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

本来已经近在面前。

“想来她必然对我很首要吧！”莫晓仰首作密意神驰状。

莫晓谢过女郎，两人行至添香阁前，芮云常看了眼招牌便径直向内走，莫晓吃了一惊：“督公，你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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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云常半侧转头，拿眼尾看她，腔调森冷锋利：“因为我是公公，以是不能出来？”

芮云常已经下了轿，负手立于轿前，见莫晓灰溜溜出来, 嘴角浮起一抹了然的笑, 却故作讶异：“莫太医本来不是要进这家寻芳院？”

女郎略显绝望，指着不远处一栋三层的楼阁道：“添香阁么，那儿就是了。”

一起入内，老鸨朝莫晓看了两眼，问道：“这位爷瞧着挺面善，可有熟悉的女人？”

老鸨气刚顺下去，闻言两条眉毛一竖, 瞪眼呵叱道：“还说你不是来砸场子的？”

芮云常勾勾嘴角不再说甚么。

这下玩大了！

莫晓立在门口，脸上还佯装一片安静，内心倒是狂打退堂鼓！

莫晓走出几步, 瞧见一个跑腿小厮路过, 叫住他给了几枚铁钱, 向他探听到添香阁详细位置，这就往添香阁而去。

莫晓视而不见，只顾寻招牌名字为添香阁的馆阁，冷不防被人挽住胳膊，一阵香风扑鼻。她吃了一惊，侧头看去，挽住她的是名身着粉裙黄袄的盛饰女郎。

芮云常已经迈进了门，一转头见莫晓止步门外，悄悄扬起眉头：“莫太医？”

莫晓长叹口气：“鄙人前事俱忘……”

她不知茵茵到底在哪家欢馆, 也只能一家家问畴昔了, 万幸第一家就被她问到了, 接下来只要找到添香阁地点就行了。

莫晓仓猝摆手：“不是，不是，下官绝对不是这个意义！”她实在就是这个意义！本想借入妓馆的机遇抛弃他的。谁想到他还真出来！

“真不是。鄙人真是诚哀告问……”莫晓瞧见前面走出两个膀阔腰美满脸横肉的壮汉, 这就自发咽下了后半句, 仓猝退了出来。

沿路行去, 几近每家欢馆门口都经心安插, 张灯结彩，争奇斗艳。巷子边亦经常见到穿戴素净、打扮夸大的劣等妓子或小倌儿揽客。

“敢问添香阁从这里如何走？”

二人入内，老鸨像是见着亲人般亲热笑着迎上来：“二位爷，快内里请！内里可冷吧？先到内里暖暖身子。”

见两名年青郎君行来，一片“哥哥”“檀郎”“玉郎”“亲亲”的莺声燕语此起彼伏，媚眼一个个抛过来。

莫晓一咬牙，这会儿是顶在杠上，不想上也要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说到此处，老鸨的目光在莫晓显得朴实的士人衣装上逗留了半晌，又不着陈迹地移开了。

“却恰好记得茵茵女人？”

原身一介医士，从八品的微薄俸禄要养家里上高低下十几口人，另有闲钱花在欢场么？且还是找头牌！原身又是个女的，她到底要在茵茵这里获得甚么？这纯真用掩人耳目的阿谁来由已经解释不通了。

女郎咯咯儿笑，媚眼如丝，在她耳边娇声道：“他呀，看着就不好服侍。”

莫晓这时俄然产生了一种恍惚的感受，不是因为老鸨阿谁眼神，而是针对原身的。

莫晓心道原身公然是来过此处的啊！

莫晓不由迷惑地小声问粉裙女郎：“你如何不问他？”

莫晓一起行来，已经记不清被女人搭讪过几次了，只不过这一个最大胆，直接贴上来。但芮云常却一次也没有被搭讪过。

芮云常没有再上轿，挥退一众随行, 徐行而行。没了身前身后簇拥的那些东厂番子，又没穿官服, 让他显得夷易很多。只是那紧绷的嘴角，凛然的眼神, 明显与这条巷子里的欢欲氛围格格不入。

莫晓忍笑，悄悄推开她：“我们要去添香阁，就不叨扰女人了。”

“鄙人是来找茵茵女人的。”

“好姣美的郎君呀！来奴家屋里喝杯热酒吧！奴家会唱好听的小曲儿，还会跳舞呢！”

“呦？茵茵女人？”老鸨拿丝帕掩口笑道，“这位爷真是好目光，茵茵是咱添香阁的头牌哪，琴棋诗书画，就没有她不会的，没有她不精的，又是大美人一个。只不过……要她相陪啊，花用可不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