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惩戒之战(五)
“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这一见劈面冲来的南梁骑军如此放肆,文仲明顿时便怒了,一摆手中的长马槊,面色冷厉地便下达了突击之令。
文仲明所部但是赶了一夜的路,又大战了一场,这一见得劈面军阵严整,他自是不敢强行去闯阵,固然心中很有些不甘,也只能是挥手遏住了追击的脚步,率军调头向盘龙湾方向撤了去……
这才刚措置完文士弘,还没等文仲明命令对被俘的众南梁军将士停止进一步的鉴别,就见一骑哨探仓促从北面赶了来,一个洁净利落的滚鞍下了马背,单膝一点地,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这一听董景明率部杀来,文仲明的眼神里立马便闪过了一丝炽热,没旁的,这厮但是新野大搏斗的首恶,张君武早已下了严令,务需求取此人之首级以谢死难之百姓,文仲明本就在揣摩着要取下此功呢,现在,其竟是本身奉上了门来,文仲明又岂肯错过了去。
“报,禀将军,抓到文士弘了!”
残暴的对冲之战开端得狠恶,结束得也快,本来就远不如华军精锐的南梁骑军在没了主将的环境下,哪能够会是华军骑军的敌手,相互就这么一个对冲罢了,整支南梁骑军便已被打得散了架,乱兵们纷繁调转马首,头也不回地便往二十余里外的自家大营狂逃了去,一见及此,文仲明又如何肯依,将擒住的董景明转交给了身边亲卫以后,一摆马槊,率部便狂追了上去。
文士弘的死活,董景珍底子就不放在心上,他担忧的只要两条,一是其幼弟董景明的安危,二是己方的后路恐已被华军堵截,在没有海军保护的环境下,己方堆积在邓州城下的七万余雄师可就成了瓮中之鳖,逃都没处逃了去,一念及此,董景珍的额头上顿时便见了汗,一把将张镇州推了开去,烦躁万分地便嚷嚷了一嗓子。
董景珍的将令一下,中军帐外一字排开的十数面大鼓顿时便暴响了起来,偌大的虎帐里当即便是好一阵的兵荒马乱,各部将领闻令之下,纷繁冲出了营帐,高速向中军大帐处堆积了畴昔……
面对着高速刺来的槊尖,董景明总算及时醒过了神来,慌乱间,忙不迭地便耍了个铁板桥,全部身子蓦地向后一仰,险而又险地躲过穿胸之危,与此同时,脚下蓦地一踢马腹,试图往斜刺里逃将开去。
在不清楚华军真假的环境下,张镇州自是不敢挥军去追击文仲明所部,只能谨慎地率部撤回了邓州大营,自去将水寨被破以及董景明被俘之动静奉告了董景珍,却未曾想他都尚未将话说完呢,董景珍便有若暴怒的狮子般跳了起来,一步便蹿出了案牍,一把抓住张镇州的胸怀,气急废弛地吼怒了起来。
固然相互份属同宗,可血缘干系上却早已疏离得与陌生人无异了,文仲明自是不会不幸文士弘的狼狈,也自懒得跟其多言罗唣,只是从怀中取出了一卷画像,细心地查对了一番,确认面前之人便是文士弘以后,紧着便挥部下了道号令。
第二百六十五章 惩戒之战(五)
“小贼,受死!”
“过来罢!”
“突击,杀畴昔!”
“铛!”
二十里地之距并不算近,哪怕对于马队来讲,也须得大半个时候的奔驰,有这么个时候,华军骑军完整能够在南梁骑军残部逃回大营前,将之剿除一空,只可惜这等景象并未呈现,追逐战方才持续了五里不到,前便利传来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号角声,旋即便见狼狈鼠窜的南梁骑军残部摆布一分,暴露了一座严整的步军方阵,一面绣着“张”字的大旗顶风招展,鲜明是南梁大将张镇州率两万步军赶到了。
“该死!来人,擂鼓聚将!”
“哎呀!”
文仲明的枪速实在太快了,快到董景明根本来不及变招遁藏,但听一声脆响过后,董景明只感觉虎口一麻,手中的长马槊便已被挑飞上了半空,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见文仲明双臂一振,本来上挑的枪势一顿之下,蓦地加快向前攒刺了出去。
“诺!”
“全军突击!”
存亡关头,董景明的反应倒是不算慢,只可惜全都在文仲明的预感当中,没等董景明座下战马完成急转呢,文仲明便已高速冲到了,于两马订交之际,但见其槊交右手,身形蓦地一长,空着的左手只一伸,便已抓住了董景明腰腹间的玉带,只一提,便将董景明生生拖离了马背,再用力一抖,当即便将董景明抖得个七晕八素地,昏沉沉间,底子没了抵当之力,愣是被文仲明强摁在了马鞍前。
“轰……”
文仲明所部骑军一半是齐郡军的老根柢,另一半则是新弥补的陇右马队,个顶个都是骑战之熟行,又哪会将南梁马队放在眼中,战号声狂响中,四千二百名华军马队很快便在行进间调剂好了突击队形,以文仲明为锥尖,势若奔雷般地杀向了骑阵较着混乱不已的南梁骑军。
“报,禀将军,贼将董景明率五千骑前来救济水寨,离此只要四里不到了!”
文仲明此番昼伏夜行地连赶了三天的路,领受的密令就两条,一是共同帝国海军,完整剿除来犯的南梁海军,再有一条便是尽能够活捉文士弘等南梁海军将领,前者好办,一个冲锋足以成事,至于后者么,那就只能看运气了,毕竟谁也说不好那些南梁海军将体味不会死在乱战当中,故而一听已拿下了文士弘,饶是文仲明生性沉稳,也自不免暴露了一丝的忧色。
中原之地,自古以来便有“南船北马”之说,论造船乃至水上才气,华军自是不如南梁远甚,可要说到骑军么,南梁骑军在华军骑军面前,就跟豆腐渣也没啥辨别,不管是座下战马的质量还是将士们的骑术,都不在一个层次上,哪怕南梁骑军先逃,也摆脱不了华军骑军的衔尾追杀,可谓是一起逃一起死,惨痛得无以复加。
“哈!”
“带上来!”
这一见自家主将一个照面便被人活捉了去,整支南梁骑军上高低下的士气都完整落到了谷底,何如彼其间的间隔已近,此时想要遁藏都没了能够,只能是冒死地向前冲锋,很快便与华军骑阵撞在了一起,顿时暴起了一声巨响,一时候也不知有多少的马队被撞落了马下。
“追上去,给我杀!”
“很好,押下去,严加把守!”
“咚、咚咚、咚咚……”
凄厉的号角声大起中,本来四散的华军马队们纷繁闻令而动,除了一营八百骑留下来把守战俘以外,其他四千两百骑紧着便向文仲明地点的中军处堆积了畴昔,缓慢地清算好了队形,向北奔驰而去。
文仲明的武勇虽不及罗士信、秦琼等绝世武将,可也就只差了一线罢了,往昔军中较艺之际,曾跟程咬金缠斗了百余回合方才憾败了一招,在人才济济的华军中,也属可贵的勇将,自不会将董景明这么个知名下将放在眼中,但听其一声大吼之下,手中的长马槊已是蓦地挥击而出,快逾闪电般地便反对住了董景明冒死刺将过来的枪势。
一夜惊魂下来,南梁军将士们本来就没涓滴的战心可言,哪能经得起华军骑军的狂野冲杀,战有力、逃又逃不得的环境下,文仲明所部仅仅只一个冲锋罢了,南梁海军残部便全都跪地投降了,乃至连主将文士弘都没能幸免。
跟着两边骑阵的飞速靠近,董景明这才惊觉华军骑军的精锐程度较着远胜其部下将士,心不由地便是一慌,只是这当口上,也自容不得他畏缩了,只能是硬着头皮策马杀向文仲明,妄图凭着本身的武勇来上个擒贼先擒王。
“中原儿郎,战无不堪,中原儿郎,战无不堪!”
见得董景珍暴怒若此,张镇州当即便被吓了一大跳,赶快结结巴巴地将先前所言诸事再次复述了一番。
“撤!”
“甚么,你说甚么?再说一遍!”
董景明本就是个骄狂之人,于长江南北纵横了年余,依托手中把握的五千马队,所过处,还真就未曾碰到过火倔强之敌,每战皆是大捷,养成了高傲非常之性子,哪怕瞅见了劈面冲来的文仲明所部之兵力大抵与己部相称,也自没放在心上,乃至未曾停下来清算队形,就这么大刺刺地率部狂冲着向文仲明杀了畴昔。
“回、回殿下的话,水寨被破,文士弘将军下落不明,董景明将军被敌活捉,所部折损过半,末将……”
“来得好,传令下去:着严锋所部留守,看押俘虏,其他各部马上随本将向北转进,击溃来敌!”
听得文仲明有令,前来禀事的一名华军校尉自是不敢稍有拖延,紧着应了诺,回身号召了一嗓子,立马便有两名华军兵士将披头披发的文士弘押到了文仲明的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