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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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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飞扬与贺孤穷一起同业,与商定一样,每隔三日贺孤穷就会给应飞扬一个逃窜机遇,而应飞扬也抓着机遇逃窜,如有能够,还会再设法毁去《太易玄经》。

无法贺孤穷技高一筹,任应飞扬如何埋没行迹,贺孤穷总能将他找到,而被发明总计的应飞扬,却从不乖乖束手就擒,每次都要顽抗加挑衅,非逼得贺孤穷使出《杀神剑章》不成。

洛阳看着就在面前,但真走起来,却仍相隔甚远,目睹天气已晚,晓得宵禁之前是进不了城了,刚巧视野之呈现一寺庙。贺孤穷道:“罢了,又让你小子拖过一天,白马寺就在前面,今晚你我就在那借宿吧。

“师叔,走得太急,但是会忽视沿途风景,现在春华正浓,朝气盎然,多看上两眼,有助于你平复杀心的。”

应飞扬点头,自傲道:“错了,此次我一步不逃,一招不出,就要从师叔面前安闲分开。”

凌霄剑宗虽是以道家派门立派,但历经数百年,宗教色采已淡去很多,原有的丹鼎符篆之术皆已式微,只剩下剑术,门中弟子对剑的尊崇犹在三清之上,而贺孤穷这杀胚作为派中异类,更没有半分道家无争有为之风。常日他虽着道服,却鲜少以羽士自居,不想现在却是以这羽士身份引来不便,心中对这些被皇权所摆布的派门不由多了几分鄙夷。

“本来那是白马寺。”应飞扬说着,心神驰之。白马寺是佛教传入后的第一所寺院,素有“释源”称呼,“马寺钟声”是更是洛阳八景之一,去洛阳,不去白马寺游历一番即是白行一遭。

走近白马寺,阵阵梵音从寺门传来,只听这诵经声,应飞扬怠倦减退,神清气朗。贺孤穷上前拜了庙门,方要报着名号,却见守门小沙弥面带诧异,奔逃便喊道:“徒弟,不好了,牛鼻子找打上门了!”

“天气将完,欲借宿一宿。”贺孤穷看出对方敌意,竟也少有的恭谨起来。

“妄言!竟口出嗔言,罚抄《十善业经》百遍!”宏亮一声,若雷霆狮子吼,跟着声音,一个身形魁伟巨大,仿佛瞋目金刚的中年和尚来至门前,和尚法度沉稳,一身气劲威而不霸,竟也是天道妙手。小沙弥懊丧着脸,道:“是,端法师叔。"低头沮丧的走开。

端法和尚道:“佛门虽开,尘凡却不得入,道门之人一来,寺中怕难在安静,还请二位包涵。”

无法之下,便有掌门立下端方,此剑谱只要在试剑大会中获得优胜的少年人才气参阅,如许,如果能练成那便最好,若练不成,也不过是丧失短短几年的修行罢了,于门派大抵无损。

远了望去便见内里宝塔矗立,殿阁峥嵘,长林古木,寂静寂然,却有千年古刹的气象,应飞扬也来了精力,却带着忧愁道:“师叔,你这身羽士打扮,入了梵刹,不会被人赶出来吧。”

端法一听贺孤穷名字,防备更甚,道:“本来是物盛当杀,久仰大名,非贫僧不肯,只是枯明师叔不在寺中。”此时,“咚咚咚!”寂静宏穆的鼓声响起,端法如蒙大赦普通,道:“暮鼓已响,贫僧需做晚课了,告别。”

“阿弥陀佛,你我信分歧法,念分歧经,拜分歧像,共处一地,恐有不便吧。”

而更邪的是,这套剑法有个破而后立,先忘后悟的过程,但绝大多数人,都只达到“先忘”这一步,却并没是以得悟,乃至于看了剑谱,多年修为被忘得一干二净,气力不进反退。恰好修行者老是自视甚高,以是即使无数有无数前例,修行此剑的人还是多如过江之鲫。乃至曾因修行的人太多,导致凌霄剑宗的一次式微。

应飞扬身形肥胖,衣衫褴褛,一身风尘仆仆,精力倒是健旺,不见半分疲色,此时踱着方步,故作落拓之态十步一停,五步一顿,双目环顾,似是浏览周遭风景。前头贺孤穷神采倒是越来越黑沉,终忍不住道:“再磨磨蹭蹭,我便给你配上辔头,拿鞭子抽你走。”

“哼,离神都近了,世俗之气沾的也重了,怕是和道门因在天子面前争宠而闹僵了。”贺孤穷冷语道,天道众门,半数漫衍在阔别尘嚣的通天道内,呈南多北少之态,而南北派门间差别也不小,南边派门不管佛道,大多清修避尘凡,北方的派门则因靠近政治中间,总与俗世权争扯上千丝万缕干系。

――――――――――――――――――――――――――――――――是夜,应飞扬和贺孤穷二人居住田野。

“怎有能够。”贺孤穷嗤之以鼻,“佛道同为正道,又不是水火不容,且我与法相寺的枯明大师有过几面之缘,那老衲人佛法高深,见地博识,如有机遇能与他秉烛夜谈,也算快事。”贺孤穷这几句倒是至心实意,贰心中戾气太重,道家的有为之心已难化解,佛道虽有别,但也有共同互补之处,佛家消人戾气的手腕远在道家之上,或许能从枯明大师那边,寻得些许帮忙。

每一此比武都是赌命,这类存亡交关的冒死战役,让应飞扬进步神速,初时只要贺孤穷祭出寂灭之剑,应飞扬就得乖乖饮败。以后挡下二剑,三剑,四剑。。。。。到现在,便是贺孤穷使出尽力,应飞扬也能跟他战上十个来回。不太短短月余,应飞扬竟如脱胎换骨普通,表面虽仍轻浮,神情倒是日趋内敛,一双眸子如潭水普通,既清澈,又深沉,已模糊有妙手风采。

也是以他便用酷烈的手腕培养明烨,天然是留意明烨夺得试剑大会头名,将《万道引弃世剑诀》带回供他翻阅。

“这些和尚,跟羽士有仇怎的?连门都不让入,真是没半点慈悲心,罢了,归正入了梵刹,可吃不上这么好味的烤兔子了。”应飞扬啃着一个吱吱冒油的兔腿,含混道。

《万道引弃世剑诀》是凌霄剑宗镇派至高剑典,号称“万道渊源,万剑本宗”。但却极少有人以这套剑法闻名,只因这套剑法实在异于平常。

此剑法不重根底、不重见地,只重“悟性”二字,有悟性,初入剑途的少年都可一夕得悟,没悟性,剑界耆老也只能点头。

贺孤穷是半途入门,进了凌霄剑宗时已过了插手试剑大会的年纪,以是与《万道引弃世剑诀》无缘,贺孤穷本也没有在乎,但自从他创出《杀神剑章》后,功力和杀心都是与日俱增,脾气越来越乖戾,竟稀有次几乎失控,实在令他苦不堪言。

应飞扬道:“大师此言差了,寺门尚开,怎先闭了便利之门,佛眼之下,皆为众生,大师因何起了别离心。”

贺孤穷虽老是被应飞扬气得要杀人,但每次揍过应飞扬后,内心老是可贵的畅快,好似宣泄了持续多年的戾气普通,对应飞扬的态度也稍和缓了些。连他汲汲于《万道引弃世剑诀》的启事也被应飞扬套去了。

自离凌霄剑宗已有月余,终究入了都畿道,再行不久就到东都洛阳了,对凡人来讲,这速率还是普通,但对着两位天道修者,实在慢得跟爬得没两样。

落日渐沉,余晖遍洒,将万里云天染的赤红,青青树木被拖曳出长影,投射在宽广的官道上。官道之上,二人踩踏这树影前行,恰是应飞扬与贺孤穷。

因而他将最后但愿放到《万道引弃世剑诀》上,想要借此忘怀恼人的《杀神剑章》,并一举攀上剑道更岑岭。

贺孤穷道:“我与贵寺枯明大师有过数面之缘,还请大师通报一声,就说贺孤穷求见。”

“只一剑,师叔怕是捅不到我了,若要伤我,现在可要十招以后了,归副本日也到不了洛阳了,师叔如有兴趣,我们再比上一次如何?”

应飞扬拂下发丝,挂着一抹亲和笑容向前,然后突得拉着端僧衣袖:“大师,我不是羽士,跟他也不是同路的,哦,不对,我底子就是被他抓来的,大师,你赶他走,把我留下好不好。”

那边应飞扬吃洁净兔腿,抹抹嘴,道:“既然如此,未免被世俗之气染身,这神都洛阳我就不进了。我要回返凌霄剑宗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贺孤穷一愣,以后不由眼角抽搐,乃至思疑他比来对应飞扬太好,让那小子忘了他“犯人”的身份。“我没拿绳索绑住你,你就忘了你是被我擒来的么?你觉得说走就能走!”

贺孤穷可贵这般有礼,竟还被回绝,不由火从心起,“咚咚咚!”本是陡峭庄严的鼓声仿佛感受杀气,变得短促起来。应飞扬安慰道:“师叔,你这模样哪像求宿的,还是让我来吧。”

“哼”贺孤穷杀气收敛,侧身冷眼。

“一剑捅了你,我的杀心天然就平复了。”贺孤穷冷道。

“哼,小子讨皮痛,我却没兴趣与你撕闹,洛阳就在面前,任你再如何磨蹭,明天也定能进城。”贺孤穷手指前路,青石铺就的宽广官道中转远方,门路绝顶,城廓影子已模糊绰绰。

那端法合施礼道了声佛号,礼数虽恭谨,双眼却暴露防备之意。对贺孤穷道:“阿弥陀佛,不晓得长来此有何企图?”

应飞扬诚心点头道:“是,师侄我之以是迟迟未走,是想将《太易玄经》毁去,现在看来是没机遇了,我只好知难而退,自行归去了。”

贺孤穷寒声道:“好啊,逃吧,看你此次能逃得了多远,接得了我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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