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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仲岳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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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丘道:“其人武勇,体虽胖,翻墙越垣,攀屋上树,无所不能。”

郑安平道:“韩出华阳,魏未及责之!”

郑安平赧道:“春分之时,私与钱千,以代乘粟也。今时至夏至,或将复至也。”

郑安平道:“吾亦观城主,贤者也。若论敬贤,当从城主起,可乎?”

郑安平道:“今者管民百户,才四百亩;吾等五人,亦四百亩;今得驿卒四人,复得四百亩。此才千二百亩。万不得一。先生且观,即废城东于长城,长十余里,广五六里,可得一邑。然今只吾等十人。管邑四乡沃野,才得四百亩。何如?”

仲岳先生捡择着词句道:“管邑虽近华阳,尤近于魏。南关当华阳、管邑当中,华阳断无能越南关而入管邑。今虽南关残破,无卒戍卫,华阳亦必无越南关而入管邑也。何者?势所然也。前者,君上祭于管邑,即有五韩卒入管邑。今乃复有韩卒十人再入管邑。清楚不以韩出华阳,魏不出长城为然!何如魏坚不出长城,而韩屡出华阳耶?”

曹包道:“大贤则未见,小能或得之。今管民多商,厚利而轻义,不重故里,不恋旧土。以臣之见,凡守故乡者,皆当敬之。”

曹包道:“虽不尽数,亦得一二。城主盖其一也。城主世代业农,曾未出商,然管邑之商道,亦赖其通。”

仲岳先生道:“此庙堂之争也,非汝等所能为也。汝等但守管邑可也。”

曹包道:“豕三以屠为生,四乡赖焉。其为人也,豪放有义气,遇事不避,临事稳定,或有危困,济之不遗余力。其望所归也。”

曹包道:“管城城主,非父死子继,乃九族共相保举,必深孚众望,而能为之也。今之城主,虽历三世,世世亦赖保举而立,非承其父业也。”

相辞出来,天气尚明。郑安划一陪着仲岳先生在城内各宅巡查,盛赞鲁先生之德。

这话一出,众皆哗然。仲岳伸手让世人温馨,问道:“公子其予之?”

然后转到城墙四周,郑安平指给仲岳先生看了唯一维修过的城墙一角。仲岳先生道:“何如必修城墙,无他业可务乎?”

曹包道:“四乡颇远,其名颇著,请之者众。而一来回,每二三日,其家难归。”

郑安平面前一亮道:“先生之言是也。其有百口久在城中,而无远行者乎?”

仲岳先生道:“礼敬贤者,置之显位,令之司也,其与城主?”

仲岳先生道:“公子知邑中孰贤与不肖乎?”

仲岳先生道:“豕三其不归乎?”

仲岳先生道:“何如豕三为人之若此耶?其有妻室无?”

仲岳先生道:“为治之道,首在安之。民得安,则庶,庶则富,富则知礼节、取信义,贤人之治也。何如安之?吴子曰,君能使贤者居上,不肖者处下,则阵已定矣;民安其田宅,亲具有司,则守已固矣;百姓皆是吾君,而非邻国,则战已胜矣。治国有常,利民为本。公子其参之。”

仲岳先生判定道:“若豕三至,任其所需,一一予之,出自公帑。慎勿吝也。”

仲岳先生道:“以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依市门。管民素贫,男求商,女依门,求暴富也。虽农为民本,为富则迟,但缓缓为功。公子身亲力田,深得前人籍田之义也。”

仲岳先生道:“汝其知豕三其人乎?”四人皆点头。

仲岳先生道:“豕三既有人望,愿诸兄折节交之,亲之友之。勿以末业而鄙之。”

仲岳先生不动声色,只是点点头。

仲岳先生道:“其婚配如何?”

曹包道:“汝其言豕三之状!”

仲岳先生道:“欲治管邑,但今后得之。愿公子深察民情,知孰贤孰不肖,敬贤而斥不肖。若论民安田宅,公子其为之也。”

季庄道:“或言其义也,凡有危难,莫不济之。”

小四道:“谨喏!惟所通何情?”

郑安平踌躇半天,终究决定把本身的猜疑说出来,道:“臣闻豕三颇与盗贼来往,管邑之存废,实赖之也。乃咨以存之之道。豕三言,若得境内靖宁,每岁二至二分,与谷一乘,乃得保也。”

曹包代答道:“此四子皆居于邻邑,乃四女之乡里。”

季河道:“其为人也信,乡里传言,取值不二价,童叟皆无欺也。”

曹包道:“其或逃亡而至,亦未可知。”

被小四一喝,四人仿佛放下承担,季田应道:“豕三乃屠夫,体胖力大,每执一锤,但有畜,不管其壮也,照头一锤,皆倒。然后生杀由人也。”

郑安平道:“城主治管邑,已历三世,根深而柢固,难以猝拔也。何如?”

郑安平道:“吾之所惑也,一则,管邑草创,事皆不备,而民乏财少,无能备也。二则,封地五十里,而邑才百户,何能为也!三则,闻管邑久不归王化,民气思乱,盗贼公行,而吾等才五人,将何故御之?”

仲岳先生道:“旧四氏,管、虢、郐、蔡,其国皆亡,余民四散,容或有之。郑虽为韩灭,亦居故地;韩、魏,大国也,华、洛,巨邑也,其民何如移居于此也?”

郑安平道:“欲得管邑庶、富且安也,其将何如?”

四人你推我让。小四喝道:“休得谦让。汝等驿卒也,有司问话,当明净应对,焉得含混!”

站在南门外,仲岳先生极目远眺,世人邀他上了还能够上去的城楼残垣。细心看了一会儿,道:“南出三十里,宁勿南关乎?复三四十里,得勿华阳乎?”世人皆答道:“然也!”

曹包道:“未得其家,未见其室。”

曹包道:“管民多散四方,或家焉,或携妻儿归于管,常常有之。亦有娶于邻邑者,以华阳诸邑为多;或至魏境。地点非一。管女有随父兄出者,每配他邑。或有配邻邑者。但有少男娶于本邑,男出而女留。”

世人应道:“喏!”

郑安平道:“愿先生具言其详?”

郑安平道:“立官司,设驿站,广车行,皆君上所赐之劳役所为,非臣能办。但曹先生贷于圃田数万钱,岁岁归之,亦不知终将何如。至若盗贼,实未缉也。四兄每日军队巡查,或为所慑?”

仲岳先生道:“或有是也。”

仲岳先生道:“此君上之赞公子者也。管邑百事不备,民乏财少,公子立官司,设驿站,广车行,互市道,初具范围。管邑盗贼公行,公子才五人,治下安宁,曾无稍乱。公子何故得之?”

仲岳先生道:“但以动静通之,不管何情。或一日或二日或三日,必往报之,不成缓也。”

郑安平道:“先生何所察?”

仲岳先生道:“管邑近长城,当频与圃田及南关动静来往,不成稍懈!”

仲岳先生道:“管民来处九方,而能各安其分,相敬相亲,不相扰乱,共此磨难,亦见其治有道也。”

世人不解,问道:“先生何意?”

仲岳先生道:“是亦善也。汝四子何居邻邑?”

仲岳先生道:“豕三人望所归,尚屈诸兄折节敬之,戋戋乘谷,何足道哉!”

仲岳先生道:“人非生而为贼也,盖由仓廪不实,民不聊生。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设管仓实,而管民足,管民皆是管令而非邻国,非独无贼,且战已胜,守已固矣。”

仲岳先生道:“华阳若至,南关得无警乎?”世人不知仲岳先生所云,不得应对。

郑安平道:“未知也。”

郑安平道:“或有他者?”

仲岳先生道:“此乡有豕三者,其人望如何?”

郑安平问曹包道:“先生颇巡邑中,其有忠义贤者,得而荐之乎?”

曹包从怀中取出一块木牍,朗朗读道:“管邑实百三十又四户,分属九族。旧管民者,乃为管氏;从虢至者,乃为虢氏;从郐至者,乃为郐氏;从蔡至者,乃为蔡氏。此四氏为旧氏,所居者久,蔚为大族。后从郑至者,乃为郑氏;从魏至者,乃为魏氏;从韩至者,乃为韩氏;复从华至者,乃为华氏;从洛至者,乃为王氏。此五氏东播以后,三五移之,现亦为大族矣。故邑内所谓族者,非血亲也,实乡亲也。”

天气渐晚,世人陪着仲岳先生且行且谈。仲岳先生俄然问跟从的四名驿卒道:“汝等何名?”那驿卒见世人对仲岳先生毕恭毕敬,晓得不是浅显人,哪会答言,只嘿嘿笑。小四只得代答道:“此四子皆季子,名皆为季。其邑皆敝远,亦无其名。今乃以其邑之地望呼之,为季田、季河、季庄、季丘。”

仲岳先生道:“曹先生多访民情,当略述一二。”

郑安平道:“先生访察民情,臣不如也。愿先生教之,助之。”

郑安平答道:“本欲尽以力田,而监者言非役也。若以复建新宅,则少木料。皆难能也。故但以筑墙为务。”

仲岳先生道:“纵有妻室,亦难有后。”世人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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