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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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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秀才便摇手道:“我固然是一个穷秀才,时令还是有的,焉肯去为王八家效力?”

老鸨子吓得内心“嘣嘣”直蹦,暗道:“莫非是这幅挽联写得太好,星主大官人一见之下,哀痛过分,却俄然间失心疯了?不然怎能吼得如此大声?”

西门庆吃人的目光在人群中一转,早看到了畏畏缩缩的水秀才,当下一个垫步扑上,揪着其人的腰胯,抡圆了往地上一掼,先摔个半死,大喝一声:“狗才!你本日是自寻死路!”这恰是:

西门庆因何暴怒?本来,这幅挽联乃是有来源的。

三人哈哈大笑,团团一坐,便觉意气相投起来。

应伯爵嗤笑一声:“少来!”推开水秀才,到他书案上一翻,举起一本册子来,大笑道,“明显是在静读春宫,养那浩然邪气才对!”

这一来,反倒授予西门庆交好的人出了困难。按说西门大官人结婚,大师都应当登门道贺才对,可题目是他娶的不是活人,而是个死人——这这这,这却让人如何是好?

到了第三天,一朝晨西门府上就张灯结彩,倒象是提早过年一样,只是落在看的民气上,却感觉这喜庆当中,带着无数的苦楚。

月娘被西门庆的反应惊到了,心中忐忑下,只是道:“却不知是何事?却让官人慎重如此?”

应伯爵便笑道:“这挽联好好挂上三天,也与那西门大官人好好妆妆幌子!也不枉他待我们好兄弟一场!”

水秀才忙道:“小弟在静读《春秋》,养那浩然正气。”

应伯爵笑道:“我是贱骨头,粗生粗长,这腿早就好了。倒是兄弟你,身前身后满地的铜钱,如何不见你捡来花花?”

抬眼向东京方向一望,心中的怨毒,尽在这一眼当中。他固然心中恨极了陈经济,但这些日子,却从不在人前提起一个字,就算此时到了李娇儿灵前,也只是一目罢了。

西门庆呆呆地立着任月娘摆布,过了半晌,眼中俄然流下泪来,把月娘扶掖着在椅子上坐好后,长揖一礼:“月娘,为夫有一事相求。”

西门庆失魂落魄地出了丽春院,回了西门府,众家人见他脸颊高肿,嘴角挂血,都唬了一跳。西门庆也不睬他们,只是径直来见月娘。月娘正绣第二个金丝荷包,要和本来的好个配成一对儿,一见西门庆神头鬼脸的出去了,惊到手一颤,一针戳在了手指上戴着的顶针上。

应伯爵阴笑着,教道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水秀才听了沉吟道:“这中间冲犯着西门大官人,只怕使不得!”

西门庆又是深深一揖:“我求娘子,允我另娶一人!”

莫言君子无傲骨?须记神龙有逆鳞!却不知水秀秀士命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第二天,清河县里又传出消息来,说三天后,天星降世的西门庆大官人,要娶丽春院的李娇儿做平妻了。并且娶的还不是人,竟是鬼!一时候,不要说清河县,连东平府都颤动了,嚷遍山东八府更是迟早的事。

水秀才仓猝掩卷上前号召:“应二哥,你来了?快快请坐,这位不是衙门里的李别传大哥吗?”

更有无数人激愤之下,把那丧尽天良、好人功德的陈经济骂得狗血淋头,另有那心软的人,听着这骂,看着这景,在一旁感喟着长一行、短一行的堕泪。

水秀才赩然道:“应二哥,本日和李大哥初见,你如何不给我留些儿脸孔?”

写挽联的人,恰是丽春院这条街上住着的水秀才。此人曾在一个李侍郎府里坐馆当家教,那李家有几十个丫头,一个个都是仙颜姣美的;又有几个奉侍的小厮,也一个个都斑斓龙阳的。那水秀才连住了四五年,便口软勾搭上了,被仆人发觉后逐出门来,一时轰动街坊,大家都说他丧品无行。

见到水秀才衣冠不整的上前号召,应伯爵便笑道:“李大哥本日已经不在衙门中公干了——倒是兄弟你,躲在家里干甚么调调儿呢?”

最后还是李知县长叹一声:“唉!非常之人,必行非常之事!你我只好送一份厚礼,人倒是不晓得如何畴昔了!”夏提刑、周守备、武大郎等人面面相觑,尽皆点头。

来人恰是应伯爵,他和这水秀才是从小耍大的好兄弟,熟不讲礼,进屋连门儿都不消敲的。听得西门庆要娶死了的李娇儿,一时候心生一计,便拉着同病相怜的李别传来到水秀才家,要给西门庆上眼药。

月娘顾不上光荣自家手指没受伤,先丢开针线,上前来察看西门庆的伤势,含泪问道:“这又闹的哪出儿?怎的成了这么个模样了?”

西门庆骑了白马,穿了吉服,吹吹打打,直向丽春院而来。那清河县中人摩肩接踵,都跟着迎亲的步队看热烈,没有一个不点头嗟叹。都说李娇儿为娼一世,能交友下西门大官人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儿,也算象红拂女一样,是个巨眼豪杰,只可惜命数忒也薄了。

李别传笑道:“这有甚么丢脸的?兄弟我家里别的未几,这些画册儿,却也攒了一柜子!”

水秀才利令智昏,仓猝起家拉住应、李二人,三人再鬼绞了一会儿,水秀才便一转踅进丽春院里去了。

李别传嘲笑一声:“那西门庆虽是转世的天星,却也是清河驰名的不学无术,凭他的那点程度,能看破应二哥计中的奇妙?你若不做,我们去寻别人做,只可惜把那几贯铜钱,白白把与了外人!”说着便拉着应伯爵要走。

这幅挽联,在李家白白的挂了三天,来往的人看了,无知之人只是瞅个热烈,有智识的读了,谁个儿不笑?只是犯不着替王八家出头罢了。

到了丽春院,李家人接了出来,西门庆含着眼泪先到灵前上祭,虽见棺木贵重,祭品整齐,但这身后的哀荣,就是再昌大十倍,却也不能让娇儿重新展开眼睛,再向本身嫣然一笑了,一时候,内心痛得如刀剜锥刺普通。

水秀才心中倒是有三分怕惧,但摸着桌上那闪亮的三贯新钱,心动神摇之下,却也顾不得了。

两日前水秀才正在家里闭门读书,正读到兴头上,却有人一把推开门出去,笑着大呼:“我那水兄弟安在?”

水秀才一听有几贯钱,心下便喜得乱跳起来,便涎着脸给应伯爵奉上一杯白开水:“哥哥请说,我们兄弟,有福共享,有钱同花。”

但这一昂首之下,却看到了灵前吊挂的一幅挽联。西门庆不看便罢,一看之下,当真是气炸连肝肺,挫碎口中牙,一声厉喝:“这挽联是谁写的?!”

是以高欢畅兴付了三贯钱,送水秀才出门。水秀才回家对应伯爵、李别传一说,三人笑得直打跌。那李别传捂着肚子道:“那李家老鸨子白做了一世北里,她莫非真不晓得甚么是‘含辛茹苦’?真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是个‘颠’?甚么时候才是个‘流’不成?”

水秀才便问道:“应二哥,你月前吃了官司,那腿伤可大好了?本日来家,却不知要如何带挈兄弟?”

应伯爵便道:“只怕是想效力却无门路可入吧?哥哥这里却有个巧宗儿,说与兄弟,若依了时,也能从那李家弄几贯钱来花用花用。”

见了老鸨子,水秀才假惺惺的安抚了几句,便说要替李娇儿写挽联,只作价五贯钱。老鸨子早想瞅摸一小我写幅挽联,三今后西门大官人来时,灵前也都雅些,但又知自家身份卑贱,只怕白跟那些文曲星秀才们开了口,人家不承诺,反倒打脸,是以迟疑问行,此时有水秀才送货上门,焉能不喜?好说歹说,把代价砍到了三贯,水秀才点头叹了一口气,便从纸铺子里买了挽联用纸,大笔一挥,题了十四个字——上联是:十八年含辛茹苦下联是:一人间颠沛流浪十四个字在李娇儿灵前高高挂起,老鸨子看了,固然一字不识,但听得挽联中又是辛苦,又是颠沛的,必定是说她女儿命苦,到时西门庆看了,必定能打动他的哀思心肠,本身那三倍的虚帐报着,也心安理得些。

勉强按捺着本身,在灵前上了三柱香,心中冷静祝祷道:“娇儿,我来接你回家,本年过年,有我陪着你,你在地府之下,也不会孤单了。”

水秀才面前一亮,拱手道:“愿闻其详!”

此时西门庆看到这幅挽联,此中的阴损之意,那里瞒得过他去?一时候,只激得他眼中出火,口内生烟,一声厉喝:“这挽联是谁写的?!”

李别传向隔壁一指,笑道:“那丽春院李家老鸨子,给她死了的女儿办后事,蹭着那西门庆的光,铜钱使得跟流水一样。水兄弟你便上前,去沾点湿气也好啊!”

当下颤巍巍上前,说道:“大官人不必过分哀痛,这挽联是老婆子出了三贯钱,请隔壁水秀才写的。”一言说毕,如梦初醒,真恨不得本身给本身一个耳光——本身只顾惊骇,却忘了报虚帐,白白丧失了六贯铜钱。

登门道贺?恭喜府上又添人丁?这不是给人家心上添堵吗?上门吊丧问苦?可儿家明显说要办丧事……

这一喝之威,如春雷乍展,震惊百里。丽春院里里外外,都是看热烈的,本来嘈喧闹杂,但此时被西门庆一喝之下,倒是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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