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有消息
“这么快？”崔绾绾不由感慨，白薇手底下用的人，办事效力之高。
清算安妥，换好衣裳，才到门廊下，便见白薇施施然走来，崔绾绾笑着，几步迎了上去。
“本来如此。”崔绾绾轻声嘀咕一句，“看来，我与他无了解之能够，是个笑话儿罢了。”
“她怕，却不能见死不救，这便是她的过人之处。”程璟笑意更浓。
乌小炳看向程璟，这才转头道：“回杜公子，秦楚馆是一家医馆。”
“不如我就陪你到园子里逛逛？”白薇体贴的看着崔绾绾，“返来可歇了一觉呢？还怕不怕？”
“总不能瞒着。”白薇暖和一笑，“我说了几句话，圆畴昔了，原是我没有看顾好你，所幸有惊无险，阿娘也未多说甚么了。”
“倒是小我才。”崔绾绾也笑了，“姐姐快说说。”
“何事？”崔绾绾迷惑的昂首看向白薇。
......
“还没说定，只说是在想看中。”杜子陵无精打采，“如果我能像你如许没人管就好了。”
程璟抬目看了杜子陵一眼，没说话，闲闲的喝茶。
“将来的事，再说吧！”崔绾绾无法道，“仓促一面罢了，或许，他早已忘了，一定还能认出我。”
程府后花圃一间凉亭里，杜子陵正气闷抱怨：“我家老太太，眼下已四周筹措着人给我说亲......”
“嗯，去吧！”程璟叮咛一句，乌小炳领命退去。
“秦楚馆？救人？哈哈哈......”未及程璟出声，杜子陵一扫方才的苦闷，两眼放光的问乌小炳，又随即爆出一串笑。
见崔绾绾低头不语，白薇又道：“好了，这事儿就算畴昔了，你好好歇几天，别多想。我来，是另有要紧事与你讲。”
“你接着说。”程璟瞪一眼杜子陵，这才叮咛乌小炳。
“如此最好。”白薇点点头，看着一脸淡然的崔绾绾，也笑着拨去了重重苦衷。
“回禀公子，方才西市上，一名驭蛇的天竺游僧突发不测，被蛇咬伤，崔女人见后便要上前施救，小的见状，只好现身，脱手斩杀了毒蛇。”
“你这是甚么话？”杜子陵不满的嘟囔一句，“我没意中人，也没中意老太太议亲的人，如何能就娶了？这娶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儿，我上哪儿悔怨去？”
“韦玄贞？”崔绾绾像想到甚么，却又淡然一笑，“多谢姐姐操心刺探，如此也就了然，不是甚么故交，也非有缘人，只是一时错时，也不算获咎了他，便没事了。”
崔绾绾没睡多久便惊醒了，看看天气，日头还未西坠，轻风暖洋洋的吹着，便想去园子里逛逛。
“说吧。”程璟放下茶盏，垂了垂眼皮，冷酷的叮咛。
“我说，你这个红颜，还真是心善！”杜子陵说的挤眉弄眼，一脸看热烈的神采。
“她瞧见你了？”程璟略皱了皱眉。
崔绾绾不美意义的一笑：“歇了一觉，心不足悸，喝了一碗宁神汤，已经好多了。”
“灞桥边，你错识的男人，已探听到了。”
“觉着待在屋里恹恹的，便想去园子里逛逛。”崔绾绾拉着白薇的手，“姐姐既然来了，就请屋里喝杯茶，陪我说说话。”
“这个......该当没有，小的身法极快，斩杀毒蛇后便隐去了。”乌小炳道，“厥后，崔女人忙着将人送去了秦楚馆救治，又等了小半个时候，直到郎中说人已无大碍，崔女人才归去锦云轩里。”
“如果你刚巧在场，救不救？”程璟嘴角噙笑，淡淡的堵了一句。
杜子陵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乌小炳。
回到锦云轩时，崔绾绾已有精疲力竭之感，惊骇和疲累散去，困乏如潮流般袭来，仓促沐浴换衣后便歇了一觉。
白薇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崔绾绾，又笑道：“这韦江，传闻还是通议大夫韦玄贞本家的子侄辈，家中原是蜀地商户，在京中有一两处财产，此次来京，不但是为了经商，倒很有投奔韦大人追求宦途之意，传闻，此人有几分才学，颇得韦大人青睐。”
“那就好，你本日，胆量也真够大的。”白薇满眼赞成，忽而又沉声道，“但是莽撞了些，若你有甚么差池，叫我如何心安？便是阿娘那边，也不好交代。”
“是，公子。”乌小炳沉着道，“那医馆是兄弟二人，名萧秦、萧楚，看模样，崔女人与他二人非常熟稔。”
“姐姐，本日之事，已奉告师父了？”崔绾绾低头小声的问。
白薇看一眼崔绾绾，笑道：“你这是要出去呢？”
“你祖母看中哪家闺秀了？”程璟不睬会杜子陵的不满。
程璟不觉得意，闲闲道：“你既偶然中人，娶谁都一样，不如应了。”
“那是天然，不过，她一个女子......好，她不是平常女子......再不平常，她就不怕毒蛇？何况街上那么多人都没脱手......”杜子陵有几分不成置信。
白薇娓娓道来：“掌柜的叮咛了他侄子，再将那蜜斯订衣裳留的住处给他一说，那小子出去跑了一趟，不到两个时候就带了动静返来。那订衣裳的蜜斯，是工部司员外郎陆大人家的三蜜斯，与陆三蜜斯同业的男人，该当是他的远房表兄，名韦江，本来世代居蜀地，两个月前才到京中，且此次前来，十有八九是与三蜜斯议亲。”
远处小径上花影动摇，惊起几只园中鸟雀，程璟很有几分不悦的扫了一眼，便见乌小炳快步而至，在亭外石阶下顿步，屈膝蹲身抱拳施礼：“小的来迟，请公子恕罪。”
“本来不算甚么事，只是......”白薇踌躇了一下，还是说了，“韦大人有一女，传闻才貌俱属上乘，深得武后爱好，幼时便被选作公主伴读，现在已被聘为三皇子正妃，韦家也日渐光荣，这韦江若真得了韦大人提携，将来或可在京中安身，如果看到你的画像，认了出来，必来邀月楼一探究竟，你将如何应对？”
“哈哈哈，医馆叫秦楚馆？有才，有才！”杜子陵乐不成支，拿折扇点着案几。
“并不难查。”白薇浅浅一笑，“云想霓裳的掌柜有个侄子，极善做这些跑腿刺探的事儿，这京中凡是有些头脸的人家，家住那边，人丁多寡，迩来有些甚么事，十有八九他都能探出来，且探的动静八九不离十，我倒也不知他用的甚么手腕。”