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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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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基听了他的详略阐发,也暗赞一声,岳鹏举直是非他将可比。

岳鹏举说:“国势艰巨,臣岂敢辞难?臣曾亲往湖湘检察地形。依下官之见,洞庭水贼全倚仗大江深湖,操舟出没,陆耕水战。因洞庭湖深阻,官兵出兵,常常趁着秋冬水落的时节,此时恰是水贼保藏粮食,陆地攻击便潜入湖里;水攻则登岸,与官兵奇妙周旋,以他们水战所长,攻官军所短,故官兵老是难以取胜。若改成炎夏用兵,教水贼不得陆耕,又断绝粮道,或可取胜。”

赐宴之前,世人坐着说谈笑笑。韩忠良和张俊都是之前王渊的老部属,二人熟谙,又是两重的后代亲家,也就是说,韩忠良的儿子娶了张俊的女儿;张俊的一个儿子,又娶了韩忠良一个女儿。是以,二人干系分外密切,一坐上,就说谈笑笑。

赵德基说:“此次苗刘兵变,花溶虽是女子,也得大功。朕封赏岂能收回?鹏举不必推让。”

岳鹏举说:“下官鄙人,固然不是成竹在胸,但也不敢耽搁军情,愿以今秋冬为期。”

四大将领施礼结束,赵德基先训话,声音慨然:“诸位勤王之功,功在社稷。国度多事之秋,四位爱卿和川陕吴玠均是国之虎伥,此后,朕唯有倚赖你们,迎回二圣,复兴大宋。现在,内有刘豫伪齐乱军,外有虏人虎视眈眈,你们有何对策?”

轮到韩忠良,他是宋军中又一首要虎将。此次勤王,就在岳鹏举去军中杀了吴湛之时,他也没闲着,率人追逐苗刘叛军,叛军还没到福建,就被他全歼,立下了汗马功绩。

张俊早已对这个年纪悄悄的将领很有几分妒忌之情,忍不住语气酸酸的,说:“韩五,如果秋冬未能扫灭水贼,我也会罚你一杯。”

张俊这番话实在,甚么态都没表,但却流暴露一个相称首要的讯息,就是不管是战是和,他都听天子一人的,本身毫不自作主张。

花溶仓猝扶住她:“可不敢。举手之劳罢了。我自小就很崇拜您的……”她边说,眼睛里边暴露那种小女孩的光芒,拉着李易安的手,亲热说,“我有个主张,我们在郊野有一座天子犒赏的临时别院,现在都城又有一座。但不久鹏举就会去鄂州,我也会一起分开,您若不弃,无妨搬到别院里住,也好有个照顾……”

本来,天子恩赐的“孺人”、“国夫人”等名号,均针对文臣武将的正妻。但韩,刘、张三人都是妻妾成群。这三人光临安时,又四周寻访临安美妓为妻,传闻,韩忠良在此寻得一茅姓歌女,美轮美奂,破钞了5000贯钱,以是,除了老婆以外,备受宠嬖的美妾们便经常缠着丈夫要赐与名器封赏。

花溶见她承诺,大喜,当即派人随她一起归去清算了东西,自此,李易安便结束羁旅生涯,临时有了个安身立命的处所。

花溶又派了几名女使老仆照顾,她滞留都城,本就没有多少事情,便每天和李易安来往,二人甚是投缘,结成忘年之交,谈诗论画,不觉日子过得缓慢。

四大将中,刘光爱假斯文,穿戴儒生服饰,而张俊韩忠良等都穿戴武将的蟒蛇罗袍,而岳鹏举向来俭仆,仍旧穿戴本身的麻布袍。

这三人都有上奏,为妾请封号,奏折一上来,就遭到礼部大臣的分歧反对,说国度名器,不能滥赏。但赵德基现在倚重武将,天然不将这些戋戋小事放在眼里,便顺水推舟,承诺了他们的要求。

赵德基赐令平身,然后,上了酒宴。

很久,她见岳鹏举伉俪大步而来,立即站起来,问道:“事情如何?”

这是赵德基第一次齐聚四大将领。他自渡海流亡到行宫临安,自苗刘兵变后,才真正怀着一种在位者如履薄冰的感受。

岳鹏举听他诘责,只淡淡说:“下官之妻身子衰弱,性子淡薄,不肯为名器所束缚,今后也不会再请任何封赏。如果以为下官故作姿势,各位能够监督。”

先论功行赏,四人都被封为节度使。这是本朝武将的最高名誉。此中韩忠良屯军楚州,刘光雄师屯军承平州,张俊雄师屯军安康护驾。而岳鹏举则为荆湖南、北、襄阳府路节度使,神武后军都统制,朝廷别离派了幕僚入各自军中,而岳鹏举帐下的幕僚则为文士薛弼。

岳鹏举的辞免,增加了赵德基的好感,心想,岳鹏举贪念不深,非其他三大帅可比。

四大将一起跪在地上,口称“恭祝圣躬万福。”

自勤王一战后,这才是四人的初次相聚。岳鹏举在春秋上比世人小了十几岁,但是,因为功劳卓著,已经和三大将并列。他晓得本身升迁太快,怕招致其别人的妒忌,以是,更是谨慎翼翼,谦善谨慎,但也不卑不亢。

韩忠良听了,本身斟酒一杯,说:“我本日先替你喝一杯。若秋冬你破不得水贼,我便需罚你一杯。”

但这话对其他三人听来,倒是犯了公愤,以为岳鹏举是成心卖乖,令他们出丑。但当着天子之面,他们却甚么都不敢说。

她脸上的笑容非常慈爱,倒是看向花溶,这个女子聪明仁慈,当是有福之人。

岳鹏举早见三人神采不对,但他此次请辞,原是和老婆筹议过的。因为封赏越多,和朝廷越是牵涉不清。花溶经历和金兀术死生一战,已经明白赵德基的心态,对二人此后的路,不敢滋长太悲观的观点,只想再战几年,北伐胜利,便归隐。特别遇见鲁提辖后,这类欲望更是激烈。他二人不肯多受赵德基恩赐,更不肯等闲因为犒赏而再进宫。没想到,这一推让,却遭到三人猜忌。但是,他天然不能说出启事。

李易安自和张汝舟仳离后,的确别无去处,天涯羁旅,加上王继先之流的觊觎者不时威胁,见花溶态度诚心,稍一踌躇,便承诺下来。

特别是张俊,更是妒恨,心想,江湖传闻岳鹏举木呐,现在看来,却最是长于做戏,奉迎卖乖。

赵德基天然对岳鹏举的答复非常对劲,就说:“如此,就给你秋冬刻日。朕静候佳音。”

其他武将倒没听出其间的深意,但赵德基却感到非常对劲,对他赞美地点点头。

岳鹏举低头不语。对于洞庭水贼,在坐的张俊曾经领军剿除,但无功而返。他之以是提出一年为刻日,是不肯将精力过量用在对内的措置上,但愿能够获得机遇北伐,真正和虏人一战,光复两河,这才是他的抱负。

“众卿均是国之干城,朕所倚重。朕今特恩,赐韩、刘、张三卿‘孺人’封号三人,冠帔各五道。岳卿夫人特恩护国夫人。”

花溶浅笑着点点头,将岳鹏举的体例一说。李易安听得如此,这才细细打量面前这个眉宇宽广,性子沉毅的男人,方发觉他的与众分歧。从他在路边驱逐晚归的老婆,再到如此圆通地措置和王继先的这件毒手事,侠义中又非常机灵。武将中,竟然另有此等人物,特别是他那幅气势澎湃的书法佳作“还我国土”。

在柳堤边的一角茶坊,李易安正焦炙地独坐喝茶,等候成果。

刘光曾经和花溶见过一面,因为把“卫青、霍去病”当作一个名叫“卫青霍”的人,惹得花溶暗笑,他对花溶印象深切,但见岳鹏举如此说,便点点头,豁然说:“岳夫人自是非平常女子可比。”

退朝后,四人一起步出行宫。因为岳鹏举住的宅院与三人相距较远,就向三人道别,说:“下官与三位相公辞职,恭祝三位相公一起顺风。”

然后,赵德基又问对岳鹏举。

张俊和刘光礼节性地拱手行礼,唯有韩忠良性朴素重,不善作伪,忍不住,忿忿地说:“岳五,你方才在殿上辞请国夫人的封号,岂不是挖苦自家们为妾请封?”

这一日,四大将领奉召进宫赴宴。

一时,四大将领都伏地谢恩,其他三人都面露忧色,唯岳鹏举说:“臣出身孤寒,遭受陛下,方有节度使之荣,岂敢逾分?臣妻花氏早有太后的犒赏,陛下再要加封,臣终是不安。还望陛下速赐追还,以尊敬朝廷名分。”

刘光自来懒惰,拥敌玩寇,特别是此次苗刘兵变,因为筹办不充分,被伪齐雄师占据了好几个州郡,丢盔弃甲,即使岳鹏举因为救老婆,违令集结鄂州军南下,也只收回两个州郡,其他仍旧在伪齐手里。也是以,他对赵德基的问话底子答不上来,只说本身尚在考虑。

不一会儿,就报天子到。

撤宴后,赵德基方才开端封赏。

赵德基说:“现在局势,除了伪齐和虏人,更有洞庭水寇祸害。以鹏举之见,倒是如何?”

她深深一礼:“二位大恩,真是无觉得报。”

比拟之下,岳鹏举和刘光只能闲坐原地。刘光跟韩忠良等并无友情,以是主动跟岳鹏举说话。二人便也闲谈几句。

然后是张俊。张俊因为参与了勤王之战,他也夙来是望风而逃的主,但此时却大言晏晏,大声说:“大将之道,首要在于忠君爱国。臣只知顺从陛下之命,只如果陛命令战,臣敢不殚精竭虑,死而后已?”

张俊等人暴露不觉得然的神采,韩忠良问:“岳五破水贼,以何年何月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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