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诡异的摆渡人
他的眸光，一向落在少年的身上，对于庄昊二人的到来，似无所觉。
他的声音并未结束，那颗赤色珠子便当空爆散，化为无数道血芒，没入摆渡老者的身躯。
凤来仪秀眉微蹙，喃喃自语道，明显在此之前，她也不晓得苦海摆渡的景象。
而在其另一只手中，则拿着一杆破褴褛烂的大旗，旗上歪倾斜斜的写着几个大字。
凤来仪被他的眼神锁定，只觉浑身都不舒畅，当即冷哼一声，从空间袋中拿出一颗透明的珠子，顺手便扔向摆渡老者。
竟鲜明是个转轮境的强者。
简简朴单的八个字，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之气，看在庄昊的眼中，竟仿佛由一条条蜿蜒的玄色粗线构成，好像活物。
老者没有理睬他的质疑之声，手中绳索一扔，便要开船。
而老者却毫不在乎，回身便自顾自的登上了划子。
中年人的神采顿时变了：“那岂不是要三年以后？到了当时，我儿业已成年，就算度过苦海，前去云州九域，又有哪个权势能看重，将其收录？！”
不过苦，过亦苦，人间有何可恋？
“要渡苦海，先交船资。”
遵循孟风留言珠中的指引，庄昊与凤来仪并未费多少周折，便找到了苦海海岸当中，独一一个渡口。
“呜――”
不渡生，不渡死，唯渡死生之间。
此情此景，看在庄昊与凤来仪的眼中，只觉一股凉意自后背涌上脑门，乃至于四周吹来的海风，都传出了一种诡异的哭泣之声。
说着，他俄然身形暴射而出，直冲庄昊而来：
世人下认识转头，就见数道身影从远处飞掠而来，抢先一其中年人面庞粗暴、脸上带着一道刀疤，踏空而行之间，对着摆渡老者大声叫道：“前辈且慢开船！！！”
庄昊这才发明，这艘划子竟刚好能包容七人，除了摆渡老者站在船首以外，其他留人便只能两两盘膝而坐，再无涓滴多余空间。
与此同时，他又瞥见老者右手中的那根竹幡，后背一样写着几个扭曲大字。
“甚么？下次？”
见此一幕，中年人大惊失容，眼中精芒暴闪间，俄然在庄昊六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庄昊身上：“既然此船已满，我让它不满就是了！”
“上船无悔，半渡无生，尔等各自考虑。”
这声音如幽灵泣诉，仿佛无处不在，径直灌入二民气神当中，如同北风过境，吹的二人不自发毛骨悚然。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白光入体的顷刻，庄昊竟发明老者那干瘪、形如干枯的身材，微微丰润了一些。
三日以后，火线突然感受一股湿气，混在氛围当中劈面而来。
老者的声音，沙哑降落的如同海中怪兽嘶吼，听的庄昊心中惊悚之感更甚。
话音未落，也不见他有甚么行动，包裹着留言珠的轻风便自行崩散，紧接着，那颗留言珠也当空爆碎开来，竟是化为一道道红色的光芒，被老者一个呼吸，便吸入腹中。
被他靠着的，是个边幅平常的中年男人，此人面白不必，却显得非常蕉萃，似是长年接受暴晒，皮肤格外枯燥、带着一种诡异的嫣红。
庄昊目光在四人身上缓慢扫过，眸光一闪，便大踏步来到摆渡人的面前。
一双铜铃大小眼睛，埋没在面具以后，看到庄昊二人之时，竟暴露了择人欲噬的凶光，一闪即逝。
这两人似是结伴而行，此中一个身材肥大、几近可与摆渡人相媲美的少年，面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赤色，悄悄靠在另一人的肩上，似在闭目歇息。
就听“嗖”“嗖”几声，包含庄昊在内的六人，全都展开身法，紧随厥后落在了划子之上。
闻听此言，凤来仪愈发不欢畅了，又是“哼”的一声。
模糊约约间，那一道道血芒竟似是一只只凶兽之魂，透出一股股凶戾之气。
“前辈……”
恰在此时，身后的海岸之上，俄然传来一声大吼：“等等！！”
“苦海的摆渡人，如何是这副模样？”
顷刻间，贰心神又是一凛。
中间一人，一样穿戴一身乌黑长袍，身材倒是魁伟细弱之极，坐在那边，如同一尊铁塔般，天然披发着一股凶悍之气。
不管从何种角度来讲，这二人的诡异程度，涓滴也不比那摆渡人弱！
“哼！”
“船资，勉强。”
未及细想，老者的目光便转向了凤来仪。
强压下心中的诡异不安之感，庄昊将那颗留言珠拿了出来，略一踌躇，便屈指一弹、弹出一道轻风，包裹着留言珠，送至老者身前。
说是渡口，却没有船厂，只要一艘简简朴单的划子，于海面上飘摇不定，一根绳索从船舷当中延长而出，落在一只衰老的手掌当中。
而让庄昊耸然一惊的是，此人脸上，竟是带着一张狰狞如鬼的凶兽面具。
“苦海无涯，转头是岸。”
手掌的仆人，是一个干瘪、干枯如柴的老者，脸上乃至手掌都尽是褶皱，他站在海边，身材跟着划子的飘摇而闲逛，仿佛下一刻，便会被海风吹飞。
此人刚一呈现，便从怀中取出一颗赤色珠子，当空屈指一弹便****向老者：“我等也有船资奉上，请前辈渡我儿过海！”
毫无疑问，没有人踌躇。
“这些人，也是要度过苦海的吗？”
左边一人，浑身覆盖在一袭黑袍之下，一张脸都被遮住了大半，只能模糊看到一张仿佛扯破了的嘴唇，而其右臂，更是全部消逝不见，只余一个空荡荡的袖袍，迎着海风飘零。
庄昊并未回应。
“小子，算你运气不好，给我下来！”
他不自发的心神一颤：“孟叔给我的留言珠，是用甚么材质炼制而成，为何如此诡异？”
与这二人比拟，坐在右边的两人，看上去就普通多了。
还将来得及细想，摆渡老者沙哑诡异的声音，便鼓吹开来：“此船已满，若要渡海，静待下次。”
老者身上高耸闪现出一道黑光，将那颗珠子一卷便消逝不见，继而踌躇了一下，才点头道。
他刚一开口，摆渡老者便用那诡异到了极致的眼神，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将其打断。
庄昊见此，心中不自发一动：“莫非渡海船资，便是凶兽或者强者的……灵魂？？”
老者只是看了留言珠一眼，便悄悄点头：“船资充足，能够上船。”
他的目光，已经被老者身前、盘膝而坐的几道身影，吸引了畴昔。
苦海，到了。
他的身上，穿戴一身褴褛的衣衫，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