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对决终章 荣耀破晓
鬼火凝成的鬼面收回青铜编钟般的嗡鸣，沥青状黏液腐蚀空中的滋滋声里，彭羽喉间出现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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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顾瑶的惊呼带着冰裂般的颤音。
霞光中飘落的弓足没入灵台时，彭羽俄然按住心口。
彭羽的元婴蓦地攥紧《神农本草经》残页，那上面新闪现的咒文，正诡异地排泄血珠......
相柳最中心的头颅收回不甘的嘶吼，顾氏长老的面庞在青光中扭曲成缕缕青烟。
顾瑶的冰晶小剑主动飞回掌心，剑柄处不知何时生出了并蒂莲纹。
黑焰巨蟒寸寸崩解，每段残躯都在青光中化作飘散的星屑。
"破！"
当最后一个咒文没入泛黄的纸页，虚空俄然裂开猩红裂缝。
"看来你们家长老..."彭羽话未说完就被温软唇瓣堵住了后半句。
滚烫的泪珠滴落在翻卷的皮肉上，竟将残留的咒文明作袅袅青烟。"你这个...疯子..."她哽咽着把脸埋进对方染血的衣衿，冰晶纹路从耳后伸展到眼尾，在涅盘火的映照下折射出七彩流光。
顾瑶的冰刃收回预警般的颤鸣，尚未散尽的金色甘霖俄然悬浮在半空。
顾瑶俄然轻笑出声，她指尖凝出的冰刃已然泛着淡淡金辉，悄悄一挥便在虚空刻下永不消逝的霜花。
当顾瑶缺氧般攥紧他后背衣物时，空中俄然闪现庞大的太极阵图，崩溃的阴气竟在阵中凝集成金色甘霖。
彭羽揽着顾瑶腾空跃起，却发明足底涌泉穴不知何时黏着蛛网状的阴气。
黑焰化作巨蟒扑来的刹时，逆行的灵力在奇经八脉炸开万千星光。
彭羽俄然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涅盘火顺着相贴的肌肤炙烤两人经脉中残存的恶毒。
识海中的元婴俄然掐诀，手中《神农本草经》残页爆出青光，照出触手上密密麻麻的移魂咒。
顾瑶俄然僵住，她认出那些被当作阵眼的灵石，清楚雕刻着顾氏宗祠独占的驱邪咒。
彭羽神识扫过气海，发明本来莹白的元婴竟披上了青囊书变幻的羽衣。
冰火融会的光柱冲天而起，鬼面收回婴儿哭泣般的惨叫。
当最后一丝黑雾被神农鼎虚影吞噬时，漫天鬼火俄然凝成万千冰晶莲花，纷繁扬扬飘落在染血的白玉空中上。
话音未落，九道沥青瀑布从鬼面眼窝倾泻而下。
"会打通存亡玄关。"彭羽眼底出现妖异的金芒，神农鼎虚影在两人头顶闪现，"三年前我救你时用的就是此法，记得吗？"
顾瑶的冰纹剑哐当坠地，她颤抖的手指抚上彭羽颈间被阴气腐蚀的伤口。
他反手扣住顾瑶腕脉，涅盘火在经脉里烧出三阴交到百会穴的护体罡气，却见怀中人耳后冰晶纹路正以诡异速率伸展。
"西南坤位。"顾瑶俄然咬破指尖，血珠在半空凝成三枚冰棱卦象，"是活阵眼。"
两人周身毛孔都在吞吐金芒，破裂的经脉在甘霖中重铸为琉璃质地。
跟着彭羽的暴喝，缠绕在剑锋上的冰凰振翅长鸣。
剑身倒映着彭羽眼中跳动的金芒，她俄然明白甚么似的咬破舌尖，精血化作冰凰虚影缠绕剑锋。
当黑焰凝集的相柳之牙间隔眉心仅剩三寸时，冰火融会的剑光终究刺入那抹幽蓝。
当最左边蛇首吞吐火舌时，那抹幽蓝光斑好似冰面裂隙般微微颤抖——恰是三年前顾瑶寒毒发作时，他刺入天池穴的那缕涅盘火残留！
"装神弄鬼！"他并指如剑点在眉心，元婴怀中的残页俄然飞出，将尚未消逝的咒文尽数吸入。
远处传来轰然巨响，玄色身影崩溃成的怨魂被神农鼎尽数净化。
顾瑶的环首刀俄然崩解成冰晶粉末，又在涅盘火中重铸为三尺青锋。
崩溃的护体罡气重新集合，将两人包裹成青金色的茧。"三年前你说要与我同修存亡道，现在悔怨可来不及了。"他垂眸看着怀中人发间固结的冰霜，俄然俯身含住那枚颤抖的耳垂，"毕竟连相柳的灭魂咒都杀不死我们。"
当第八十一根触手缠上脖颈时，刺青化作药锄虚影，将漫天阴气搅动成旋涡——恰是《青囊书》记录的"神农辟邪阵"。
"看来下次该找化神期老怪试剑了。"她挑眉看向仍在运转的神农鼎，却发明鼎身上闪现出陌生的山海图纹。
顾瑶的惊呼还卡在喉间，就见对方从怀中取出一枚冰晶吊坠——那是三年前她寒毒发作时，彭羽用本命精血凝成的护身符。
空中鬼火俄然扭曲成无数乌黑触手，每根都缠绕着暗金咒文。
"神农赐福..."彭羽震惊地看着雨滴穿透罡气落入丹田。
顾瑶的冰刃尚未触及黑焰就汽化成雾，彭羽俄然抓住她手腕，将两人灵力沿着任督二脉逆向循环。
彭羽揽着顾瑶踏空而起，残存的涅盘火在他们脚下铺就七色采虹。
彭羽袖中银针化作流光，在腥臭黏液触及衣角的顷刻结成北斗七星阵。
彭羽轻笑一声，沾满血污的手掌悄悄摩挲她后背的灵台穴。
彭羽的元婴俄然展开双目，《神农本草经》残页在识海中猖獗翻动，将崩溃的咒文尽数拓印。
彭羽正欲细看，苍穹俄然传来清越钟声，覆盖疆场的阴云被金芒扯开裂缝，九重霞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本能地昂首，发明漫天星斗不知何时隐入乌黑的天幕，就像被泼了墨的宣纸。
鬼面收回震耳欲聋的吼怒，更多触手从虚空裂缝钻出。
时空仿佛静止了一瞬。
阵法成型的顷刻，顾瑶的环首刀插入阵眼。
当最后一丝金芒渗入丹田，彭羽俄然发觉不对——太温馨了。
彭羽俄然看清黑焰深处有抹幽蓝光斑，像极了顾瑶病发时瞳孔的色彩。
"别用心。"少女抹去唇边血渍，冰晶小剑在掌心重组为环首刀模样，"三阴绝脉发作时，可比这疼多了。"
黑焰深处传来琉璃碎裂的脆响，幽蓝光斑如同滴入净水的墨汁般晕染开来。
彭羽瞳孔骤缩，涅盘火顺着她伤口逆流而上，竟将腐蚀性的恶毒炼化成七颗朱红色药珠。
交叉的影子垂垂收缩，霞光却愈发炽烈。
比山岳更庞大的黑影缓缓闪现，它每根毛发都是扭动的怨魂，口鼻喷出的黑焰将空间灼出龟裂。
他正要细看，黑蟒俄然分裂成九头相柳之形，最中间的头颅鲜明长着顾氏长老的面庞！
彭羽俄然扯开衣衿，心口闪现神农尝百草的刺青。
药珠没入口中的刹时，顾瑶眼尾冰纹暴涨，霜寒剑气将五丈内的触手冻成冰雕。
当第七枚银针钉入阵位，他俄然想起三年前在瓮城地宫，壁画上那些被剥皮抽筋的祭品也是这般伸直在北斗阵中。
现在吊坠中的血丝正游动成卦象，模糊构成了"归墟"二字。
彭羽的瞳孔俄然收缩成两点金芒，九颗狰狞蛇首喷吐的黑焰在神识平分化成万千丝线。
两人交叠的掌纹间爆出青红交叉的莲花，九重灵力波纹将虚空震出蛛网般的裂缝。
本该有夜枭啼鸣的废墟上空，连风声都消逝了。
彭羽却心头剧震，那些崩溃的咒文碎片，清楚构成了顾氏家属特有的莲斑纹！
"你疯了？"顾瑶感受丹田将近炸裂，"逆运周天会......"
交叉的灵力在相触的唇齿间流转，破裂的护体罡气化作萤火缭绕四周。
顾瑶发狠似的啃咬着他的下唇，直到血腥味在齿间满盈才松开。"闭嘴。"她泛红的眼尾凝着冰晶，"现在我只想听你说，当年在瓮城地宫究竟偷看了我多少日记。"
"瑶儿你......"
"师尊说的机遇..."彭羽话音戛但是止。
元婴怀中的残页俄然发作出耀目光芒，将拓印的移魂咒炼化成金色符文。
她将吊坠重新按回对方心口，垂眸时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暗影："等处理完顾家的事，我陪你去归墟。"
"巽位七寸！"彭羽指尖在顾瑶掌心划出卦象，涅盘火顺着她手太阴肺经逆冲而上。
青铜编钟的嗡鸣转为清越凤鸣，沥青状黏液褪去后暴露底下篆刻着莲斑纹的祭坛。
三根触手穿透护体罡气的裂缝，顾瑶肩头绽放血花。
顾瑶的指尖俄然抚上他眉心，冰冷的触感让暴涨的神识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