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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与散世事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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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如神情庞大,半晌才道:“我家那位姨娘,不知怎的跟京里恒山伯府攀上了亲戚。”

西山寺之事固然惊魂,但绮年猜想此事与本身并无甚么干系,也就不放在心上,只去书房里找出一本《大宋法规》来细细查查,看立嗣之事究竟有甚么说道。

这位郑姨娘出身贫苦,家无隔宿之粮,独一的兄长虽是个童生,但才学平平,连考了几次秀才都不中,把家里考得精穷,妹子也没有陪嫁。实在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才将郑姨娘许了冷主簿为妾。谁晓得郑姨娘很有几分本领,入门三年,倒生了两个儿子,顿时母凭子贵,身份大大分歧了。

三人又扯了几句,绮年惦记取吴氏,便起家散了。绮年坐了小轿回家,只见杨嬷嬷站在大门口,笑容满面与一年青男人说话。如鹂一眼瞧去,咦了一声:“是七房的立年二爷。”

韩嫣自也是晓得的,拿在手里跟着啧啧奖饰了几句,又笑道:“只送绮年却不送我,显见得我是不如她招人喜好了。”

照如许说,周老爷归天以后,立嗣这事第一能做主的就是吴氏,只要吴氏活着,就轮不到别的几房的人说话。就算三房想随便塞个甚么人出去,吴氏不肯,他们也没体例。

绮年苦笑。她早就看出来了,吴氏如果放到她阿谁年代,就是个宅妇,每天不出门,亲戚朋友也不会多走动。且她身份又是个孀妇,自发不甚吉利,离得又远,除了每年年关时往京里送点特产,嫁过来这些年了,信都没写几封。现在可好,对她这个娘舅,说不定冷玉如都比她晓得很多。

绮年实在也是猎奇的,忙问:“神奥秘秘的,有事快讲,莫吊人胃口。”

绮年研讨完了《法规》,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想着也找个时候提一提这立嗣的事,另有将织坊转给彭家之事,也要一并办了才好。

绮年不由得嘲笑了一声。看来周家三房还真是不断念,当真是想拿立嗣的事来闹了。

绮年怕她哭坏了身材,这些事只好临时搁下不提。只让小杨去对彭家申明环境,只说一旦压服了母亲,必然将织坊转给他们。

绮年很思疑这个所谓“宋帝后嗣”究竟是不是真的,但在当时候打出这灯号确切很能收拢民气,并且此人终究得了天下。既然是宋帝后嗣,那么得天下就算是复国而不是再立新朝,因而仍承国号为宋,对于元之前的宋,史乘称为“前宋”。

先帝也因着儿子们肇事,竟然还成心图逼宫的,连急带气,虽则把这乱事全数压了下去,人却也不可了。太后本生了二皇子,却被大皇子悄悄害死了,到了这会儿当机立断,将四皇子收养到本身名下,便立为天子。

在绮年宿世读过的汗青上,宫门斧影是宋朝汗青上的一件大事,但在这里,这件大事竟然没有产生,赵氏兄弟二人不但没有阋墙,反而是同心合力,建立起了一个帝国。当然,任何一个朝代都不成能连绵不断,宋朝最后还是被元灭掉了,只是这个元却不是由忽必烈建立的,而是一个名字超拗口乃至于绮年到现在都没有记着的人。

绮年点头:“临时还没有,不过我总感觉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必定还会来闹的。别的我倒也不怕,好歹他们还不敢公开掳掠吧?我只担忧我娘的身子,郑大夫已说了,她不能再动气……”

五位皇子中,只要当今圣上、当年的四皇子,托生在一个美人的肚子里,因着出身不高,自知这大位轮不着本身,未曾参与到这夺嫡之事中。成果一场大乱连绵足足三年,四位出身崇高的皇子死的死废的废,只剩下了这位四皇子,安然无恙。

韩嫣只呆了一呆,就笑起来,把笔袋拿在手中:“还是你体恤我。那年乡试我未曾给大哥做些针线,就被娘骂了半日,说亲哥哥出门都不晓得脱手。现在好了,有了这个,我也好交差。”喜孜孜收起来,像是真的因为推辞了一项差事而欢畅。

周立年晓得这是吴氏母女变着法儿在帮本身,当即揖了一礼道:“mm若说这话,我就臊死了,少不得厚着脸皮受了mm和伯娘的恩,容今后再报罢。”二房送的东西都是经心遴选过的,不是甚么贵重之物,便是衣裳纸笔也都寻平常的,倒是砚台之类用得悠长之物务要品格上佳。这份儿情意体贴,七房母子均是内心透亮,只是大师都不说出来罢了。

绮年把一本《法规》重新翻到尾,确认正式条目只要这几句,才舒了口气。这里头说得很清楚了:丈夫死了,正妻能够给丈夫立嗣;如果没有正妻,父母能够做主给儿子立嗣;父母也归天了,那么兄弟能够办这件事,如果连兄弟都没有的,族里也能够给这一房指定一个嗣子,免得卷烟断绝,这一房都变了无祀之鬼。

冷玉如的母亲看在眼里也是暗中焦急,先把儿子全数养在本身身边,同时求医问药想要本身生。无法折腾了几年,也只生了冷玉如一个女儿,而后便再无动静了。

今上登基之时不过二十余岁,只娶了一名正妃,纳了两房通房。既做了天子,少不得广开后宫以求后嗣,太后便将恒山伯府本身的侄女说给了天子,入宫就封了妃,转过年来生了三皇子,便又升了贵妃。

绮年不由得就转头望着窗外,不去看那笔袋。实在方才一闪眼,她已经看清那上头绣的天香桂子图,针脚精密,设色精美,小小的笔袋上竟绣了三十几朵光彩不一的桂花,非常费了一番工夫的。她也一贯看出冷玉如对韩兆有些心机,只是冷玉如也是非常谨慎,向来不露在面儿上;又兼两人年纪相差七八岁之多,绮年也没放在心上。万没推测冷玉如竟会送了这个,想来是感觉这一进京怕是难以再见,以是要送一件东西做个念想,也顾不得甚么端方了。

韩嫣惊奇道:“这是为何?”

绮年叹道:“多谢你替我想得殷勤,这事,我当真要归去与母亲筹议一下。唉,我只怕她那身子——说了真相,怕她动气,如果不说,又怕她不听……”

只因她是共磨难的老婆,当初又给公婆守过孝,是以在家中还是当家理事;郑姨娘固然得宠又有儿子,也不敢很公开张狂,大要上还得守着妾室的礼数。但是倘若冷主簿因她家中与恒山伯府的远亲干系而得官,那郑姨娘在家中的职位就不成与畴前同日而语了。

韩嫣咳了一声,低声道:“你可晓得那日西山寺究竟是何事?”

周家七房跟二房可算是同病相怜。二房是夫死,只要一个女儿;七房倒是一个孀妇拖着两个儿子,提及来似是比二房强些,但七房没挣下半分炊业,家徒四壁,日子倒是比二房还要难过。

当明天子于女色上不如何看重,后宫里不过一后三妃,九嫔的位子上只要四人,下头婕妤美人寥寥十数人罢了,算得上是少有的勤政之帝了,不过他娶的妃子们,却有很多是大有来头的。

韩嫣勉强道:“熟谙了也好,京里凤子龙孙、高官显爵太多,若不经意获咎了,可不是费事无穷。”

绮年当时肯定了汗青以后,大大松了一口气。要晓得,这类环境让她畴前学过的东西并没有荒废掉。汉赋唐诗宋词,乃至元曲都能用上一点,对于读书真是大大的开外挂啊!她乃至都有点遗憾本身为甚么没穿成个男儿,不过厥后一想,会背书和能测验不是一码事,这点遗憾也就烟消云散了。

周立年是七房的次子。七房两个儿子书都读得不错,只是父亲一死,母亲朱氏一个孀妇,成日成夜的做些针指,也供不得两个儿子读书。不得已,周立年弃学经商,到外头贩些生丝绸缎,扶养母亲及兄长读书。

提及来恒山伯府也确切有些出息。老恒山伯生前就掌着五城兵马司,要不然当年在今上即位的关头时候也起不了感化。现在承爵的宗子郑元是兵部左侍郎,倒是不掌兵,但次子郑复倒是个千户,手里实实是有兵的。长女郑始,就是现在的皇贵妃。幼女郑末,也嫁了永顺侯府的宗子,现在是侯夫人。一门高低,真是显赫非常。

现在三皇子已然十四岁,传闻读书上颇通透,甚得皇上喜好,因而子以母贵母以子贵,再加上有得力的娘家,真是如同滚雪球普通阵容直上,乃至模糊有些要压过出身清流之家的皇后。

绮年越想越感觉那天在西山寺里瞥见的和尚必然与此事有关,但这事只好烂在肚里,万不能多说,随口便道:“既是这般,你也不要再向伯父探听甚么了。现在我戴着孝也不好出门,本年这元宵灯节,又只好你两人去看了。”

没错,绮年要翻阅的确切是《大宋法规》,只是此宋并非绮年读过的汗青上的阿谁“宋朝”。

周家两兄弟当初是约好的,因周成年略长一些,读书时候也长,干脆先供他一个功名,待家道好些,周立年也可放下那些行贩之事,重新读书。本来吴氏想每月助他们几两银子,兄弟两人一起读便是了,七房却坚执不肯。提及来,绮年倒是很佩服他们的。

韩嫣笑道:“灯节算甚么,等你脱了孝,刚好是我及笄,到时候请了你们一起,好幸亏我家热烈一番。”

那络子桃朱色彩,打得非常邃密的梅花连扣,绮年自衣领里取出本身戴的那块羊脂玉珮,将旧络子换了下来,笑道:“你这络子打得实在邃密,恰好戴了过新年。”这梅花连扣打起来不易,色彩选得也好,礼虽轻,倒是用了心的。

“你的手如何了?”韩嫣一见绮年出去,便忙着要看。

“我前些日子得了些纸,虽不是甚么好的,写字却也勉强着用了。我这些日子被母亲催着做针线,纸放着也白搭了,明儿寻出来给哥哥送去,哥哥可别嫌弃。”

韩嫣将声音压得更低:“听我父亲说,那日是京里的内卫来捉人呢。只因寺门外马车这一惊,各家的女眷都乱了起来,连寺庙里也轰动了,里外乱成一团,要捉的人也未曾捉到。这些日子,就连衙门里也悄悄地派人四下里搜刮,只是京里有话,不准轰动了人。”

韩嫣笑道:“我父亲也是这般说的。他都不去查问此事究竟,只是知府大人叮咛甚么他就做甚么,多一句也不肯说的。那菱镖和弩箭的事,我也一个字未曾跟他说过。”

这时候吃茶人也少了,绮年凌晨起来服侍了吴氏用过药,这才带着人出门。自打前次出了事,吴氏不准她再出城去,也不准坐马车,只得乘了肩舆去,比马车又慢了些。待到了茶馆,韩嫣与冷玉如已在雅间里等待得久了。

将至中秋,韩嫣却遣人送了封信来,约绮年出去吃茶。

半晌,冷玉如调侃地笑了笑:“爹爹七八年在这主簿的位置升不上去,听了这动静欢乐得很。现在还不知事成与不成,郑姨娘已经叫人裁了七八身新衣裳,筹办进京里穿了。”

绮年不由得怔了一下。冷玉如这意义,是变相地提示绮年,若万一吴氏身子不好,就要让娘舅来撑腰才是。

冷玉如淡笑了一声,向绮年道:“依我爹的意义。没准年前就要进京,你如有甚么手札,我也可替你捎带了去。”

周立年笑道:“还成,前些日子去乡间,没有甚么好东西,倒是得了些新奇柑桔,送来与伯娘和mm尝尝。眼看时近中秋,也算是我们一点情意。”

半晌以后,还是冷玉如摆了摆手,向绮年道:“休说这些了,倒是你家三房的事——这些日子可曾来找过费事?”

送走周立年,杨嬷嬷跟着绮年往院子里走,低声急道:“女人刚出门,小厮便来报了,瞥见三爷带着扬幼年爷去了族长家中。只怕真是被女人料着了!”

吴氏的身子不好,韩嫣与冷玉如都是晓得的,不由得都沉默起来。孤儿寡母当然不幸,可如果无父无母,那更是风中漂萍普通,不知成果如何。更何况周家如许儿,若吴氏真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周家三房真要上门来强抢了。

绮年忙叫杨嬷嬷接了去,又请周立年出来用茶。周立年却站着不动,只笑道:“晓得伯娘爱静,出来了没得打搅,请mm代问伯娘的安罢。另有一事上禀伯娘,我大哥现在寻了个私塾坐馆,年前便要畴昔,本年不能来向伯娘拜年了。”

韩嫣怔怔听了,勉强笑道:“这是功德。伯父若得了好位置,只要好处没有坏处的。且那恒山伯府这般威势,大树荫下好乘凉,你怎的还不欢乐呢?”

韩冷二女也约略晓得些吴氏的绵软性子,只要点头罢了。冷玉如将话岔开道:“再过些日子是你生辰,我只怕万一不能来贺,没甚么好东西,打了个新络子,这色彩也还配你戴的那块玉,休嫌轻浮。你也晓得,我只要这些东西。” 冷家素不余裕,冷玉如常日里读誊写字,又喜用好墨好纸,月例银子几近都花在那上头,服饰也要精打细算,更何况送人的东西。

当初刚穿超出来的时候,绮年没少溜到父亲书房里去翻书,想搞明白本身究竟身处何朝何代那边。翻了几个月的史乘以后,她总算弄明白了。

比如说这位郑皇贵妃,乃是当今太后的娘家侄女。太后出身承恩伯府,原是恒山伯府的二房,因出了太后才封了承恩伯的。

冷玉如唇角又弯了弯,道:“我晓得你们是怕我忧心,宽解我呢。父亲得了官职自是功德,可这般得来的官儿——姨娘可就居功至伟了。”

冷玉如微微皱眉:“传闻吴大人现在在京里已经做了正三品的侍郎,怎的你家反而不来往了?”这般的亲戚别人找都找不到,又是亲哥哥,换了别家早就攀上去了。

当初先帝有五个儿子,个个都算是文成武略,各有千秋。如果平凡人家,儿子个个成才,该是祖坟上冒青烟的丧事,无法到了皇家,反而成了夺嫡的乱事。当时候绮年不但没穿超出来,连这个本身也还没生出来呢,只是偶尔听长辈说说旧事,晓得一二。

哪晓得提及来轻易做起来难,吴氏常日里脾气软弱,偏在这事上非常刚强,不管绮年如何说,也不肯将当年丈夫购置下的财产转手。绮年说很多了,吴氏便要悲伤抽泣,又说绮年不孝。

周立年笑了一笑:“我本想让哥哥来岁秋闱过后再说这些,哥哥却说不急,与其考了不中,不如先扎踏实实再读几年书,掌控也大些。反正坐馆也有闲,要读书也充足了。”

“成年哥哥寻了馆?这可要恭喜了。”周成年客岁考出了秀才,本觉得来岁举人试定要去插手的,却不想现在就寻了馆,这是不筹算再读了么?

绮年伸手给她看了,笑道:“一点小伤,已然好了。这大年下的,只当你在府里帮伯母理事,怎的还不足暇叫我们出来吃茶?”

周立年臂上挎个竹篮,转头见绮年的小轿停下,忙上前施了一礼:“绮mm。”

冷玉如一向坐着没说话,这时候才慢慢道:“只怕你这及笄礼,我是去不了的。”

“母亲呢?精力可好?”如果别的事,绮年本身想体例处理,但这立嗣是大事,必须奉告吴氏,不然万一事光临头,只怕吴氏更要气着了。

冷玉如嘲笑道:“你也别说我晓得很多,现在我爹要进京,郑姨娘早托她哥哥弄了一份甚么名单来,叫我爹多多熟谙这些官员,免得入了京不知轻重,随便就获咎了哪个。”

元朝只存在了八十年,就被颠覆了。或者因为宫门斧影激发了胡蝶效应,颠覆元朝的并不是朱元璋,而是一个自称宋帝后嗣的赵姓男人。

绮年侧身福了一福,笑道:“立年哥哥又晒黑了些,这一贯可好?”提及来周立年也不过才十六岁,风霜辛苦,又黑又瘦,比三房同年的儿子周扬年足足矮了半个头。

绮年虽早晓得这事必定不是小事,却也没想到跟都城内卫扯上了干系。内卫乃是天子身边的近卫,他们脱手,必定是与皇家脱不了的干系,赶紧道:“罢了罢了,这些事,我们不晓得也好,晓得得越多,越是不得安生。”

绮年与韩嫣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安抚。冷玉如倦怠地叹了口气:“与你们说这些何为……你们都是有福分的。”

韩嫣一怔:“恒山伯府?那但是郑皇贵妃的娘家!”

《法规》上对于立嗣一事亦有条目:夫死无嗣,妻于夫族中为之立嗣;无妻,则父母为之立,无父母,则兄弟为之立;无兄弟,则族立。

一时候室中沉默。韩嫣与绮年都晓得,冷玉如的母亲是荆布之妻,年青时筹划家务垮了身子,久不生养。冷主簿入仕以后,就娶了一房良妾,便是郑姨娘。

吴氏虽不爱过问族中之事,但因自发与朱氏同病相怜,逢年过节,经常送些节礼畴昔,四时衣裳鞋脚,笔墨纸砚,皆有所赠。虽则两房都是孀妇可贵出门,却也比其他各房走动得勤奋一些。

沉默半晌,冷玉如轻咳一声:“你也莫要如此忧心,反正你另有娘舅,总不会不管的。但不知伯母,可曾写信回京?”

绮年父亲体弱未曾纳妾不提,韩嫣的父母倒是出了名的举案齐眉。韩同知昔年家贫,端赖老婆嫁奁维生,方才高中进士。初时在翰林院贫寒,也亏了老婆筹划家务。这些年来家中断有一子一女,皆是韩夫人所生。初时为了开枝散叶,也曾纳过一两个通房丫头,嗣后因皆未有甚么动静,这些年也打收回去了。韩嫣是韩同知的须生女,比大哥韩兆小着七岁,在家中倍受宠嬖,姨娘这类生物的杀伤力从未见地过,当下接不上话来。

冷玉如方微微暴露点笑容,点了点韩嫣的额头:“你家莫非没有打络子的人?拿出这小家子气来给谁看!”这才叫丫头又取出一条大红色的五蝠捧心络子,并一个石青色笔袋,“韩大哥来岁该去试秋闱了罢?想来伯母也需求你给韩大哥做些许东西的,若不嫌弃,拿这个顶了罢。”想了一想,又补了一句,“究竟也不如你家的东西好,若看不上,赏人便是。”

冷玉如唇角弯了一弯,眼里倒是冷冷的:“我家那位姨娘的哥哥,三年前捐了个监生进京去招考,中倒未曾中,却不知怎的跟恒山伯府的人搭上了边,序了族谱,竟然攀上了远亲,在京里也谋了个官职。前几日托人捎了信来,说恒山伯府许着帮我爹爹也在京里谋个职位,比成都府这边只高不低……我爹爹已让大哥去了都城,如果动静实在,只怕入了初冬,我家就要入京去了。”

“这……我娘也不常与我提及娘舅,也不知……”吴氏常日里说得最多想得最多的就是逝去的丈夫,至于娘家的事,反而是甚少提及。加上这年初交通不便,成都离着都城燕京千里万里,托人送封手札都要花个把月来回。

绮年不由得跟韩嫣对看了一眼。按说闺阁女儿家,是不能替外男做甚么针线的。冷家与韩家不过是同僚,即使女人们是手帕交,也没有事理给闺中好友的兄弟做针线的。是以冷玉如才说是替韩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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