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割她腕
那温热的感受,顺着她的指尖。
“阮来!”陆凌野的声音还是如此冷厉,冷厉的……叫民气颤。
一滴,两滴……
“是野要你死,你死了,我们大师都好过。”江雨柔跌坐在地上,却并没有平常的娇弱。
这辈子,满心满脑想着要分开他们的她,竟然又一次被江雨柔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抬眸,阮来对上站在身边的江雨柔。
那声音,凄厉绝望又哀伤。
泛红的双眼,仿佛也染上了血迹,遍及血丝鲜红欲滴。她被江雨柔摁住了肩膀,右手仍旧被那领带捆在床头,她使出浑身力量挣扎,却动不了分毫。
“阮来,你能够伤害我,如何都能够,别他杀。”江雨柔终究摸到了方才甩出去的刀片,正要借着行动给阮来致命一击。俄然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仓猝变了腔调,将刀片塞到阮来手上。
失血过量,阮来端赖掐着大腿才气保持认识复苏。对上身材安康的江雨柔,天然讨不到好。
她好恨啊!
她疼到再也忍不住,被捆着的手紧攥住被子。脸上的精密的汗爬了一层又一层。
“他要我死,我要你们死。你们确切欠我一条命。”阮来对陆凌野现在只剩下恨意,江雨柔说的那些,她压根就不在乎,满脑筋只想讨返来这些痛。
蚀骨的痛,并不因她的昏倒而停止。氛围中,有着更加浓烈的血腥味。
眼睁睁的,看着江雨柔又一次用那刀片,将她的手腕再划上一道红痕。
锋锐的刀片刺入她皮肤,激起一股令人如坠冰窟冷颤。那冰冷的感受,在她的皮肉里翻搅。
无法、绝望和悔恨。各种情感在她眼底交叉,炽烈的眼泪伴着最有力的冰霜,从眼角不甘的落下。
她极不安的再次展开眸子时,手边正放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江雨柔!”
极致的痛,让她的思路有了极致的复苏。
阮来本就衰弱,现在更是疼到神采发颤,方才结痂的嘴唇又被她咬破。鲜血染红了她的唇瓣。
她上一辈子被江雨柔步步算计,到最后没了双腿。
地毯上,模糊积成了小小的一滩。
“啊――”她唯有扯着嗓子嘶吼,那是…连着心肝肺的痛苦。
她仿佛看准了阮来在最在乎陆凌野,一次次不厌其烦的提起陆凌野,疯了般踩踏她。
江雨柔暴虐阴狠的用尽了尽力,恨不能用那刀片将她的骨头都一并切下来。
接连两次,都被她推到床头柜的尖脚上。后背的闷闷的钝痛仿佛要扎穿阮来。
她拖着受伤的手臂,犯傻的用身材去撞江雨柔,口中衰弱的说着狠话:“你特么,早就该死了。”
阮来用床单护着受伤的手腕,使尽尽力踹上了江雨柔的膝盖。
“只要你死了,野才会欢愉。阮来,你不是深爱野吗?为他死,你不敢了?”江雨柔眼中透出蚀骨的恨意,淬着暴虐的眸子,落在阮来身上,仿若她是只待宰的羔羊。
“江雨柔,我要杀了你。”盗汗过后,阮来紧绷着身子,将拴在床头的领带生硬的扯断了。
比身材更痛苦的,是心灵的折磨。
素净的血,顺着阮来洁白细瘦的手腕落下,染红了她手掌上包着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