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奸佞
陆止清向吕春成道:“吕兄,不知众位因何事与关东五霸相斗。”吕春成道:“陆兄,此中内幕连累甚大,还是由这位文相公来讲好了。”文天祥道:“陆老前辈有所不知,当今宋官家昏庸无道,再加上贾似道这奸贼把持朝政,目前朝廷是一片昏乱。”说罢,神情凄楚。
陆止清道:“文相公和这位韦大侠如此相好,可否为我引见引见。”文天祥道:“像陆老前辈这等豪杰人物,我想韦大侠一见之下必定欢乐不尽。”
陆止清不由得细细打量这位青年相公文天祥,只见他三十二三年事,身材高颀长,英挺伟拔,两眼自傲有神,头带清闲巾,满身自上而下披收回一股浩然正气。虽连夜驰驱,但未见涓滴疲劳之态,反而神采奕奕;陆止清不由悄悄称奇。
陆止清施治天都派世人很久,统统结束,陆止清等世人连夜拜别。
陆止清道:“文相公不是在朝里,何故与这几位在一起。”文天祥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此来实是逃犯之身。”陆止清道:“此话何解。”文天祥道:“日前,贾似道那奸贼以去官归乡捉弄这赵官家,不幸这赵官家却信觉得真,死活不准。我立劝圣上答允此事,以此一举肃除这奸贼在朝中的权势,岂不美哉?谁知这奸贼知悉是我从中作梗,便挟恨在心,在圣上面前说尽我的好话,又迫于他的压力,圣上便罢了我的官职,令我回籍休闲。岂知这奸贼贼心不死,竟通同蒙古国师,派出关东五霸追杀于我。”
陆止清仇恨对方手腕卑鄙,动手再不容情,剑交左手,向前一送,白蛟剑透胸而过,三霸当场身故。陆止清只觉右臂有麻痒之感,便知钉上喂有巨毒,忙点了心口要穴,阻住毒液前移,左手运劲起出毒钉,当即运功逼迫毒质,约莫大半个时候以后,毒质全已迫出体外,然后取出金创药,敷在伤口之上,等统统清算伏贴,方起家检视天都派世人的伤情。
陆止清闻言,两眼目龇欲裂,愤恚道:“这奸贼恁地暴虐,莫要碰到我手上,那便是他祖宗积善。”
文天祥道:“想不到陆老前辈如此豪放,使晚生更是佩服不止,若我大宋多些如陆老前辈这等人物,那蒙古何愁不灭。”言罢神情激昂,仿佛数十万蒙古雄师已尽握手中。
吕春成手指身边而坐的一名相公向陆止清道:“陆老前辈,可知这位青年相公是谁?”陆止清道:“吕兄,小弟委实不知,还请告知。”吕春成道:“这位便是文天祥文相公。”陆止清一惊,道:“莫非这位便是朝廷中与贾似道这奸相专门作对的文相公么?”只见那位相公打扮的墨客不待吕春成答复,便道:“不错,恰是晚生,刚才闻知陆老前辈实是一名大大的豪杰,实在令晚生佩服不已。”
陆止清运气三转以后,内息便毫无窒滞,情知没受重伤,趁两人招数狼藉之际,抓紧守势,展开柔絮剑法,东削一剑,西剌一剑,剑剑凌厉,两人只得一起让步。三霸的铁线蛇招数绵绵,有若长蛇,闪动不定,守得非常周到,一时之间也攻不出来,时不时还受管束。四霸的眉间尺或作单刀斜劈,或作五行轮锁拿白蛟剑,三人拆了数十招,还是未分高低。
陆止清一剑“白虹贯日”,剑尖直指三霸咽喉,左手掌劈四霸的右肩,三霸一个凤点头让开,铁线蛇顺手挥出,绕向陆止清后脑,如同长了眼睛般直点脑后的“风府穴”。四霸也递出眉间尺,削向对方手掌。陆止清不等剑招使老,便向左上方斜跨一步,忽地剑交左手,白絮雪飘,剑尖游走不定,剌向四霸右腕几处大穴,右手以掌作刀,横切三霸右腕腕脉。两人变招全都迅疾,三霸一击不中,左手发挥擒拿之法,抓向对方手腕,四霸回转眉间尺,锁向对方的白蛟剑。陆止清也变掌为擒拿,以擒拿对擒拿,发挥出小擒特长,擒拿三霸的手腕,同时左手剑尖上挑,剌敌双目,四霸只觉避无可避,只待等死。
文天祥道:“现在蒙古之势大张,忽必烈抓紧攻宋,我看这赵官家是希冀不上了,说不得只好劝说各地将领共举抗蒙,我大宋方可免遭亡国之恨。”陆止清道“不知文相公和这几位要到那里去。”文天祥道:“我有一名厚交老友在襄阳,我想在那边暂避一时。”陆止清道:“不知这位厚交老友是哪位高贤?”文天祥道:“此人文武双全,便是助守襄阳城的韦一剑韦大侠。”陆止清道:“本来是此人,我此次出山,便传闻襄阳有一名韦大侠,多次率众击退蒙古雄师,使襄阳城免遭屠城之危。”文天祥道:“陆老前辈所言不虚,恰是以,忽必烈才暴跳如雷,调派数十万雄师只是围而不攻,以图困死襄阳城军民。”陆止清道:“想不到这位韦大侠神勇如此,竟能使忽必烈这等蒙古之主如此气恼。我等在此当可饮洒以示道贺。”说罢哈哈大笑,神精气爽。
三霸一见五霸存亡不明,再见四霸两目被毁,表情荡漾不已,这时已势若疯虎,守势越来越猛,满是冒死打法。陆止清重伤两敌,力量大耗,现在已是精力难继,对三霸的冒死狠斗实属无法。只得发挥白蛟剑和对方游斗,三霸一见陆止清如此策画,便知贰情意,因而紧追不舍,猛施重手和他硬碰;陆止清却顺势借力,声东击西,只是一味闪避,不交一剑。三霸连攻数十招,始终未曾到手,自忖:“倘若如此下去,待他精力一复,那便是我丧命之时。”想到此处,守势更是大盛畴前。此时陆止清力量已规复到五六成,便一声长啸,只震得世人耳鼓发聩。白蛟剑一招“柳絮因风”顺势挥出,三霸左肩已被划伤一道口儿。这时三霸情急冒死,扳动铁线蛇上的机括,蛇舌中吐出三枚彻骨钉,射向陆止清胸口,陆止清猝不及防,百忙中劈出一掌,震落两枚,另一枚只是震偏,透入右臂当中。
陆止清等世人行了一阵,已寻到一处山洞,世人便上马入洞席地而坐,此时世人已是饥肠辘辘,陆止清拿出干粮给世人分食,大家饱餐以后,全都精力一振。天都派世人与陆止清互通姓名后,世人这才连道:“多谢陆老前辈的拯救之恩。”陆止清赶紧谦谢,道:“我见诸位一脸正气,皆是我辈侠义中人,何况诸位斗的又都是蒙古鞑子鹰犬,我又怎能不脱手相救呢?再说救死扶伤乃我辈侠义之人本所该当之事,诸位又何谢之有呢?”天都派诸人均道:“陆老前辈英风高义,仗义援手,实是高风亮节之举。”陆止清道:“诸位谬赞,愧不敢当。”
第二日朝晨,快意堆栈已成一片灰烬,连带四周房屋亦是残壁断垣。不消说自是蒙古厥后追兵所干。且说陆止清等世人连续六骑快马奔驰几个时候以后,此时离镇甸已有百里路程。起因世人颠末一夜驰骋,重伤者垂垂支撑不住,并且又未见蒙古追兵赶来,这才缓辔徐行。
三霸已见救济不及,不暇思考,挥动铁线蛇,也戳向对方双目,这是攻敌之所必救的招数,但究是慢了一步,只听四霸惨叫一声,有如狼嗥,当下眉间尺跌落,两手摸向双眼,只见满手满脸满是血,顺脸下淌。陆止清低头沉肩,避开两目被毁之虞。陆止清刺瞎敌目以后,已转回白蛟剑削向三霸的铁线蛇,此时两人双手已攻守数合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