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境界不一样（求收藏，求推荐！）

“公瑾，我能问你一个题目吧？”孙策歪了歪嘴，看向周瑜。

不但是他，就连周瑜都有些啼笑皆非。他和孙策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孙策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他还能不清楚？说他目不识丁有些过份了，但要说他有资格和陆康会商经义，那也是毫不成能的事。陆康虽不以经义闻名，灭孙策还是绰绰不足的。孙策是真的想请教，还是想借机肇事？如果是前者，那倒是个不错的机遇。如果是后者，那可就是自取其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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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想起了阿谁还悬而未绝的题目。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你说。”

周瑜在离大门另有三十步的处所就翻下了马，亲身上前通报。迎出来的掾吏天然熟谙这位小周郎，听了周瑜的话后，他远远地看了一眼孙策，难堪地摇点头。

“先秦之时，诸子为甚么纷繁开宗立派，创建学说？孝武天子时，董仲舒为甚么要讲天人感到，独尊儒术？现在今古文争辩不休，儒学又该往那边去？”

“我没有这个意义，我只是感觉这个没甚么意义。”

掾吏走了，周瑜将孙策拉到一旁，微微皱眉。“伯符，你这是何必？”

“多谢周郎的一片美意，我会向府君传达。不过府君比来很忙，恐怕没时候见你们。这不，忙了十几天政务，好轻易抽出点时候，正给弟子们讲学呢。要不，你们先归去，一有动静我就告诉你们？”

周瑜不敢置信地看着孙策，有些思疑本身认错了人。这真是本身熟谙的孙策吗？之前的孙策可说不出如许的话来。且不说这几个题目有没有答案，能从如许的高度考虑题目，本身就申明孙策的眼界超出了浅显人一大截。普通人研讨学问最多研讨是甚么，孙策这几个题目却已经触及到了为甚么，二者相去不成以道里计。

那掾吏大为猎奇。既然孙策没有强求进府见陆康，他倒也不能一口回绝。不给孙策面子，也得给周瑜面子。“那好，你有甚么题目，我为你转告府君。”

“本来是易经啊。易为六经之首，讲的是六合人伦大道，某也鄙人，恰好有几个题目不解，趁便就教一下陆府君，可否？”

时势不承平，太守府门前固然谈不上防备森严，却也站着很多穿戴两当铠、手持长戟的士卒，一看孙策、周瑜等人靠近，立即警戒起来，握紧兵器，神情防备。

孙策斜睨着周瑜。“你是说我无事生非，还是说我自取其辱？”

孙策抬起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易是研讨六合的，我就问个关于六合的小题目吧。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请陆府君指教。”

那掾吏愣了一下，哑然发笑。“孙郎对易也有研讨？”言语间调侃多于惊奇，明显是不信。

“研讨谈不上，略知一二罢了。”孙策笑着拱拱手。“如果府君实在太忙，不肯见我们，也没干系。我也就是一个题目罢了，费事你转告陆府君，求个答案，我就在门外等。”

“如何没成心义？”孙策很惊奇。“公瑾，别人如果这么说，我大可一笑置之。你要这么说，我却不能听之任之。这如何没意义？这不但成心义，并且意义严峻。从某种程度上来，我这不是在问陆府君，而是在问天下读书人。研讨易经那么多年，乃至有报酬易做注十几万字，最后连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这个最底子的题目都没处理，那这易经研讨了有甚么用？”

周瑜正筹办说话，孙策抢了上去。“既是明府为弟子讲学，机遇可贵，我们也去听一听，如何？”

他本能的感觉孙策是胡搅蛮缠，用心刁难陆康，但是孙策神情严厉，一点也没有开打趣的意义，他又不得不当真对待。“伯符，你说这意义严峻究竟是甚么意义？”

汉末学术合作狠恶，相互之间的回嘴和战役一样惨烈，涓滴不比武人比武决斗差。后生要想成名，辩倒一个前辈是最好捷径。当代大儒郑玄年青时就曾经和前辈学者任城何休论争，用何休的学问来应战何休，乃至于何休大叹“康成入吾室，操吾戈以伐我”，入室操戈的成语是以而生，郑玄也一战成名，传为嘉话。在掾吏眼中，孙策就是想踩着陆康的肩膀往上忙，只不过有些不自量力。

一贯不喜好读书的孙策如何会俄然有了如许的贯穿，还是说他一向就是这么想的？

周瑜微微颌首，如有所思。

周瑜看着孙策，眨眨眼睛，没有说话。那掾吏却没周瑜这么客气，他瞥了孙策一眼，微微一笑。“不知孙郎家传何经？府君讲的但是《易》，不如何好懂。”

“易……”周瑜欲辩，却一时不知从何辩起。《易》研讨的就是六合之道，孙策这个题目能够算得上最底子的题目。但题目是，就算他不研讨《易》，也晓得这个题目无解。别说是陆康，就算是马融、郑玄那样的儒宗来也答复不了这个题目。

掾史的神采立即变了，盯着孙策看了好一会儿，冷冷地拱了拱手。“请孙君稍候，某去去便来。”孙策问出如许刁钻的题目已经不是就教，而是应战了。既然是应战，那就是仇敌，没需求太客气。

“学问合为时而作。”孙策笑了，拍拍周瑜的肩膀，很有成绩感。不管如何说，能让周瑜开口就教，这逼就算装胜利了一大半。“做学问终究是为体味决题目，不管这个题目是关乎国之兴亡的大事，还是某个无关紧急的迷惑，毕竟都是为体味决题目。如果甚么也处理不了，那这学问就没甚么意义了。而举天下之豪杰破钞平生心血去研讨这些学问……”孙策叹了一口气，笑容收起，多了几分悲天悯人的孤单。“那就是空谈误国，遗祸无穷。你说，这个题目有没成心义？”

“那伯符觉得……为何？”

周瑜俄然有些不安。他感觉孙策的这几个题目和早上阿谁题目殊途同归，都是同一类题目，超出了浅显人境地的题目。

孙策笑了。狗眼看人低，又看不起我们孙家没学问是吧？那是畴前。老子固然没研讨过甚么易经，但是论打嘴炮，我的战役力还是很彪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