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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小说 >武侠仙侠 >残影断魂劫1 > 第十六章(12)

第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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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大喜,道:“你竟然压服了盟主?这……这是造福万年的大功德啊!韵儿,可真有你的。”贞莹插口道:“那是甚么官职?要让他身居要位,由内部造反,赛似蛀虫,令人防不堪防。”沈世韵笑道:“你不消担忧,只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他就是想反,也没有造反的本钱。”

又听沈世韵叹道:“臣妾心知皇上忧心国度大事。依臣妾看来,以布衣百姓开刀毫不成取,他们的职位气力,均弱不敷道,但求吃饱穿暖,便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即便偶有动乱,也不会对中心皇室构成多大威胁。若然压迫过火,倒显得残暴无德,落人话柄。真正毒手的该是那些身负绝艺的武林人士,自发得能担当起救世济民的重担,打着‘为民请愿’的灯号四周叛逆,屡禁不止。朝廷每年出兵弹压乱党,国库中也是一笔庞大破钞。”

福临又是宽解,又是迷惑,问道:“这么低的官职,他……你又如何说得他动心?只怕他是另有图谋吧?”

福临听得连连点头,抚掌道:“说得好!朕朝中的重臣要能都具此类‘天下为家’的豁达胸怀,也不致争权夺势,狼籍日起。你这个侍卫,可很有些见地啊。”胡为笑道:“多谢皇上嘉奖。那是强将部下无弱兵,卑职是受韵妃娘娘教诲,树模得好。”沈世韵点了点头,道:“回皇上,臣妾奉告他们,每临大事件须连合一心,而对于白天小事,则不必斤斤计算。”

洛瑾故作欣喜,叫道:“哎呀,我就奇特嘛,克日将宫中角角落落都翻遍了,到处也找不到那幅画像,本来是给你拿去了。那是韵妃娘娘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的心血,想要献给皇上的。她都筹办再花个几天工夫,重新画一幅了。”

沈世韵笑道:“皇上别急呵,臣妾还没有说完。江湖各派虽归属分歧,但大局态度稳定,皆是服从武林盟主统领。他做出的决定,世人一概顺从,只要能压服盟主归顺,不愁旁人不紧跟着他的脚步。何况人有从众之心,意觉单独孤掌难鸣,即有降念,亦不敢矗立独行,有了武林盟主带的好头,一见归顺乃局势所趋,必不敢再生反心。但须压服一人,同时也即降服了数千草泽之众。”

福临道:“照你所说,这些思惟是几千年来根深蒂固。可他们又不忠于朕,岂不是终无窜改之能够?”

胡为像是听到了新奇事,笑道:“那依您看来,以卑职的身份,该做甚么活儿?”贞莹道:“你是宫中的带刀侍卫,就该时候庇护主子安然。脏活累活,则应交与下人清算,这才算是合作公道。”胡为笑道:“韵妃娘娘又非每时每刻都处于伤害当中,用得着那么警戒?在我们这里,诸般事件并没详细合作,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儿,谁看到了,就自发去做,从没人有偷懒耍滑的动机。这方属‘治之至也’。”

贞莹听她提起这个“偷”字,吓得寒毛倒竖,厉声道:“茵茵,你说耳坠是你的,本宫怎地从没见你戴过?教你的端方都踩在脚底了?好的不学,倒学起偷东西了!还不快把耳坠摘下来?”她思前想后,感觉唯有茵茵所窃是另一名婢女之物,才绝无能够是她这主子教唆,既能为己脱罪,哪还顾及丫环是否受了冤枉。

贞莹只听得欲哭无泪。福临心想:“贞妃奉告我,她是用花言巧语从韵儿那边骗来的画像,茵茵却说是偷的,将任务全揽到本身头上,神采又如此惶恐,必然是给她逼出来的。这类品德……也没甚么好说了。”

福临拍了拍额头,笑道:“不错,得亏你提示,朕确是说过的。”贞莹大喜,以胜者的对劲眼神扫向洛瑾,用心捏腔拿调的道:“我说洛瑾啊,本宫跟皇上一齐出来,不打紧吧?”洛瑾笑道:“这个天然。皇上请,娘娘也请进。”向后退开一步,手臂一摊。贞莹一步不慢的跟在福临身边,不给洛瑾稍留报信之机。

茵茵吸了吸鼻子,大声叫道:“对,我就是贼不假,我偷的是皇上的画像,与此同时弄丢了耳坠。画像能够物归原主,但我只是想拿回我娘的遗物啊!”贞莹急道:“画像的事,本宫已向皇上解释清楚了,你不必多说。”一边给她连使眼色,茵茵会错了意,觉得她表示本身顶罪,赶紧弥补道:“这都是奴婢胆小包天,自作主张,娘娘毫不知情,万岁爷只见怪奴婢一人就是了。”

沈世韵道:“臣妾未进宫前,曾与此类人有所打仗,见他们讲究的是‘忠、孝、义’三道,即为人臣之忠、为人子之孝、为人友之义,此三者若失,定会受世人鄙弃。而与此相干,则是他们严守身份尊卑,不敢以下犯上,对本身决意尽忠之人,过后倘有愚行,也只会冒死进谏,却毫不致叛变。比方帮派众将皆忠于帮主,大小群会忠于各自首级……”

沈世韵道:“些微皮肉之伤,已不碍事了,多谢皇上体贴。”福临这才舒一口气,道:“你别忙着客气,先前可有看清刺客边幅?此番朕定当下旨严查,将这个胆小妄为的家伙揪出来!你想想,克日是否与人结过仇?”

福临内心涌过阵阵暖流,道:“那幅画朕看过了,韵儿的情意,朕自能理睬得。她画得逼真,无真情所不能成,代朕向她说一声感激,再劝她别太辛苦,常日多重视歇息。”洛瑾笑道:“这句话分量太重,我可传达不起。奴婢是个小人物,怎敢代表皇上?要说娘娘就在里间,您何不亲口去对她说?那可更成心义很多啊!”

贞莹向茵茵递了个眼神,意示扣问宫中景象。茵茵低声道:“奴婢和几位公公都盯着,眼睛也不敢眨一下,没见那小我出来呀。”贞莹心生疑窦,随即恍悟:“是了,洛瑾这鬼丫头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公然福临道:“朕还是不打搅韵儿,他日再来无妨。”贞莹走上前,悄悄挽住福临一臂,道:“皇上莫非忘了,您还要替臣妾向韵妃mm讨情,怎好等闲过门而不入?”

茵茵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贞莹,眸中满溢哀痛。贞莹被她诘责的目光盯着,倒也稍有愧意,转开视野望向一旁。

胡为站起家,将手中的一块抹布随便搭在臂上,打了个千,笑道:“卑职给皇上和贞妃娘娘存候,皇上万岁,娘娘千岁。我在干甚么,娘娘莫非看不出来?卑职是在擦灰啊!不过您有专门的主子服侍着,对这些事不太体味,也可想见。”贞莹不在乎他调侃,急问:“以你的身份,怎会做这类劣等活儿?吟雪宫的端方就如许高低不分?”

沈世韵笑道:“皇上固然放心好了,他答允互助,毫不是为了高官厚禄。您想,他已是盟主,武林当中万人之上,真要封他官职,在宫中除了皇位,仿佛也找不出更大的。并且臣妾与他商讨归并兵权,加以利诱。祭影魔教在朝廷份属乱党,在江湖中一样申明狼籍,为武林公敌,我就骗他说借兵与他剿除魔教。大要看来,是我们为百姓做了功德,也能令世人对朝廷重新定位,然就底子而言,我们收成的尽是能以一当十的大豪杰,只借些弱兵蒙混畴昔,也就是了。此举虽有些冒险,究竟是稳妥多于弊端。阿谁闯宫的刺客恰是魔教杀手,前来刺杀李盟主,现下天然是死了。”

进入殿内,第一眼看到的是空荡荡的大厅。此景正中贞莹下怀,对劲洋洋的走到阁房,本想尖叫一声以应景,却看到理应正“同野男人寻欢作乐”的沈世韵坐在床沿里侧,捧着一块海蓝色锦缎刺绣,面露和顺笑容,身上衣袍穿得整整齐齐,不似仓猝披起。后背倚靠着廊柱,洁白的纱帘垂在她身侧,悄悄飘零,烘托出一派不凡的仙子气质。

沈世韵目光斜斜的扫过福临背后,落在贞莹脸上,向她抬了抬眉,这个小行动只要贞莹看到,见她七分含笑微带三分薄怒,心下一慌,暗想:“如果她反咬一口,指证是我,那可百口莫辩!”不由心惊胆战,沈世韵收回目光,看回福临,浅笑道:“刺客之事,纯属一场曲解,是别有用心之人以讹传讹,乃至于此。”贞莹刚想打断,又担忧触怒她趁机抨击,只好闭着嘴一言不发。

福临大喜,道:“韵儿,朕每与人论及治世之道,还是同你最起共鸣。有你在身边帮手,帮手政权安定,朕复何忧!”沈世韵灵巧的笑道:“皇上的江山,便是臣妾的江山,此尽属分内之事。”这话如果出自另一名重臣口中,必将令人思疑有篡权之心,但既是沈世韵所言,福临只当作“一家人不说二家话”,更是喜好。

福临道:“是啊,并且他们又非常固执,软硬兼施仍见效甚微,好不轻易劝降的,又都是些没本领的软骨头。就没甚么好体例么?”

贞莹冷哼一声,道:“有此设法当然是好,但克日宫中可不大承平,据闻韵妃mm在寝宫遇刺,一干侍卫束手无策,还幸亏有个陌生男人及时相救。胡先生,叨教为何有这很多外人可等闲突入吟雪宫,累得韵妃受伤,这可都是你的渎职!”福临一惊,几步跨上前坐在沈世韵身边,握起她的手,急问:“韵儿,你……你受伤了?伤到那里,快给朕看看!”

贞莹听她侃侃而谈,福临在一旁不住点头,哪像对着本身时愁眉舒展,一脸的苦相?心有不平,嘲笑道:“你说得轻巧,平凡人已经讲不通了,武林盟主岂不更老派得短长?哪能等闲就给你压服?”沈世韵淡笑道:“可武林盟主并不是个老头子,本宫聘请李盟主到宫内商谈和解,颇费了一番口舌,终究将他压服,现在他已答允规劝部属。我还自作主张,封了一个官儿给他做,皇上不反对吧?”

刺客之事虽在后宫广为传播,但众嫔妃出于妒忌,谁也不肯主动提起情敌。众亲王耳目虽多,却连天子的安危也不在乎,正巴不得乱中浑水摸鱼,只暗中在府邸四周加派人手,也无一人禀报,是以福临直到此时才初度听到动静。

贞莹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仍难置信所见失实,视野在屋内扫视一圈,定格在角落的一个背影处。那人蹲在地上,姿式半晌稳定。贞莹轻巧的走上前,绕到正面,透过他举手侧目标裂缝不住偷看。那人忽一昂首,四目相对,贞莹更是吃惊的失声叫了出来:“胡为?怎会是你?”胡为咧开嘴,对着她无声的笑了笑,贞莹又问:“你……你这是在干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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