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财路
是的，梁山本身也能做些划子走舸，但盗窟也才安身年许，梁山上木料虽多，不得阴干，也不能用作造船。如是拿湿木做了，不但船身沉重，浮力骤减，便是寿命也大肆减少。陆谦就遣派阮氏兄弟去外县收买些现船来用。
“济州禁军六七百人，弃兵投降者不下五百。此中近半人家眷在东京，另有人在应天府……”官府底子究查不过来。只要陆谦能包管盗窟赋税，月月供及不差，这些人即使心中不肯，跟着时候推移，也皆作罢了。
因为这大宋朝有的是富朱紫家，他们不缺钱，只是贫乏看的入眼的货。
这私盐上的买卖他定是要掺杂上一脚的。
陆谦笑着对晁盖解释道，梁盗窟子里眼下甚是缺钱花消，以后再对吴用付手表示他休急。
各个坐位上也有一个小碟，里头是半满的精盐，再有一小碗，内里尽是葱姜蒜泥，另有最后一碟酱醋。倒是那桌案上大块煮熟的牛羊猪肉，如有人感觉有趣道，就尽管割了肉沾佐料来吃。陆谦先前还笑说道，这是他从汴京一老军处听来的妙闻，那北方草原上的蛮人，就是这般吃的，甚是合那大块吃肉一说。
陆谦哈哈一笑，聚义厅上聘请世人坐定，这才开口道：“让这等人与我兄弟同心，以我之见，需从软硬两处动手。那硬处就是把面上刺下字来，容不得他们不从。”遵循后代的代价观，如此是生生热诚人的作为，但在眼下时空，还是‘习觉得常’。
但是那最上等的精盐，比如上品池盐，亦或是来自西羌的青盐，每斤却都在百钱以上。
但晁盖已经有所悟，怕是那这顿酒宴也有乾坤奇妙在。
现在各地官盐一斤没低过二十五文的，可私盐只需求十文钱一斤，且品格比之官盐要好很多。里头便是有那沙子石子，也远没有官盐丧芥蒂狂。
“此事说来简朴。陆某暮年得过妙法，可把一斤粗盐制作五两雪盐，虽有破钞，但还可接管。吾本日愿与天王合作，以常盐五倍代价卖于天王，而后天王如何措置，不与我梁山想干。”
官军征讨梁山，一气儿收拢了本地很多船舶，尽数在火海里化作黑灰。而梁山泊现现在人丁突然增多数倍，这船只就显得不当用了。
“哈哈，天王真痛快人。如此我也不做虚的。天王且看着都雪盐如何？可比的那富朱紫家所食的上等精盐？”究竟上在陆谦眼中，眼下的雪花盐可远比不上后代。
这两条线是陆谦前期练兵种田所需的首要财帛来源，在他没才气正式与赵宋家叫板，或者是跑到倭国挖金山银山的时候，陆谦就必须紧紧掌控住财路。
“然这等作为虽能收心，却过分冗长浪费。还需用那抱怨大法，将把锋芒指向赃官贪吏，土豪劣绅，如此才叫兄弟们情意相通，不过是月余，信赖民气自安。”陆谦将所谓的抱怨大法向晁盖、吴用道来，再把当日凝集盗窟民气的那番话说出来，直惹得晁盖连声喝采。
梁山泊里并非没吴用熟谙的人，比如那阮氏三雄，可可都管吴用叫做先生。
晁盖想都不想便一口承诺下。这等色白味正的上品盐，别说往东运入汴京了，就是向南送到苏杭、扬州、建康等地，那也是供不该求的。
晁盖这时已经平静，“虞侯请直言相告。”
嗯，眼下的他就是如此想的。
陆谦摇手，“当明天子昏庸，朝堂暗中，环球污黑，陆谦有志不能伸，有才不能展。只能写下这八个大字，聊表我心，亦做惊醒。”这话很合晁盖的胃口。原著上晁盖就不让滥杀无辜，阮氏三雄下山劫道，听闻未曾杀人，那商帮被三阮的势头吓到，都撇下车子、行李，逃命去了，由是大喜的说道：“我等被到盗窟，不成伤害于人。”
可他也不与晁盖争抢买卖，晁盖本来的停业只是初级粗盐，固然量大。陆谦却把眼睛瞄向了高档精盐，如此获益更大，却也不与晁盖有甚好处抵触。
中午，陆谦在断金亭设席，接待晁盖一行。山上没什大厨，如宴席这般就是上些煮好的肉食，再有炖鱼炖鸡等，加上些蔬果酒水，如此罢了。
“请。”
陆谦要收拢民气，还需求招揽外头的流民，招揽内里的贫困人家，再严格练习，乃至还要打造兵器铁甲，战船弓弩，这赋税上的破钞大了去了。
但是不巧，本日这阮氏三雄全都不在。那此中一人往西面去了，再有两小我向东面去了。
“如此大善。天王，请满饮此杯。”
“听虞侯之言，直叫晁盖心中畅快。梁山上尽是真豪杰，真不愧‘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陆谦用每斤五六钱的代价从晁盖手中大肆收买粗盐，这是批发，天然不比平常百姓零买代价。而破钞也远不至于如他所说那般，不算野生和柴薪，十斤粗盐可出七八斤雪花盐。再用五十钱一斤的代价出售给晁盖，晁盖许不能把这雪花盐卖出百多钱一斤的代价来，但百十钱一斤，或者是小百钱一斤，倒是不难。
全部过程中，晁盖都没说到王伦，陆谦也没提到王伦，就像两人都没提到宋江一样，相互心知肚明罢了。宋江在之前事上的猫腻瞒不过陆谦等人，也不会对晁盖坦白。不然就本日的这五大船重礼，可就不是晁盖一人之力能够在短短几日里备下的了。
“而软处就是不欺人，和缓相互情感；好饭食接待，管足管够，赖其口腹，需引得此辈垂涎；再许之五贯入伙钱，专门遣人送回家中，要一分很多，拿得他们家中信凭，自能叫人信赖。”这类事儿不需求短时候内尽数办了，要一个都一个都的来，只要盗窟的行动都被大师看在眼中，叫他们信赖盗窟并无食言，那便能够。
“门生无谋，敢问虞侯如何措置？”吴用还是有两份机灵，晓得现在非是究根问底的时候，只是道出心中疑问。
这不管是上等的池盐还是西羌来的青盐，那都是稀有的。眼下这雪花盐入口咸而不涩苦，味道甚正，卖相绝佳，这就是第一等的精盐啊。
“官军如此大败，目光盯着的乃是军中将官兵头，于上面小兵何干？”军官降贼了，还能究查其家眷，连累家属。那小兵呢？法不责众晓得不？
陆谦也没把沙糖一事也奉告晁盖，或许晁盖看到市道上俄然冒出的白沙糖，会想到甚么。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筐里，陆谦心中对晁盖的印象分是很高，但这也不敷以叫他拜托统统。
“是以，天王本日奉上重礼，陆或人也只能厚颜收下了。”
但晁盖方才退席，眼睛就钉在桌面上，再舍不得分开。一旁的吴用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倒是那断金亭桌案上摆了一支大斗，里头装的尽是乌黑精盐。
虽说今后代的代价旁观，很有些好笑，那商帮的财贿就该死被劫吗？但在水浒天下的绿林中，如此作为却已经是鹤立鸡群，如满世污黑里生出的一支白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