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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娘娘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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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慌镇静张地说:“皇后娘娘动了胎气,今晚怕是要生了,周公公,您从速通传皇上一声,皇上不在娘娘身边,娘娘可如何好?”

一面说着,梁若君便起家要去找人,不想纤纤玉手被天子一把抓住,她内心扑扑直跳,从脸上一起红到脖子底下,悄悄地坐了返来,天子才松开手:“她们机警,你又何必找她们。茶水必定都摆下了,朕不渴,你本身若渴了,去找来喝便是,朕一整天见了无数大臣,现在不肯见人在面前晃来晃去。”

可春光大好,项晔却无动于衷,不过是用心冲她淡淡一笑,便又闭目养神,说些不相干的事,问一些过往的故事和将来的筹算,梁若君聪明又风雅,即便不晓得天子到底想说甚么,也能很好地扳谈。

床上的被子,也像是放在千年寒潭里浸润过的,冰冷的丝绸让人忍不住想要躺上去,他们公然是破钞了一番心机,想在这炎炎夏夜,为本身营建一片旖旎秋色。

“是吗?”项晔应着,内心无法地一笑,便起家来,内心一格登,还是伸出双手把香软的人儿抱起来,惊得梁若君埋下了脸,他则悄悄地把人放在了榻上。

她晓得以后产生的事,必然会让贵妃痛苦,这必定算是她主动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但是梁若君太聪明太完美,珉儿要项晔听本身的这么做,一半是为了刺激勾引梁若君尽早曝露她所求的目标,另一半,珉儿是怕梁若君当真天然如此,怕她的笑容总有一天会传染项晔。

肚子里好安静,温馨得让民气慌,底子感受不到要生的迹象,天然即便陈太医和接生婆再多的描述,从未体验过的珉儿也设想不出来,临蓐是如何一种痛,她合上双眼,紧紧地等候,也盼着不要弄巧成拙,成全了玉明宫里的秋色。

“皇上……这里、这里处所太小了。”梁若君颤巍巍地开口,天子莫非预备在美人榻上与她共赴云雨吗,这狭小的躺椅,令她伸展不开更加拘束。

本日似曾了解的统统,再次呈现在面前,只是这本该是梁若君遵循的端方,但或许身为一国公主的她,身为仅次于皇后的贵妃,该有所虐待。

“是。”梁若君的心悬在嗓子眼,本身去搬来凳子坐下,以后悄悄摇着团扇,为天子遣散暑热。

“皇上要喝茶吗?”梁若君道,“海珠也是的,如何不上茶,他们人都去哪儿了……”

“起来吧,朕正炎热的很,不想躺下。”项晔淡淡一言,往美人榻上坐了,指了指贵妃道,“拿扇子来,替朕扇扇风。”

梁若君不言语,只悄悄地坐在一旁,而这一动,披在肩头的衣裳滑了下去,仅剩下一抹纱衣遮挡最后的羞怯,烛光摇摆,项晔看得清清楚楚,秋色从纱衣里溢出来,一样是十八岁,贵妃的身材仿佛早已成熟,而两年前初遇珉儿时,她还没长开。

而此时,清雅已经不在身边,她提着灯笼仓促忙忙地闯来玉明宫,贵妃寝殿外的屋檐下,海珠正端凉茶向周怀示好,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着,俄然闻声门外的动静,周怀眼眉一挑,海珠警戒地到了门前去,灯火下见是皇后身边的宫女,立时没有好神采,何如周怀已经跟上来,问:“清雅,这么晚了,你来做甚么?”

项晔的腰带被缓缓抽开,他节制住了本身想要避开的打动,不知上阳殿里眼下是甚么风景,一想到珉儿正接受辛苦,他的心都要碎了。

才子在侧,暗香阵阵,梁若君身上有一股和珉儿完整分歧的香气,项晔不自发地展开眼,看了一看身边的人。

榻上的人身上只一袭纱衣,朦昏黄胧粉饰贵体,梁若君愣了愣后,起家一面拿了扇子,一面顺手裹了件衣裳披在身,趿了鞋子来到天子身边,项晔则道:“站着怪累的,朕看着也累,你坐下吧。”

天子的手,看似天然地伸向了梁若君,顺着柔滑的纱衣一寸寸往上挪,稍稍用力,就把人拉近了本身怀里,那冰冷的肌肤贴在身上,本该是任何男人都会动心的美好,梁若君低吟了一声,明显有些惊骇。

两年来,上阳殿几经修整,已无惧大风大雨,长桥上那绊脚的一段也抹平了,因珉儿懒得在乎,而天子常常想起来,回身又总为了别的事把它忘了,那曾经差点断裂的一块一向高耸地存在着。直到发明珉儿有了身孕,天子几近立即命人修整,就怕将来绊着大腹便便的人。

在西平府,梁若君看光了天子身上的统统,为他擦身洗漱,喂他服药喝汤,肌肤贴着肌肤,身子挨着身子,她这位深居皇宫教养严苛的公主,第一次和男人肌肤相亲,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材。

纱帐被挑起,暗淡的光芒里,那深浓的汤汁令民气颤,喝下这碗药,她腹中的孩子就将提早来到人间,天然也伴跟着母子俱损的伤害。如果有的挑选,珉儿也不肯这么做,可她邻近临蓐,俄然罹患消渴之症,为了不让病情生长下去,必须尽快把孩子生下来。

还记得珉儿初入上阳殿的那一晚吗,她身着红色寝衣,跪伏在床榻之上,等待帝王的驾临。那是后宫妃嫔才该遵循的端方,也有如淑妃这般免了的,可项晔当时却用心刁难从未见过面的女人,让高贵的皇后也这么做,只不过他进门的一瞬就悔怨了。

珉儿点头,抬手就将苦涩的汤药灌了下去,一股暖流顺着肠胃往下腹钻,腹中的孩子仿佛很讨厌这东西,立即就一阵翻滚。

屋子里,项晔方才挑开贵妃的纱衣,阅尽她胸前的秋色。

大漠中那场晚宴,翩翩起舞的梁若君,把每一道委宛柔情的目光都投向了项晔,她必须嫁给大齐的天子,不但仅为了逃离皇后的魔爪,她更要实现母亲的欲望,助哥哥登上大位。她想让本身的人生有代价,不再是母亲口中的拖累,她想让本身被最亲的人尊敬和俯视。

他抬起手道:“累了吧,朕好些了,你的屋子很风凉。”

柔嫩的手略略主动地触碰了本身,项晔不得不低头看榻上的人,梁若君没有羞羞答答欲拒还迎,而是与她常日里极具传染力的笑容一样,大风雅方地,要与他共度春宵。

清雅则应道:“仿佛已经解缆了。”

只是项晔的心挂念在上阳殿,底子没在乎相互说的话,正悄悄恼要比及几时,窗外终究传来了动静,恰是他与周怀对好的暗号,那一声响,就意味着珉儿要生了。

气候酷热,天子到玉明宫时,已经满头的汗,可进门就感遭到一阵清冷,清冷得叫人连心都安静了。本来一接到旨意,海珠就用了好多冰摆在贵妃寝殿内,现在更机警地带着宫女为天子送来温水和帕子,请天子擦一擦汗,体贴肠说:“屋子里风凉,怕皇上一进门着了寒凉,皇上,娘娘已在内殿等待。”

“皇上去玉明宫了吗?”珉儿接过药碗,心跳得很快。

可惜项晔的心,只在上阳殿,即使美色当前,他连一丝丝欲望也生不出来。

上阳殿中,水榭台上摆了躺椅,躺椅外从屋顶上罩了一层通风的轻纱,珉儿坐在里头能瞥见湖光山色能吹着风,但不怕被蚊虫叮咬,这是天子的心机。

梁若君也曾想过,大齐天子若死活不肯娶她,而她假扮宫女突入虎帐的故事已经鼓吹开,是不是就真的要被退归去,沦落到叫皇后肆意指婚,丢给她的娘家侄儿糟蹋。

是,她该看好的是天子,该看住本身的男人,可梁若君的的确确是闯出去的那一个,人不是都会本能地先摈除侵入的那一个吗?珉儿亦没有免俗,她不晓得本身是否反复了当年赵氏所做的统统,赵氏如果纯粹的恶,珉儿起码也是无情的。

但是珉儿远比他设想得固执,当宫缩的痛苦袭来,第一次的猝不及防叫珉儿发懵后,以后便沉着地,咬紧牙关地忍耐着,陈太医和接生婆对她说过许很多多的话,保存体力是最该做的事,大喊大呼到头来,连生的力量都没了。

清雅从内殿走出来,手里捧着一碗汤药:“娘娘,陈太医请您把这碗药喝下去。”

但药效没有这么快的,珉儿还能安静下来,对高高隆起的肚皮下的骨肉说:“好孩子,娘抱病了,不得不提早把你生下来,里头固然和缓又安然,但是来了这世上,你能看到娘亲,能瞥见父皇,能遇见许很多多风趣的事和人,娘会永久护着你,不叫你受一点点伤害。你乖乖地来,别叫娘刻苦好不好?”

周怀大惊,忙回身往内殿跑去,顾不得里头是不是正翻云覆雨,就大声道:“皇上,皇后娘娘要生了,请移驾上阳殿。”

有身的日子里,产生了那么多的事,冗长得仿佛隔了几个春秋,珉儿更差点永久落空她爱的人,到现在,终究要临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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