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身陷土匪窝(3)
我刚要上去安慰,那秃顶唰地把大刀架在了三麻子的脖子上,朝我一瞪眼:“滚一边去。谨慎老子连你也劈了。”
我晕,这家伙搞啥花样呀。论春秋,他比我大三倍,论体格,他还是个瘸子,这椅子我不能坐。
我刚说到这儿,被三麻子一句呵叱住:“你瞎扯啥,家有万贯,也脱不了进阎王殿,哈哈……”
“真,真事咋的?”那秃顶惊奇地瞪大了眼,看看他又望望我,“我娘,这下碰上财神爷了,好好,我去,立马去。”
我讨厌地闭上了眼睛。
三麻子也被几个匪贼抬着,单腿站在了我身边。他摆布看看,冲那秃顶匪贼大声道:“拿把椅子来!”
我脑袋轰地一炸,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却被三麻子紧紧按住。
我吓得忙连连后退,脚下一绊,咕咚一屁股砸在了地上。
我靠,牛气还不小哩。
我俄然想起了三麻子叮咛我的话“男人要爷们”,忙挺胸举头,大步走到了大厅中间,距那女匪贼约七八米的处所,愣住。目不斜视,一副傲岸的神态。
“哎呀,徒弟啊,您别老这么谦善好吗?我当门徒的就应当贡献您呀,坐坐,快坐。”
就在我万念俱灰之时,那女匪贼开口了:“姑奶奶现在面对的最大一个题目,就是缺枪,我问你,这处所哪儿有枪?你若能替我找来几条,姑奶奶就放了你。”
这俄然的一句话把我麻痹的神经又猛激了起来,我靠,死光临头了还不忘再踹我一脚。
三麻子呵呵一笑,正色道:“二当家的,你这话差矣,你看我徒弟是个孩伢子吗?他春秋可比你大多了……”
我觉得那女匪贼还会让我们算算她爹娘是啥时死的,我晓得,这个题目三麻子是绝对答不上来的。以是,我们死定了,唉,跟着他算倒血霉了。
那秃顶匪贼痛骂着,上来一把揪住了三麻子的衣衿,抬手往上一提,三麻子就独腿蹬歪着像个鸭子似的离了地。
只见三麻子从衣兜里摸出几块大洋,傲道:“小钱,拿去。”
你娘,这不是火上浇油吗?临死都还嘴硬。
三麻子低头附在我耳边,嘀哩咕噜了一阵鸟语,我咬牙切齿地骂道:“狗杂种。”
我靠,这不是用心刁难我们吗?这比她爹娘的死更难。别费脑筋了,从速砍头算了,奶奶的。
我恍然大悟,望着三麻子那张丑恶的老脸,内心悄悄赞了句:奸刁的老贼!
三麻子紧接道:“只要好好服侍着我们,包你这辈子的钱花不完,三爷我但是有点石成金的本领。”
我说着,从兜里取出一个大洋,扬手扔给了他,秃顶忙双手接住。
“神仙是吧?实话奉告你们,像你们这类货品,姑奶奶见的多了。”女匪贼鄙夷地撇了下嘴,又转眼冲立在我俩身边的喽啰们喊道,“给我拖出去砍了!”
三麻子微微一抱拳,躬身道:“忸捏,鄙人鄙人,这辈子能获得我徒弟的指导,鄙人感到万分幸运!”
三麻子紧接道:“好,请说!”
秃顶嘴一撇:“老头,叫啊,不是特么不平吗,你再叫声老子听听?”
接着,三麻子遵循早已运营好的说辞,吹呼开了。说我叫郭得金,本年虚岁三十五,驻颜有术,以是看着比实际春秋小一半,资质聪慧,高大漂亮,有仙风道骨之风味,被一云游的羽士看好,收为关门弟子,教了我点石成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本领等等。
秃顶说完,回身奔出了屋,哗啦锁上门,屁颠屁颠地跑没影了。
“是吗?”女匪贼道,“你徒弟叫啥,我看着春秋也不过十七八岁呀,一个小屁孩伢子,能有啥本领?说说我听听,不过,可别把牛皮吹大了,姑奶奶但是要考证的。”
他这一笑,把秃顶笑懵了,他奇特地眨了眨眼,伸头问道:“你,你说啥?”
话刚到这,女头领哈哈大笑起来:“这么说,我比孩伢子还孩伢子了,你看我有多大?”
三麻子呵呵一笑:“我不那么作,这秃顶能理我们吗?与其在这傻等,不如主动反击。”
“不,不,你……”我忙把椅子往他身边推。
内里,山色青青,阳光光辉,我沉闷的表情也轻松了很多,只是即将面对‘大考’,内心多少另有点鼓颠,不知那女匪贼要如何折腾我们。
不一会儿,内里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木门开出,一下子涌出去四五个鬼头蛤蟆眼的匪贼,皆脸带忧色,七嘴八舌隧道:“逛逛,俺们二当家的请你们快去。”
三麻子说着,硬把椅子推到了我屁股下,奋力把我按坐了。他本身独腿立在我身边,似一名忠厚的保镳。
秃顶忙奔到墙边抄来一把椅子,放到了三麻子身后。三麻子回身搬起椅子,竟又放到了我屁股下。
这较着是马屁话,那女匪贼眉毛一扬,没吭声,但那神采仿佛很受用。
几个匪贼回声扑来,伸手就要抓我们。三麻子俄然右臂一举,大声道:“慢着!”
话刚到这,突听“咣啷啷”一阵动听的响声从三麻子兜里收回。
我脸皮不由抖了一下,耳根子热辣辣的,偷眼看那女匪贼,见她脸上闪过了一丝奇特的神采。
在匪贼们的‘护送’下,我和三麻子来到匪贼大厅,劈面瞥见那女头领端坐在太师椅上,正眯眼望着我们到来。
那女匪贼越听越皱眉,最后“啪”地一拍椅子,忽地站了起来。
话刚落,那女匪贼哈哈大笑起来,冲几个匪贼道:“好,大锤,老八,你们带着几个弟兄,押着这俩半仙去夹岭沟找枪去,若找不到,别再听他们叨叨,当场给我把这俩狗头砍了!”
“咋,咋了,”三麻子仿佛也吓昏了,“君子动口不脱手,你放下我。”
我望望门外没人,便心不足悸地冲三麻子道:“三爷,你刚才……”
那秃顶又一把把三麻子惯在了地上,三麻子惊叫着刚要翻滚出去,明晃晃的大刀就顶住了他的胸口。
“我俩死不死无所谓,主如果太亏了你们。”三麻子道,“放着金山银山不要,连傻子都不如。”
我见他态度大变,精力也提了起来,大声道:“有的是,三爷让你去叫你们二当家的,你快去,我也赏你一块。”
“徒弟,请坐!”三麻子恭敬隧道。
这回,三麻子算是忽悠到头了。
三麻子却忙点头,大声道:“噢,夹岭沟呀,好好,感谢徒弟,我晓得了。”
三麻子又道:“伴计,想发财吗?给你们二当家的捎个信,让她来跟我们师徒谈谈。”
三麻子,持续吹吧,直接吹到脑袋落地你才气闭嘴。
三麻子还想装逼拿捏,却被两个男人架着胳膊就抬了出去,我也被他们簇拥着出了屋。
三麻子的话也俄然提示了我,并且看那秃顶的眼神,仿佛对“万贯家财”颇感兴趣,为了救三麻子的命,我忙接道:“对对,我三爷很有钱,金银财宝一堆一堆的……”
那女匪贼又是哈哈一阵大笑,道:“那好,姑奶奶给你个机遇,让你们死的心折口服。”
“我问问我徒弟。”
三麻子道:“我徒弟说,在夹岭沟那处所,仿佛埋着几支驳壳枪。油光黑亮的,在他脑筋里直闪。”
“是吗?说!”那女匪贼一听这话,来了兴趣。
秃顶匪贼一听昏了,忙把刀收回,冲着三麻子半信半疑地问道:“你,你特么可别瞎忽悠,你看看你穿这身破衣,有钱能穿如许?老子……”
那女匪贼一蹙眉:“咋的了,你觉的就这么死了太冤是吧?”
但是,我固然‘木了’,但三麻子却仍精力抖擞:“是吗?这太简朴了。”
那女头领看着这一幕,“扑哧”一下笑了,望着三麻子,道:“你这门徒当的不错呀,呵呵。”
三麻子又纵声大笑起来。
说着把手一扬,几块乌黑的大洋叮呤咣啷地滚向了门口。那秃顶忙回身哈腰去捡。
三麻子低头瞅瞅胸口上的大刀,又抬头看着凶神恶煞的秃顶,脸皮一抖,俄然哈哈大笑起来:“兄弟呀,兄弟,哥哥我纵有万贯家财,也只好丢弃了,快捅了我吧,老子落到这类境地,也感觉太特么窝囊。恰好让你成全了我,哈哈……”
秃顶急三火四地捡了几块大洋,边往兜里揣,边回身咧嘴地冲三麻子道:“三,三爷是吧?你另有吗?嘿嘿……”
我内心猛地一紧,坏了,牛皮吹破了。吓的刚要站起,却被三麻子‘不经意’地按住了肩膀。
那秃顶转眼看向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女头领,只见她眯眼悄悄点了下头。
“最多不过二十一二岁。”三麻子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