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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寸言以立身 - 第120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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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这般!”苍文见状,更觉可怖。却又不忍,轻声劝止。

苍文心下一震,闻步飞接道:“一蝶双身,阴阳共存。吾与尔是,仿佛临水照影,欲世仙界,敢问何人不自惜自爱?如此,吾倾慕尔是,罪乎?“

“此话怎讲?”苍文闻言,更是不解。

苍文心下戚黯,独自取了怀中帕子,拭泪揩唾。

“步飞兄,可还好?”

“那步兄又为何向吾求救?”

尔是轻哼,嘴角一扯:“此时此境。我死我生,与尔何干?”

不过斯须,苍文已将此怪救离孩童困围。苍文正身直立,稍一放手,那怪物单足站立不稳。摇摇欲坠。苍文见状,正待上前助之一臂。却见那怪物单足卯力,急往右前一跃,刹时环了近处一树,借力而立。

尔是一怔,不过斯须,已是含笑,轻声应道:“同是故旧,怎得还是念着他多些?”言罢,将身子倚靠一旁,右手稍抬,敛了一头青丝,接道:“现吾仅得一手,可否借文哥哥一臂?”

尔是心镜还是透明,候了半晌,轻道:“何不自吾百汇往风府,细细打量?扒开云雾,方见眉目。”

苍文一怔,回身轻唤:“步飞?步兄?”

苍文一惊,抬眉见步飞目露凶光,又闻其接道:“苍文兄,可欲相帮?”

步飞轻笑:“假天用事,尔等王谢之长策。实不过无胆推委之言罢了。”

苍文本就拙舌,见尔是落拓凄苦若斯。早忘杯水殿之怨,支吾半晌。方道:“你与我有恩,步飞同吾有义,恩德皆不欲失。”

虽是如此,思及无忧,苍文还是欣然。

“若尔是害汝性命,汝甘心赴死,其不免愧罪;若步兄相争,令其到手不易,依尔是脾气,疚恨当减。”

苍文一言已出,又静待一刻,见那怪物还是不语,不由讪讪,稍一抱拳,朗声道:“既是如此,苍文拜别。”言罢,已是回身,然行了不过三五步,闻身后之人抽泣之声模糊,苍文立足,又再细辨,似闻一声,甚是熟谙:“苍......苍文兄!”

苍文轻叹一声,不欲呼应,轻柔将尔是乱发归理,分了多少小股,一一揩拭。

懒则卧,困则眠,思则歌,惕则酒。

苍文一惊,定身细辨却未感妖气,心下一阵嘀咕:此地唯有人气,未见异状,何故言怪?思及此处,苍文倒是猎奇,这便系马一旁,孤身随那小儿往林中而去。

话音稍落,闻步飞一声怒喝:“你我一蝶两身。本是同心。为了外人,自乱阵脚,何堪千百年双修共处?”

苍文心下思忖,难明步飞之意,闻其接道:“吾便捐躯,若尔是将吾异化,便可省千年事月,愈其内伤。”

苍文模糊已知不妙,长叹一声,终是伸手将那发丝拨得透辟,惊见尔是脑后一面:络却穴之下半寸,乃是两目;摆布玉枕穴当中,乃是一鼻;哑门穴上,竟是一口。

尔是定定瞧着苍文,陡闻两声,目珠一转,吃紧定睛,见两小物夹风而至,尚不及反应,两碎石分中其印堂、素髎二穴,力道不重,却甚是机巧,尔是轻呼一声,面前一黑,已然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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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文闻言,实不知如何应对,陡闻步飞再道:“当下情状,若非吾身皆为尔是所收,便是吾反败为胜,将尔是之形剥削,重塑吾身。”

ps:本章与男女主无太大关联,无需订阅。这段感情干系笔者情愿多书一笔,捋一捋:步飞与尔是乃是同一只勾全蝶所化,实在步飞倾慕尔是,就是我们常说的——自恋。尔是钟情苍文,苍文沉沦无忧......爱情常常是如许,单向食品链,还是不留活口那种。

苍文再闻无忧之名,心更黯然,苦笑道:“襄王独梦罢了。”

苍文见状,稍上前,将其发丝分了摆布,一手重托,右手微抬,迟迟不敢向前。

步飞解其情意,轻道:“非求苍文兄易志改心,即便以兄长之名护之,亦是善事。”

“文......文哥哥。”尔是冷静半晌,终是启唇,轻唤一声,以其残臂稍抵,自感有力,不由嘲道:“可曾想见,愚城门主,目高于顶,现竟沦落此境,唾面自干。”

步飞阖目,随即一哼:“本日想是死不了,照此下去,吾惟愿苍文兄在侧,待吾忽然长往,念兄弟之义,送步飞一程。”

步飞正色,缓声道:“并非诈你。吾早甘心就死,作此挣扎之态,不过诈尔是罢了。”

“岂止于此。自青要山至此地,途中吾多次策划,亦是三番危其性命。”步飞朗声笑道:“若非如此,以其心志,怎会不知吾故意相让,待吾灭亡,其怎自恕?”

“苍文兄,救......救吾!”

“救......吾在厥后。”

苍文下山,转眼已稀有月。其先下东南探看藻圭王爷,一老一少,高谈把酒,尽忘年之欢。于藻圭镇担搁约莫月余,苍文终是拜别,一起信马由缰,北上而行。

苍文怔楞半晌,心道:尔是同步飞,原为一体,自残自害,天道何堪?

苍文大惊,陡地扶了尔是肩头,疾声道:“步飞那边?”

尔是一哼:“贪功委过,性也。步飞怒吾因私交而害其修为。”稍顿,尔是抬眉,凝睇苍文,柔声道:“你那无忧,仿佛众星拱月;其父卸甲废吾功法,打回本相,步飞将吾救回青要山,吾二人并翅合一,以山中百果汁水浸润,方得答复人形。怎奈步飞不欲再出青要山,而吾,非要雪耻,一念分歧。吾便以智害之,待得九九之日,吾便可将之尽数收归体内,到时,左面两肢便可如常,功法亦可规复大半。”

“足下若不欲订交,苍文亦不勉强。只是不知另有何事鄙人可效力?”

“如此,吾当含笑。”一语未落,步飞陡地阖目,双睑紧皱,苍文不及反应,斯须便见步飞五孔出血,其状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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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尔亦不肯以重手伤尔是半分。”步飞再笑,接道:“如果如此,吾便将尔是拜托于你,吾愿可了。”步飞边道,边转了脸孔,眉头暗澹,其声哀怨。

苍文闻言,缓缓点头,一字一顿道:“步兄所托,苍文不负,苍文所言,必当践信。”

“恩大不过生养,义高不过情天。论恩,吾不及知日宫主,想你乃其高徒,与我愚城城众非友;论义,后代情长豪杰气短,为着你那无忧,文哥哥不是早便同吾割席断义,恩德皆绝了?”

不过半刻,苍文已见不远处数子团团环抱一物,嬉闹不止。苍文稍上前,方见此中确是一怪:乱发披垂,难见其面;衣衫褴褛,几不蔽体;可怖之处在于其肢——唯身子右边平常,左边一臂一腿皆如婴孩,短小力弱,同那躯干实难适宜。

尔是鼻酸,心内悲怆难胜,右臂一收,倾身向前,埋于苍文胸怀,一咽三叹。苍文不忍,手臂微收,环了尔是于内,思忖半刻,手臂终是落于其背,缓缓轻拍,柔声安抚。

苍文闻步飞呼声弥轻,恐其难以久撑,心下暗自计算:需得先制住她,方得保步飞一线朝气。见其这般,按其所言,恐未出九九之日,功法体力皆是最弱,吾亦不成脱手过分狠重。

尔是后背倚立树前,右手亦松,青丝刹时扬起。

苍文齿唇微张,呆立半晌,见尔是脑前面庞,愁苦衰弱,其形如槁,不是步飞倒是何人?

尔是闻言。娇媚一笑,脖颈微抬,虎将后脑磕碰于树干之上,步飞吃痛。疾声呼救。

“然文哥哥果是知日宫首徒,即便情海生波,却仍不失侠气,不丧素心。”尔是今后脑轻击树干,笑道:“还是这般多事。”

苍文见步飞目不转睛,定定凝睇,心下一紧,应道:“步飞兄欣然捐躯,若苍文可尽朋友之谊,必不推却。”言罢,苍文轻叹,支吾不言。

苍文知其讽刺,又再点头,不欲相驳。

苍文涕下,阖目不欲见其惨状,启唇喃喃:“情皆发乎心,以智谋之,以术陷之,本心安在?”

“这...是何故?”此番奇特,苍文实难久视,双手急收,紧退两步,阖目问道。

思及此处,苍文端倪稍转,见脚畔碎石数粒,这便驭气,着力其上。

苍文闻言,摇首轻道:“何必这般自侮。”

“激之,扰之,障之,乱之,欲成此计,全乎一心。”步飞迟疑半晌,又道:“步飞独一一忧,若光阴近了,吾身不存,今后光阴,何人肯护尔是全面?”

“鄙人苍文,未就教足下名讳。”苍文拱手见礼道。

尔是闻言,更是不屑:“原想文哥哥居知日之高,当如临钟山芝田,放旷忘忧,未想也会为俗世欲情摆布?”

步飞低眉,笑意弥深,其声尤悲:”唯不欲见其疚尔。“

估摸行了半月,苍文方至一村。此地偏僻,周遭十里未见火食,整村不过十数户,茅茨木篱,漫衍林间。

苍文心下感佩,不由暗道:相知若斯,何忍别之?

苍文细细静望尔是半刻,见其脸颊另有那顽童口唾,颈窝一道血痕,想是为那枯枝所伤;又见其面现菜色,两肢俱废,垂涕汪然。

苍文再闻一声,细若蚊蝇,几不成辨,稍一侧头,附耳于尔是头顶。

“步兄!”苍文大骇,紧扶其肩头,见步飞两目未开,唇角血下,颤声轻道:“吾欲趁......尔是昏沉,害其性命,反客为主......苍文兄不忍,施救止之,吾难敌,殁!”

苍文先是点头应和,少顷,却又陡地点头,扫见步飞灼灼目华,又再低眉,未见言语。

此人,乃是尔是。

苍文见其身不稳,迅指上前,轻扶其腰,将其缓缓放倒,以其身一侧抵靠树干,又急上前,将其发丝分拨摆布,见步飞鼻上淤青,想是方才碰撞而至。

“吾要如何,你方肯留步飞活路?”

步飞含笑,轻道:“原想吾二人共身,她中有我,我中有她,万世皆不相离。孰料其......”步飞稍顿,侧目瞥见苍文面上讪讪,这便接道:“苍文兄为其情之独钟。”

“吾实心,欲保全步飞兄。”苍文吃紧呼应。

步飞苦笑:“百千年同修,吾之情意,尔是终归难懂。”

苍文大步上前,轻扯了那人胳臂,两相直面,又再抬手,拂其乱发,收归耳后,四目相对,皆是无言。

苍文见那怪物单臂稍曲,向外一拨,却难避众孩童手中枯枝,只得埋首股间,免伤了眼目。苍文一时气郁。见一童两颊稍缩,扑的一声,唾于怪物发间。余下众子依样炮制,一时口唾如雨,惹那怪物闪避不及。

“步飞兄,你二人皆是勾全蝶所化,同一秘闻,化形双身,吾相帮何人,皆非天道;莫非无一法可全二人?”

苍文闻言,面色一变:“莫非你同尔是联手诈我?”

“吾本为妖,恶形恶状,多行匿怨而友之道。现吾离权失势,众皆落石,为求生保命,即便靡密若步飞,亦可损之。”

浮云似白衣,瞬改如苍狗。

苍文牵马,徐行而行,见三五垂髫欢声呼唤,以枯枝为马,行童儿之戏。苍文见状,不免怡然,又闻一子本身侧而过,急道:“怪物下山!”

“吾见其重伤,恐需长居青要山,保养千年,方可如初。然其归心难抑,无一日不念着苍文兄,欲助你扒开迷雾,防备暗箭。”

苍文怔楞,心下恍忽,似重归旧时。置身胥叠。初遇无忧。呆立半刻,陡闻那怪物吃痛呼唤,其声锋利。恐为顽童枯枝所伤。苍文回神,不欲多言,凝神驭气,直往怪物身侧。扯其右臂,稍一使力。二人立时飞身,腾于半空,更往密林深处。

那怪物半晌不语,右臂环树,左臂虽是短细,却仍吃紧抓拂乱发,以此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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