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宜出门

江鹤弓腰走出去，谨慎地作揖施礼，“回禀皇上，根据当日阿谁女人的身形面貌，穿戴打扮，应当是尚书府秦家蜜斯秦言落，传闻自从那日她回府后，病了好些日子！说是风寒不宜出门。”

圣母皇太后是北宫陌和北宫凌的生母赵氏，当初赵氏还是先皇的贤贵妃时候，秦言落母亲秦夫人入宫，恰好怀着身孕。

想起那日本身在她颈脖留下的咬痕，他嘴角便抹过一丝不易发觉的笑。

天虞向来不立储君之位，也没有太子之位，而是先立储君的准皇后，不管储君为何人，这后位之人始终稳定，这类做法，实在就是为了让准皇后的家属，暗中助力储君，安安稳稳登上帝位。

现在朝臣高低，那个不知这段婚约？一向以为这是一段良伴天成的姻缘，早早盼着秦府与淮王府能缔结良缘。

芍药也不甘逞强，迎了上去，毫无惧色，“下了拜帖给我家蜜斯的人，多了去了，我家蜜斯也只要一个身子，那里能个个都答允下来？天然是挑了靠近的人去答允了！我家蜜斯与你家蜜斯素未会面，算不得靠近，只能失礼了！”

北宫陌手中翻着公文，不经意的轻咳几声，“尚书府？秦觉宗之女？嗯……是与淮王有婚约的阿谁秦言落吗？”

“好短长的丫环！我却不知，这秦家蜜斯的丫环如此牙尖嘴利！”

芍药不屑与她普通计算，身子都没有转过来，仰着头，“李家蜜斯谬赞了，我家蜜斯忙得很，那里有空教我甚么呢？更没有空去别人家的府门前大吵大闹！丢人现眼！”

北宫陌面沉如水，低声不语，顺手拿起桌上的清茶，抿了几口，眉间紧蹙的活结越刻越深，仿佛想到了甚么。

“恰是，这尚书大人家教甚严，秦家蜜斯也是养在深闺人不识，又未曾插手过宫廷宴席，也没到宫里来过，是以皇上不晓得也是常事，听闻她与淮王殿下的婚约，是……是圣母皇太后定下的。”

“江鹤，当年先皇留下的，为储君选定准皇后的遗诏，现在在那边？”

小淮王北宫凌恰都雅到了，便说要娶秦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为妻，稚儿偶然，童言无忌，听者故意，赵氏当时就定下了，若秦夫人生子，则与淮王为异姓兄弟，生女则与淮王为婚的商定来，一句话便成了这段婚约。

说完，仓促忙忙地欠了欠身子，正要往府门走去。

这类上门找茬的世家蜜斯，秦言落见很多了，底子没故意机与这些人计算，芍药如此几句话，打发了她们便好了。

几今后的皇宫清宁殿内，铜鹤低垂，嘴里衔着一柄矗立的油灯，九枝攀琉璃灯闪着夺目的光。

但因为北宫陌一向肃杀后宫干政之风，也便无人再提起这遗诏的事情了，恐怕北宫陌见怪。

那丫环身后款款走出一名蜜斯模样的女人，吊高嗓音，端着世家蜜斯的架子，不屑地对芍药道：“我虽未与你家蜜斯见过，但看你这模样，想必你家蜜斯也是个不知礼数的，要不然如何会教出你这么一个毫无教养的丫环来！”

“先皇确切是早早立下了储君准皇后的人选，制定遗诏，向来便是交由这位准皇后的父亲、兄长等领命接旨，奥妙保管，储君一旦登上皇位，便可将这遗诏昭告天下，行册立皇后之礼，只是现在未曾见到有哪位大臣站出来讲，家有这份遗诏，恐怕是……”

芍药丢下这些话，便没有再与那蜜斯辩论，大迈着步子便往府门里走，“啪”的一声，将府门紧闭，那蜜斯吃了一个闭门羹，悄悄谩骂几句，气鼓鼓地甩了甩袖子，也便分开了。

北宫街头也不抬，批动手中奏折，面无神采。

“江鹤，当日阿谁女人查到了吗？”

待那蜜斯走远了，本身这才得以进府，所幸没人问她甚么。

秦觉宗不是个张扬的人，可唯独他女儿与淮王有婚约这件事，大肆鼓吹，与旁人老是时不时地提起，话里话外的，恨不得天下人都要晓得普通，北宫陌想要不晓得这件事，也挺难的。

江鹤暗中昂首，严峻地看了一眼北宫陌，有些话，不是他一个主子敢说的。

她病了？不宜出门？恐怕是不宜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