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素云暗泣（5）

凌晨的阳光，常常给人朝气无穷之感，何来苦楚？列缺谨站在身侧，大胆地抬首瞥了一眼小女孩，那绝美的眸子现在暗淡，触景伤情？伤在如此美景之下？甚为奇特。

“不敢？不敢……”她慧眼独具，又如何会瞧不出他并非一介草泽？有些东西，不管再如何粉饰，也粉饰不掉的。

水波涟涟的海平线上，一轮朝阳寂静升起。顷刻间，霞光万丈！万物复苏！

“我并无怪你之意，起来吧。”这大抵便上主仆间的差异，划一对话，谈何轻易？“回宫吧。”

“谢少主。”列缺恭敬行了一礼，谨慎翼翼抱起女孩，发挥轻功，如惊鸿一抹，朝落流行宫而去……

绝美的倩影，飘上涯顶，凝睇东方——

“部属不敢。”

“部属是一介粗人，不懂风雅……”

列缺忽而单膝跪下，要告宽恕。

第一缕阳光伴同清冷的海风，缭绕才子。刹时，奇特的白雾将人儿覆盖，模糊约约的娇影，在白雾中消逝了？！

“缺在扯谎。”她悄悄道出究竟。

俄然，人影一闪，列缺站在小女孩背后，恭敬道：“少主，时候不早，您应当回宫了。”天未亮，她醒来忽说要观日出，独坐了将近一个时候，不累吗？淡淡的红晕映着乌黑的衣纱上，煞是不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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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刚才喃喃的诗句，以云自喻，相映这景……竟透出一股没法言语的凄美和苦楚，连他本来感觉美不堪收的日出，都蒙上了一股清愁。

“缺为何不答复？”

天涯一片曙光渐现，白濛濛的，奥秘又充满了但愿。瞬时，嫣红的云渡上金黄的边儿，云霞闪动，灿若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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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雾渐渐退散，一个小女孩裹着乌黑的大披风，静靠在岩石上。乌墨的长发沾着点点露水，闪着熠熠的光。

“素云暗泣，露水凝脂。梦断艳阳，血染白衣。……缺，现在的风景很苦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