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早课授经启大智
一勾新月破傍晚，万点萤火微晕。潜月洞内，暗香幽荷、薜萝鲜花，常澈端坐一莲花间，诸女跌坐相侍。常澈道：“雕鸮既除，青裙、英兰跋涉有功，各赐九眼石天珠，琉璃碧火巢。”英兰悄悄窃喜，跪地接到碧火巢，青裙蹦蹦跳跳，哪能言谢。常澈将香帕赐水因道：“因儿，寅时做课，丑间结束，倘早退者，重罚。你乃师姐，需多多催促。”
青裙打哈欠，盈盈泪光道：“澈哥哥，我是无需做课的，睡觉呢！”她自顾自回房，常澈暗自头痛，叮嘱水因数句，既回房静修。聂慎道：“真恼，都没能瞧到教祖、魔怪斗法。”韩英兰道：“聂师姐，倘我有师尊的神通，倒想揭示给你看看。”水因道：“天道酬勤，勤奋最重，寅丑间，诸师妹需做早课，都安息吧！”
韩英兰既羞又怕，水眸盈盈，雾鬓湿透。她方才七岁，尚是小童，因昨晚修炼太乙刀圭，没能好好安息，哪想师祖恼羞成怒。常澈瞧她香肩颤抖，泪汗湿衣。哪忍罚她，遂将她喊回道：“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当勤精进，如救头燃；但念无常，慎勿放逸。”
常澈微微点头赞成，讲道：“何谓精进度，修诸善行，必不懈退，常劝策励。若初学者，多诸业障，或为世务所缠，或为病缘所迫，益宜英勇精进……发大誓愿，无有歇息，令恶障毁灭，善根增加。”
常澈道：“人生可贵，如高山垂线穿鍼、盲龟浮木伸头，因儿汝知？”水因道：“佛说自须弥山颠垂一条线，山脚放一绣花针，线落穿针孔，既能转世为人。佛说海有瞎龟，海有木板，木板有一洞，百岁能伸一头，欲值孔者，既得人生。”
水因道：“慎师妹，徒弟曾给我讲授此两典故，所谓七佛以来，犹为蚁子。指的是有一日佛看到一堆蚂蚁，微微一笑，阿难遂问何故？佛说，七佛都已示现，它还是是一只蚂蚁，讲的是‘我执’。八万劫后，未脱鸽身。指的一日鹰追鸽。鸽躲到舍利弗的影内，惶恐失措，躲到佛影内，既很宁静。舍利佛有八万劫的宿命通，他瞧鸽八万劫来都是鸽身。”
寅时。
韩英兰道：“祖师给诸妖讲授佛经，劝诸妖精积德，哪知他们愚迷。”常澈道：“具造十业，得牲口报。愚痴贪欲，做五逆十恶，即便修炼通灵，倘不自发，难闻佛法。”水因道：“六道皆能修佛？”
前洞莲花池前，莲滚清露，暗香袅袅，诸女堆积，诵楞严咒、十小咒、心经。瞧有一女人昏昏沉沉、磕磕睡睡，眼睛欲睁欲闭，喃喃道：“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诸女皆面沉似水，常澈道：“爪土及大地土，天鬼狱世寿长，七佛以来，犹为蚁子。八万劫后，未脱鸽身，人生可贵，你们都需好好修行，切莫虚度工夫。”聂慎道：“尊师，前四句作何解？”
常澈道：“人身可贵，佛法难闻。我在碧火巢曾道：天耽乐忽摆脱、修罗多瞋背道、三途昏昧多苦，修炼佛法困难重重，唯人易近道，容憬悟，易摆脱。”徐宛不解道：“尊师，人是最易憬悟的？”常澈道：“汝倘能晓得畴昔将来，见一百人众，有九十九者来世定坠三恶道。少者披毛戴角，为猪、为牛、为浮游。有钩首、鞭挞、捆绑诸苦，或恶鬼，伺求人间洗濯脓血粪秽、饥肠辘辘。或堕十八地区。我曾提过，人有贪嗔痴‘三毒’，生、老、病、死、爱分袂、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八苦’，六根、六识、六尘‘十八界’，倘若不听经闻法，依法推行，断恶修善，开诸聪明，人最易堕三恶道。”
韩英兰道：“尊师，何谓娑婆天下，何谓永久天下，佛因何入灭。”徐宛道：“尊师，何谓贤劫千佛，何谓末法。”常澈道：“永久天下即我们所处天下，因佛同众生人缘尽，遂自入灭。自佛入灭，佛经悉数消逝，妖魔祸害人间，教众化魔，皆沉苦海。娑婆天下即释迦摩尼佛教养天下，此界众生安于十恶，堪于忍耐诸忧?而不肯出离，为三恶五趣杂会所，乃如现世。”
常澈道：“一劫四十三亿二千万年，鸽八万劫都难脱牲口道。地区道、恶鬼道更长百千万亿倍，人生可贵，佛法难闻。永久天下佛入灭，乃有娑婆天下贤劫千佛释迦摩尼佛教度众生，虽值末法期间，然此机遇，成此人生，哪能虚度呢！”
常澈持续道：“既发愿随我修行，既不容一点游移，一些间断。不管行坐卧住，都需自修。汝等心猿意马，忽忽悠悠、渐渐腾腾，哪有修行模样。需知芳华易过，白发催人，未见弥陀，先逢阎老。”
她急跪倒常澈的面前，恭敬叩首垂泪道：“英儿知错，请尊师宽恕。”常澈遣她落座道：“宛儿？”徐宛面庞煞白，动魄惊心，愣愣瞧着常澈。“何谓六道。”徐好像释重负，晓得是自家能答复的，遂道：“六道既三善道，指天道、人道、阿修罗道；三恶道指地区道、饿鬼道、牲口道。”常澈道：“修持五戒，加行十善，即生天道界。具天人福德，带有嗔恨之心，即生阿修罗道界。失品德戒行，生悭贪婪，即堕饿鬼道界。生起瞋痴心，即堕牲口界。犯五逆十恶者，即堕地区道界。然人身最是可贵，如优昙花。英儿，你随我到碧火巢，可知诸妖能修成人身，何故持续行恶，乃至来世堕地区道、饿鬼道。”
常澈细细瞧着她，到她面前道：“醒来，醒来。”她缓缓睁眼，瞧着常澈，急跪倒叩首道：“尊师，我……”常澈袖袍一挥道：“西墙面壁”，韩英兰哪敢怠慢，眼睛含着清泪，到墙壁前站着。常澈怒道：“汝等恶劣，懒惰懒惰修道，如何离心、断恶、积德、修福、修慧，如何离开六道循环，离开忧?，自业他业，各领其受。魔障业障，二向启事。随缘消业，莫造新秧。宛儿，你说何谓六度？”
徐宛面庞辣辣的，啜着眼泪，哪能答复。常澈道：“因儿。”水因道：“度是波罗蜜多。既自忧?此岸到憬悟此岸。六度指的是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聪明。乘此六度船筏法，能自度，度统统众生、福慧双修、三学具足。”
常澈回道：“佛在地上抓一把土撒掉，指甲上剩一点土，来世得人身的数量是指甲上的土，堕三恶道的是大地之土。天鬼狱三道寿命绵长，然人生百载，转眼即逝。可贵易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