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梁山屯粮地
一闻此言,梁中书心上顿时一跳,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只是淡然问道:“是何军情?”
苛政猛虎良可叹,贪腐剧疫更堪悲。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梁中书听了正筹办倒吸一口冷气,但一想终偿另有李成、单廷珪、魏定国、史文恭、曾家五虎等人可用,还不算完整沦丧,又把那口冷气吐出去了。
段景住道:“回大人话——从黄粱谷到青州,有三处岔口通行。一处是南柯峪,一处是邯郸坡,一处是槐阴陂——若掌住了这三地呵,内里的人出不来,内里的人进不去,当时做甚么都是手到擒来了。”
皇甫端苦笑一声:“说来忸捏,兄弟医马一世,今时却成了毒马的凶手!”
皇甫端借口要给战马配药,也辞了出来,却见史文恭正和曾涂说着甚么,曾涂连连点头,跳上健马,飞一样去了。皇甫端这才上前,抱拳道:“多谢史兄帮我得救!”
史文恭见皇甫端得了梁中书重用,心中悄悄替他欢畅,此时见群情奋发,他是个直性男人,那里识得此中的奇妙?心道:“连这些饭桶都主动上前,我岂能不助皇甫先生一臂之力?哼!若说到弄马,哪个能比得了我们曾头市的男儿?”
谁知在山中无认识的四周乱走之下,却发明了一处营寨。先前段景住还觉得这是山贼的窝点,但潜得近时,却见号令严明,士卒雄浑,段景住不由得大吃一惊,公开里思忖道:“便是朝廷家的天兵,也没这等威风,平常小毛贼那里有如此范围气度?”
皆大欢乐之下,世人向梁中书告别出帐,七个兵马都监又拉着皇甫端说了半天交友话儿,各自兴冲冲地去了。
梁中书看着七个兵马都监摇了点头,叹了口气,这才开言道:“既如此,就由七位都监各挑得力人,助皇甫天赋生事!”
七个兵马都监不平,禀过梁中书,也把本身的战马拉上来,要难一难皇甫端。谁知倒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皇甫端右手夹菜,左手喝酒,眼中看马,口内批词,目光所至之处,当真是一览无余,再无疏漏之处,就是平话先生也没这般好钢口。七个兵马都监此时不得不平,心中都道:“本来这大胡子还算有几分傍门左道的本领!”
梁中书叹道:“西门庆号称义薄云天,最能得豪杰豪杰死力,岂是幸至?只此一节,便可见其人皋牢民气手腕之高超了——段义士,厥后如何?”
邓州兵马都监王义公然见利忘义,起首倡导道:“采购药材,还得往外掏钱,不如我们拿了就走,一文不花,都充作‘公用’,岂不是好?我们这是为国度办事,那些卖药材的刁民,该当乐捐才是。再说了,药材是那里长出来的?是从国度的地盘上长出来的,理所当然应当国有,我们现在拿来,只不过物归原主罢了。”
七个兵马都监都跪倒在地,不敢出声,还是段鹏举嘴硬道:“禀大人,小将们并没有玩忽职守,若不是小将们呕心沥血,一向在安定时疫,只怕这疫病早就在军中漫延开了!”
史文恭本来一向肃立无言,此时想替皇甫端解窘,便禀道:“大人,若患马少不能成事时,鄙人能够告急修书一封,发往曾头市,应当能够调一批马匹过来应急。”
既然与段景住失之交臂,和皇甫端可不能再交臂失之,因而梁中书叮咛下去,大摆便宴,接待当父执乐。酒菜上提及照夜玉狮子的来龙去脉,众官儿皆惊,梁中书还要考较皇甫端本领,命人牵了本身骑乘的几匹战顿时来,皇甫端只是眼睛一瞄,便把每匹马儿常日里的习性、脾气、好处、缺点,如数家珍普通,列举得明显白白,梁中书的马伕听着先五体投地,大赞皇甫先生好尖眼睛。
梁中书见皇甫端公然是伯乐之才,便招请他做本身军中的马医。皇甫端见推让不得,只得依从了,梁中书大喜,笑道:“得皇甫先生互助,吾军马无忧矣!”
皇甫端便款款隧道:“史兄莫急,听我道来。那七报酬牟利而来,我知之甚深,但若我将他们拒之门外,他们明里不敢如何,暗里算计起来,我们再经心极力的弄马,但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也只能落个灰头土脸,就此暗澹结束,当时岂不误了大事?史兄你想一想现当代上这群赃官贪吏的作为,就应当明白些甚么了吧?”
这一回,七个兵马都监却顾不上挑理了。一来,若段景住真的带来了梁山屯粮之所的切当动静,那绝对是头功内里夺头功,是以破了梁山时,梁中书很多少封赏,现在小小的放软身材,又算得了甚么?二来嘛,世人都是胸中多事,心上有鬼,以是才顾不得计算其他了。
七个兵马都监面面相觑,一时出声不得。梁中书看了奇特,嗔道:“尔等何敢慢我军令?”
皇甫端劝道:“史兄莫怒,既然你与他们共伍,就要学会象狗一样活着,象人一样思虑,这才是正路啊!”
梁中书一顿足,大呼道:“皇甫先生呢?传皇甫端进见!”
皇甫端淡淡隧道:“大人放心,有小民在此,必能护得战马全面。若死一匹,小民敢用人头来补偿。”
皇甫端道:“除了中军李都监部,凌州两位团练使单廷珪、魏定国部,义勇营曾头市部,疫病高文!”
不待他说完,史文恭已经道:“鄙人这就派人飞马传书,管保误不了大人的大事!”话音未落,人已抱拳出帐。
史文恭道:“大人可还记得前些时走了的阿谁金毛犬段景住段兄弟吗?本日他返来,带回了天大的军情——梁隐士马的屯粮之地,找到了!”
梁中书道:“梁山有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众地头蛇之助,方才气寻到此等屯粮的宝地。但本日我们既然晓得了他的构造,只消计算得宜,管叫他灰飞烟灭——段义士,这黄粱谷的来往门路,你可熟了吗?”
因而众兵马都监筹议定了——固然该花的钱还是要花,但能够精打细算节俭一些,如此聚沙成塔积腋成裘。
接下来的几天里,梁中书正式行文,皇甫端总掌军中战马,七个兵马都监各派亲信人大力帮手,将战马防疫的行动轰轰烈烈地在全军推行开来。七个兵马都监每日里喜笑开颜,乃至和皇甫端兄弟相称,处得密切非常,即使失了朝廷官员的体统,此时也顾不得了。
本来,他告别了史文恭世人后,只恐梁中书过于热忱之下,派人来追逐,是以不往北去,却向南来,那边多的是山,看看山景,休闲几日,也是浮生一乐。
因而,在采购的过程中,以次充好以假乱真以鱼目混珠成了遍及征象,皇甫端甘心木偶,只是冷眼旁观,也不挡他们的财路,七个兵马都监见他识相,都对他赞不断口。
王义听了,痛心疾首承认弊端道:“兄弟粗人,铜钱上的字都认不全,顾头不顾屁股,叫大师笑话了!”
这话题固然就此揭过,但世民气里,究竟难以自安。
世人听了,从速随声拥戴。
梁中书听了大喜,面上终究暴露笑容,点头道:“若能如此,恁的是好!史义士,曾头市借马之事,就端赖你了!只是军情告急……”
段景住被一群河北留守使和兵马都监围拢着,一时手足无措,坐立不安,嗫嚅了半天,才说出一番顺溜话来。
董平一到,寨门大开,又接出豪气勃勃的三小我来,听董平大笑着号召时,倒是没羽箭张清带着花项虎龚旺、中箭虎丁得孙在此守粮。
这个营寨不树旗幡,不标暗号,仓促间段景住也不晓得这里是做甚么的。直到第二天,有一队人马押着无数大车而来,为首一员大将,头戴水磨白凤翅头盔,穿一件锼银铁铠,身披青麒麟战袄,箭壶中插一面小旗,上写一联道:“豪杰双枪将,风骚万户侯。”
七个兵马都监听了这一说,都是如释重负,悄悄感激皇甫端替他们打保护,均想:“皇甫大哥真够意义!承明天的情,今后分钱让他多拿一份儿!”
梁中书听了,瞪大了眼睛,奋然离座而起,急问道:“段义士在那里?”冲动之下,不觉声音也颤了。
史文恭问道:“皇甫兄,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军中哪儿有甚么马瘟?这场‘疫情’,到底是如何回事?”
皇甫端嘲笑道:“终有一日又如何?内里的梁山、呼家将倒是迎来了终有一日,可还不是被人围歼?”
现在的梁中书哪管他甚么体统不体统的?谁能帮他阵上阵下建功,他就高看谁一眼。和史文恭、皇甫端客气了几句,梁中书诧道:“盗辽主御马者不是另有位段义士吗?怎的不见了?”
皇甫端淡然道:“我只是一个医马的,如许杂难的题目,莫要问我罢!实在,你本身内心明白,只是情势比人强,一时难以承认罢了!人活着,难啊——”
定定神,梁中书问道:“疫情可短长吗?”
七个兵马都监大喜,再看皇甫端时立马扎眼了很多,皆思忖道:“本来这位皇甫先生也是可交之人!”
梁中书听了,感喟道:“唉!还是我的福薄,与奇才俊士失之交臂,实可憾也!”
本来,七个兵马都监得了采买药材的肥缺后,一个个花花心机动得缓慢,皇甫端也只好陪了他们虚与委蛇。
听到这里,天王李成忍不住道:“董平张清之流,都是降将,西门庆竟把全军命脉,都拜托于这些人之手,可算是疑人不消、用人不疑了!”
这一日梁中书升帐,和众将议事,却见七个兵马都监都是面色古怪,不由得细问起来,七人皆是言语支吾,只推无事。
段景住道:“厥后小人暗中查访了几天。那营寨中小人是没本领潜出来的,只幸亏四周山中四周踏看,厥后碰到个采药的白叟,才晓得梁山屯粮的处所叫做黄粱谷,是个葫芦肚儿的地形,只得一条路出来,此中宽广处,足能安得百万石粮草,那边阵势又高,不怕雨雪浸润,并且谷中自有泉水,真是天赐的屯粮之所。”
“段义士在那里?”梁中书一起叫唤着抢出去,早见到一条黄发大汉立在远处,见到本身后纳头便拜。
当下出列向梁中书拱手道:“大人,皇甫先生总摄军马,麾下不能没有得力之人,我们曾头市的男儿最善养马,我便给皇甫先生调拨百十人过来,包管滴水不漏!”
回到自家营盘,和曾家五虎、郁保四提及心中积郁,大师都是相顾无言,最后还是勉强道:“我们在这里,为的是梁大人的厚情,其他的七七八八,还是莫要计算了吧!”
梁中书问道:“却不知是何事?先生固然说来。”
史文恭再未几言,只是低头纵马,神采变幻间,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史文恭终究恍然大悟,气恨道:“狗贼!”
一想到本身也是围歼梁山呼家将的一员,史文恭整小我的精气神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了下去。过了半晌,才茫然道:“皇甫兄,你说,我们曾头市来打梁山,是不是做错了?”
梁中书一听此言,又惊又怒,喝道:“你们不是已经做了防疫筹办了吗?如何又来了突发的疫病?你们究竟是做甚么吃的?”
梁中书听了这狠话,又把心放下来一点儿,这时才问道:“究竟是因何起疫?”
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听得心头炽热,当下挺身而出,慷慨激昂地正色道:“大人!皇甫先生初来,未能深知军中之事,末将鄙人,愿做皇甫先生副贰!”
段鹏举见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跪倒,免盔顿首道:“回大人的话,不是小将们推委,而是军中战马突发疫病,正处于紧急关头,只怕……只怕清算不起来呀!”
梁中书仓猝跑上去扶起,携了段景住的手回中军帐里来,短短二三十步路,梁中书已是口若悬河,将段景住盗辽帝御马的豪杰事迹,吹嘘得花团锦簇,段景住听得半懂不懂,只是惶恐道:“小人怎敢?小人怎敢?”
段景住道:“无有。”
但明白人还是有的。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明天还算机警,点头道:“王大人这番主张,只可在平时无事时利用,却不能在战事时筹算。抢得一次,抢得两次,省下来的钱却也有限——哦,不是抢,是拿,是拿——但是那些刁民又不是砍了腿的,拿得他们一两次,他们还会来吗?如果以误了大人的事,见怪下来,你我接受不起!”
这时,却听梁中书说道:“先生说得有理,就依先生之言,人手赋税,由先生所欲……”
李成听了又道:“恩相,只恨我们是外路人,地理不熟,怪不得找不到梁山的屯粮之地。”
未几时,皇甫端来到,梁中书劈脸就问:“皇甫先生,我把一军之马都交到你的手上,如何却发作了疫病,弄得我关头时候没了可用之骑?”
皇甫端便侃侃而谈:“军中万马千军,蹄口混乱,是疫病多发之地,调度之要,在防而不在治!贤人有言——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若大病已成然后药之,大乱已生而后治之,如同临渴凿井,急斗铸刀,不亦晚乎?”
却听皇甫端还是淡淡隧道:“回大人,小民受职之时,军中战马已呈现了疫情,还亏七位都监大人共同,才把疫情节制住了,没有马儿毁伤,也是侥天之幸。”
“疫病?”皇甫端用心惊诧问道,但看到段鹏举等人正向本身这边冒死使眼色,皇甫端心底嘲笑一声,低了头说道,“回大人,确切有‘疫病’啊!”
梁中书迷惑起来,正要暗中叮咛李成去细察,却俄然有史文恭求见。
七个兵马都监听着,心头顿时雪亮:“好啊!公然是千里仕进只为财!这个大胡子看着道貌岸然,这下终究把狐狸尾巴暴露来了。我们军中战马固然未几,但攒鸡毛凑掸子,要花的‘小钱’还能少了?只消这大胡子从中高低其手,打完这一仗后他就是两袖金风了!”
段鹏举也道:“战马防疫这是大事,宁肯少落俩钱,办好了为上。不为蔡老太师和梁大人,也为我们本身想一想——若因战马有失而兵败,你我走那里去?”
史文恭禀道:“段兄弟就在帐外,白身不敢擅入!”
史文恭攥拳切齿道:“终有一日……”
梁中书勉强按捺肝火,问道:“疫情如何?”
李成承诺一声,领了唯唯诺诺的段景住,带了麾下的邃密人,敏捷去了。
史文恭带皇甫端到了中军帐,梁中书离座相迎,以他方面大员的身份,如此礼数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七个兵马都监鄙人面看着,心中都不悦:“大人对这帮没功名的草民如此推爱,真是有失朝廷家的体统!”
皇甫端道:“还请大人分拨人手,四下里采买合适药材,或饲马以增其抗力,或熬煮洒于马厩绝疫病底子,虽舍小钱,军马却得泰山之固!”
李成问道:“这三处可有梁隐士马扼守?”
皇甫端这时道:“大人既请我掌马,须得依我一事。”
梁中书向史文恭投以感激的目光,也拱手道:“段义士请说!”
在曾头市营盘中,段景住听史文恭、曾家五虎世人提及梁山顶尖儿的豪杰,此中就有双枪将董平的名字,传闻其人卖力保护梁山粮道,又见那一溜儿大车颠簸间偶尔漏下粮米来——段景住终究恍然大悟,本来此处就是梁山雄师聚粮之地!
梁中书便请入帐,史文恭风风火火地出去,一开口便道:“大人!告急军情!”
因而,王义赶了几十车巴豆返来,还自鸣对劲。这恰是:
谁知这一日王义去买料豆,却嫌太贵,看到有个巴豆很便宜,就自思道:“料豆和巴豆都是豆,不是差未几吗?凡事只要过得去就行了,何必计算太多呢?”
史文恭便回道,段景住是个闲云野鹤之人,住不惯虎帐,本日一大早,他就告别了,梁中书的聘请倒是迟了一步。
其别人亦是抢先恐后:“大人!我等愿共襄盛举!”
入帐赏了座,史文恭不等梁中书再铺垫一番,已经单刀直入:“段兄弟,军情告急,快说了吧!”
当下抢在头里开言道:“各位莫要自告奋勇了!助我养马之人,虽以识马性为先,但亦要晓得各处军恋人脉,如此做起事来方能事半功倍。史兄的美意,鄙民气领,但此人选题目,还是由梁大人参军中提拔吧!”
想到沮丧处,不由对劲兴索然,但还是强打起精力向皇甫端道:“先生所言,令人顿开茅塞,却不知这防备之道,却当如何?”
梁中书听着,心中陡生知音之感,暗道:“这位皇甫先生果非常人,这番话固然只说医马,却何尝不是治世之规语?梁山现在大乱已成,我此来纵能平变,但国度经此一役,也不知破钞了多少国帑赋税,元气已是大伤——当日梁山初乱之时,衮衮诸公却在那里?唉!莫说梁山,只看这天下扰攘,也不知有多少‘未乱’被置之不睬,待变成‘已乱’时,甚么都迟了!”
听得这篇弘论,好几个兵马都监都喝采。
都说功高莫过于救驾,计毒莫过于绝粮,若能将梁山的粮草烧了劫了,其军不战自败!梁中书一向在绞尽脑汁寻觅梁隐士马的屯粮之所,但西门庆行事紧密非常,梁中书劳而无功。此时俄然听到有金毛犬段景住带来了梁山屯粮之地的谍报,这一喜何如?
梁中书挥手道:“快!快请!不!我亲身去驱逐!”说着,高一脚低一脚地向帐外抢去。
梁中书又叮咛七个兵马都监道:“你们七人归去,各自清算麾下人马,务要做到兵强马壮,待我一发号令,立时出兵!”
梁中书喜动色彩,击案而起,大笑道:“贼人自恃熟谙地形,轻而无备,恰是天夺其魄!李都监,现在你从速派人跟了段义士,往那黄粱谷、南柯峪、邯郸坡、槐阴陂走一遭儿,却不成惊了贼人——段义士,此番却又要偏劳你了,若能破得贼寇,你为首功!”
皇甫端听着心中一凛,暗道:“糟了,若这梁中书纳了史文恭之言,我事如何能成?”
史文恭在远处等着皇甫端,闷闷不乐,待七个兵马都监一走便问道:“皇甫先生,何故回绝兄弟的美意?与那些小人同事,岂有善果?”
一听梁中书毕竟问到了这一句,七个兵马都监的心都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