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天公地道
吕娘子重又打起精力来：“我这就去办，哎，三娘，我说的放眼线的体例一用就灵。男人总瞧不起女人，实在肘腑之下最易做文章。”
方令进京不久就亲身登门到了卢会的别舍，给“四凶”之首献上了厚礼，卢会一面笑纳，一面也是心虚：“方都尉，无功不受禄，下官未曾为都尉效力，不知都尉这是何意？”桓琚不让他们插手军中职员的更替，要说“将军”和“谋反”，应当是双生子，桓琚就是不睬睬他们。卢会对甲士就有些怵。
斩鸡头、喝黄酒，焚香拜天：“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当年方令真是个漂亮的年青人，吕娘子一不谨慎被这张脸晃了眼，今后铸成大错。方家对错娶了个姓吕的女人懊悔不已，又害怕吕娘子生父的权势，不得不忍下这口肮脏气。方令不在乎家世，但只要美人，新婚时一看新娘子边幅平平也是绝望得紧。
“错啦，老是谩骂，听起来不感觉腻吗？他们要说是给德妃超度，有甚么不当吗？要让他们招，是给德妃做法事，让她把贤人也招到阳间去。”
卢会道：“方令尽管静候佳音，我等去查访，必然给方兄一个交代。”
吕娘子恨恨隧道：“我明白。”
【想必是想攀高门不幸前路不通，因而改了行？】梁玉点点头，问道：“是阿谁身材高大，留着髯毛, 长得还不错的男人吗？”
内心都想：【我还是多活一阵儿，给你们安排坟场风景大葬更合义气呢。】
梁玉对她还算放心, 不放心她也放心袁樵的父亲。且诘问别人的悲伤事总不好，直到现在梁玉才晓得吕娘子前夫姓甚名谁。
钟肯皱眉道：“不能进司空府，不能询问大长公主佳耦，连她儿子都不能拷问，能如何引？”
梁玉当真地问吕娘子：“吕师，恕我无礼了，当年势实是如何一回事？”
俗话说得好，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哪一条都是不共戴天的。方令的经历也算是惨的了，娶袁氏变成了吕氏，叫“岳父”耍了还没体例抨击这个“岳父”。吕氏还不贤能，闹得他家里鸡飞狗跳折损了很多财产，莫非吕氏不该赔偿吗？并没有，临了和离，袁籍拉偏架。吕氏临行还说“赏乞丐”。吕娘子前脚走了，后脚因袁籍这位出身王谢望族的官员给方令的评价不好，方家三兄弟的宦途都绝望了。
吕娘子对于方令轻车熟路，却又带返来一个不测的动静——方令交友卢会等人去了，也是以晓得“四凶”结义了！为此，方令还送了一大笔的礼钱。
实在方令从未将露水姻缘当真，银货两讫，他穿衣走人。直到传闻自家有“丧事”，返来却看到本身新娶的娘子正在跟他的父母开战：“父母生养他二十年，有律令撑腰尚且没法管束，我一个妇人，如何敢‘管束’丈夫？只好顺着他的意来了，他爱美妇人，我便为他买了来，您若心疼这点子钱而误将他引回家的事儿，我也没别的体例了。还是还叫他在内里醉生梦死好了。只传闻过教子无方的，没传闻过教夫无方的，老是我命苦！”
离了吧，老婆带嫁奁走人！夫家本该给一笔扶养费，吕娘子这闹得也不大像话，也别再让方家吐更多的钱了，你直接走了吧。
【还是你狠！】三人一齐挑了拇指。
卢会给方令打了包票：“好的，袁樵，我们记下了。方兄放心，必然办好，他回京之日，就是下狱之时。”
方令连说不敢。
梁玉听完，中肯地做了一个批评：“定这门婚事的人怪缺德的。”吕娘子重新到尾身不由己自不消讲，方家也是真的被骗婚的。生长到厥后，始作俑者寿终正寝，感觉本身做了一件大功德，留下活人在这人直接着开仗。如果吕娘子与方家两边都明智又禁止，相互谅解也就罢了，两边又都不是宽大的人。一个就只敢欺负孤女，一个就死命的折腾。
接着就是和离，就是袁籍出面给她把嫁奁拿了返来，让她本身度日去。吕娘子抹了一把泪：“府君于我有拯救之恩啊！”和离如果不成，方家抓她一个私行逃家的妇人归去打死，那就更有事理了。她还没有了端庄娘家，死了也没个娘家人给她撑腰。当时吕娘子的内心尽是发急与随之产生的恨意，也坚信只要权势能够保命，如果袁籍不是主官，他为人再好，她死了也是死了。
“你熟谙他，莫非他就不熟谙你了？谨慎为上。”
方令的母亲也是个短长的妇人，所谓给吕娘子大权，不过是内宅的简朴事件。方介弟兄三人，长兄叫方尉、弟弟叫方天官，方尉已经娶妻了，婆婆将上游卡在长媳手里，让次媳干瞪眼。吕娘子也不计算这个，月钱要分发了，她先将钱扣下来——给方令买婢妾。
袁籍以为，只闻夫教妻，不闻妻教夫，老婆有了错，头一个就是丈夫的错。且方令“帷簿不修”、“好色无厌”，也不是个朴重人，甚么样的妇人都沾，可见家教也不好，两下都不肯意过，那就和离好了，非要闹出性命来吗？被上官逼迫，就将气撒在女人身上，是男人丈夫所为吗？
吕娘子今后饮食都是自理，一口也不沾方家的，出行都要带人，保护很多于两个。先有行动的是方令的父母，他们先是调侃她父亲不详，又说她没有教养，吕娘子待要反讥归去，脑筋里划过了几条诸如杀妻是甚么罪恶、杀儿媳妇又是甚么罪恶，儿媳妇顶撞公婆以后被打死又能有甚么样的公道之类。一句话也没回，唯唯诺诺回房，连衣箱都没带就跑了。她向来不是善茬，手里握着方家很多阴私事，为了这个方家也得弄死她。
“我明白的。”
“哦本来是他！真给祖宗丢脸！”钟肖啐了一口，“竟然甘做崔某的喽啰！他们世家不是挺要脸的吗？”
“四凶”头一回感觉收一小我的礼收得不美意义，一意要问方令有甚么仇敌，他们必然为方令报仇。至于方令的钱是从那里来的，他们可不管，带兵的人喝兵血，偶尔还客串一把匪贼，有的是钱。
何源命人将他扶起，轻声细语隧道：“方兄放心，我等办事，你另有甚么疑虑吗？以方兄的意义，我们找个谋逆的案子，将袁某往里头一塞，不就结了吗？”
“还没有，容我再探听探听。他仿佛是真有奥妙的事情，连亲信也都未曾得闻。”
方令道：“何如将他们都卷到一起案子里呢？本身且想着如何活命，另有工夫管别人吗？像侍御史袁樵参了赵侍中，他就不能给杜皇后说话，得先避嫌了。袁樵真是狠角色，他就是袁籍的儿子，诸位要谨慎他呀。”他用心点出袁樵的名字来，杀父仇敌，如何能不存眷呢？方令就晓得袁籍的儿子叫袁樵。
“好。”
方令这才哭倒于地：“还请四位为我报杀父之仇！”
梁玉想了想，说：“不急，既然他家缺德，如果积习不改，再干出甚么事来，揭露他就是了。这可不是挟私抨击。莫非明晓得他犯了法还要为他坦白不成？”
何源柔声道：“但是有一样，我等每参人、审人，犯人必有人救。总感觉应接不暇，终究难以成事。不知方兄有何指教？”
在吕娘子眼里，方令独一的一条好处约莫就是“不打女人”，说也说不过，打又不能打，憋屈着让她在方家里横行。吕娘子心眼够使，如果只停止不计结果的粉碎的话，能力要翻番再翻番，那几年，方家鸡飞狗跳不得安生。直到吕娘子的亲爹死了。
“当然是太子啦。萧司空为太子争位，何其神勇？”霸道安说话还是慢吞吞的，“他还保过杜皇后，杜皇后能投毒，萧司空就没有毒药的吗？杜氏两府的案子，如何只要两府定罪？是他主审、他主导，他还是护着罪人的。”
方令笑道：“我是个粗人，只交对脾胃的朋友。”
何源尖着嗓子问：“扶哪一个？”
吕娘子极识时务，请袁籍帮手点了本身的嫁奁票据，清算箱笼扭头就走。临走还扔下一句话：“这几年扔在这府里的金银金饰，都当赏乞丐了。打棺材也好、裁寿衣也罢，随你们如何使。”
吕娘子这才展颜：“那他可要不利了。”她手里就有一些证据，不过现在苛吏横行，还是再等一等吧。等苛吏被拿下了，顶好是纪公返来，交到他的手上。
卢会对劲地清清嗓子：“那么，我们来定个日子吧，你们看，下个月二十三策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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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会一揖到地：“方兄大才呀！”
“就是骑着枣红马的阿谁，”吕娘子有些恍忽，“看起来他现在处境不错, 三娘, 我倒不是怕他，而是……他家与袁家恐怕有点仇。”
霸道安瘦长的脸显得更长了，他慢吞吞隧道：“比方废立呢？贤人已嫌弃了萧司空，萧司空颇不自安，便想扶立幼主。”
方令再次下拜，他的品级比“四凶”高出4、五级来，以如此品级拜这几位小官，令卢会等民气中充满了满足感。就是如许，他们寻求的就是这个！面子，威风。方令内心倒是明白，这事儿毫不能让别人晓得，不然他这脸就甭要了，官儿也甭做了。
“我要找人盯一盯他。”吕娘子仿佛是下决计, 实则是为了寻求一个支撑。入京以来, 特别是史志远事件以后，她的脚也落到了空中上，不敢再瞧不起人。她另有一块芥蒂，方令的笔迹与穆士熙极像。万一被苛吏借题阐扬，不晓得又有甚么人要不利了。
方令嫌老婆丑不归家，整天在内里与仙颜妇人厮混。不管是乐妇、娼妇能沾的都要沾一沾，乃至于生长到挑逗良民家的妻女。吕娘子也不管，尽管拿着方家的钱往下砸，先一口气往方家拉了五个乐妇、□□，一人一辆彩车，吹吹打打接进家门。
方令一面擦脸一面咬牙切齿：“我恨袁氏不死！如果不是他家势大！”谋逆夷三族最好。
方令一狠心，挑选了当兵。因他长得好，被长官相中，娶了下属的独生女儿。世人都爱娶世家女、嫁出世家，下属也是这个心机。但是他女儿比吕娘子还不耐看、还要凶暴，又是独生女。嫁到世家怕受欺负，一看方令，家世不显，又是部属，拿捏得住，得，就他了！
“四凶”结义是一件大事，京中富户得贡献，此事便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而最早晓得又主动送礼的，方令算一个。
钟肯最年青性急，判定地说：“梁家那群土包子，交给我！”
吕娘子脸上一红，低声道：“提及来，也是我幼年无知，早知如许，哪怕以死相抗呢？我那亲爹也断不会让我嫁畴昔的。”
袁籍早死了，“四凶”底子不晓得世家有甚么人物，你看我、我看你：此人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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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是袁家害的吗？！
梁玉不担忧笔迹的事情，却也以为方令如果真如吕娘子所言，确切是个变量。桓琚办穆士熙、办杜皇后，乃至现在清理大长公主的“失误”，都有苛吏的影子，唯独军中事件不令苛吏介入。现在又在桓琚换人的当口，有如许一个有旧怨的人呈现在要紧的处所，是需求存眷的。
方令向他说了巫蛊之祸，卢会大喜：“巫蛊的案子我也办过呀！”
何源向方令承诺，今后毫不会忘了方令。卢会道：“方兄说的固然有理，但是有甚么事情是贤人会担忧的呢？”方令道：“卢兄，这事就应当你能想到的，你如何会忘了呢？谋反呀！谋位晓得汉武帝吗？一旦说到谋反，连亲儿子都是仇敌的。”
梁玉哑然。这仇还真是不小, 先拿了个“化王谢女儿”去骗婚, 背面仳离了还一分钱的嫁奁也没给方家留下。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正因不体味另一件事情——方令的父亲死了。
公然是个能被王谢袁氏选来拜托女儿的才子。
“他疯了？圣不让‘四凶’插手军务，他还往内里撞！”梁玉非常惊奇。
卢会先举杯：“我等‘四义’谢过方兄指导。不过，这汉武帝是如何回事儿？”
“大哥如何这么问？当然是谩骂啦？”
吕娘子道：“盯这些人也不难，与‘四凶’一样，这些人是很难守口如瓶的。即便只要亲信才气参与，亲信也有保密的能够。他们本身有姬妾，亲信里不免会有姘妇。”直接对于这些人困难，对于他们的亲信难度就会降落，对于亲信的姘妇，难度就要再降。一大串诡计里，只要此中一个参与者的一个亲信对女人嘴不严，这件事情就会被故意人发觉。
敲敲车壁，表示能够启动，待王福甩开了鞭子，梁玉才问：“吕师自傲能盯得住，不被发觉？”
“四凶”大惊，一齐就教他：“如之何如？”
吕娘子也很迷惑：“这事不对呀，他应当不是如许的人。他虽可爱可厌，还不至于傻到如许。”
【他娘的！下个月二十三不是你生日吗？你他娘的又在这儿充大辈儿！等着，办完这个案子，我不弄死你！】其他三人很不满，却都堆起笑来：“甚好，甚好，权当为大哥庆生了。”
【本来是他！怪不得眼神那么讨厌呢！】梁玉想起来了, 因凌贤妃多事吕娘子解释过与前夫的纠葛, 前夫是个陋劣的家伙。而后便不再有关于这小我的会商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极慢，听得其他三人躁出一身的汗来，听完又是一番狂喜。卢会道：“不错，拿如许的供词，我们还是在行的。只是太子……哦！巫蛊就好了嘛！传闻，梁府做了好久的法事？”
“没有别的动静？”
方父活活被气死了。方令的本意，就算本身倒霉，别再碰这些人家，另找前程得了。可亲爹被气死了，亲娘每天咬牙切齿，方令身为人子，不报这个仇还配做人儿子吗？宦途绝望，袁家在他仰断脖子也望不到的天上，就得另辟门路。
方令痛哭流涕，在地上滚了两滚：“想到先父，心如刀绞，统统奉求四位了。”
卢会撩了撩眼皮，问道：“你预备审出个甚么来？”
“四凶”满心都是办一桩大案，急着送走方令，本身几人商讨一下如何联手，并没有留意方令的神采。胡胡说着包管，“四凶”让方令分开了。
吕娘子初时是揣摩夫家的爱好，一意要得高低的爱好，好好过个安生日子。她毫不怜惜款项，给婆婆嫂子大小姑子添金饰裁新衣，给仆人发赏钱，她的嫁奁丰富，陪嫁的衣料金饰皆是贵重新奇，金银分量足不掺假。她颇善理家，也善理财，还筹划为婆家扩大财产。
方令更是推让，又说卢会要做生日了，本身必然会送一笔厚礼。
梁玉道：“现在不宜再生是非。”当真提及来，方家不刻薄，但是扳倒了算旧账，吕娘子必定亏损。梁玉能供奉她优胜的糊口前提，却没法做她抨击的背景，方令却有律条背书。如果吕娘子真的占理，袁籍当年就会把能办的事都办了。
接到讣闻，吕娘子就晓得环境不大妙。方令的父母、兄弟等看她的眼神已经从厌到恨了，从速动用了拉拢的眼线——方令的亲信仆人的姘妇，得知对方要对她发难。“即使打死了二娘，也不算个大罪恶。”
【且叫你对劲这一回，几曾见苛吏有好了局的？你们收我这些财物、受我的大礼，对劲也够了，我并不欠你们甚么。案子越做越大，大案一成，就是你们的死期了。唔，袁樵可要在那之前死呀。父债子偿，天公隧道。】
她觉得本身表达了美意，日久见民气，总能与夫家相处得好，过未几久就发明，欲望是夸姣的，也是永久不成能实现的。给和尚上肉，逼羽士吃牛，再好吃也结仇。吕娘子绝望了，转而去求了亲爹，亲生女儿可贵求本身，亲爹也为女儿撑腰，吕娘子接掌了方家的大权。
方令放心了，所谓瑜亮之争，卢会跟崔颖别苗头这事儿，夺目的人都看得出来。袁樵记在崔颖的账上，保管能够清理。
吕娘子道：“他就没有德行这个东西！”
方令道：“这确是四位想岔了，诸位是凭借于贤人的，诸位树敌朝野，一旦圣宠不在，必遭反噬。”
不错！“四凶”恍然大悟，怪不得纪申就是去边州做刺史，怪不得不让他们搜萧府，本来根子在这里！因为他们都不是谋反。至于接下来让谁谋反，就是“四凶”内部的题目了，这个再问方令，未免显不出他们“四义”的本领来。
卢会作为首级大哥，第一个发了言：“再参一本也是无趣，不如就着大长公主的案子来，引到谋逆案上去，如何？”
“四凶”并称，又处境不异，自但是自地走到了一起。卢会干的事儿最大，模糊是个首级，其他三人都与他交好。四人由常常三三两两的交换，演变成卢会揽总，将四人聚在一起会商审判心得。卢会也想扩大本身的权势，到得最后，便由他发起，四人义结金兰了！
吕娘子从不主动提起她前夫。一旦讨厌一小我到了极致，是连一丝相干的动静也不想听到、连名字也不想提起的。吕娘子也不以为方令是一个威胁, 两边撕破了脸, 她拿回了嫁奁, 方家也吃了亏, 还理它做甚？她对梁玉说, 本身的恩仇已经清了, 也不消梁玉做甚么, 是至心话。
继而又给其他三凶送礼，“四凶”何曾有过如许情愿交友他们的朋友呢？如是一月，“四凶”垂垂也将他当作个知心人。将苦衷也与方令约略流露一些，“四凶”忧患的是本身功绩不敷多，官位不敷高，百官不敷怕他们。
“让贤人感觉离不开你们就好了，贤人最担忧甚么，你们就为贤人处理甚么。贤人没有担忧的事，就给他找一件担忧的事，然后再处理掉。不竭的找……”
本来如果给个袁家女，管她是不是美人是不是穷，只要姓“袁”，方家一百个乐意，还甘心多贴钱。就是要个名声，也是要这门得力的姻亲，为方家儿子的宦途做筹办。现在“姻亲”成了仇家，宦途也完了，钱也没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