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调戏
二人顿时改掉了称呼,一杯茶下去,脸上的笑意更浓,而相互心中的防备也更深。
庄梦蝶轻柔接道:“相救之恩,无觉得报,梦蝶独一能拿得脱手的也只要这身子了,还望冷真人莫要嫌弃。”
此时只见又一个锦袍公子踏入大堂,口中出声道:“我出一千两!”
庄梦蝶愣了一下,似也没推测他会有这般怪诞的借口,随即说道:“梦蝶不收冷真人的银两,自荐床笫可否?”
庄梦蝶再看了冷醉尘一眼,见他确无出价的意义,便表示了一下老鸨,那老鸨眉开眼笑的收过宝钞,口中道:“既然无人出价高过薛公子,那梦蝶彻夜便为薛公子侍寝了,感激各位恩客恭维,我邀月阁另有很多女人候着,请各位遴选。”
见庄梦蝶表示,冷醉尘便淡然的在桌边坐下,耳中似没闻声床上二人的叫声,脸上似笑非笑,开口说道:“一边沉心煮茶,一边旁观好戏,梦蝶女人真是好雅兴!”
寻得房间排闼而进,一入眼便瞥见方才那竞价的薛轲与一个年青貌美的女人正在床上颠鸾倒凤,二人的神智仿佛都不太复苏,但眼神都冒着无边的欲火,气味粗重,娇喘嘶吼,撕衣裂帛,行动夸大,一时整间屋子里淫语霏霏,充满着放荡的气味。
如果比钱多,又有哪家比得过把持长江船运七成买卖的藏剑山庄和赌坊倡寮开遍江南的逆天教?至于梦蝶女人到底值不值这个价,略微沉着下来会感觉不划算,但再看一眼梦蝶后又感觉奉上身家性命也值得。
然后二人如斗鸡普通瞪着对方,俄然又感觉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辩论有些丢脸,最关头的是让梦蝶女人看轻了,各自冷哼一声回过甚去,又争相出价,发誓要压过对方。
庄梦蝶媚然笑道:“人伦之事乃六合大道,没甚么好避讳的,如何,冷真人成心?”
冷醉尘看了看床上的二人一眼,笑着问道:“我不会和那位公子一样,在梦中欢愉吧?”
薛方统辖河东道军政,乃天朝封疆大吏,权益赫赫,连皇亲国戚都要遁藏三分,小小的杭州府哪有人敢招惹。这薛轲仗着家世,真正称得上是无恶不作,但仍然欢愉清闲,谢江二位见到他的呈现,也不得已只能抱恨放弃,只是心中不屑骂道连嫖女人的银子都舍不得,真是下作。
此时江公子又开口道:“我还听闻当年藏剑山庄的大蜜斯谢若云号称武林第一美人,只恨生不逢时未曾见过,没见地到美人的风采,谢少爷可否奉告一二?比起梦蝶女人又是如何?”
冷醉尘看着随薛轲上楼而去的庄梦蝶,嘲笑道:“故弄玄虚,无聊透顶。”
谢公子傲然一笑道:“江公子过奖了,听闻逆天教掳掠美女上百人也只是为博江公子欢心,先不说作歹多端,人尽皆厌,只是这风骚二字,我是比不过的。”
江湖中人向来枉顾国法,一言分歧便脱手杀人,官府向来讨厌,现在天下承平已久,官府对江湖人士的办理也越来越严苛,不但于军中大量的吸纳江湖妙手,还下了大力量清算江湖,限定门派的生长。而官府中人有些私事也需求特别措置,导致江湖门派也投机取巧,与官员勾搭起来追求朝气。面前的谢和江两位公子当然是其中俊彦,借家属权势广结善缘,在场的非论是军中将领还是衙门官吏少有不熟谙二位的。
说完抬眼看着仍在不竭加价的二人,一脸的风淡云轻。庄梦蝶嘴角媚笑不竭,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今晚虽是临时起意,本来是想摸索下这冷醉尘对本身是否有所图谋的,但现在看来冷醉尘对本身没甚么兴趣,会不会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场儿戏,不屑参与?起码……也应当有些表示,显现出你是来恭维之人啊!
庄梦蝶暗自道你这亦步亦趋的靠近诡计还算是较着,口中笑道:“本来冷真人更喜好日久生情。”
“一千八百两!”刚才本对梦蝶有些不屑的谢公子出价了,直接将别人的出价进步了五百两,一时惊住了世人。
最不幸的是那老鸨,目睹就有五六千两银子入账,却转眼间变成了一千两,还不敢反对,真是欲哭无泪。
“五百两!”随即一个大族公子便出声叫道。
下方的世人如吃了苍蝇普通难受,哪还会有人再挑女人,很多人已愤而离席。
冷醉尘饮了口茶,淡淡说道:“我没钱。”
冷醉尘哈哈笑道:“得遇好友亦是人生美事,鄙人不亏。”
看着她挑逗的笑意,冷醉尘也笑道:“凡尘俗女,鄙人没甚么兴趣。”
冷醉尘很想说你不如把惊晨钟送给我,今后两不相欠相忘于江湖可好?当然这也只能想想罢了。他深知庄梦蝶本日此举必有他意,只是一时没法切磋。
庄梦蝶眼中闪过一丝奇特的光,然后媚笑着说道:“梦蝶本来也想本日服侍冷真人,可真不巧红事来了,不太便利,不如冷真人等上几日可好?”
月窈轻声笑道:“不出价么?你忍心见小美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冷醉尘答道:“她想玩弄世人,我可不肯被她玩弄,看戏就好。”
庄梦蝶抬眼看了看冷醉尘的双眼,如有本色的目光刺进眼底深处,似想要看破他究竟有甚么诡计。而冷醉尘则毫不畏缩的与她对视,一脸的安然之色。
提及来江湖人士比起浅显老百姓虽是能人,但和官府的军队比起来又哪能对抗,以是在城中众目睽睽之下少有人敢作歹,如果惹得官府大怒,被挥军荡平也是该死。
月窈笑道:“莫非是邀你同乐?你本身去吧,我就不便利打搅了。”
代价高涨以后,其他人已经放弃,就剩下这两小我还在不断加价。庄梦蝶面带笑意,目光扫过宗人,终究看向冷醉尘,不断的以眼神表示。
庄梦蝶答道:“冷真人谈笑了,你是高人,哪能与凡夫比拟,梦蝶可不敢这般戏弄。”
这价涨得极快,旋即就过了千两白银,老鸨的嘴都笑得合不拢来,心想这梦蝶虽是一个大金主送来不久,但邀月阁却没有破钞半分银子,就算只是一千两成交,邀月阁也是赚得大了。
而谢公子笑容僵住,脸上寒气直冒,冷声说道:“别的不敢说,起码赛过你娘千倍。”
冷醉尘听到这里,心中也不由感慨人间偶合,他记得那谢若云乃是藏剑山庄的大蜜斯,庄主的女儿,若面前这个谢公子是藏剑山庄庄主的长孙,那也要叫谢若云一声姑姑,如许算起来,庄梦蝶但是他的表妹,这也能赶上?
冷醉尘淡笑道:“打仗得久了,相互体味,心神相知,房事方能更加欢愉。”
但当即有一个黑袍俊公子口中嘲笑道:“想不到谢大少爷本来也是风月里手,看来江湖传闻的风骚公子不是浪得浮名。”
莫非真是与生俱来的骚?
此期间价已至五千两,世人已变成看热烈的大众。老鸨更是高兴,以往的那些女人,出阁十人也比不上梦蝶一人,可惜这般绝色女子太罕见,并且还情愿委身风尘,以色侍人。
不到一刻钟,冷醉尘耳入耳到了庄梦蝶的声音,然后对月窈说道:“她请我入屋一叙。”
莫非她觉得本身的修为高过妙瑾,想借此拉拢本身?可这也表示得过分度了些,无人令人不思疑她有特别的目标,以她的身份当不至于做如许的事情。
老鸨见薛轲明天如此风雅,比之昔日但是天差地别,也感觉惊奇,刚才哪有人出价八千两,梦蝶说了你便信么?看来梦蝶合他的胃口,已被迷得神魂倒置。
无数道嘲笑的目光向来人看去,但旋即笑声消逝,悄无声气。他们已经看清,这来人神采阴翳,勾鼻斜目,恰是代天子牧守江南一方的河东道节度使薛方之子薛轲,以是无人再敢嘲笑。
冷醉尘撇了撇嘴没有答复,然后上楼而去,这一起上的人对他视而不见。
而冷醉尘只是面带浅笑,默不出声,庄梦蝶又是投来一个幽怨的眼神,似在抱怨冷醉尘为何还不脱手。
“六百两!”又有一人不甘掉队。
而庄梦蝶端着在外间,神情淡然,正在泡茶。床上的两人仿佛并不晓得屋子里另有其别人,或许那薛轲还觉得本身怀中的恰是庄梦蝶。
冷醉尘见此景象,蓦地间感觉甚为刺激,本身的丹田也有些躁动,不过旋即又被明智压了归去,心中暗想这邪宗门人行事公然是大异凡人,十步远近之处正在上演活春宫的好戏,坐在外间也可一览无余,莫非可籍此磨炼表情?并且在如许的场合请本身叙话,又是想要表达甚么样的意义?
冷醉尘只感受一道气味从庄梦蝶眼中向那人扑去,已是发挥出了媚术,只见那人眼神呆愣,口中含混不清道:“不是,不是,当然值八千两,我也出价八千两,归我了,你归我了……”
冷醉尘心中嘲笑,口中暖和答道:“自无不成,豪情也需求渐渐培养,不如我们先做朋友,如何?”
庄梦蝶端了杯茶给冷醉尘,口中说道:“方才梦蝶出阁之时冷真人一次也没有出价,此时我奉上门来又出言回绝,还真是令梦蝶悲伤呢。”
庄梦蝶端起茶杯说道:“那梦蝶以茶代酒,敬醉尘一杯。”
而这逆天教与藏剑山庄争斗多年,各为江湖中吵嘴两道的魁首,天然有着不成调和的冲突,以是当年那向天和谢若云相恋才会被藏剑山庄派人追杀,恐怕泄漏动静。想来那姓江的公子在逆天教也是背景深厚,才敢与谢大少爷一较是非,只是在这城中不敢兵刃相见,只得在风月场合用银两争个高低。
月窈接道:“先买过来再说。”
冷醉尘也端起茶杯道:“祝梦蝶早日堪破大道。”
冷醉尘道:“九幽城门人不至于这般自甘出错,不过她究竟有何目标,我也猜不到。她方才传音于我,让我稍待半晌,那便再等等吧。”
“哦?”庄梦蝶脸上笑意更妖:“莫非冷真人是想与小女子……”
梦蝶见状晓得此人来头必然极大,对着薛轲笑了笑道:“这位公子,方才有朱紫出价八千两买梦蝶初夜呢,公子才出价一千两,但是嫌梦蝶丑恶,不值这个代价么?”
冷醉尘又道:“我与梦蝶女人了解不过三两日,相互还未熟谙,鄙人何德何能,当得起女人这般厚爱?”
庄梦蝶说道:“如果梦蝶视冷真报酬好友,订交于心,不肯再自荐床笫可如何办?”
随后代价已攀至三千两以上。
世人闻言大笑起来,代价都到五千四百两了,竟还出价一千两,这是个傻子么?
江姓公子不怒反笑道:“我逆天教作歹多端,但行事向来光亮磊落,哪像你藏剑山庄明面上仁义品德,公开里男盗女娼,谢公子既是庄主长孙,这些事做起来自是驾轻就熟,江某佩服之至。”
梦蝶犹胜三分啊,冷醉尘在心中默想……这人间大抵也只要冷醉尘有资格说这个话了。
冷醉尘淡然答道:“我未至灵寂境,又不敢破她的身,何必迟误她的良辰美景。”
月窈笑道:“谁让你对她幽怨的眼神视而不见,不过我可不信她真的会侍寝。”
冷醉尘哈哈笑道:“女人绝色之姿,鄙人不敢期望。”
你这蓄意实足的挑逗,比起月窈偶然间的挑逗,可要差了些引诱。
世人一听,发明这底价比起其他花楼的当家旦角高出两三倍,但是要贵了很多,不过本日来到邀月阁的都不是缺钱的主,何况这魁首之名倒也能值个两百两银子,再看梦蝶女人娇媚动听的姿势,世人更是心痒难忍,以是没人提出贰言。
说着右手从怀中取出一大叠宝钞,人也朝这庄梦蝶行去。
在场的人不由有些茫然,固然梦蝶女人是本年的魁首,但如何也值不了三千两银子,就算赎身也不过两千两便绰绰不足,看来已从世人的争抢变成了藏剑山庄与逆天教的意气之争。
冷醉尘笑了笑,说道:“也好,鄙人垂涎女人的美色已久,本日恰好得偿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