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原来如此
过了半晌,香茗顾不得伤口的疼痛,奔驰而来,乃至连伞也没有打。
“为甚么,为甚么是你?”北宫喆松了手,痛苦的握紧了拳头,苦楚的看了眼安文夕跌跌撞撞的走开。
月光下,他的背影非常狼狈。
这个女子究竟是谁,竟然会隔空点穴!
“啊……”胸部一凉,她惊呼出声,那女子竟然扒了她上身的衣服。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这才令他认识到他竟然差点将安文夕的骨头捏碎!
“公主,出事了,箐姑姑出事了!”
女子直接捏着安文夕的嘴灌了下去,她刚想抵挡却发明本身被点穴了。
“唔~”他竟生生的将她的下巴捏的脱臼。
“香茗,香茗……”
安文夕深蹙了眉头,“你渐渐说,到底出了甚么事情?”
一抹红色的身影悄无声气的从她身后飘了出来,还是用白纱掩了面,眼睛飘向远方。
“姑姑……”安文夕吃力道。
北宫喆俄然捏住安文夕的下巴,疯竭道:“公然是你,公然是你!”
安文夕握着铁栏的指尖变得卡白,那日她折断了江向晴的手腕就该想到这件事毫不会等闲揭过。
嘴里的血腥令安文夕一阵反胃,双手握着北宫喆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甲狠狠的掐进他的肉里。
“咔嚓——”平生脆响,安文夕为本身接上了下巴,多年不练,接骨的伎俩都有些陌生了。
胸口上那血红色的花瓣妖艳非常,女子紧紧盯着她的胸口,挽起了黛眉,嘴里喃喃道:“本来如此,本来如此。”
女子喃喃道:“他又来了。”
“啪——”铜锁回声而落。
到底产生了甚么,为甚么她涓滴没有影象?
“是。”
疼痛肆意伸展,时隔多年,再次体味这痛彻心扉。
她到底做了甚么让北宫喆如此恨她?她自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在这个吃人的深宫,下性命贱如草芥,她明天如果去晚了,箐姑姑必死无疑!
安文夕拔下头上独一的一支簪子,一把扯过铁笼子上的铜锁。
“奴婢探传闻,箐姑姑不谨慎打翻了晴妃娘娘的药,被带回了晴阳殿……”
从第二天起天空中便飘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临时压下了浮热。她还是被锁在清幽宫的铁笼子里,每日箐姑姑都会来为她送饭,而本日却没有。安文夕内心有些不安,有些时候低调并不代表别人忘了你的存在!
“姑姑,你……”
晴阳殿的宫人仿佛晓得她要来,拦也未拦,安文夕轻松地闯进了内殿,昂首迎上那道傲岸的目光。
安文夕警戒的打量着女子递来的瓷瓶,却发明女子的指腹与虎口处皆有一层薄薄的细茧。
“半年前你可有感受心口痛?”女子俄然发问。
“公主,奴婢在呢,如何了?”
安文夕眉心一跳,忙道:“你去寻一下箐姑姑。”
面前白影一闪,女子不见了踪迹,安文夕看向本身的胸口,却没有发明任何非常。
“他今后不会再来了。”
女子神情微动,递给安文夕一个小瓷瓶道:“喝了它!”
安文夕痛的说不出话来,吞下满嘴的血腥,将手放到胸口上,那边正模糊作痛。
“公主,现在该如何办,那晴妃娘娘会不会滥用私刑?”香茗吓得小脸惨白。
“心口痛?”安文夕惊道,“仿佛有一晚醒来,心口处痛得短长。”
安文夕推开铁门,拖着哗哗作响的铁链朝晴阳殿奔去。
一片残影闪进了安文夕的脑海,她记得半年前颠末七里长桥后,本身素白的裙摆上有一滴尚未干枯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