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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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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请坐,”刘荣姿势疏狂坐在一张藤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白玉盘金龙酒杯,并没有起家迎一迎长兄的意义。

刘荣不晓得他这个便宜兄长又想到了甚么歪主张,只感觉他笑里不怀美意,更加果断了让他喝酒喝到吐的决计。兄弟二人拉拉扯扯,看着倒是挺兄友弟恭的。

他悄悄笑了声,减缓难堪,转移话题道,“明日就到了邺城了,不知二弟可有章程。”

却说祁王刘裕又一次来看望病中的二弟,这一回终究被笑意盈盈地福禄请了出来。

刘荣目露讽刺,刘裕也只会用折节下交的手腕拉拢民气了,收拢了一群鸡鸣狗盗之徒,殊不知乱世当中,军权才是硬事理。若不是现在内奸虎视眈眈,他又没有实足掌控掌控洛阳,何必容忍刘裕在他跟前蹦跶。

梳洗后,刘荣换了太子常服,坐在榻上,福禄站在他身后,为他挽发。

也不知是想起了甚么,刘荣心中一动,拔出宝剑借着乌黑剑光瞧了瞧本身的脸,俄然道,“可有面膏?”

太子殿下终究返来,太子帐中世人的确是喜极而泣,殿下再不返来,明日就要进入邺城了,可叫他们如何变得出一个太子来访问百官万民?

这个好,刘荣甚是遗憾本技艺上的香味消逝了,如果安安能换个耐久的香就好了。他面上不动声色,倒是把琉璃瓶子与白玉盒子放到了一起,“收好。”

刘裕叫他的铁掌拍得肩头作痛,咬牙笑道,“不了,二弟还是好生疗养着,莫要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刘裕闻着刘荣手上浓烈的香气,更加必定了刘荣这几日藏在帐中寻欢作乐,看来那几个美人很得二弟的心啊。

世上如何会有如此符合贰情意的人呢?刘荣想着那几日寺中相处,又把安安持鞭打人的模样在心中几次回味,感觉她真是敬爱极了,就连打人都那么斑斓。

人已带到,福禄对祁王躬身施礼,愁眉苦脸地下去了。

“回祁王,太子殿下确切是好了,”福禄年至而立,长着一张浑厚面孔,一看就不像会扯谎的人,“我们殿下本日大安,听闻祁王来看望,非常欢畅,言道前几日怠慢了祁王,令奴婢们筹办宴席,要与祁王痛饮几杯呢。”

福禄乃是东宫内侍长,为了掩蔽太子行迹颇操心计,就连太子早上沐浴的事都考虑到了,日日备了沐浴热水,营建太子还在帐中的假象。

只是花儿带刺,要折下还很多废些心机。

“牡丹露也是极好的,”福禄见太子殿下拿起装着牡丹露的琉璃瓶子打量,忙道,“这个只要滴一滴在肌肤上,香气耐久不散。”

听到要痛饮,刘裕神采微微一变,笑道,“太子大病初愈,就不必备酒了吧。”他跟刘荣喝酒,哪次都没能讨得了便宜,那刘荣的肚子怕不是酒缸。

“太子但是大好了?”刘裕见太子帐中诸人喜盈于色,比之前几日的愁眉苦脸,确切像是仆人大安后的轻松高兴。

“你这奴婢是更加胆小了,还不快去备酒!”帷幕后传来刘荣的呵叱声。

只是湖阳县主对太子的影响未免太大,不似功德啊。想着太子殿下为了见湖阳县主一面, 竟然能丢下祭天大事,在此死守三天, 魏成有点担忧,再次提示, “殿下,该走了。”

而礼贤下士的祁王刘裕在朝中有个极好的名声,特别文官中不乏对刘裕靠近的人。这几日刘荣称病不出,刘裕可没有放过如许好的机遇,四周周旋,非常博了一番好感。

福禄不愧是东宫内侍长,东宫明显没有半个女眷,他却连给女眷用的面膏都筹办下来了,此时听得太子发问,他还暗自烦恼筹办得少了,不知殿下是要犒赏哪位美人呢?想到这里,福禄非常欢乐,殿下终究想女人了罢?祁王在殿下这个年事,庶子都有好几个了,可自家殿下连个女人都没有。不说皇后,就连他这个寺人看了都焦急。

魏成从冷风飒飒的屋顶下来, 就瞥见太子殿下正闻着本身的手,面露笑意,这模样仿佛有点傻。魏成他本身就是个不解风情的糙男人,不是很懂太子殿下的柔情似水, 只想着究竟是豪杰难过美人关, 湖阳县主如许的美人也难怪太子心动了。

最后刘裕还是却不过刘荣的热忱——实在是挣不脱太子殿下的铁掌,喝得伶仃酣醉被人背着归去。

奔霄固然马随仆人形,在缠着小红这件事上甚是断念眼,但是作为一匹宝马,它是很够格的,一日一夜之间就带着本身的仆人追上了前去邺城祭天的仪仗步队。

天青色盒子,里头的膏子洁白如玉。

只是微醺的太子殿下则表情大好地站在灯下,拆一封江左平快马送来的信。

“嗯,让人也牵了奔霄去洗洗,”这么一起跑来,可真是尘满面了,再有北风交集,也不知会不会在脸上吹出几道皱纹。刘荣有些在乎地摸了摸本身的脸,他本就不是安安喜好的那种白净纤瘦美人,再把脸给弄老了,就更不得安安青睐了。

“是,”福禄成心将功折罪,而后多多汇集各色面膏,经心专研成了精于此道的大师,厥后顾容安最喜好和福禄会商妆容保养,惹得刘荣频频妒忌,这是后话了,临时不提。

“福禄也是担忧二弟大病初愈,不宜喝酒,”刘裕听得清楚,刘荣中气实足,不像是有病的模样。

等了几息没闻声太子答复,福禄昂首一看,差点惊叫出声,太子殿下竟然在擦女儿家的面膏!阿弥陀佛,三清在上,他没有眼瞎吧?

所谓豪杰难过美人关,美色销魂亦可蚀骨。

“莫非长兄还没有阅览礼部呈上来的章程?”刘荣摇点头,一副长兄你不务正业的神采。

可把刘裕气坏了,“我是担忧二弟病中得空它顾,提示二弟一声罢了。既然二弟心中稀有我就放心了,祭天乃是大事,不容有失啊。”

一个面膏另有这么多讲究?刘荣眉头微蹙,“都拿来看看。”

“二弟好不落拓,”刘裕笑意暖和,他长相随了刘子阳,长得清漂亮雅,丰度风骚,这般微微一笑,如同东风过处,春花绽放,非常赏心好看。

未几时三种面膏都摆在了刘荣跟前,他顺手拿起一个白玉鸳鸯柄的圆盒,小小的一个,刚好放于掌心,翻开一看里头盛着一盒红腻膏子,香气扑鼻。

莫非是安安承诺了他?刘荣心跳如鼓,谨慎地拆开了信,一目十行看完,面色沉寂下来。

指尖模糊约约还缭绕着她发上的香气, 清浅悠长,如许的似有还无, 令人贪婪地想要得更多。刘荣想着她那一双纯粹无瑕的眼睛因着本身的话变得薄雾朦朦, 仿佛牡丹花蕊上的晨露本该晶莹剔透,却因感染了多情的花粉而变得斑斓,比之片尘不染的纯美, 更多了几分敬爱。

沉浸于吃飞醋的太子殿下对长得美的祁王就不那么和睦了,“孤病中涵养,比不得长兄交游广漠,想来这几日长兄又多了几个老友了。”

待瞥见信中另有一封被火漆封死的黄皮信封,刘荣禁止不住暴露个大笑的神采来,安安竟然给他写亲笔信了!

“这三种面膏是不是不太好?”刘荣合上秘色瓷盒的盖子,当真问福禄。

刘荣没有穷究为何刚才福禄不提雪莲膏,只道,“雪莲膏拿来给我,你得空多留意好的面膏,特别是那种香气平淡的。”

“已是极好的了,”福禄低头答,早知是殿下本身要用,他就不拿这类给女眷筹办的面膏出来了,男人用的他也备得有啊。早知如此……阿弥陀佛,三清在上,谁能想到太子殿下心血来潮要涂面膏呢?

这个好,下回见了安安能够送给她,刘荣感觉这胭脂的色彩红艳艳地,衬着白玉非常娇美,想来与她甚是相称,就把这个白玉盒子放到一旁。又拿了别的一个秘色瓷的圆盒翻开。

“奴婢也是这般劝说殿下的,可太子殿下的脾气您是晓得的,还请祁王帮手劝一劝。”福禄一脸的担忧。

他重新把信折好,沉吟半晌,不舍地把一整封信放到烛火上烧成了灰烬。

刘荣眸色一沉,安安就喜好如许的绣花枕头罢,长得文文弱弱的,他一个指头就能戳死一片。哼,有甚么好。他却忘了人家王修之、小8、小九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墨客,就连刘裕也会那么几手三脚猫工夫呢。

“这是芙蓉白玉膏,香气略淡,倒是最津润的。”福禄服侍刘荣久了,已从他脸上的纤细神采中看出来殿下对胭脂玫瑰的对劲,内心想着那位不着名的美人真是好福分,嘴上却不健忘先容旁的面膏服从。

论国法,太子是君,祁王是臣,刘荣此举也是普通,只是未免过分张狂了。刘裕心中有气,可非论君臣大义、各方身后权势乃至两人武力,刘裕都没有与刘荣直接对上的气力,如许的憋屈也只能受了。

“这是胭脂玫瑰,”福禄低声先容,“既能够津润肌肤又能够当胭脂用。”

当着人家的面,为了显现本身温文有礼,他直敢唤安安,只叫了顾容安封号湖阳,这会儿人不在跟前了,他才在心底把人家的乳名儿喊了又喊,感觉真是好听极了。

刘荣皱着眉嫌弃这个传闻香味最淡的芙蓉白玉膏仍然很香很腻,却还是挖了一大团把本身的脸和手都涂上了,涂完再摸摸脸,确切是光亮柔嫩了很多。他也就没有那么嫌弃了,只是内心不免奇特,为甚么安安用的面膏他并不感觉发腻呢。他想起本身把她抱在怀里时闻到的幽暗香气,莫非是安安的面膏更好?刘荣不免纠结,他的东西貌似不敷好,还要不要拿去送给安安呢?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福禄却听懂了,忙道,“回殿下,只要芙蓉白玉膏、胭脂玫瑰和牡丹露三种,芙蓉白玉膏暗香津润,胭脂玫瑰香气浓艳、光彩粉润,牡丹露则是甘露,香气郁郁。”

只是刘荣在军中声望太盛,刘裕始终插不进手去,听刘荣这般似带讽刺的话,刘裕微微色变,深恨上回刺杀令刘荣逃过一劫,那样好的机会,不知下回又是甚么时候了。

“这就不劳二兄挂记了,”刘荣笑笑。恰好福禄带着酒菜返来,他抬手拍了拍刘裕的肩,“好酒来了,长兄与我痛饮一杯。”

魏成在一旁看着,也为太子殿下的神采窜改担忧不已,莫不是殿下被回绝了吧?

“祁王多次来求见,都被奴婢挡归去了。”福禄躬身答道,他瞥见被太子团成一团扔在地上的外裳落地之时溅刮风尘,心知是因为赶了太远的路,表示小内侍清算洁净,本身则跟上前去,“殿下可要先沐浴?热水都是现成的。”

作为一军主帅,刘荣兵法高深,如何不知对方军心已经摆荡, 只是安安她心性高傲, 分歧普通女子, 如果乘胜追击,恐怕适得其反,一张一弛方为上策。

以是刘荣也未几做流连,带了人就走,却留下江左平佳耦以商贾身份留在晋阳。

彼时天气微微黛青,因不是行军兵戈,这个时候营中尚且温馨,也就是巡查侍卫和伙房处人影明灭。太子称病不出,中军大帐每日的供应仍然还是,是以竟然无人发觉太子已不见了数日,只要祁王感觉不对,屡来摸索。

福禄不敢假手别人,本身乐颠颠地用个金银错的精美妆匣把东西都收好了,“殿下要犒赏哪位美人?”贰内心策画着这回出来陛下犒赏的几个美人,兰儿清纯、荷儿娇媚、杏儿娇俏、芙儿美艳,也不知是谁得了太子青睐。

“如果殿下不喜香气浓烈的,奴婢还筹办得有无香的雪莲膏,”福禄油滑地把本该给太子用的面膏提了出来。

“营中无事罢?”跑了一日一夜,身上都是风尘,刘荣本身扯了衣裳顺手扔在地上。

刘裕心细,刚出来就闻到了模糊的香气,他鼻子嗅了嗅,非常确认刘荣帐内公然是有脂粉香味,内心就是一松,看来他这个好二弟藏身帐中的几日并不无聊呢。再看刘荣面色红润,哪有久病的模样。

锋芒毕露、雷厉流行的太子刘荣固然威名赫赫,令人崇拜,但实在不是好靠近的人,经常听闻有人拍太子马屁拍到马腿上被踢出东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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