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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横财就是这么来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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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张磊打发了开去以后,张君武这才笑呵呵地看着二人,一派风轻云淡状地发问道。

“褚兄问得好,但是张某却又有一疑问了,不知在褚兄看来,社稷与百姓孰重孰轻?”

“一百一十贯!”

“诸位请看,这面穿衣镜便是本日拍卖之压轴高文,高三尺,宽一尺半,镜面光亮如洗,更兼镜架镂花砥砺皆出自名家手笔,陛下亲笔题词之巧夺天工指的便是此镜,呵呵,不瞒诸位,我工部作坊现在只造出了三面此等规格之作,其中两面已进献入宫,还剩一面就在此处,底价一百贯,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贯,现在开端启拍,成心者请报价!”

“二位兄台,拍卖既是结束,张某另有些俗务待办,就先行一步了,来日得暇,自当再与二位兄台好生聚聚,告别了。”

“玩物丧志,也就独孤彦宁这等样人方才调得出来,世风日下,民气不古矣!”

“张兄慢走。”

“我出一百三十贯!”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兄果是高人,褚某甘拜下风。”

“是又如何?”

见得杜楚客被挤兑得哑口无言,褚遂良当即便有些看不过眼了,这便从旁引经据典了一番。

褚遂良明显也非常看不起独孤彦宁的纨绔做派,只不过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却较着油滑了几分。

华阴杨家乃是顶级门阀,自东汉以来,屡世公卿,只是到了隋朝,较着稍稍式微了些,启事么,很简朴,杨坚从鲜卑人改姓为杨,取华阴杨而自代,成心偶然间,都在打压华阴杨家,可不管如何说,杨家还是算得上顶级朱门世家,京中能与其家对抗者也当真没多少,现在杨结既是摆出了一副势在必得之架式,旁人自是不肯等闲获咎了杨家,加上杨结的报价也确切高得惊人了,众朱门中人自不免便踌躇不决了起来,哪怕闵亘荣再三催促,也自无人再加价,跟着第三声槌落,压轴的穿衣镜就归了杨家统统。

几轮随身镜之类的中小型镜子拍卖下来,压轴大戏终究要开端了,得了张君武唆使之下,闵亘荣直接便将本来预定的五十贯底价一口气拉高到了百贯之数,言语间更是照着张君武的提点,可着劲地吹嘘着此镜的奇怪处。

物向来以稀为贵,更别说此物现在皇宫也才两件罢了,自是令诸般人等都起了具有之欲望,再加上张磊事前提点了几名托儿,报价声很快便此起彼伏地响成了一片,瞬息间便将代价拉高到了三百五十贯,还没见世人的热忱有所消减,只是在报价时,加价的幅度已然开端下落,不再似先前那般一加就是几十贯之数。

自儒家思惟占了统治职位以来,就一向在打压与架空商贾,所谓的利与义之别的谈吐可谓是汗牛充栋,真如果跟着褚遂良的思路走,那这场辩论怕就没个完了了去了,而这,明显不是张君武所乐见之局面,正因为此,张君武并未直接否定褚遂良的论言,而是很有深意地反问道。

“楚客休得胡言!”

“一百八十贯!”

提及来,张君武的年究竟在比褚遂良略小,而与杜楚客大抵相称,但是论起见地与辩才来,二者就算是捆绑在一起,也不会是张君武的敌手,这不,只几句反问的话语罢了,便憋得杜楚客不知该如何应对才是了的。

第三百零三章 横财就是这么来的(三)

“倒也不如何,只是张某却又有些不解了,朝廷欲平天下,所需之军费开支可谓巨矣,若不自筹,莫非要行加税派捐之行动么,如此一来,苦者何人?不过是百姓罢,莫非杜兄便觉得苍心机应刻苦不成?”

“过火?杜某不明,还请指教!”

……

“嘿,朝廷竟奸商若此,实是斯文扫地,陛下如此圣明之君,竟也犯这等初级弊端,真不知诸般臣工们都是做甚吃的。”

这一听张君武要走,杜楚客并未有啥多的言语,也就只是客气了一句了事,倒是褚遂良故意要跟张君武交友上一番,只是踌躇了一下以后,到底还是碍于交浅,也自不好强行挽留,只能是不舍地拱手回礼了事……

“斯言大善,今,我帝国境内百姓虽得安宁,然,四海兀高傲乱,深处水火中之百姓不知凡几,盼朝廷雄师有若旱天盼甘霖普通,在此景象下,朝廷广开财路,以筹军资,既可不扰帝国之百姓,又能早救四海哀鸿于苦厄当中,何错之有哉?且,商者,虽是小道,却也是道,我辈身上所穿之衣,所用之家什所自何来?不过是商贾发卖而得,若无商贾,则天下畅通不畅,百姓多有稳定,自觉架空,殊不成取,依张某看来,天下无农不稳,无商则难富,真欲富国强民,还须得诸道并重才是,主次虽可分,然,断不成因噎而废食,不知二位兄台觉得然否?”

“二位兄台对朝廷正视商贾一事,想必都颇不觉得然罢,张某可曾说错?”

就在各朱门拉锯般地谨慎报价之际,一个昂然的声音俄然响了起来,一口气便将报价拉高了五十贯,世人循名誉将畴昔,这才发明报价者鲜明是华阴杨氏在京的头面人物杨结。

“四百五十贯!”

“四百五十贯第一次,另有没人加价的,没有么,四百五十贯第二次了,要加价的请快,四百五十贯第三次,成交!”

褚遂良的心机较着极其的灵动,只一听张君武此问,便已猜到了其中之意味,心中虽暗叫不妙,可略一踌躇之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杜楚客出身王谢,少年景名,一贯自大才高,向不肯服人,这会儿一听张君武这等较着带着居高临下之意味的点评,眉头当即便是一扬,满脸不平气状地便挤兑了张君武一句道。

“张兄高论,褚某佩服,只是窃觉得重农重商乃君子小人之分际也,贤人有云曰:商者,小道也,虽有可观,致远恐泥,朝廷身为天下榜样,又岂可贪一时之利而忘大义焉?”

杜楚客明显就是一愤青,得,话才没说几句,又大放厥词地点评起了朝廷,言语间不但一棍子打死了满朝文武,乃至连张君武这个帝王都被他给扫了出来。

对于穿衣镜能拍出四百五十贯这么个高价位,张君武自是无甚不对劲之说,毕竟出产本钱摆在那儿,统统用度全都算出来,也不到三贯之数,其中之利润自是惊人非常,哪怕将来在贸易运营时达不到这么个高价位,却也决然不会差得太多,纵使扣除畅通之本钱,所得也足以凑集到多量的资财,至不济也能好生减缓一下财务的严峻状况。

只一看褚遂良那等神采,张君武便知此人恐是已猜到本身要说的是甚,心中对其之评价自是高看了一线,但却并未透暴露来,笑着一击掌,便已将本身对商贾一道的观点详细地讲解了一番。

“稍等。”

“无妨,杜兄快言快语,确是个直率人,只是所言却稍显过火了些。”

“话虽是如此,然,孤傲彦宁肯将钱花在此处,也自胜畴昔北里酒坊里花天酒地了的,终归也算是为朝廷做些进献罢。”

张君武虽是故意要佩服二人,但却不会忘了闲事,并未急着指导杜楚客,而是一招手,将张磊唤到了近旁,贴着其耳边低声地提点了几句,旋即便见张磊默不出声地行下了楼去,脚步仓促地便进了会场。

褚遂良虽也是纯粹的儒家后辈,可赋性上却相对务实,此际听得张君武所言所述句句在理,倒是未曾再试图抗辩上一番,而是心悦诚服地认了负,至于杜楚客么,虽未曾开口认输,可眉宇间惊奇之色倒是浓得能够,明显对张君武的来源起了些狐疑,只是这当口上较着不好刨根问底,也就只能是默不出声了事了的。

……

张君武本来是懒得跟杜、褚二人多费口舌的,只是转念一想,此二人都算是京师贵公子里的魁首人物,若借他们之口,去处那些酸儒们建议应战,仿佛也是桩不错的没事,这便起了以理服人之心机。

“褚兄客气了,哟,帮衬着说话,差点就错过了好戏,二位兄台且看那高台上的镜子,仿佛比先前几面更新奇很多么。”

张君武此问非常的锋利,褚遂良的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目光炯然地看着张君武,却并未有甚言语,倒是杜楚客初生牛犊不怕虎,昂着头便反问了一句道。

张君武对第一面镜子的拍卖成果不甚对劲,正自深思着是否该着人去提点一下闵亘荣,却未曾想他还尚未拿定主张,就听边上站着的杜楚客已是满脸不屑之色地感慨了起来。

“这……百姓者,社稷之根底也,自当之前者为重。”

“张兄……走好。”

佩服褚、杜二人不过只是顺带的事儿罢了,二人既已服膺,张君武自是不肯再多言罗唣,笑着一击掌,便即将二人的重视力重新拉回到了拍卖场上。

褚遂良实在早就风俗了杜楚客的张狂为人,若不然,也不会与其一道厮混,只是这当口上,边上还站在张君武等人,褚遂良可就真不敢让杜楚客这般口无遮拦下去,紧着喝止了一声以后,又赶快冲着张君武一拱手道:“张兄勿怪,楚客老弟刚喝了些酒,又碰到了些不顺心之事,故而有所失态,让张兄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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