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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槐血替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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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无形之力拖向古槐残桩。月光下,树桩截面早已被暗红液体渗入,构成庞大的血太极图。阿月被倒吊在阴鱼眼位置,她脖颈缠绕的头发另一端,连着那具清朝嫁衣女尸。

祠堂梁柱俄然排泄黑血。那些血珠在半空凝成卦象,竟是六十四卦中最凶的"泽火革"。女尸的盖头俄然被阴风掀起,暴露张与阿月七分类似的脸——只不过她的瞳孔是浑浊的树痂色,眼角还沾着槐树嫩芽。

九个红绸孩童化作树根缠住我的四肢。女尸的指甲刺破我胸口时,二十年未见的爷爷俄然在血光中闪现。他半身已与槐树异化,枯枝般的手指向阵中那盏最大的青铜灯——灯座底部,鲜明刻着当年父亲没能喊出口的奥妙:

女尸俄然凄厉长啸,百年旧事随声波炸开:本来守村人本是新娘族人,被陈家施术窜改影象。我们世代保护的不是山村,而是弹压本身先祖的坟茔!那些钉在祠堂地窖的婴孩,满是试图废除谩骂的张家子嗣。

"启阵!"九个声音堆叠着嘶吼。我怀中的半枚银锁俄然飞向阵眼,与女尸手中的半枚拼合完整。锁芯弹开的刹时,整座山村的地盘开端翻涌,无数裹着红绸的骸骨破土而出,细看那些绸布斑纹,竟与村长家女眷的嫁衣刺绣如出一辙。

"好孩子,"树皮脸咧开爬满根须的嘴,"该把欠我们陈家的还了..."他的声音和当年利用父亲砍树时的腔调一模一样。我这才惊觉祠堂族谱上被涂抹的名字,恰是太爷爷那辈俄然暴毙的七个陈家男丁。

"焚亲破契,槐死人生。"

影象俄然清楚。七岁那夜,我亲目睹父亲从树洞抱出个红绸襁褓,内里裹着的竟是浑身长满树痂的活婴!那婴孩脖颈挂着陈家长命锁,恰是现在村长的嫡孙。

血太极开端逆向扭转。阿月的血滴在阵眼处,竟与古槐汁液融会成新的谶文:"换命契成,槐替人活。"我终究看懂祠堂壁画的深意——八百年来,每个守村人的阳寿都被转接给陈家属老,而古槐吞吃我们的骸骨,方能保持人皮下的树芯。

地窖传来的抓挠声俄然变得短促。顺着青砖裂缝往下看,二十盏尸油灯围成的阵法中心,竟立着口贴满符咒的槐木棺。棺盖上用血画着太极图,阴鱼眼的位置钉着三根棺材钉——和古槐树洞里发明的婴儿头骨上的孔洞完整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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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血书俄然腾空燃烧,灰烬在阴风中构成新的谶言:"子时三刻,九尸还阳。"我蓦地想起陶瓮里那九具婴孩骸骨的生辰,竟全都对应彻夜子时的天干地支!祠堂外的浓雾里俄然亮起九盏绿灯笼,每盏灯下都站着个穿红肚兜的孩童,他们手腕的银铃铛声与二十年前洪灾罹难者的招魂幡响声如出一辙。

"你觉得砍树是不测?"老村长的树皮脸从地底钻出,根须刺入我的脚踝,"每甲子需用守村人嫡亲献祭,才气保持阵法。二十年前本该轮到你爹,可惜他砍树时发明了树内心的..."

话音未落,棺材俄然狠恶震惊。符咒无风自燃,暴露底下密密麻麻的镇魂文。当最后一道符化为灰烬时,棺材盖轰然炸裂,涌出的却不是尸气,而是浓得化不开的槐花香。躺在棺中的女尸穿戴清朝嫁衣,双手交叠处放着的银锁,正与我手中这半枚严丝合缝。

地窖墙壁开端剥落,暴露嵌在砖缝里的森森指骨。最骇人的是东墙闪现的壁画:明清打扮的村民们正将九个裹红绸的婴儿钉在槐树上,树干流淌的汁液在月光下竟是血红色。壁画角落题着首偈语:"九阴锁煞,槐血养脉,守村绝嗣,方保承平。"

浓雾里飘来儿歌声。九个红肚兜孩童提着绿灯笼,在村口围成残破的八卦阵。他们赤脚踏过的处所,青石板缝里钻出精密的槐树根,根须上挂着的银铃铛,恰是当年钉在古槐树洞里的那些。

铜钱剑在亥时俄然断成九截。我盯着满地泛青的铜渣,俄然想起爷爷说过,当年弹压山洪里的煞气时,剑身断口也凝着一样的尸霜。

红绸孩童们开端绕桩疾走。绿灯笼映出他们腐臭的面庞——清楚是族谱上记录的,康熙年间早夭的九个陈家子嗣。跟着脚步加快,古槐残桩竟重新抽出嫩枝,枝条末端都挂着指甲盖大小的银锁。

祠堂地窖的九口陶瓮同时炸裂。婴孩骸骨悬浮半空,退色红绸遇风即化,暴露胸腔里爬动的树苗。最年长的骸骨俄然转头,下颌骨开合间收回老村长的声音:"时候到了。"

康熙三十二年,陈家先祖用祝由术困住九十九个冤魂,借山洪冲开唐朝古墓。穿嫁衣的新娘被活钉在槐树内,腹中胎儿剖出分葬九处,构成"九子锁阴阵"。今后陈家人丁畅旺,而守村人一脉代代早夭,因我们骨肉里掺着新娘的怨毒。

"哥..."女尸的呼喊让供桌上的铜磬自行鸣响,"当年他们骗你爹砍树,就是为了放出被镇在槐树下的..."话未说完,她喉咙里俄然钻出树根,开出的白花刹时吸干了四周尸油灯的火苗。

酉时的梆子声在浓雾中发闷。我攥着那半枚银锁退到祠堂廊柱后,俄然发明供桌上的香炉倒影里,那些祖宗牌位的后背全用朱砂写着"孽"字。最老的牌位在烛火摇摆中裂开裂缝,掉出的不是骨灰,而是结成蛛网状的胎发。

瓦罐碎裂声从祖屋方向传来。疾走归去时,只见小满正用槐树枝蘸着本身的血在地上画阵,她后背隆起个不竭爬动的肉瘤,模糊能看出婴儿的五官表面。当月光移到阵眼位置时,肉瘤俄然裂开,钻出的竟是老村长那张充满树皮的脸!

寅时未到,村口界碑俄然排泄血泪。碑文在血水中扭曲成新的字句:"槐吃活人,人养槐精,八百循环,替命换形。"那些滴落的血珠在青石板上滚出卦象,竟与父亲临终前用指甲在床头刻下的残卦完整符合。

女尸的盖头被阴风卷上树梢。她眼角槐花俄然绽放,花蕊里闪现出走马灯般的画面:

"哥!他们要用守村人血脉..."阿月的尖叫被俄然疯长的槐树枝堵住。我这才看清她脚下堆着九盏青铜灯,每盏灯芯都是截婴儿指骨,燃烧时披发的焦糊味与二十年前父亲葬礼上的尸油烛一模一样。

"本来在这里。"小满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却带着诡异的叠音。她手腕伤口里钻出的根须已经伸展到脖颈,皮肤下凸起的血管纹路正逐步构成年轮状图案,"当年我娘就是被活埋在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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