被人强抓出古涧,这处所实在伤害,我担忧以后护不住前辈。”

萧白玉身子一顿,上跃之势已完整消逝,如同自深不见底的峡谷中探出鬼魔之手,死死拽住她的双腿,只待下一瞬便将她拖进云雾中朋分殆尽。顷刻间,她右手握拳狠狠挥出,只听一声怦然巨响,右手臂一半都没入了石壁中,她臂弯撑在石壁中半晌,用力喘了几口气,身子最后一荡,带着孟湘狠狠摔进了盗洞中。

沉默间自两人手臂上流下的鲜血混到了一起,不知从谁的手腕滴下,啪的一声打在地上。秦红药回过神,感觉还是面前事要紧,归正她们身处峡谷山壁之间,独一能通向山洞的绳索已经断裂,她们算得上很安然。便翻开装满净水的水囊,细心的用流水将萧白玉伤口间的脏污泥沙冲刷掉,在绷带上先敷好金创药,再谨慎的裹住她的伤处。

长久的温存俄然被实际一瓢冷水劈面浇来,秦红药急道:“那我们就不能……”

发丝被鼓吹的狼籍,杀意铺天盖地强压下来,重重担在肩上似是要将脊背压折,萧白玉晓得她已动了杀心,却没有运起涓滴内力抵当,只是生生挺直腰背,被内劲挤压的喉口吐出几个字:“是你的。”

孟湘已是年过古稀的白叟家,何曾受得住这般吊在绝壁上脚下万丈深渊的刺激, 暴风带着她们一个闲逛, 往下一瞧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双眼一闭就背过气去, 抱着萧白玉的手臂一松,整小我沉沉的仰躺在她臂弯中,再无半点认识。

温度在两人紧贴的身材间相互传渡,都是不约而同的长舒一口气,冰冷生硬的身材垂垂缓了过来,萧白玉拍了拍怀中之人的肩背,秦红药半抬开端懒懒应了一声,换了个姿式又枕在她肩头,眼睛有一眨没一眨的看着她近的有些恍惚的侧脸。

的确是本身说过的话,难为她还能记得,秦红药卷起袖子,抓过她手中的伤药就往本技艺臂上倒去,几近倒光了一瓶子的金疮药,臂上刹时蒸腾起的剧痛让她不自禁的一颤,却终究为囊括彭湃的心潮寻了个出口,短促的气味垂垂转为沉默。

不管双臂如何用力想把这片暖和留在怀中,萧白玉心中还是清楚又悲惨的认识到,如果光阴未朽六合稳定,那横亘在两人间的裂谷深峡又如何弥补的满。她极力去拥抱,如同拥抱黑暗中一闪而逝的火光,若非这瞬火光,她也未曾知本来天下如此暗中。

离洞口已只剩四五丈之远,但秦红药清楚她已是强弩之末,再无上跃的能够,哪怕是当今轻功最强之人,只凭一踏之力,尽力一跃也只要十八,九丈,更不消说她身上还负了另一人的重量,能这般跃到十丈已是惊为天人。

萧白玉却赶在她出声伤人前先开口道:“是你说要多担忧点本身的。”

秦红药极力向她伸手,但两人间相隔几丈的间隔是那么遥不成及,乃至连她的衣袖都触不到,绝望竟是这般近在面前又远在天涯的感受。

峭壁峡谷间山风狠吹, 紧绷的麻绳微微摇摆起来,不堪负重的收回丝丝索索的崩裂声, 萧白玉一手抱着孟湘一手攥着麻绳,只剩双腿能在山壁上借力。何如此地经年被河谷狂流和天降暴雨的冲刷,石壁光亮如镜, 脚蹬上去便是一滑, 底子使不上力。

愿守一人六合久,哪怕光阴不堪朽。

萧白玉瞥了眼脚下,身处云层当中到处都是白茫茫的,看不清脚下是甚么,那边另有凸出的岩石,就从她方才一起在山间攀登来看,这泰山层峦叠嶂,岩壁峥嵘峻峭,许是会有能够落脚的岩峰,但如果没有,那她们除了粉身碎骨再无其他能够。

秦红药一手撑在地上,略有些困难的站起家,挪着脚步歪到箱旁,倚着洞壁在箱子中胡乱一翻,还真被她找见那伙盗墓人留在这里的绷带伤药,乃至干粮净水也一应俱全。她憋着一口气又走返来,已经顾不上形象的歪坐下来,抬起萧白玉的右手看了看,将她袖子一并挽了上去,从手臂到手背被碎岩割了数道血口儿,有一条深可见骨,掌心也是被麻绳摩擦的血肉恍惚。

一锤定音,那瞬火光猝然燃烧,天下重归冰冷的黑暗中。

“阿谁老太婆的命呢,也是我的么。”秦红药向前一步,在岩石地上踏下一个深深的足迹,足见她内力发作到几近要没法节制。

她们便是真的踏进了黄巢墓,一桩埋藏着八百万人道命的,千年来从未有人身还的罪过古墓。

萧白玉手指抚上了她背部弓起的纤细脊骨,细细摸索着,仿佛能从这点点触感摸到她的心。手指不由自主的越来越用力,双臂也跟着环大将她紧紧抱住,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如此用力的抱住另一人,从未设想过,也再没法忘怀。

似是猜到她的设法,麻绳俄然全部一抖,竟缓缓提起了几寸,秦红药内力全运,手腕极慢的扭转,将麻绳一圈圈绕在手臂上,每绕一圈都将她们吊起一些。萧白玉心底已是极酸,她强忍着压下眼眶出现的潮热,极力在大风中稳住本身的身子,双脚虚虚踏在岩壁上,尽能够减轻绳索的负重。

秦红药本在打量洞中安排, 忽听身后疾风掠过, 吃紧转头时只瞧见了断裂的绳尾从面前一闪而过。来不及多想,几步踏出一把攥住了掠过的麻绳,麻绳负着两人一拽之下竟扯不动,硬是拖着她往前一个踉跄,脚下一空身子已悬在洞外, 刹时只剩一只手堪堪扒在洞边,整小我都吊在了山壁上。

萧白玉稳住心神,另一脚也迈了出去,三人刚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的石门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轰然落下,目之所及处并没有再开门的构造。

孟湘一晕畴昔,整小我都压在萧白玉一只手上,带着她又是重重向下一滑,萧白玉死死咬住牙,手上用了狠力,麻绳只剩短短一尾还握在她手中。她吃力的昂首去看,只见秦红药全部身子都荡在山壁上,只是扯住麻绳扒在洞口就用上她全数力量,现在怕是连低头看她们一眼的工夫都没有。

萧白玉揽着孟湘,内力运到极致,在山壁上用力一踏,光滑的山壁顿时深深凸起一块下去,她借这一踏之力身子直跃而起,如箭离弦,激射而出,向上猛蹿了七八丈,待势头将将要止住双脚又是腾空一踏,身子硬是再上两丈。

秦红药半张着嘴,还未说出的话俱已散在无边沉默中,半晌后她抿起双唇,面色冷了下来。她站起家,两人的间隔刹时被拉远,她眼神阴冷的看着仍然安静跪坐的萧白玉,用她决计挂上的嘲笑道:“萧掌门,我现在内力但是全盛之时,你打不过我。”

萧白玉吃紧站起家扶住了孟湘,点头道:“前辈不要如许说,都是因为我你才碰到这么多伤害,并且……也不是我一人将前辈救上来的。”

绳索从手臂上完整脱落时,秦红药长长出了口气,摸索地动了脱手臂,感觉不算甚么大碍,便将目光完整落在萧白玉身上。刚才就看到她的右手被打裂的石壁割伤,只是绳索解不下来就没法帮她包扎,秦红药四周寻摸了一下,这里即便盗墓贼的老窝,应是有些绷带药水才是,果见洞壁旁放着着几个置物箱。

秦红药行动僵住,她看着本身的手背,那滴水珠垂垂晕开扩大,几瞬后没入皮肤消逝不见,手背只余一点潮湿的陈迹。她顺着萧白玉的手臂看上去,掠过肩膀,双唇,长久的停在眼下,最后直直对上了她的双眸。

秦红药侧耳去听,不闻石门内有任何声音,便伸手拉下把手,双手环胸看着石门缓缓抬起。火把的亮光扫进门内,各处的白骨在火光的辉映下有着暗澹的微茫,她不为所动的打量着门内,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室,每个角落都嵌着一道石门,两门间中心又开一门,算上她面前这道石门统共有八道石门。

萧白玉想否定,可目光一旦落在面前的人身上,心口便是一阵阵钝痛,似是用心头软肉包裹住一柄利刃,每一跳动便是生生摩擦在一起,不知不觉间磨去了利刃的锋芒,只剩一把钝刀不轻不重的割着。

并非让人痛彻心扉,可带着丝丝烦躁的钝痛更让人没法忽视,无从动手,为秦红药的皮肉之伤而揪心,为她悬在万丈高崖上毫不肯罢休的果断而苍茫,更是为两人间错综庞大的干系而烦躁不安,最后都落在对她牵肠挂肚的心疼。终究萧白玉缓缓点了下头,轻声坦承道:“嗯,很疼。”

孟湘怎会不明白,她扫了一眼地上散落的伤药绷带,悄悄拍了拍萧白玉的手腕道:“我看秦女人的伤还未上药,玉儿你去帮一下。”

萧白玉应了一声,附身捡起金疮药,快走了几步追上前面的人。何如秦红药走得极快,底子不想转头看她,她只得抢身上前硬拦了一下。秦红药想也不想就是一掌横出,萧白玉没躲,肩头生受了一掌,被推的发展几步,但总算是把人拦了下来。

萧白玉看她行动卤莽的上药,无认识的摸了摸本技艺腕,手上的绷带包扎的细致而和顺,细如牛毛的刺痛又在她心底浮出,但却不能多一句旁的话,有一把稠密的烟灰洒在心上,沉重而憋闷。她脚尖一转向回走去寻还在洞口的孟前辈,孟湘正在几个置物箱中遴选些能用得上的东西,萧白玉临时按下表情,帮着她将些许物事卷成包裹负在背上,再扶着前辈一同向盗洞深处走去。

拯救之恩,秦红药牙关欲碎,眼角有丝丝充血,莫非她与本身之间除了仇便是恩么,就不能再有更多的东西,比如,情。

俄然,又是啪嗒一声,不是打在地上,而是落在秦红药的手背上。也并非是鲜红的血,倒是温热的水珠。

秦红药脚步一顿,鼓风到极致的披风悄悄安静下来,服帖的裹在她肩头,她盯着面前两人各别的神采,终究收了力道,沉沉一笑:“你们的命但是要帮我好好探一探这黄巢墓,既然醒了那便解缆罢。”

“谁说我偶然夺刀?你别忘了我的身份啊萧掌门。”秦红药直起家,点了点方才她还一向靠着的肩头,一时不知该气该笑:“合着你抱了我这么久,就得出个今后谦让我的结论?”

秦红药鼻腔蓦地一酸,她紧皱双眉,身子一倾便将萧白玉搂进怀中,脸埋进了她的肩上,膝盖挪动,身子同她紧密无间的贴在了一起。用力吞咽了一下压住那股即将席上眼眶的热气,萧白玉在她心中留下了一滴泪,那泪融进她骨肉当中,顷刻间已让她万劫不复。

身后脚步声渐近,秦红药微微侧身,漫不经心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萧白玉也看清了室内惨像,她一脚踏出不成制止的踩上残肢断骨,地上的累累白骨因踏进的脚步而微微摇摆,一个骷髅头滚到她脚边,黑洞的双眼似是在望着她,欢迎她也来到这天国之处。

秦红药欲要开口,喉咙处却有了仿佛被烈风刮伤的痛苦,这才发明本来她们出险后都未曾说过半句话,不知是因为心机都还挂在绝壁外,还是纯真看着面前的人安然无事便连说话的本能都忘怀,只余了满心光荣,虚惊一场。

“嗯,然后呢?”秦红药语气倒是没太大起伏,说话时胸口微震,相互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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