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利息
“哈哈哈······”
洛寒淡淡道：“寒公事，又得费事你了，将高赋拉出去打断两条腿，然后才答应他坦白······”
“不能啊······”
方才还词严义正辩白，现在却跪在地上坦白。
“郝随，传几位相公进宫······”
“登州水军都虞侯冯啸杀了批示使董颇，洗濯异己，带着整支水军、船匠和战船，投降契丹······”
高赋顿时头皮发麻，疯颠般嘶吼道：“洛寒，我已坦白，你还要动私刑，的确不把大宋律法放在眼里。你一个小羽士，受官家恩宠才有本日，可别自毁出息······我实话奉告你，我收到的贿赂，大半都送到汴京好些大人物手中，这些人你惹不起······”
“寒公事，别替我摆脱，我是钦差，我说了算。再说一遍，打断高赋双腿，才答应他坦白······”
“官家，登州急报，八百里加急······”
汴梁皇城，垂拱殿。
高赋在哀嚎声中被拉下去，等候他的将是断腿之殇。
这翻转出乎统统人料想。
他感到本身就是阿谁掌舵人，把握着大宋朝缓缓驶向乱世。
章楶皱眉道，“不过，洛真人不会无的放矢，他定然是发明了冯啸投敌的证据，烧葫芦岛警示······这也不对，他应当递奏折，而不是本身做主啊······”
赵佶吼了一声，随即又道，“冯啸为何投降？”
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高赋兀自挣扎道：“钦差明察，下官冤枉，是攀诬，是董方斋等人攀诬······皇城卒动手太狠，屈打成招形成冤狱，我无罪，我是明净的······”
“说是冯啸四周张贴檄文，称被洛寒逼得走投无路，才投降契丹。他称洛寒是奸贼，用心公报私仇，打击异己，他不反朝廷，只反奸贼······”
洛寒眼冒凶光，横眉横眉道，“本钦差见不得犯下这等罪过的暴徒轻松，打断双腿先收点利钱，让临淄粮库死去的二十几个库卒临时安眠······尽管履行，统统错误本钦差一人担待，与其他人无关······”
言语诚心，态度寒微，朝廷高低全都对劲。
不避人？
额？
好长时候没提笔了，他感受有点陌生，幸亏表情不错，下笔天然也顺畅。
“这么远间隔，洛寒杀上葫芦岛······他要干啥？”
“高赋，别以为你藏得奇妙，本钦差就揪不住你的辫子，你所做的统统都逃不过本钦差的眼睛。实话奉告你，冯棠能在青州制造粮荒，有你一半功绩在内。”
额？
冯棠俄然大笑几声，喃喃自语道，“天道好循环，彼苍饶过谁，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高通判，别妄图做梦了，醒醒吧！钦差伸开大口袋，我们都钻出去入彀，逃不掉的，这就是你我的命······”
冯棠的几句话，就将高赋完整打回本相，再都没法自圆其说。
西夏天子李乾顺诚意满满，献上为梁太后策划，袭扰大宋边疆的嵬保没、结讹遇二贼人头。
寒雄本来替洛寒摆脱，谁知却给世人一种肆无顾忌的感受。
这是他最后的猖獗，也是他最后的依仗。
看到枢密使章楶焦心的神采，赵佶便知有大事产生，忙放下笔道，“登州产生何事？”
画上是一片浩大的陆地，船家正撑着船缓缓行驶。
他正要说洛寒与青州冯家有抵触的话，就听章楶又道，“急报上说，洛寒率众杀上葫芦岛，将数百官兵殛毙殆尽，一把火烧毁葫芦岛上统统，还歪曲冯啸通敌，要斩他九族，冯啸便反了······”
“钦差，这是何故？”
“放屁！我乃堂堂朝廷命官，岂能与尔等奸商同流合污？”
高赋怒其落井下石，厉声喝道，“你干下天怒人怨的恶事，却攀诬本官清誉，待钦差查明，你只要死路一条······”
高赋猜到是董方斋二人招出他来，却强作平静辩论。
洛寒举起供状道，“供词上清清楚楚记录了你制造杀人灭口，火烧粮库的惨案，心狠手辣到令人发指的境地，你还要抵赖，真不晓得你是蠢，还是太蠢？”
······
赵佶深思半晌，俄然想到冯啸是青州冯家子。
“该死！”
遣使向大宋上赔罪表，自称王而非皇，并献上马匹五千，牛羊数万。
这会留下诟病，御史弹劾跑不掉。
“官？呵呵，在老夫眼里，你就是一个利欲熏心的硕鼠，只吃不拉的貔貅。每年从粮库分赃数万贯，从冯家刮走数万贯，官这个称呼，在你这儿已经走样了······”
“臣也不解！”
“嗯？”
特别比来宋夏重新媾和，签订永不侵犯左券，边疆稳定，大宋也能在战役中生长民生。
冯棠无惧，持续不紧不慢道，“你设想放火案毁尸灭迹的那一刻起，你手上就沾满朝廷官吏的鲜血。你纳贿三万贯支撑我冯家闹粮荒时，你手上又沾满百姓的血泪······你那是官，你是刽子手，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该死！”
洛寒在青州，冯啸在登州，相隔近千里，如何会有这类事？
章楶悲忿长叹道，“水军一向是契丹人的短板，冯啸投降恰好弥补其弱项，多少年后，契丹又会在水中威胁我大宋······”
而后欣然承诺宋夏媾和，规复岁赐，开放榷场，两国永久友爱。
用背后的大人物来压住洛寒，在死局中求活路。
本日不是大朝，赵佶忙中偷闲，在垂拱殿作画。
“钦差，我也是一时胡涂，受不住冯棠这个奸商的引诱，才助纣为虐，做下这等恶事······求钦差看在同朝为官的情分上，从宽发落······我坦白，统统都坦白······”
“疑犯高赋拒不交代，吼怒公堂，欺侮钦差，给某拉下去重责······”
洛寒没有答复高赋的疑问，却冷冰冰说出他另一罪行，“你小聪明耍得确切骚，特别在本钦差分开青州的那几天，几次与冯棠暗害。不过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皇城司密探的耳目。”
“另有，你晓得本钦差为何要去临淄？奇袭二龙山是一个目标，另一个目标就是让幕先人跳出来······你跳得很干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