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悔之晚矣
冒表哥发了会儿呆,胡乱裹住伤口,想,娘子如何不带上儿子呢?
“我真的冤枉啊――”
冒表哥惊叫起来:“真的不是我――”
赌坊的人惊奇,见她冷酷竟是不在乎存亡似的,倒下不了手,只提示冒表哥:“早晨,兄弟们再来。”
冒娘子嘲笑一声:“早从你与于氏勾搭,要做那等缺德事,我早推测这一天。走?你觉得,现在我们还能走得?”
“几个意义?”大发赌坊镇场子的胡爷脸孔狰狞,抽手啪啪两个大巴掌,冒表哥吐着血水和牙倒在地上。又被人提溜起来。
哭了半天,冒表哥抬开端:“你放心,我再不是玩意儿,也要保你们无虞。便是我死,也要让你们逃出去。”
冒表哥身子一僵,只见冒娘子抱着小女儿又回了来,身后跟着的恰是大发赌坊的人。
提及这事,他就要疯。本来是要宰肥羊,赌师和两个打手跟着那外埠佬去了青楼,如何也该最迟天亮回转。可儿却迟迟未归。
冒表哥痛悔,却已晚。(未完待续。)
冒娘子笑笑,薄凉道:“你死?不过是个开端,我们的恶梦还在背面。小倌儿,雏妓,窑姐儿,矿山,盐场,摆布就是我们娘仨的前程了。”
“牲口!”冒娘子俄然失控,吓住了冒表哥。
惨嚎的冒表哥被丢了出去,还被泼了一桶水。
表示部下:“扔下去,半天剁一根手指,手指剁完再还不上,拉他儿子去卖。”
胡爷摆摆手:“去拿银子吧。你没有?但你有门路啊。不管你如何弄,没十万,别想活。”
但给赌坊形成这么大丧失,不找补些返来,他颜面往那里放。姓冒的又不全然无辜,总得有人割肉安慰安慰他受伤的心。
冒表哥狼狈而回,婆子见了他少了一根手指的伤口大惊:“那赌坊要黑吃黑?”
说完,站起成分开,又抱着小女儿回转。看了冒表哥一眼,甚么也没带,就出了家门。
邓小子与死去赌师友情莫逆,此时红着眼上前狠狠一踹,恶狠狠骂道:“又不消你亲来,不是你请的人,谁还非缠着韦二赌的?特么几年也没人敢跟韦二对上的,还说不是你。胃口不小,还想两边通吃,还杀了我们的人,活腻歪了你。”
冒娘子不管他,径直抱女儿到背面,安设好了,才出来,坐在圈椅里悄悄不发一言。
冒娘子疯了普通扑到他身上厮打,尖叫:“如果你一人惹了祸,百口都给你陪葬,我无话可说。可你鬼迷心窍,为着于氏阿谁贱人,把百口都害了。你是我的夫君,我夫君!儿后代儿是我生的,我养的,全被于贱人害了去。你对的起孩子吗?你对的起孩子吗!”
长年打雁却被雁啄啊。
派人出去寻,才发明三人被抹了脖子死在冷巷里,都死了半天了。
冒娘子一边嘲笑,按捺住上去包扎的心机,暗骂,蠢货,还看不清,人家眼里向来只要钱。
婆子脸一冷,内心也慌,莫不是惹了事,别连累到自家才好,道了声“与夫人商讨”,狗撵似的跑了。
冤枉死了他。特么谁黑吃黑呢,把老子给栽出去,丧尽天良。
冒表哥埋头大哭,似受伤的落水狗。
“你们才特么几个意义!老子问你,昨晚阿谁与韦二赌的,是不是你找来的?你特么不想活了,敢跟咱对着干!”
这架式,冒表哥熟啊,浑身血都凉透了,杀猪普通嚎叫:“饶了我,饶了我,胡爷饶了我――啊――”
冒表哥听得旁人说话,惊悚了。
他也晓得这事不是冒表哥能做出的,那抹脖子的利落劲儿,摆明就是道上的。
“老端方,你说老端方是吧?好,昨个儿韦二的赌资就按五万两算。赌坊两万五,你分两万五。既然这事是你做的套,坏了端方,你那两万五就是赌坊的了。另有,三条性命,拿五万出来。统共十万,把十万拿出来,给你条活路。如果不给,呵呵,我让你姓冒的全死在都城。你那两儿一女另有媳妇,都给你还债。”
冒娘子安闲走着,并不抵挡,是以倒没惹得那些人脱手,此时进了屋,对赌坊的人淡淡道:“放心,我家作孽天然要偿,一个都不会跑。”
冒表哥慌乱求救:“赌坊要十万两,不然我就没命了。快去求表妹,让她救我。”
冒表哥怔怔,望着对他越来越冷酷的老婆,俄然泪如雨下:“你走吧,带上孩子们走。”
再来干甚么?拿银子。
冒表哥仿佛掉进了天国里:“胡爷,你你,我,我没有啊――”
胡爷勾起嘴角,阴冷又狠戾:“哪能这么便宜他。”
“呵呵,冒爷,早提示过您,姓冒的谁也跑不了,你如何就不信呢?”
邓小子红着眼对胡爷道:“胡爷,甭跟他废话,让他给奎哥偿命。”
冲上来几个男人,有紧紧按着他的,也有拿了粗大绳索捆了他的,顺手往脸上扇了好几个大嘴巴子。
冒娘子才上前,端来净水给他洗伤口,淡淡道:“你别想了,你那好表妹是不会顾你的。”
冒娘子深深看他一眼,将帕子扔在水盆里,嘲笑:“还不断念。好。”
冒表哥大急:“你带孩子走,我,留下稳住他们。”
胡爷阴测测道:“恰好去找你,你恰好本身来了,这事必然是你们做的,白手套白狼啊,好样的,我胡爷不发威,你特么就想不起老子如何混上来的。”
男人散去,冒表哥跪在地上,抬着红肿的脸,尽是不解:“胡爷,您是几个意义?”
也就是说,除了外埠佬的大笔财帛,韦二的大笔财帛,他们赌坊没能要的一点不说,还搭上了三条命和三人身上的钱啊,特别,那赌师身上还带了赌坊的几百两呢。
冒表哥呆呆半天,复又嚎啕大哭。
手指剁没了呢?卖儿子卖女儿卖媳妇。
不但外埠佬不见踪迹,三人身上带的财物全没了啊。
没银子?剁手指。
这是一出了赌坊就被人下了黑手啊。
一脚又一脚,冒表哥惨痛叫声不断。
亏大了呀。
完了,真的没活路了。
说着,嚎啕大哭。
一个眼神,冒表哥被架起来,撤了绳索,左手摊在了桌子上。
赌坊里胡爷骂道:“马蛋,敢耍老子。给道上发信,画了那外埠佬去,谁能把人押过来,老子赏一万。”
冒表哥一激灵,他但是传闻过的,这位胡爷之前是混黑的,手上没少沾性命,人家有背景,弄死个把人跟玩儿似的。
当即扯着嗓子喊冤:“冤枉啊,冤枉啊胡爷,我真的不晓得啊。我昨晚在翠芳楼甚么也不晓得啊,啊啊,对了,那谁,邓小子还去问我来着。我只说老端方…我连韦二竟不是跟赌坊赌的都不晓得啊…冤枉啊。”
一根手指被胡爷捏在手里把玩,冒出的血染红了胡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