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我有一计(书友有空来潜水万点打赏加更)
心中防地松动,刘龚二人的语气又亲热了几分,谦虚向孙策就教。孙策也不客气,将江南的情势大抵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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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种地本来就是老天爷赏饭,冷暖天然不例外。一江之隔,南边一年两熟乃至三熟,北方却只能一熟,这就是冷暖分歧而至。江南温度较好,水源丰沛,只要肯用心,做好水利防涝,温饱是不成题目的。黄巾本来就是农夫,兵戈不是你们善于的事,种地倒是本业。与其在中原与人拼杀,何不避而远之,耕作自给?”
孙策举起酒杯,表示了一下,一饮而尽,豪气干云。这酒真他么的淡,跟水似的。
刘辟不解,不晓得孙策如何俄然说到这个题目上去了。龚都接过了话头。“孙郎说得没错,这几年的确以平常冷,以是一到春季,我们就犯愁。如果没有充足的粮食和衣物,每个夏季都要冻死人。孙郎如果能在将军面前美言几句,拨一些粮草物质给我们,我们感激不尽。”
当然,要想把这个好处紧紧的抓在本技艺里,孙坚的长沙太守还不能放――运营了那么久,放弃太可惜――最好能将全部荆州拿下。刘表,不美意义啊,荆州,我要了,你哪儿风凉哪儿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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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辟、龚都的神采变得丢脸起来,半晌没有说话。刘辟盯着孙策看了又看,身材微微前倾,拱手道:“还请孙郎指导,我等该往那边去,才有一线朝气?”
“哈哈,我倒忘了,周家良田近千顷,对这个应当影响更清楚。公瑾,你们家这几年收成如何样?”
刘辟、龚都面面相觑,他们还真没重视到这个题目。一旁的周瑜俄然心中一动,立即接过了话头。“伯符,你的意义是说,气候转冷,会形成歉收?”
“还请孙郎指教。”
“我刚才说了,家父讨伐刘表,并不但仅是为他本身着想,更是要为诸位夺一条活路。中原即将成为逐鹿之地,你们要想活命,就要避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这让他失落的同时又有一种紧急感,另有一丝丝说不出的镇静。
“去荆州,去江南。”孙策收起笑容,目光炯炯。“去江南开荒种地,固然辛苦一点,起码能活命。对峙十年八载,多了不敢说,衣食无忧是能够包管的。”
“我刚才说了,中原是百战之地,非强者不能居。当年大贤能师振臂一呼,八州呼应,荆州、豫州也在此中,黄巾军阵容浩大,最后仍然不免于失利。为甚么?因为中原乃京师地点,天子不得不争。现在天子固然西迁长安,但袁绍、曹操却图谋不轨,欲占中原而称霸天下。当年有大贤能师在,黄巾军拥百万之众,尚且不能取胜,现在大贤能师已殁,黄巾军四分五裂,又如何能胜?”
刘辟、龚都对孙家父子戒心甚重,接待孙策,只是想从孙坚那边要点好处,问计于孙策也只是客气,他们更担忧被操纵了。但是听了孙策这几句话,他们俄然认识到孙策所言何尝没有事理,起码值得考虑。如果能阔别疆场,耕作自给,温饱不足,何必在这儿替人冒死?
周瑜心中一动,嘴角不由挑起一抹含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孙策一眼。断绝黄巾幸运心机,逼他们和孙坚深切合作,孙坚起码能够增加几千精兵,说不定能上万。有了这些黄巾军的尽力帮手,孙坚攻取荆州的机遇又增加了几分。孙策说是孙坚为黄巾军作战,实在是想诱黄巾军为孙坚作战。欲取先予,纵横挥阖,没想到孙策竟然有纵横家的辩才,并且这与虎谋皮的思路可谓别出机杼,颇合用兵之道。
总休来讲,汉末的江南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西汉时,长沙还是卑湿之国,到长沙仕进划一被贬,贾谊乃至是以做赋自哀自叹,现在的长沙倒是鱼米之乡,江南数得上的富庶之地。但如许的例子还未几,江南大多数处所还没有获得充分的开辟,大有作为。黄巾军大多来自失地的农夫,让他们去江南开辟最好不过了。不敢期望呈现明清“湖广熟,天下足”的局面,起码能和魏晋之间比吧。东晋能以半壁江山支撑那么多年,靠的不就是开辟江南。
“我必然把话带到。”孙策摆摆手。“粮食衣物实在都是小事,起码不是不成以处理的事,气候转冷,更干系到粮食产量,不知二位有没有留意?”
周瑜想了想。“这些事都是我兄长在管,我留意未几。不过,这些年我听兄长说过几次,仿佛亩产量有下滑之势,固然幅度不算太大,却一向如此。之前只当是佃夫不着力,如何,这和气候有关?”
“家父与刘表作战,实在也是为诸位着想。”
刘辟越听越胡涂。“孙郎的意义是……”
身为穿越者,最大的上风就是汗青生长的大趋势,不好好操纵一下的确对不起本身。如果能将上百万的黄巾忽悠到江南去开荒,有了人丁有了粮,就算划江而治,也比汗青上的孙吴要牛逼很多吧。
“我有一计,可救百万黄巾,不晓得二位将军愿不肯听。”
刘辟、龚都恍然,连连点头。周瑜倒是吃了一惊,不由得想起了孙策至今没有给他答案的阿谁题目,如有所思,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模糊认识到,孙策说要争霸天下绝非一时戏言,他很能够真有这个打算,而招揽黄巾能够就是此中一部分,不然他没需求突破孙坚的既有计划。如果真是如许,那他所说的退守丹阳就真是一个苟安之策,孙策看不上眼也便能够了解了。
刘辟笑容满面。“孙郎说得有理,我们也正为此忧愁,多次求救于孙将军。何如孙将军正与刘表交兵,没法兼顾。孙郎此去,若能为我等美言几句,请孙将军尽快派上将来援,我们感激不尽。”
孙策笑笑。就晓得宴无好宴,你们必定有小算盘。既然你们晓得伤害,那我就费事多了。
周瑜打起了精力,聆听孙策的每一句话,揣摩他的企图。
刘辟微怔。“孙郎为甚么这么说?”
孙策打量着刘辟、龚都的神情,见他们固然连连点头,却没有表示志愿,晓得他们还心有疑虑,便又添了一把火。“二位将军,这几年可曾感觉夏季比以往更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