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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小说 >历史军事 >筝歌(清穿皇太极) > 第197章 象齿焚身(一)

第197章 象齿焚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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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想要甚么,便要竭尽尽力去争,不要一昧让步。你是我皇太极的儿子,莫非一个女人,还争不过量尔衮吗?”

她挠了挠他的下巴,夺目道:“你明天都和大贝勒聊了甚么?”

屋中烛火未熄,皇太极见她光着脚就下了地,半支着身子道:“地上凉。”

他轻弄她的耳垂,重新投身温香软玉中去,一边流连,一边凑趣儿道:“夫人秀色可餐,我恨不得日日都缠绵枕畔,缠绵不起。”

回了东宫, 海兰珠喝过补药, 便只着一件丝绸小衫,半倚在床头读话本。

这些福晋大多年青貌美、姿色上乘不说,且非常晓得‘识时务者为豪杰’,面对八旗的贝勒爷,不乏有投怀送抱之人。

皇太极用那彩凤绣龙的锦缎将她缠入怀中,见她神采迷离,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海兰珠被他亲得又痒又热,之前也没见过他如许缠人,也就是结婚了以后,才愈发为所欲为了。

她双颊绯绯间透着些许失落,但不过半晌,便被他柔情密意给攻陷了。

哲哲见纳纳合已遭到了惩办, 遂未再火上浇油, 上禀她曾擅自约见萨满卜卦一事。

归正心痒难搔的人又不是她。

皇太极承诺过他的要求后,又走到豪格身边,他的个头儿早就跟他普通高了,也算是个英姿勃发的大小伙儿。这几年跟着他,倒也磨砺掉了身上的戾气,慎重了很多。

怎想豪格听完,竟然愁闷了好久,心内里是啧啧称叹,这么快就找好了下家,蒙古女人可真不简朴。

这阵子她身子不舒畅,天然做不到对他予取予求,本日她也打起别的了算盘,因而搁下话本,拨弄了一下肩袖,暴露两畔香肩来。

皇太极嘲笑一声,“我还觉得是甚么事情……你早就是大人了,娶妻纳妾的事情,本身还拿不定主张吗?”

皇太极正在秉烛夜读,豪格请过安后,有几分内疚道:“父汗……有件事情,我想收罗你的定见。”

海兰珠从他怀中抽身坐起来,不得不接管他的决定,闷闷不乐道:“看来这美人计,也是不管用的……”

苔丝娜一听,是分外失落,张口就问他:“贝勒爷是嫌弃我是个孀妇吗?”

豪格听着如许的剖明,面上是安静如水,内心早就飘飘欲仙了。

一全部夏天,皇太极都看着她光溜着腿在东宫里上演着一出出香艳戏。

到了这类时候,皇太极也不去叨扰她,非常自发地更了衣,用别的一种体例滋扰她。

前两日范文程俄然来寻她,说是那块陨石迩来又散出了青光……每次这陨石有甚么异象,都预示着不祥之兆,就像是个□□……令她整日提心吊胆,惴惴不安。

这些事理,海兰珠何尝不晓得,只是她执意要将他留在身边,也并非是胡搅蛮缠。

遐想起白日多尔衮也跟他说了情,皇太极心中不免为豪格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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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丝娜也不遮不掩道,“我就是喜好贝勒爷,爷生得姣美,我瞧了第一眼就喜好。”

皇太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提示道:“男女之情,尚能够柔嫩寡断。碰到军政大事,你如许温吞的性子,但是要误事的。”

海兰珠晓得,若非触及出兵一事,他们不会聊得如许久。

豪格低头答:“父汗教诲得是。”

眼下正值盛暑, 夜里闷热得不可, 前人又没有甚么实际的制冷之法。幸亏东北的夏天不长,凡是熬过这一两个月就风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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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着他健实的臂膀,肌肤相亲间,聆听他浑厚有力的心跳,一时感慨道:“皇太极,我们现在太幸运、太幸运了……幸运得让我有些惊骇,惊骇下一次分离的到来……”

“行了,行了——”

因而,当苔丝娜再一次来送礼表意时,豪格终因而挂不住脸了,道:“你再如许日日送东西来,我这营帐再大,也要堆满了。”

她一向守着那熏炉的香燃实了,才盈步回了床榻。

豪格得知了赐婚的动静,纠结了好久,还是去了一趟皇太极的御帐。

“你晓得的……河套一带,蒙古部落浩繁,虽已招安大半,却也不能掉以轻心。之前林丹汗这个正统元裔也统领不了他们,何况我一个外族大汗?”

皇太极望着她眼中满盈的忧愁,推测了她会不高兴,心下一软,将她搂在怀里,承诺道:“我只去十天,与豪格他们会和后就回师。”

固然她晓得如许透露的穿戴非常不雅,但何如丝麻制的袍裤她底子穿不住, 这东宫现在是她的六合,除了贴身丫环,也没有别人,与其芥蒂雅俗而难受了本身,倒不如如何舒畅如何穿。

除了苏泰福晋和囊囊大福晋以外,另有四位林丹汗的福晋也归顺了后金。

八月乙巳,皇太极与代善师次平虏堡。丁未,渡辽河,阅巨流河城堡。

皇太极不但褒赏了他们四人,更是下旨将林丹汗的福晋分犒赏婚给诸贝勒。

他一起从她白净的玉颈吻了下来,加上她如有若无的轻抚挑弄,勾得他□□复炽。

豪格本来对蒙古女人没甚么好感,这下瞧苔丝娜,清楚是个挺拔气的小女人。

豪格就迷惑了,这蒙古女人,怎都如许直截了当,一点儿也不懂委宛含蓄?

豪格赶紧打断她,“你都送过七八种酒来了,我是一口都没尝,父汗下过军令,行军时不得喝酒。要我说,你就甚么都别送了。”

这一起,又收抚了过万户百姓,且有很多乃是察哈尔部的女眷。

无法之下,豪格只要好声好气道:“等回了盛京,八旗有十多位贝勒爷,大汗自会给你寻个好人家,你干吗非得赖上我?”

庆功宴上,皇太极和代善足足聊了有半炷香的时候,若说他们在聊兄弟情,她是如何也不会信的。

“我……”

玄月癸丑,皇太极与岳托部,豪格、多尔衮、萨哈廉等部一并会师。

这日以后,苔丝娜还真没有再给他送礼。成果没隔上几天,多尔衮就来同他讲,“你若不喜好那位伯奇福晋,我可就跟汗王要走了。”

她穷追不舍,没头没脑地就要跟着他,说实话……贰内心倒也不讨厌。

常常收到这些礼品,他都害臊极了,恐怕被部属们晓得。就连多尔衮也整日讽刺他,是为女人所惑。

“我此次成心让他们几个长辈领军,便是但愿他们能好好历练历练。眼下豪格与多尔衮已率军自平虏卫入边,进掠山西边郡,毁长城宁武关,而入代州、忻州。我本觉得是一帆风顺的,代善却又来报,说岳托半路犯了旧疾,留在了归化城歇养……”

海兰珠晓得他已经做了决定,作为一国之君,以国事为先,是理所该当的……她的要求确切是能人所难,只是若非是那陨石之恶兆,她也不会提出如许在理的要求来。

现在这三宫六院虽非他所意,但也总要有个统领之人。先前他不问启事就以逾上而惩罚了纳纳合, 除了在警省后宫, 也是在给哲哲树威。

说到这里,她又喟然长叹了一声,“也能够是我想多了吧……”

固然他将她们娶进宫的目标都是一样, 凡是事皆有先来后到之分, 这点面子, 他还是要给足科尔沁的。

她话中带着几分恼意,“你忘了你是如何承诺我的?”

皇太极扳过她的脸,字字深切道:“你信我,不会再有分离了。”

作为同龄人,多尔衮和多铎皆争强好斗,倒是遗传了阿巴亥,晓得如何巧取豪夺,比拟之下,豪格就诚恳很多。

一出闹剧闭幕, 皇太极表情不悦,下过旨后, 便斥逐了世人。

当日她率统领之部归降时,正巧是豪格带兵去点算的人头,自此今后,苔丝娜就像是赖上他普通,行军驻牧时赶上一点儿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亲身来和他说。

打从归顺的第一日起到现在,一个月不足,苔丝娜是对峙不懈来献殷勤,这日送他把蒙古银刀,那日又送他些自酿的马奶酒。

蒙古土默特部告博硕克图汗之子俄木布,遣人同阿噜喀尔喀及明朝使者到归化城,商备结合打击金国。岳托截获谍报后,遂调派伏兵邀击明使,并擒得明军使者,令土默特部捕杀阿噜喀尔喀的部下,两边立约止战。安宁过了河套一带的蒙古各部后,才拔营前去与雄师回合。

他发觉到了她的不安,又将她搂紧了几分。

“如何不管用?”

苔丝娜年纪不过二十出头,长得非常水灵,也听不懂豪格的话外之音,只道:“贝勒也这儿搁不下,下次我就送些好吃的来,贝勒爷尝没尝过山棯子酒?”

豪格听到此言,才终究下定了决计道:“恳请父汗将伯奇福晋赏赐给儿臣。”

这点儿要求,皇太极岂有不承诺之理,何况豪格可贵向他提出甚么要求,这林丹汗的福晋,本都要收婚归附的,将这伯奇福晋赐给了豪格,恰好成人之美。

皇太极可贵有机遇与豪格推心置腹,趁着本日她不在场,有些话,他无妨与他直说。

再看着一营帐的礼品,他莫名的另有些烦躁。

他不像多尔衮和多铎两兄弟,对男女之情倒没有特别的兴趣,只想着建功立业,跟从父汗开疆阔野,驰骋四方。这下被堂而皇之的剖了然,当然有些不知所措了。遂也没个回应,从速就把她打发走了。

可贵见她如许主动逢迎,他尝到了长处,更是不肯浅尝辄止了。皇太极目光浑沌,十指深埋在她的青丝间,讷讷道:“甚么事?”

这位福晋名叫做苔丝娜,既没有子嗣,职位也排在八大福晋之末。

“你姑姑她从小带你长大,我晓得,很多为人处世的事理,也都是她教你的。也恰好是她将你教得太好,也太端方了。成大事者,当断则断,你一贯温恭,恩德清楚,但有些时候,光有冰壶秋月是不敷的……阿玛我能坐上明天这个位置,岂又当真是因以德服众?”

豪格这一趟,还真就被一个小福晋给缠上了。

谁让他们相偕至今,早已心若比邻,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眼色神情,她都能猜到他在想甚么。

皇太极揉着她的发丝,忧心忡忡道:“客岁岳托随我出征察哈尔市,就半途痪病,不得已先行返还。岳托和萨哈廉二人正值丁壮,身子却都不如何好,或许是长年随我交战落下了病根……多尔衮和豪格不过二十出头,虽资质聪慧,行军作战不在话下,但毕竟经历有限,难依军情而断。山西乃是围攻京师要塞,蒙古的土默特部迩来与明来往密切,多数是想在河套一带坐地肇事……岳托不在,萨哈廉也有疾在身,我担忧蒙前人会给他二人下套,实在有些放心不下。我考虑过了,还是和代善亲身去一趟山西较为稳妥。”

“说来听听。”

“我现在有一种风俗,一旦世事过于夸姣,我就会感觉,这不过是悲剧的预演……”

一向以来, 他对后宫女眷们的诉求, 不过是但愿她们能温良恭俭,敦睦持家罢了,若中间有人坏了端方,他天然是没有一点容忍力的。

就算她甚么都不做,只是一本端庄地在软榻上看书,或是立在案前习字,那轻纱下若隐若现的冰肌玉骨,都看得他欲壑难填。

“贝勒爷总不成能一辈子都不纳妾……”苔丝娜委曲不已,“约莫还是嫌弃我吧……”

豪格吃了半晌的瘪,才闷声道:“……我还不想纳妾。”

皇太极恍然顿悟,本身掉进了她的骗局,带几分忿意地在她腰肢轻掐一把,才道:“真是甚么都瞒不过你。”

这下回想起来,畴前他对她算是非常禁止了,现在娶进门了,真是跑不掉了,才敢本相毕露,可劲儿地折腾她。

特别是那些野心太大, 得陇望蜀的女人。

海兰珠泄气地问:“你非要亲身去不成吗?”

吻得越深,他便越是不满足,就要去褪她仅剩的小衫,海兰珠却按住了他的手,呵气如兰地在他耳边道:“你要持续,就得先答我一件事。”

多尔衮进献所缴传国玉玺,诸贝勒设坛告天,再次恳请皇太极称帝尊号。

“贝勒爷是大金国汗的宗子,身份高贵,又岂是其他爷能比得?”

一番凤倒鸾颠的**过后,海兰珠在掐丝珐琅缠枝熏炉里燃了些白木沉香。

豪格一边挠头,一边另有些不美意义,低声道:“我想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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