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密谋造反
“下官……服从！”
女帝是新帝即位，朝中旧臣多有不平，若非先帝遗诏压着，这龙椅岂能轮到她一介女流？
现在女帝竟敢直接对汉王党动手，清楚是要撕破脸皮！
“够了！”汉王猛地拍案，茶盏震得叮当作响，“你们觉得本王叫你们来，是在和你们筹议？”
女帝的目光如寒潭深水，安静之下埋没杀机。而汉王只是唇角微扬，恭敬垂首，掩去眼底的阴鸷。
岳恒还想说甚么，却被汉王一个眼神逼了归去。他想起家中长幼，想起那些被放逐的官员家眷，终是低下头：
“京畿三大营中，骁骑营已经是本王的了。
女帝，看来你是要逼我……
别的，禁军当中，千牛卫也是本王的。
女帝，你当真觉得有云弈阿谁小子，你便能够稳坐江山了？
“下官不敢！”张姓官员扑通跪下，“只是……只是北莽蛮族残暴，若引狼入室……”
汉王殿下，此事应当三思而后行。”
汉王嘲笑一声，指尖轻叩紫檀木案：“岳大人是感觉，等女帝把刀架在本王脖子上时才算机会成熟？”
女帝这一手，又快又狠。
女帝睨他一眼：“寒心？朕看是某些人做贼心虚！”
大焱之以是现在国库空虚，他帮汉王从内里贪了很多。
汉王冷冷扫了一眼：“如何，张大人有贰言？”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狰狞的面庞。
削藩？呵……你还没这个本领！
走出宫门时，天气阴沉，似要下雨。
女帝的手腕，越来越暴虐了……
汉王阔步走出金殿，翻身上马，心中已定。
汉王死死攥紧拳头，呼吸减轻。
“王爷，此事是否操之过急？”户部尚书岳恒擦了擦额头的盗汗，“女帝刚措置了云州官员，朝中风声正紧……”
汉王跟北莽大可汗勾搭，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光阴了。
“从漕运账上走。”汉王打断道，“就说补葺河道。我要见到五十万两白银送到冰州买战马。”
“传我号令，让他筹办带兵入京。”
汉王喃喃自语，“此次，本王必然要你跪着告饶！”
汉王的手指在袖中缓缓收拢，骨节泛白。
云弈……此子不除，必成大患！
“没有万一。”汉王猛地站起家，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覆盖在世人头顶，“女帝觉得削了本王的羽翼就能高枕无忧？好笑！”
哼，女帝在都城有重兵又如何？
岳恒那里敢抵挡汉王？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被禁军押走的汉王翅膀，满面阴霾。
他一把翻开墙上的帷幕，暴露一幅详确的军事设防图。
“本王自有分寸。”汉王不耐烦地挥手，“都听清楚了？慕容大人调兵，岳大人筹钱，十今后，我要看到第一批军队到达京郊。”
汉王徐行而行，心中翻涌着滔天怒意。
汉王在岭南等地，养了那么多的私兵，有相称一部分的兵器和战马，都是从玄色集市上从北莽私运来的。
——十七名云州汉王党官员，一日之间，尽数撤职。
岳恒跟汉王，早就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了。
慕容恪心头一凛：“是……”
汉王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扔在案上，“就说奉兵部调令，加强京畿防务。”
汉王翅膀面如土色，阴声说道：“陛下，此举恐寒天下官员之心啊！”
慕容恪想起三年前汉王保举他入兵部时的恩典，又想到今早朝堂上那些被拖走的云州同僚，喉头不由得发紧。
“女帝啊女帝，看来是本王之前太放纵你了，才让你有如此胆量来对峙我，哼，的确就是找死！”
岳恒咽了口唾沫：“国库现存银二百八十万两，但若俄然支取大额……恐怕会被女帝有所发觉。
“至于今后要用的赋税……”汉王转向岳恒，问道：“户部存银另有多少？”
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汉王微微抬眸，与龙椅上的女帝四目相对。
慕容恪却仍踌躇不决：“汉王爷，万一事情败露，我们该如何满身而退啊？”
退朝的钟声在皇城上空回荡，汉王立于高阶之上，玄色蟒袍在风中微微摆动。
慕容恪盯着那枚令牌，上面的汉王军印刺得他眼睛发疼。
此中，就有兵器和战马的买卖。
兵部尚书慕容恪眉头舒展：“王爷，岭南间隔都城很远，且路途难走，徐州大营又多是新兵，此时起事？”
女帝猛地拍案，“来人！马上拿下名单所列官员，产业抄没，亲族放逐！”
“慕容大人。”汉王俄然放缓语气，“徐州大营的统领赵戬，是你一手汲引的吧？”
“冰州？”岳恒失声叫道，“那不是……”
角落里一个四品小官俄然打翻了茶盏，茶水在青石地上洇开一片暗色。
岳恒看着舆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俄然认识到汉王运营此事绝非一朝一夕。他额上的盗汗滴落在官袍上，晕开一片深色。
禁军轰然应诺。
岳恒偷眼瞥向兵部尚书慕容恪，只见他的手指在膝上微微颤栗。
待世人退下后，汉王单独站在暗室中，望着摇摆的烛火。
汉王的手指重重戳在舆图上，“只要城外兵马一到，立即里应外合！”
“既然你一心寻死，那本王只能让你去陪先帝了。”
因为有汉王做庇护伞，岳恒一向都没暴露一点马脚，也没留下过一丝一毫的证据。
慕容恪的手按在了剑柄上，又缓缓松开：“末将这就去办。”
只要等我十万雄师一到，包抄皇城，你也只要死路一条，到时候只能乖乖让出皇位！
女帝固然有金吾卫和左卫右卫，但左卫禁军副统领，上月收了我十万两白银。”
“诸位，”汉王环顾世人，声音降落，“本日走出这个门，要么共繁华，要么……”
汉王的目光一晃，落在云弈的身上，只是逗留一瞬，眼底便闪过一丝杀意。
早晨戌时，汉王府的暗室中，烛火摇摆，映照出几张阴沉的面孔。
冰州毗邻北莽，汉王在冰州安设了一些玄色集市，暗中畅通北莽和大焱的不但明买卖。
汉王悄悄抚过案上的佩剑，“共赴鬼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