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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行露(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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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前面你们留言的bug明后天改啦啦啦~

韦欢点点头,虽已叮咛过多次,却还忍不住道:“每隔一刻寻大郎悄悄问一句就是, 不要轰动内里,免得他们太焦急,反倒不好。”

李暅将手伸出来,在她脸上一碰,笑道:“无事便不能和你说话么?”

李暅深思不语。韦欢将茶杯猛地捏了一下,放下时面上已暴露恰到好处的慈爱,扶着人下地,一瘸一拐地走到韦欣面前,扶她起来:“阿姊夙来心善,将人都只往好处想,始嫁人便去了庐陵遥远之地,不谙这宫中的弯弯绕绕,以是一意只想着责备守仁,实际上,这并非守仁的错。阿姊万不成是以便责备他。”悄悄一笑,又去扶守仁:“二郎快起来,这事纯是相王与李千里的错,不干你事。”

李暅道:“那不可?此事是他的错,天然要他来赔罪。”向外一看,守仁与韦欣两人皆渐渐出去,守仁跪在地上,向韦欢道:“此事是儿的不是,求太子妃惩罚。”

韦欢周身一僵,退开一步,道:“殿下要见臣下,不去换身衣服?”

守礼一怔,应了一声,送走李暅,再进屋看韦欢时便没了忧色:“阿娘…”

韦欣微微昂首,睁着盈盈泪眼,轻柔哭道:“虽是与事无益,但只要娘子与大郎能出一口恶气,他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韦欢道:“殿下该谢的不是我,是承平。”

李暅嘲笑道:“恰是担忧她。她现在如何了?甚么时候生?大郎呢?”

韦欣咬牙道:“不管初心如何,成果终是累你们受了痛苦…多少都有错误。”

佛奴将腰一弯, 轻巧地走开, 半晌后门口又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韦欢觉得是佛奴, 昂首便道:“如何了?”瞥见是李暅, 反倒一怔,自榻上坐起, 微微躬身:“殿下。”看到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守仁, 明白过来,却故作不知, 请李暅在榻上坐定,亲扶着侍儿要向外接茶点, 李暅益现出些惭愧的神采,捉着她手道:“让她们脱手, 你坐着。”

韦欢淡笑道:“既是知错,那便最好,不必再特地向我们赔罪。”

“还未生。”佛奴轻悄悄地过来, 细声细气地回报。

韦欢深吸一口气,抬眼时瞥见佛奴又已溜到门口,益觉烦躁,转着茶杯,很久方道:“你们这话说错了。”见三人俱是一怔,用心又停了停,方道:“殿下想想,李千里与大郎又无短长,为何要冒着风险,诬告大郎?同是诬告,为何不挑别人,非如果大郎?”李暅刚要答复,便被她打断:“大郎是殿下的宗子。诬告大郎,就是诬告殿下。如果胜利地搬倒了殿下,谁将受益?”

看韦欣还要推让,看李暅道:“乘着封太孙的旨意还未传出,相王那边未得动静,殿下从速调集僚属,商讨应对之道是端庄。”

守礼笑道:“禀阿耶,是个女儿,母子皆安。”

侍儿便低头道:“娘子才喝了药,太医说不能喝茶的。”

韦欢淡淡道:“事过境迁,责打二郎,也与事无益,不若就此揭过罢。”

守礼道:“请阿娘赐名。”

韦欢不语,两手捧起茶杯,以拇指渐渐扭转。李暅看她不接话,又道:“此次事…虽是阿娘的猜忌,究其泉源,二郎恐也有干系——李千里一向在暗中刺探大郎的事。二郎不察觉得是同祖兄弟,密切无间,是以知无不言,谁知此人竟暗中以此歪曲大郎,变成此祸。守仁既不能明辨是非,还因惊怖惶恐,一起在我耳边说了很多孩子话,这是他的不是,我已责备过他,也勒令你姊姊严加管束,他本身也晓得错了,以是…想亲向你与大郎叩首赔罪。”

李暅深觉得然,命王元起去调集世人,自向韦欣与守仁道:“阿欢说得在理,你们谢了赏就去罢。”打发走二人,却还在韦欢身边不走,韦欢忍着脾气,轻声笑道:“殿下另有事?”

韦欢笑:“若以成果论,我们虽受了些痛苦,倒是因祸得福。如许看,不但不该责备守仁,反倒还该多感谢他——佛奴,将我那副马鞍拿来,赐给二郎。另有几块翡翠,便与阿姊和几个小娘子分了罢。”

李暅蹙眉看韦欢,韦欢淡淡道:“就喝一杯,熬到希孟把孩子生了,我便去安息。”看他一眼,又道:“为着大郎,已数日未曾合眼了。”

李暅道:“那也是要谢的。不过…老是你更辛苦些。”

李暅手上一抖,低声道:“相王…旦。”

李暅不自发蹙了眉,又展开:“那种处所,大郎待着,不大好罢。”

韦欢握掌成拳,挤出些笑来:“别听他的,女儿有甚么不好?——你可想好了名字?若没想好,我这倒有一个。”

李暅便收了笑,挥手道:“罢了罢了,听你的,换衣裳。”悻悻然出去,到门口见守礼满面欢乐地过来,又住了脚:“生了?是男是女?”

韦欢道:“策动有好一阵了,还未生出来,大郎在门外守着,和希孟说说话, 好叫她放心。”

韦欢便望着门外,咬牙道:“虽是女儿,也是我们一家四口千辛万苦盼来的,就叫阿盼罢。”

李暅道:“迟些再换也来得及。”又要靠近,韦欢慎重跪下,肃容整面,如奏对之仪:“殿下待亲信之臣如此随便,妾觉得非古来圣君之道。”

韦欢不语,看侍儿奉了茶来,伸手自李暅面前截走那一杯,喝了一大口,李暅见那人有些骇怪,挑眉道:“如何?”

李暅很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候人出去,才又昂首,看看韦欢,又看看门外,半晌方道:“这几日辛苦你。”

因转头让乳母抱着过来,李暅伸头一看,手在婴儿颊上一捏,道:“女儿也好…不过你还是要尽力生下宗子,好不负你祖母的希冀。”

韦欣亦除了簪环,伏身泣道:“此事全怪二郎一人,要打要杀,任凭措置。”

韦欢不动声色地收回击, 向小几另一侧靠着坐了:“殿下想是担忧希孟?”

韦欢点点头,手将茶杯捏得更紧:“他是废太子之子,又曾为天子。现在储君之位却被殿下占去,岂能甘心?铤而走险,亦是料想当中。至于从二郎这里刺探动静,则是更天然不过的了。殿下、大郎、二郎阿姊和我,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若同心合力,连合一心,则他有何机可乘?我们本身内斗起来,才是最如他的意。以是他才特地要招惹二郎,为的不但是从二郎这里刺探动静,而是要诽谤大郎与二郎兄弟。我们若惩罚守仁,岂不是恰好如了他的意?”停了一停,又道:“眼下我们的仇敌,是相王旦。起首要考量的,便是如何对于他——而不是本身家里先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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