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从蕲州到富池镇，太平军和湘勇在激战着
船一起顺水直下，傍晚时来到羽士洑。杨载福的先头军队早一天已达到。当夜，杨载福向曾国藩作了陈述：陈成全的一万人马--海军三千、陆军七千，在蕲州严阵以待。如何开战，请曾国藩决计。曾国藩连夜派出三支标兵。一支沿江而下，窥测蕲州敌情。一支到江北探听多隆阿的过程。一支到江南探听塔齐布的过程。
林绍璋报仇心切，还未等塔齐布扎稳营寨，便带兵前来攻打，塔齐布慌乱当中败退而逃。林绍璋大喜出兵。塔齐布与李元度、周凤山等人商讨，李元度献计："林绍璋有勇无谋，脾气暴躁，趁着他目前求胜心切，明天设法将他引出镇外，在桐木岭一带埋两路伏兵截杀。" 塔齐布同意。
次日午餐后，三路标兵连续返来。探敌情的一支禀报：蕲州江面战船未几，陆军大部分兵力驻在江南，仿佛随时筹办援助大冶、兴国州两城。这个谍报很首要，曾国藩赏了标兵。北路的一支陈述：巴河、兰溪一带未见多军影子，估计人马尚未到黄州。对多隆阿、桂明的北路绿营，曾国藩底子不抱但愿。军行迟缓，他不感到不测。南路的一支汇报：塔军现驻金牛镇以东五十里的铁岭口等待号令。
第二天一早，鲍超率霆字营来到半壁山脚下擂鼓搦战。只闻声一声炮响，当中大营里冲出一名中年将军。此人恰是罗纲领，身后跟着数百名头扎红、黄两色头巾的承平军将士。罗纲领骑马鹄立栅栏边，大声喊道："大胆清妖，有本领的过来！"鲍超气得在顿时大呼："操你祖宗八代，老子把你砍成两截！"他一时健忘了承平军安营的端方，一边骂，一边批示人马向前冲。还未走到百把步，叫声"不好"，已陷于充满竹桩的沟阱中，转头一看，大部分湘勇也陷了出来。对岸承平军兵士鼓掌喝彩："陷了，陷了！"同时，万箭飞来，湘勇纷繁中箭倒下。鲍超抡起大刀，前后摆布挥动，总算没有被射中。他气得双腿紧卡马腹，那马挣扎着想跳出来，却被竹桩刺得鲜血直流，哀啸不已。罗纲领驱马出了栅栏，吊桥放下。正在这万分告急时，周凤山带两营湘勇前来救济，鲍超被拉了出来。他不敢再战，和周凤山一起撤退下来。盘点人数，少了五十多个。
江面上，杨载福的前锋营也陷于窘境。当他们的船来到半壁山脚江面时，看到的是一排钉死在江中的战船，上面竟然横着六根粗大的铁锁！慢说是木船，就是铁舰也休想冲过。杨载福是个水上熟行，见此景象，晓得不妙，敏捷拨转船头。前面火炮轰来，走慢的几艘长龙着火被烧沉。杨载福满面羞惭而回。
处决胡万智后，曾国藩骑上枣子马，带着一批营官和幕僚登上江岸。此地离半壁山不到十里，孤峰矗立的半壁山如同站在面前。山脚下堡垒森严，旗号林立，鼓角时鸣。江北田家镇上也连营接寨，江中战船逡巡。从半壁山到田家镇，承平军水陆两路人马筑成一道铜墙铁壁。曾国藩看后，心中愁闷，冷静地回到拖罟上，对世人说："驻守此地的长毛，一部分是武昌败将，一部分是秦日纲的救兵。败将复仇心切，救兵气势放肆，戍守得如此周到，看来有几场恶仗打。"鲍超说："长毛是虚张阵容，大人不必过虑，明日我率部攻打半壁山，包管马到胜利。"杨载福说："明早我率前锋营逆流下去闯一闯，探探真假。"曾国藩想，先摸索一下也好，便点头同意了。
就在半壁山下苦战的时候，塔齐布带领六千湘勇，在富池镇与林绍璋军队的战役也非常狠恶。林绍璋与塔齐布面劈面的比武，这已是第二次了。本年三月尾的湘潭战役，林绍璋十战十败于塔齐布，最后全军淹没，林绍璋单身脱逃。这不但是林绍璋小我平生中的极大热诚，也给承平天国带来不成挽回的丧失。从那今后，承平军便不能再图湖南，而湘勇的气势也今后开端炽烈。倘若那次湘潭之战也像靖港战役那样，说不定中国近代史上，就底子没有湘勇的名字呈现。
上船后，曾国藩将杨国栋先容给大师，并公布了彭玉麟喜结良缘的事，大师都向玉麟表示庆祝。曾国藩悄悄地对刘蓉说："你不是要假古玩吗，此后就找这位杨相公。""他就是那位临摹山谷诗的人？"刘蓉诧异地问。
承平天国兴国州知州胡万智，金陵人氏，乃承平天国首科进士。天国癸好三年八月初旬日，是东王的寿诞，天都城里停止第一次会试--东试。东试论题是"真道岂与世道不异"，文题是"皇上帝是万郭大父母，大家是其所生，大家是其所养"，诗题是"四海以内有东王"。胡万智是个贫苦的秀才，考了几次乡试都未中，对朝廷的科举测验非常不满。承平天国定都天京，带来勃勃活力，胡万智拥戴天国，欣然前去招考。文章做得花团锦簇，诗也作得珠圆玉润，遂一举高中。胡万智好不欢畅，更加对天国充满豪情。
水陆两军初战得胜，使曾国藩的忧愁又添几分。从靖港败后复兴这半年来，湘勇军势大振，特别是武昌、汉阳的光复，更是名满天下，朝野为之震惊，一洗往昔备受挖苦的欺侮。曾国藩想：面前这伙长毛尚不是主力，倘若这道防地冲不畴昔，岂不前功尽弃？不管如何不能被劝止在这里，不将这股长毛击败，起码要敏捷冲畴昔。他决定先由陆路建议强攻，派塔齐布打富池镇，罗泽南打半壁山。第二天一早，两支人马遵令出兵。
林绍璋脱下帽子，打动地说："兄弟，引他们走出二三里后，你就折转跑向半壁山！"康禄承诺一声，便将马头一扭，转头向周凤山的追兵冲去，嘴里高喊："清妖，林爷爷跟你拼了！"周凤山伫马劝道："林绍璋，上马投降吧！朝廷能够封你一个副将。"康禄骂道："你们这些败类，你觉得一个副将，便能够使你爷爷出售祖宗吗？"说着举刀向周凤山砍来。周凤山并不熟谙林绍璋，见康禄头上的单龙单凤帽，身上的明黄绣龙袍，认定是林绍璋无疑，决计活捉，立个非常标致的大功。周凤山抖擞精力，使出平生本领，与康禄交兵。十余个回合后，康禄料定林绍璋已走远，便偷偷地从靴子里摸出一把飞镖来，顺手一挥，那镖直朝周凤山心脏处飞去。周凤山机警，见镖飞来，从速将身一躲，镖从右臂边穿过。周凤山大呼一声，栽上马来。康禄趁机拍马走了。众湘勇扶起周凤山，知"林绍璋"身藏暗器，都不敢追，便吹起得胜号，返回富池镇。
因为营寨四周插了竹签，又深开了水沟，且白日苦战一天，湘勇大败，罗纲领未曾防备仇敌会半夜劫营。按通例巡值的兵士，被李续宾劫营的前锋队砍死，三千湘勇吃紧忙忙将土袋填沟铺路。已填铺大半，营内尚未发觉。一个叫韦大春的两司马一觉醒来，到营外撒尿。夜色苍茫中，韦大春听到栅栏外有一声声沉重的响动。他警悟起来，揉揉眼睛，悄悄地向栅栏边走去，终究看清楚了。韦大春差点惊叫起来，他跑进大营，把罗纲领喊醒："罗批示，清妖劫营了！"罗纲领呼地一下从床上坐起，一边穿衣，一边命令："从速传令，当即出营房兵戈！"罗纲领叛逆以来，跟清军大大小小打过几十仗，从没有碰到过半夜劫营的先例。他对湘勇的凶悍能战暗自佩服。半壁山上的韦俊也很快获得谍报。立时，从山腰到山脚，到处灯火透明，李续宾叫苦不迭。水沟边顿时堆积一千多名承平军将士。罗纲领命令发箭。水沟那边如飞蝗般的利箭射来，水沟这边，湘勇一片片倒下，怯懦的吓得掉头就跑。李续宾气得两眼冒火，怒不成遏地挥起一刀，杀了一个逃在最前面的湘勇，前面几个吓蒙了，站着不动。李续宾又手起刀落，一刀一个，连杀四五个勇丁，这才把纷繁后逃的勇丁镇住，硬着头皮再去厮杀。李续宾举起刀吼道："弟兄们，彻夜里我们拼出去了。谁如果向后逃命，格杀勿论！大师同心打赢这仗，我为兄弟们请功邀赏！"李续宾号令普承尧、彭三元守住两端，本身居中调剂，又派急足回大营搬援兵。湘勇大半人向对方射击，其他人冒死填土。两边都倒下很多人，但土袋也在一尺尺增高，一步步推动。很快，罗泽南带领守营的两千多湘勇也赶来援助。两边在水沟边、竹签带展开你死我活的争斗。水沟被填平了一长段，四周的竹签也给土袋埋了，李续宾亲身擂起冲锋的战鼓。湘勇们见已占上风，个个发疯似的向前疾走。在急剧的鼓点声中，湘勇和承平军展开搏斗。湘勇杀红了眼睛，一见戴红、黄头巾的便砍。承平军第一次碰到如许凶蛮不怕死的敌手，先自胆怯三分。搏斗一阵，承平军垂垂不支。栅栏边早已安设好的火炮，因为怕伤了本身的人，也不敢发射，气得罗纲领直顿脚。韦俊见势不好，亲率山上一千兵下山救济。两边又苦战了半个时候。承平军致命的缺点是临时插手的人多，练习不严，两广老兄弟都不风俗短兵接战。看看不能取胜，韦俊和罗纲领一筹议，决定全部撤退上山。湘勇穷追不舍，都被山上檑石击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承平军上了半壁山。罗泽南命令放火烧营寨，又叫人砍断拴在山脚下的铁锁桩。到了辰正时分，罗泽南、李续宾带领湘勇，满载各种战利品，对劲洋洋地回营。
第二天一早，王荆七带了几个亲兵来接曾国藩、彭玉麟。杨国栋拜别老母，叮咛阿秀悉心照顾母亲，办理家务，然后牵出枣子马。阿秀昨夜刚与彭玉麟订婚，很觉害臊，也没敢和彭玉麟说一句话，只是密意地目送他们下山去。走出几十丈远后，彭玉麟禁不住回过甚看了一眼，只见阿秀仍倚门了望，贰心头一热，从速转过脸去，快步追上。
第二天一早，塔齐布带一千人前来搦战。一听湘勇喊叫，林绍璋便披挂上阵。康禄劝道："让他们在内里叫骂，不睬睬。"林绍璋见塔齐布人少，恨不得一口吞掉，不听康禄的劝止，带着三千兵冲出水沟外，康禄只得跟着。塔齐布笑道："林将军，还记得三月的湘潭嘉会吗？"林绍璋虎目圆睁，怒骂："塔妖头，还记得昨日的败逃吗？本日你休想再走脱！"说罢，便策马冲来，塔齐布接住。两边交兵不久，湘勇便崩溃四逃。塔齐布瞅着林绍璋一个马脚，拨转马头向桐木岭方向奔去，林绍璋拍马紧追。跑去三里多路外，康禄提示说："前面树木丛集，恐有伏兵。"林绍璋顿时觉悟，仓猝勒住马。俄然，数十面湘勇军旗从草丛中四周竖起，李元度、周凤山各带两千人从两边杀出，将林绍璋、康禄团团围在中间。一阵混战，承平甲士马死伤过半。康禄庇护林绍璋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包抄圈。周凤山在前面紧紧追逐，高呼："不要放走了林绍璋！"转进一个小树林后，康禄对林绍璋说："林丞相，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我把清妖引走。"林绍璋说："那如何行！从速往半壁山走，到了山边，就不怕妖兵了。"康禄说："丞相大人，清妖的眼睛一向盯着你，不会等闲放过。我代你把他们引开。"康禄不由分辩地伸手扯下林绍璋的明黄绣龙风衣，又高喊："将帽子扔给我！"
"恰是，没有想到在赤壁边碰到他。""奇才，真是奇才！"刘蓉赞叹。
罗泽南的人马来到马岭坳，此地离半壁山承平虎帐寨只要二里路。罗泽南接收鲍超的经验，不敢再冒然进步，号令军队停下来，当场安营。罗泽南带领李续宾、游击彭三元、都司普承尧等人检察阵势。马岭坳与半壁山之间隔着网湖的尾部，湖汊纷错，惟摆布两堤与山脚相连。正在指指导点检察时，蓦地听得山脚一声炮响，从大小营寨里冲出数千名精干承平军将士。他们超出沟上的吊桥，向湘勇冲来。罗泽南仓猝批示勇丁布阵应战。彭三元率部从左堤迎敌，普承尧率部从右堤迎敌。正厮杀间，从民房里又钻出一千多名手持利刃的兵士，李续宾仓猝率迪字营迎击。承平军四路人马合起来一万多，在此已等待半个月，正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罗纲领一马冲在前，从左堤直朝罗泽南杀来。罗泽南那里是罗纲领的敌手，仓猝让开，幸得六品军功彭和祥过来接住。交兵不到十个回合，彭和祥被罗纲领一枪刺中咽喉。那边恼了都司普承尧，拍马舞刀过来与罗纲领拼搏。半壁山腰，韦俊批示军士擂鼓为战友助势。右堤那边，彭三元带着一百多名敢死队已冲到吊桥边，正要进入营寨时，从山腰上雨点般飞来碎石，候选知县李杏春、蓝翎千总何如海顿时被石块击毙。彭三元吓得勒马后退。这时，从各处民房门窗里纷繁射来炮子、火箭、喷筒，湘勇仓猝后退。罗泽南只得命令鸣金出兵。
就在陈成全分开蕲州的这一天，曾国藩汇合天赋夜晚赶来的李孟群部，海军二十营约一万人，在吼怒号令声中冲过蕲州防地，于马口镇对岸停靠下来。罗泽南提着汪茂先的头和承平军大小黄旗上百面、骡马数十匹前来请功。塔齐布也押来胡万智等一干兴国州各衙门官员来会师。曾国藩亲身提审胡万智。只见胡万智举头挺胸毫恐惧色走上大堂。曾国藩喝令跪下，胡万智拒不从命。几个亲兵上前，把他的双腿强压下去，曾国藩骂道："大胆逆贼胡万智，你身为贤人门徒，却屈身降贼，玷辱明净，真是孔门败类，衣冠禽兽。"胡万智双目圆睁，大声喊道："无耻汉奸曾国藩，你身为炎黄后嗣，却叛变祖训，投奔清妖，认贼作父，你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民族败类！"曾国藩气得神采乌青，大喊："摆布，把胡万智这批禽兽一概剜目凌迟，陈尸示众。"胡万智并不惊骇，仍然痛骂不止，亲兵将他强行拖了出去。
塔齐布和罗泽南接到号令后，一万二千人分为两支，塔齐布带六千人南下经花油堡向兴国州进兵，罗泽南带六千人沿金河向大冶打击。
下午，李续宾带领二千人又前去搦战。交兵不到半个时候，李续宾便败退而归。罗泽南焦心更甚。李续宾说："罗师不必忧愁，今下午门生再次出战时，已看清半壁山下的军事摆设，下次交兵，门生有取胜掌控。"罗泽南欣喜，问："迪庵有何法取胜？""长毛三次得胜，所靠的首要在天时。其天时天然所占有二，报酬有一。天然者，前为湖堤，后为高山。湖堤限定我军打击的场合，半壁山居高临下，我军统统活动都在其俯视当中。报酬者，长毛在营寨边挖沟埋签，此着短长。""无益阵势既已为其所占，我们没法与之争雄。""我们不能与之争雄，但能够使长毛的天时减少它的感化。"李续宾的话开导了罗泽南："你是说能够乘夜偷袭？"李续宾欢畅地说："罗师，我们想到一起了。本日天阴，夜里没有月光，是夜袭的好时候。""夜袭能够使半壁山居高临下的上风落空，也能够偷偷超出湖堤，但长毛营前的水沟和圈套仍在那边。"李续宾想了想说："这有体例。顿时赶制几千个布袋，袋里装满土，一个肩扛一个，把土袋丢到沟里，连竹签连沟都给它埋掉。"罗泽南很赏识这个主张，当即传下号令，赶制布袋。军中没有布，罗泽南号令拆被子做。二更时分，李续宾带领三千勇丁，每人肩扛一个装满土的布袋，另一只手拿着兵器，腰里插着短刀，悄悄地穿过摆布二堤，衔枚疾走，来到承平虎帐寨边。
曾国藩在拖罟上与彭玉麟、杨载福、郭嵩焘、刘蓉、杨国栋等人商讨。刘蓉说："据谍报来看，长毛据蕲州兵力不算太强，号称一万人，实际能兵戈的顶多一半。四眼狗虽贼中干将，估计也阐扬不了多高文用，且四眼狗只善陆战，水战并非所长。能够当即告诉塔智亭和罗罗山，命他们分头打击大冶和兴国州，勾引陈成全派兵援救，然后我水军乘此机遇，猛冲过蕲州。"杨国栋说："孟容兄言之有理。我在黄州时就传闻，扼守大冶和兴国州的将领，原是陈成全的部下，且兵力都不过一二千。拿下大冶和兴国州，对塔统领的南路军来讲是顺手摘桃，即便陈成全的兵员不动，达不到调虎离山之计，收回两个城池，亦是功绩。"彭玉麟、杨载福、郭嵩焘等人都同意刘蓉的建议，曾国藩也以为可行，因而海军临时驻扎羽士洑，不轰动下流。
中进士后，东王封他为典朝仪。西征军攻陷兴国，胡万智被派往兴国任知州。胡万智到了兴国，全数启用一批新人，此中大部分是贫困得志的读书人。半年来，他把全部心机用来清算兴国州的吏治。合法他筹办在兴国州大展雄图，建一番新政时，塔齐布带领的六千人马攻到兴国城下。兴国城里只要一千五百人，景象危急。胡万智一方面安插守城，一方面仓猝派人到陈成全那边讨救兵。陈成全已探得湘勇海军集结在羽士洑按兵未动，猜想一时不会有行动，便亲带四千兵赶来救兴国。他刚走到黄州颡口镇时，又碰到驻大冶城的总制汪茂先派出的信使，说湘勇已围住大冶。无法，陈成全又分出二千人马到大冶。当陈成全赶到兴国州时，塔齐布已攻陷兴国。陈成全非常烦恼，率兵再奔大冶。半途中碰到溃兵，陈述大冶已丢，汪茂先阵亡。陈成全气得两眼冒火，率部怏怏回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