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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环春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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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天子趁午膳闲暇过来坐坐,岚琪支开下人悄悄对玄烨说了这些事,唏嘘着:“臣妾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总闹着您撒娇说委曲,环春那样的才不幸,今后臣妾不缠着您了。”

皇贵妃却嗔道:“这类话必定是身边嬷嬷胡说才学的,小孩子那里懂,以是你也别再对着胤禛说甚么福晋媳妇的话,他现在很好,皇上越来越喜好,我别的教不会,做个大孝子还不难。”

环春却笑:“奴婢已经是能够离宫的年纪,主子不怕奴婢这一归去,再不返来了?”

但环春也嘀咕说:“继母畴前不如许,小时候刚嫁来奴婢家里时,对奴婢和哥哥都很好,厥后有了本身的孩子也不苛待我们,十几年不相处竟变了小我似的,嫂嫂暗里还跟奴婢说,继母偏疼本身的儿子媳妇,老是打她骂她,想想都可骇。不知我回宫,继母是不是又要虐待我嫂子了。”

两人正密切,外头俄然闻声梁公公的声音说:“万岁爷,四阿哥在慈宁宫肇事了。”

不久环春自慈宁宫返来,太皇太后不爱吃御膳房做的元宵,每年都是苏麻喇嬷嬷领着宫女们亲手做,刚才叫她畴昔就是拿一些来给岚琪吃,再为了她不离宫的事,太皇太后问了几句又给了犒赏,大包小包地还跟了个慈宁宫的小寺人帮手拿返来,她塞了碎银子谢过那小寺人,才要去清算东西,香月跑来讲:“娘娘等姐姐说话,姐姐去吧,这里我来清算。”

而岚琪固然心疼,却实足端起主子的架式说:“你若勉强留下,今后还要夜里哭,我又有甚么意义?你现在再去好好想想,想走的话不要勉强,宫里我去说一句,不会有报酬难你。”

岚琪笑悠悠,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说:“我更盼着这一个快出来,好好吵得我头疼才是。”

“额娘,胤禛呼呼,额娘就不疼了。”小家伙双手捧起母亲的手掌,亲亲又吹吹,学着常日乳母哄他的模样,皇贵妃把儿子抱起来,胖乎乎的小家伙她已经有些抱不动了,可实沉沉地在怀里,真真是叫人满足,和顺地说着,“额娘没抱病,这是补药,额娘吃了更有力量抱胤禛,胤禛喜好额娘抱你对不对?”

青莲忙再翻出几样德妃娘娘送来的东西,谨慎地去收在别的处所,而四阿哥在一堆东西里翻着翻着也无趣了,蹭着额娘哼哼唧唧,现在外头却来人说,宁寿宫里有几位老太妃到了,想见见皇贵妃娘娘,太后派人来请。

皇贵妃家道繁华,自幼在珠宝堆儿里长大,甚么翡翠快意、珊瑚珍珠,在她眼里都不过是玩物,就是胤禛倒出一斛珍珠洒在地上滚,她都不成惜,反而拿着大珍珠教儿子数数,饱满津润的珍珠被蹭得坑坑洼洼不能用了,就顺手以四阿哥的名义赏赐给宫女寺人。

如此,等绿珠紫玉欢欢乐喜地返来,环春安排好了宫里的事,便和玉葵离宫回家,只要香月家里远在东北不能归去,她夙来爱撒娇,缠着岚琪不幸兮兮地说想家,骗得主子赏了她好些东西。

胤禛倒是当真地想了想,点头娇滴滴地说:“和胤祚玩,额娘,去永和宫。”

之掉队收支出,环春忙着收礼送礼,偶尔有朱紫常在过来存候坐坐,大半天晃畴昔,环春再到主子跟前时,她拉了环春说:“绿珠和紫玉明天就返来了,你和玉葵她们也出宫一趟,既然是皇上的恩情,又是各宫大宫女们都有的,没甚么不铛铛分歧端方,机遇可贵,你也回家去看看。”

玄烨道:“朕自有分寸,胤禛还那么小。”

皇贵妃口中还非常苦涩,浓浓的药味散不去,可见儿子娇滴滴地伏在膝头,满目殷切的体贴之色,内心不由自主就甜了。他那样小,却已经晓得心疼母亲,皇贵妃常说这宫里只要天子对她好,实在天子也排不上头名,现在对她最好的,是儿子,是胤禛。

一番话说得岚琪心疼极了,碰到如许的家人,是环春的悲剧,想想本身固然家门寒微,阿玛也是严厉的人,可他是冷静在内心疼闺女的。当年入宫时阿玛含泪说等她出宫的话她一辈子记取,偏本身命好遇见天子,现在阿玛额娘在宫外还是低调行事,就怕给闺女惹费事。再想想环春,难怪大家都说本身有福分,小时候爹妈疼,嫁人丈夫疼,她的命实在是好。

“是别的收着的,另有几块墨和几支笔都在一起。”青莲有些严峻惶恐,忙解释说,“此次送来一窝蜂就堆在这里,奴婢记取呢,就是回身忘了,没好好收起来。”

岚琪当然怕,可还是说:“你照顾得我那么好,只要你感觉高兴,如何样我都舍得,出了宫又不是去天涯天涯,今后我想你了,请你出去就是了。我再求皇上给你找个好人家,如果夫婿能有一官半职,将来再出息些,你就是官夫人,更能进宫来看我的。”

环春没多想,洗了手径直就往主子这里来,进门见岚琪坐在明窗下,本日太阳很浓,晒得她脸上红扑扑的,便笑着说:“主子尽管晒太阳,可别那眼睛瞧,细心一会儿要晕了。”

...

这是岚琪没推测的,可环春干脆又利落,面上乐呵呵的毫无半点游移,她不能一再地问,内心却留沉迷惑。公然元宵前,环春被苏麻喇嬷嬷叫去拿东西时,香月和紫玉偷偷跑来奉告主子,说她们好几天夜里瞧见环春一小我偷偷地哭,这让岚琪很不安,她总感觉环春留下来,是极勉强的事。

见环春笑了,岚琪才放心。想环春在宫里十几年,和家人的豪情真真是淡了的,不过是大家都巴望回家,才有那么一丝念想。可现在离宫就要被继母推动火坑里去,她当然甘愿一辈子在宫里,重活累活又不要她做,跟着得宠的妃嫔,仿佛半个主子的高贵,哪个情愿出宫去受那种委曲。

岚琪很担忧,可禁止本身眼下不该以生母身份跑畴昔,何况她一向安胎不出门,这会儿跑去明显就不给皇贵妃面子,闷闷地不作声,玄烨便安抚她:“朕去瞧瞧,转头甚么事都奉告你,你放心等着。”

却见环春俄然屈膝,跪行到炕边,竟是哭着说:“娘娘若赶奴婢走,奴婢真就无处可去了。奴婢哭不是为了勉强留下,是哭奴婢有家不能回,十几年在宫里不见家人,一朝归去,他们竟是那样可爱的嘴脸,娘娘就当不幸奴婢,不要赶我走。”

“主子说了这么一堆话,奴婢却听着,每句话都是舍不得呢。”环春笑着,但她和岚琪早有了默契,若不是岚琪俄然有了身孕,忙着安胎忙着照顾,相互都忘了,也许环春这会儿已经在宫外自家过年了。而宫里有宫里的端方,她是走是留总要有个说法,除夕后天子下旨赐家里在京畿及四周处所的各宫大宫女大寺人回家一趟,恰好回家去瞧瞧,以后再做决定不迟。

不但劈面刻薄,以后还提起环春该离宫的事,说她十几年在宫里,这些年又跟着最得宠的德妃娘娘,必然攒了很多银子,让她拿钱出来给弟弟买地造屋子,又说环春年纪大了不好嫁人,已经为她说定了婚事,继母娘家的侄子前年丧妻,快四十岁的人了,亡妻留下两岁的小子没人照顾,配给环春恰好。

胤禛很当真地听着母亲说话,固然不是特别懂,可孝字他明白是甚么意义,要乖乖听话就是孝,便蹭着皇贵妃一通撒娇,不久外头又有新年礼品送出去,皇贵妃很不在乎这些东西,闲着也是闲着,便领着儿子去堆放各色礼品的屋子里随便翻翻,看看可有喜好的东西让他拿去当玩具。

“娘娘……”环春惊诧。

这会儿胤禛翻出一只盒子,捧出黑漆漆一大块石头,摸了摸见没意义,就往边上放,皇贵妃顺手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几眼,问青莲:“又是乌雅氏送过来的?”

岚琪和玄烨闻言都变了神采,天子立即问:“可有人伤着?”

皇贵妃不大欢畅,可也没体例,拍拍儿子的脑袋说:“到底是同胞,额娘要妒忌啦。”

岚琪不勉强,皇贵妃没歹意,何况她能把孩子送来,岚琪已经非常戴德,本身身材的确经不起折腾,笑着承诺下,让环春犒赏乳母些甚么,便由着孩子们在别处玩耍,时不时闻声儿子们欢乐的笑声,她坐在窗下光听着就很满足。

岚琪又不知环春家里的事,热忱地说:“我转头给我阿玛带句话,让他在外头给你哥哥找一处斗室子,让你哥哥嫂子搬出去住,今后不受气好不好?你额娘留下你们兄妹,你天然要多疼本身亲哥哥亲嫂子的。”

环春送安胎药出去,她眉头也不皱地就喝下去,环春笑说:“娘娘一见阿哥们就吃了,皇上都比不上呢,这药都不嫌苦了。”

青莲笑嘻嘻不辩白,逗着四阿哥欢乐,以后胤禛才又想起太祖母、皇祖母给的大红包,得瑟地拿来给额娘,皇贵妃问他这银子攒着做甚么,小家伙大声说:“给额娘买糖吃。”

“皇上且忙,派人来送一句话就好。”岚琪和顺地反过来安抚天子,更劝他,“孩子玩皮总有的,皇上不要太苛责皇贵妃娘娘。”

青莲笑道:“是德妃娘娘送给四阿哥的新年礼品。”

胤禛听不懂,但是母亲承诺了,已经唤乳母来,让她们谨慎送四阿哥去永和宫,临走时还叮咛:“德妃肚子里阿谁不大坚固的,你们就说是我的话,别让她抱四阿哥,离得远远的才好,小孩子没轻没重。”

环春很感激,又笑说她在宫里的俸禄和得的犒赏攒了好些年,充足本身给兄长购置地盘屋子,不必岚琪操心,归正今后一辈子跟着主子了,不愁吃喝,那些钱留着也没意义,岚琪见她本来甚么都打算好了,才内心一块大石头落下,真真安闲起来。

“我们四阿哥真是最孝敬的。”青莲笑道,“畴前大阿哥这个年纪时,太皇太后问大阿哥压岁钱攒着做甚么,他说将来给媳妇用。”

“畴昔又是说客气话,没意义得很。”皇贵妃讪讪不乐意,可不能驳了太后的脸面,便垂首问儿子,“胤禛跟额娘去找胤祺玩好不好?”

“从你为了我和安朱紫顶撞起,我就一心把你当亲姐姐看的,我是舍不得你,可我更但愿你过得好。”岚琪感觉绕弯子只要华侈精力,还不如把该说的都说了,便一股脑儿地倒给环春,“苏麻喇嬷嬷跟着太皇太后从草原到都城,阿谁年代另有当时的环境,她们主仆是必定分不开的,可我们不一样呀。乱世繁华,日子安安宁定,宫里每年都有新宫女入宫,为的不就是让你们能分开吗?”

而环春和玉葵本该两天后才回宫,环春却隔天就先返来了,笑着说家里挺好的,至于离宫的事,竟是干干脆脆地给了岚琪一个答复说不走了,更直接拿主子的名义跑去敬事房交代,说她要永久留在德妃娘娘身边。

梁公公忙道:“只要五阿哥划破了手,详细甚么主子也不清楚,只是慈宁宫来人请万岁爷畴昔瞧瞧。”

环春明白是如何回事了,她的确夜里偷偷哭过,本觉得瞒住了旁人,公然香月那丫头瞧见了,一时内心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

岚琪想说本身也是宫女来的,可又感觉不该鄙视了玄烨给本身德妃的高贵,嬉笑着承诺,玄烨则悄悄摸她的肚子说:“瞧见你如许精力,朕不用饭都饱了,朕经常想,奇怪我们的孩子,可你生孩子就是享福,朕又舍不得,实在冲突极了。”

乳母当然不会说得这么直接,以后带着四阿哥来永和宫,给德妃娘娘行了礼,是笑着说:“皇贵妃娘娘说您要保重身子,四阿哥现在很玩皮,怕四阿哥撒娇累着您,让奴婢们领着阿哥们玩耍就好,请娘娘好生安息。”

环春说到这些,已经泣不成声:“继母说奴婢没得挑,一出宫就嫁人,她娘家侄子那边都筹办好了,也不必筹办丧事,带了金饰铺盖就嫁畴昔。我阿玛是脆弱的人,这些年又有病全希冀继母照顾,他天然不帮我的,娘娘……您不要赶我走。”

“你别哭了,我不赶你走。都是我不好,还那样冤枉你,你再哭我也忍不住,你不心疼我的身材了?”岚琪哄着环春,揉搓着她的臂膀说,“那你就像苏麻喇嬷嬷那样,也陪我一辈子,将来我们一块儿变老,我让胤祚也贡献你。等你做不动事情了,就去他们私府里住着,我必然让儿媳妇把你当婆婆贡献。”

小阿哥这才欢畅起来,捧着皇贵妃的脸用力亲了亲,蹭了满嘴的脂粉,嘴边白踏踏一片,逗得皇贵妃大笑,又唤青莲:“快拿镜子来给我补补,一会儿又有人登门来,瞧见我大花脸了。”

皇贵妃面上很不屑,可嘴里已经问:“生辰时也送了一块石头来,我让你给胤禛别的收着的呢?”

“皇上只奇怪孩子,还奇怪甚么?”岚琪娇然,眼波流转非常娇媚,黏糊糊地凑到耳边低语,玄烨竟是面上一红,照她额头重重一巴掌,“不害臊。”

环春破涕而笑:“娘娘要折煞奴婢了。”

四阿哥见逗得母亲欢笑,非常满足对劲,小手胡乱地抹着嘴上的胭脂,青莲带宫女执镜捧巾地过来服侍,笑着抱开小皇子说:“四阿哥今后吃本身福晋的胭脂呐,如何啃起娘娘的来了?”

岚琪回眸看她,冷不丁地就问:“你夜里做甚么哭?环春,你想家想离宫是不是,为甚么要勉强,你勉强了,我内心会好受吗?”

玄烨内心最明白环春家中是如何一回事,面上却假装哭笑不得:“和你相干甚么,乱想的,环春再好也是主子,你如何拿本身和主子比?”

本来环春高欢畅兴回家,却受了极大的委曲返来。因她幼年丧母,除了上头一个哥哥,上面弟弟mm都是继母所生,弟弟旧年新娶的媳妇,而两个mm都还没出嫁。本来归去家人团聚,环春本身筹办东西,岚琪又犒赏很多,谁晓得继母却说她给嫂子的东西不如mm和弟妇妇,感觉继女怠慢异母兄弟。

...

小家伙不大明白,看着青莲发楞,皇贵妃则骂她:“你胡说甚么,他如何听得懂,何况我也不准他吃自家福晋的胭脂,大男人围着胭脂水粉转,就混账了。”

皇贵妃不满地瞪她一眼,递畴昔说:“凡是乌雅氏送给胤禛的东西,都细心归类收好了,我是不懂甚么好砚好墨,但将来四阿哥上书房能用,出宫私宅里也能用,现在的东西都是一年不如一年好,现下好的,十几年后必定是更好的,你细心收着,谨慎坏了。”

这一来岚琪绷不住了,拉着环春要她站起来,主仆俩坐在一起,她拿帕子给环春擦眼泪,环春才呜哭泣咽提及家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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