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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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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抬了抬手,立即有人带着个婢女打扮的人走了上来,那婢女一见韩昼瑾便叩首道:“王爷,救救我们夫人吧,她被人带走了现在还没有返来!”

薛元等她说完,对着韩昼瑾微浅笑道:“咱家怕冤了王爷,以是特地去府上探听,本来这位侧妃娘娘在府中常常跟妾室下人说,这玉佩是王爷送她的,王爷觉得呢?”

那婢女抽抽泣噎地开端回话,她家夫人是韩昼瑾新纳的侧妃,未嫁之前是京中武将的嫡女,固然那武将家闺女多女儿不值钱,但她总感觉一个侧妃的位子委曲了本身,今儿个国宴不是正室不能来赴宴,这位侧妃心中憋闷,便趁着年夜出门闲逛,却没想到在街上和人产生了争论,把好几个路人打成重伤。

他手里拿着个锦盒,对着薛元和顺笑道:“在南边久仰厂公大名,一向未曾得见,小小物件不成敬意,还望厂公笑纳。”

往年姜佑还是太子的时候,感觉过年国宴那里都风趣,归闲事事都不消她操心,提着筷子开吃就是了,如本年前她忙的脚不沾地不说,国宴还要亲身主持,幸亏有礼部的人从旁帮手,国宴也自有一套章程,这才不至于让她太慌乱。

薛元内心恶心,想到南边交友契弟的风俗,眉心往中间攒了攒,绕开他直接走人:“咱家不缺情意,小公子的情意还是本身留着吧。”

统统人都定睛去瞧他手里的物件,就见一块玉佩上上面雕着五爪龙,薛元不急不慢隧道:“这物件是从王爷的侧妃身上拿来的,诸位都晓得,龙纹只要皇上太子,亲王世子才气享用,你一个外姓郡王,为何家眷手里会有这龙纹玉佩啊?”他指尖摩挲着上面的雕镂:“上面还写着‘既寿永昌’这四个字,咱家想晓得王爷究竟是何意?”

薛元负手踱了两步,不急不慢隧道:“王爷说的也有些事理,可毕竟侧妃娘娘只是一内宅妇人,没有人去给,她是如何得来这类皇家才有的物件呢?”他目光在韩昼瑾阴沉的神采流转了一圈:“或者...请王爷的其他的几位家眷侍妾前来问问。”

那小公子目光在他脸上不住地转,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了甚么,仓猝道:“这是我的一片情意...”

薛元拎着那玉佩的绦子让世人细瞧,对着韩昼瑾淡淡道:“若只是王爷的侧妃当街肇事,咱家天然管不来,不过既然事关皇室,咱家就不能装聋作哑了。”他勾了勾唇:“当初太.祖天子定下祖制,对各个阶层的勋贵官员打扮配饰都有规定,品阶不敷的人家连这等物件见都见不到,王爷不但见了,乃至还放到内宅当中,这到底是为何啊?”

这时候百官和勋贵都已经归位,姜佑命礼部的官员报唱,然后本身再说了几句祝词,忙完了一系列章程才宣布开宴,世人好不轻易提筷,就见有个内侍举着牙牌从一侧绕了出去,怀里还揣着个东西,走到薛元身边低低说了几句。

他深吸一口气:“厂公谈笑了,这些无知妇人争宠邀宠之事经常有之,她不过是借着孤的名头借机夸耀罢了,方才这侍婢也说了,她是为了逃脱罪恶才抬出孤的名头,为何厂公就一口咬定这玉佩是孤的呢?”

他用心进步了些声量让这位小公子听到,此人倒真是一副痴情蜜斯的做派,他见本身一片痴心付诸流水,想到薛元的风采样貌又感觉不说,竟然一霎眼就泪眼盈盈。

薛元微浅笑了笑:“胡说不胡说的咱家不晓得,咱家只晓得办事儿要讲究证据,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侧妃已经亲口说了这物件儿是王爷送的,全部永安街的百姓也晓得这东西是王爷的,王爷还想说甚么?”

薛元笑了笑:“总归是侧妃,固然不能跟着来国宴,但这回被押上来也欠都雅,就不如让这个贴身侍婢代为说话吧。”

薛元轻蹙眉头命人上了温水香肥皂,把双手擦了一遍又一遍才缓缓道:“皇上问这么多做甚么,遇见这类怪癖之人,命人拖下去敲几板子就是了。”

这时候一众大臣和皇亲都在缓缓入场,还不算正式开宴,是以两人并不惹人谛视,薛元两手负在身后,淡然道:“咱家无功不受禄,不会平白受人东西,小公子另有何事?”

她撑着下巴瞧着薛元:“朕感觉...他瞧你的眼神不太对。”她还没想过两个男人能在一起,便皱着眉道:“就跟几天没用饭的人瞧见羊腿似的两眼放光。”

朝上那群文官是个马蜂窝,如果获咎了此中一个,就等着被成群结队的文人参奏弹劾口诛笔伐吧,就弹不倒你也得恶心死你。

可让他吃这么个哑巴亏他又不甘心,他双手缓缓松开,慢慢道:“这毕竟是孤内宅中的事儿,最多算孤治家无方,内宅无德,仿佛不至于让厂公如此大费周章吧?”

薛元不动声色地在她指尖捏了捏:“皇上在想甚么呢?”正巧这时候有内侍奏报临川王到了,他目光往下一瞧,淡淡笑道:“皇上等着瞧好戏吧。”

韩昼瑾除了这玉佩亮出来是错愕了一瞬,转眼就规复了安闲的面色,对着薛元淡淡道:“无凭无据的,厂公说是我家眷身上的东西,莫非便是了吗?”

她没想到这下子捅了篓子,路上的人拦着她的马车不让她走,不信她这般没教养的人会是临川王的宠妃,她情急之下便取出了这块玉佩,说是临川王赏赐给她的,恰好被路过的锦衣校尉瞧见,便带返来去问了话。

韩昼瑾搭在案几上的手紧了紧,他那几位侍妾都是从南边带来的,模样举止或多或少都和镇静后有几分类似,并且现在殿上的老臣很多,万一有人瞧出甚么端倪来那可就又是一场费事。

姜佑长这么大也见过形形□□很多人了,但还真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的,一时惊得目瞪口呆,转头问薛元道:“这...这小公子莫非是女人假扮的?”

成北用心啐了口:“滚他的娘,大男人说甚么情意,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莫非是兔儿爷不成?!”

薛元含笑点了点头,俄然从那布包里取出个东西来,对着韩昼瑾道:“王爷可认得此物?”

按说外姓人用龙纹已经是非常不当,更何况上面这‘既寿永昌’四个字涵义深远,乃是皇上才气够用的。底下一众文官面面相觑,却都没一小我开口,这群文官最讨厌的就是勋贵和寺人,现在能见他们自相残杀,内心天然乐开了花。

底下人固然把目光都放在歌舞上,但心机都飘到了薛元这里,幸亏他也没有让在坐筹办看热烈的等太久,缓缓从位置上起了身,对着世人道:“今儿是个普天同庆的日子,按说有些事儿咱家也不该说出来搅局,但咱家既然管着司礼监,有些事不管管便是渎职,请诸位包涵了。”

等她好轻易喝了祝酒,也算是忙的告一段落了,正想瞧瞧自家掌印提提神,就见他立在廊柱旁蹙着眉,内里成安公主家的小公子正玉面含情地挡在他身前。

韩昼瑾面色一沉,因着姜佑把柔福送到了他中间,他焉能不晓得姜佑的意义?以是便干脆在京中置了别院搬出去避嫌。他对内宅管束向来严格,这个武官嫡女是他为了扩大人脉才娶的,内心并不喜好,也懒得操心教诲,以是就让她和其他几个妾室留在了京郊,没有一并带走。没想到竟惹出这般大的祸事来。

他深吸口气,沉声道:“妇人之言岂能当真?或许是她胡说八道的也未可知。”

幸亏成安公主及时瞥见了自家儿子犯病,晓得大过年的在国宴上流眼泪那是给本身找不痛快,忙命人把他拉回坐位,厉声喝了几句让他闭嘴。

姜佑不晓得薛元的安插,以是在旁一向悄悄地瞧着,比及这时候才不急不慢隧道:“临川王身为郡王,更该以身作则,为群臣勋贵的榜样,现在却带头僭越,到底是存了甚么心机?”

这两人说话句句诛心,僭越之事可大可小,现在又不是太.祖天子在位的时候,想凭这个要他的命天然不成能,除非他们想南边乱起来。但这么大一个把柄给人捏在手里也够他喝一壶的了,他勉强定了定神,正要开口,就听中间一道娇柔胆小的声音传来:“...这,这玉佩是我送给王爷的。”

姜佑啧啧两声:“这可使不得,他母亲是我姑母,父亲是我授业恩师,固然已经告老,但在朝中影响仍在,我如果打了他明天就得被文官的上书给淹了。”

底下人正嫌年夜饭太寡淡,巴不得有些乐子看,都忙忙地摆手道:“不介怀不介怀,厂公也是尽忠职守。”

方才到现在不过才两个时候的工夫,这位小公子却换了小我普通,一身的玉色长衫,头上用玉簪挽着,头上还簪了朵鲜花,按说男人簪花倒也没甚么,不过他一带上头就有种说不出的女气。

韩昼瑾头回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受,他这些日子公开里没少给薛元使绊子,在京里交友各方权势,本来还觉得薛元现在已经成了没牙的老虎,没想到倒是在暗中乘机,抓住这条小辫子,当着群臣的面给他来了一下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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